娇娇一滴泪,演到权臣掏心掏肺

第84章 她对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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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日子?”宋殃疑惑。

时烈皱眉,紧抿唇不愿说。

难道是跟裴书卿有关?

宋殃正准备继续询问,亭子那传来动静。

有人来了。

头顶传来一道声音,带着几分关切,“我来陪你喝。”

“无需。”裴书卿的声音即便带着醉意,却还是那般冷漠。

来着是柳云姝。

桌上点着蜡烛,蜡烛跟月亮的光交织打在裴书卿脸上,更显得他五官俊朗,只是那一抹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人生畏。

柳云姝却不怕。

这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

她小心翼翼靠近他,嗓音很轻,“当年那些事,都过去了。”

“……”

这句话被宋殃听了个清楚。

宋殃脑袋一转,想到关于裴书卿那最为神秘的便是他的爹娘。

再加上时烈在这里烧纸钱。

难道是裴书卿爹娘忌日?

但她暂且没问,而是想知晓柳云姝跟裴书卿两人的对话。

“过去?”

裴书卿冷笑,森冷目光盯着柳云姝,“你为何觉得过去?”

“我——”

他身上的怒火,就算是宋殃也能察觉到。

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真是好奇。

宋殃看向旁边的时烈,时烈只是低着头在那烧着纸钱。

火光印着他的脸,那张脸变得冷漠。

“时烈。”陡然,裴书卿的声音落下。

时烈立即放下棍子,应声,“我在。”

“送她回去。”裴书卿开口。

她是谁?

宋殃还是柳云姝?

但刚才那情形,裴书卿应当没瞧见宋殃。

时烈一时也未明白裴书卿话语中说的是什么?

亭子内,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再次传来,“愣着作甚?”

“是。”

时烈脚步一动,去往亭子内。

应当不是说宋殃。

他只是猜测。

但也猜对了。

时烈要送着柳云姝离开。

柳云姝却不甘心的看着裴书卿,咬着牙说着:“裴书卿,我只是来安慰你。”

“不用。”裴书卿冷冷拒绝。

“那你可知当初你娘为何自刎?这件事老太太为何要让任何人都不准议论?”柳云姝的话,似乎要呼之欲出。

也让宋殃有些好奇。

裴书卿的娘自刎?

为什么?

而且想想,为何时烈要在这里烧纸钱,按理来说,如果是裴书卿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会连个墓碑都没有,去那儿上香烧纸钱不行吗?

啪!

似乎是杯子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也打乱宋殃思绪。

裴书卿嘶吼:“滚!”

这是他嫌少的发怒。

就连宋殃也察觉到一股强大窒息感,她屏住呼吸,好似重重呼吸就会被裴书卿发觉。

头顶传来脚步声。

时烈送着柳云姝回去。

亭子内裴书卿灌了两口酒,那稍稍缓过后低沉的声音传来,“还要躲多久?”

宋殃身子一怔。

他知晓宋殃在此?

但此时此刻,宋殃压根不敢动,先前本就跟裴书卿有些不愉快,若是此次不小心再惹得他不高兴,宋殃可不想没进展还退后。

耳畔的脚步很轻。

等宋殃回过神时,那带着酒味的身影已朝着她压下来,“可都听到了?”

“长公子你醉了。”宋殃不敢搭腔。

裴书卿冰凉大手狠狠掐住宋殃下颚,冷勾唇,眼底尽是冷漠,“有些东西听到可非好事。”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什么都没听到。”宋殃察觉到周围转来的几分危险。

眼前的裴书卿与平日里的他截然不同。

那双眼都变得似乎有些……

癫狂!

他笑着,却透着几分悲凉,“我倒是很清楚。”

“什么。”

“你不是听到柳云姝说为何老太太让府内禁止议论。”裴书卿嗓音低哑,那张被藏匿在黑暗之下的一张脸透着痛苦。

他在悲伤。

从内心深处的悲伤。

那件事是跟裴老太太有关系吗?

可是宋殃实在不明白。

即便再不喜欢裴书卿的母亲,也不至于到逼死的地步。

宋殃不知应当如何去安慰,只是往裴书卿跟前一靠,伸手轻轻的搂住他的身子。

她感受到裴书卿的身子有几分僵硬。

而后,宋殃很轻带着安抚的声音说着,“可是不管当年发生何事,你的娘不会后悔生下你,她一定一定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因为她的离去而伤心。”

她的嗓音带着温柔。

小小的身子带着几分暖意,能化解裴书卿身上的怒火。

月色浓郁。

那微微的光落在二人身上。

裴书卿醉的不轻,而他的行为都只是遵循此刻他的内心。

他的手轻搂过宋殃的肩膀,嗓音低沉,“你当真这般觉着?”

“长公子还记得跟娘相处的日子吗?她对你不好吗?”宋殃能感受到裴书卿那逐渐平复下来的心,语气还是小心翼翼。

宋殃能这样说,是因为时烈在给裴书卿的娘烧纸钱。

即便外表再冷,裴书卿心里肯定还念着娘。

他们之间必定有温暖。

裴书卿脑海中那些记忆逐渐清晰。

儿时的温暖,是娘给的。

爹娘感情极好,只是大多时候,娘是躺在软榻上,但每每裴书卿去找她,她总是会抱着她,温柔的与他说着话。

脑海中的情形一变。

他照常去找娘,可是刚进门,一茶杯就砸在裴书卿的脑门上。

记忆中那个市场温暖她的女人说尽了对他的厌恶,他想上前抱住她,却被一把推开,随后便是谩骂的话。

她说:“我对你好,只是为了在这府内有一席之地罢了,可那也没用。”

“每每对你好,对你笑时,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

刺耳扎心的话,让裴书卿小小的身子受到极大的痛苦。

再后来,她走了。

一声不响。

似乎是个很暗的天,女人被抬出来时面色发白,没了动静。

裴府内没有进行大操大办,把女人随便埋了,一块碑都没了。

再后来,爹也走了。

很多事情在记忆中变得模糊,但女人那痛苦埋怨裴书卿的脸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