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祁看来,这一切都是郑纤柔安排的。
郑司年那个脑子,根本想不出这么缜密的计划,反而在让他执行的时候,让他成为陈祁撕开真相的突破口。
陈祁想要的自然不只是把郑司年给弄死,而是要把幕后指使之人,一网打尽。
在陈祁的心中,家人比谁都重要。
当他看到浑身染血的陈应天的时候,陈祁心中便暗自决定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不管原主对这个女人有何种执念,但那对于现在的陈祁来说,她都不及勾栏女子来的诱人。
看着愤怒异常的陈祁,郑纤柔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稍软。
“陈祁,这并不是我唆使我弟弟做的,我想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郑纤柔还准备继续解释,陈祁伸手打断道:“不必解释,这一切的事情都交由皇雀亭的大人定夺。”
说罢,陈祁不再与郑纤柔纠缠,朝着府衙外走去。
看着陈祁离去的背影,再看向手持横刀的皇雀亭的两名雀卫,贝齿轻轻咬了咬薄唇。
看两人的样子,只要自己胆敢继续向前,对方绝对不会怜香惜玉,将自己当场格杀。
想到这里,郑纤柔转身就走,只寄希望于父亲的身上。
看能否通过城主府的关系,把自己的弟弟从地牢之中救出来。
……
走出府衙,陈祁登上陈家的马车。
此时,自己的姐姐正坐在车厢之中等候。
看到陈祁上车,陈红樱立马用一种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陈祁。
被陈红樱上下打量,陈祁眼神也变的逐渐古怪起来。
“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陈红樱摇了摇头:“几年不见,我感觉你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
听到陈红樱的话,陈祁在心中腹诽一句:“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陈祁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强装淡定道:“人都是会成长的,有变化很正常。”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陈红樱感叹道:“可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居然能想到利用钟凌玉花魁的身份,来引导那郑司年说出实情,真是妙哉。”
听到自己姐姐的夸赞,陈祁会心一笑。
正如陈红樱所说那般,郑司年被也被仙人跳了。
至于仙人跳的主谋,就是陈祁自己。
而这一切,要从陈祁昨天放出假消息诈死说起。
陈祁从何维口中得知凶手是郑司年之时,就开始盘算要如何破局。
第一时间,陈祁便打算针对郑司年纨绔子弟的性格入手。
郑司年此人骄奢**逸样样精通,陈祁便想着,针对郑司年这些毛病下手。
陈祁想着,利用威逼利诱的手段让与郑司年有过深入浅出交流的女子配合以及演一出大戏。
说来也巧。
当陈祁与陈红樱说这件事的时候,陈红樱便告知在古宁城短暂停留的凌玉花魁,乃是皇雀亭的暗子。
试问,哪一个流连烟花柳巷的男子,不对花魁娘子的身子趋之若鹜呢?
就这样,由陈祁操刀主持,在凌玉花魁的配合下,一场针对郑司年的‘仙人跳’就这样开始了。
而这一切,都如同陈祁当初设想的那般,有序的进行着。
酒过三巡之后,在凌玉花魁的语言挑拨之下,郑司年亲口说出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就这样,郑司年亲口承认了自己针对陈祁所做的一切。
现在郑司年已经被抓,陈红樱便想知道陈祁的下一步打算。
“郑司年已经成为阶下囚,你接下来作何打算,真就让他被发配到北疆?”
发配这种事情,对于无钱、无权、穷困潦倒的人来说是一场灾难。
但这件事情上,能动手脚的事情就太多了。
就比如说,赶往北疆苦寒之地,天气极端寒冷,被流放的犯人中途病逝也是常有之事。
既然如此,负责押送的人总不能带着尸体上路吧?
这种中途死亡的犯人,一般就找个地方就地掩埋了。
那些有权有势的有钱人,可能就会花钱买通那些押送人员,宣称犯人在路上病死,实则将人放了。
陈红樱对于此事,心知肚明。
因而问起陈祁,难道就此放过这郑司年?
闻言,陈祁一声冷笑。
“他想杀我,我何曾不是有着同样的想法,既然他有取死之道,那我就送他一程就好了。”
听到陈祁的话,陈红樱略一犹豫。
“现在他已经被抓入地牢之中,你现在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陈祁嘴角挑出一个危险的弧度,给郑司年下了死刑。
“明晚!”
陈祁之所以如此急切,想要置郑司年于死地。
那是因为就在刚才,他的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任务:以合理的方式,杀死郑司年。】
【任务奖励:获得随机一条蓝色词条。】
……
城主府外。
郑纤柔站在马车前,焦急的等待着。
现在的他,只寄希望于自己父亲,能通过城主府的关系救出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陈祁之前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不仅想要杀死陈祁,还让人重伤了陈祁的父亲。
以陈祁的性格,绝对不会只是让自己弟弟流放那么简单。
在焦急的等待中,郑贺终于从城主府中走了出来。
见此,郑纤柔赶忙迎了上去。
“父亲,怎么样了?城主那边可有办法?”
听到郑纤柔的话,郑贺的脸色一片凝重。
“很不好办。”郑贺语气凝重说道。
“按照城主所说,陈应天的女儿现在在皇雀亭任职,乃是皇雀亭中最年轻的什长。”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郑纤柔表情微凝。
皇雀亭的什长,在京城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远离京城的古宁城,是没人敢招惹的存在。
如果你没有犯事,还不需要如此忌惮皇雀亭之人。
可眼下自己弟弟不但想毒杀陈红樱的弟弟,还将其父重伤。
如此深仇大恨,陈红樱怎会轻易放过郑司年。
念及此处,郑纤柔的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就在郑纤柔在心中苦思对策之时,其父郑贺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郑纤柔皱了皱眉:“父亲,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有所忌讳。”
郑贺叹息一声,缓缓道来:“皇雀亭权势滔天,城主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却给了我几个对策,为父觉得城主说的有几分道理。”
“但实行起来,可能要委屈你了。”郑贺面色尴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