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换亲后,夫君又登基成帝了!

第11章 哪来的妹妹?好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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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瑶玥不想与燕寻安闹得太僵,以免影响她救韵儿。

终是为了不去和亲东渊,退了步:“…好,王爷您说的都对,是禹王劫走了粮草,行吧。”

“…那王妃不防说说,太子为什么没有坚持揭穿禹王呢?”

温瑶玥好脾气地分析:“大概是国舅元征策划劫粮在先,禹王却在元征的策划上,将粮草捷足先登了。

而太子一开始没有供出禹王,一是不想牵扯出国舅曾策划劫粮的强大野心。

二是,粮草本就是给禹王的赵家军。

而当太子无法交差时,只能说明是禹王劫走粮草的真相,却被父皇说成是嫁祸。

是以太子明白了父皇只想杀国舅,不想动镇守赵家军的禹王。

既如此,太子若再揭发禹王,只会被父皇认为是攀咬。”

燕寻安很是震惊温瑶玥分析如此透彻:“…你刚刚不是还不愿意承认,是禹王劫走粮草的吗?”

“嗯,是啊。”

“…所以,你是临时以禹王劫走粮草为引,分析出了国舅曾经策划,和太子不执着于粮草真相的原因。”

“对啊。”

燕寻安内心很是惊讶了一瞬。

温瑶玥有些担忧,嘟囔道:“经此一事,太子肯定记恨上禹王了。”

燕寻安蹙了眉“…你嫁的人是谁?你搞清楚没有?”

温瑶玥不明白燕寻安突然的冷脸:“…泽王你啊。”

“那你就不要一再插手除了本王以外之人的事。”

燕寻安晃了晃手里的信封:“父皇让我查出是谁寄出的这封信,你要不是本王王妃,本王定会一查到底。”

温瑶玥有些发怵,听这话风,燕寻安明显知道是她寄出的这封信。

“可这是一封帮忙的信啊,不是父皇要的结果吗?”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可事情还未发生,信就出来了,跟窃取机密有什么区别呢?”

温瑶玥很清楚,窃取机密乃死罪。

然她已经小心到没有亲自写信,而是让青禾动的笔。

信也是买乞丐去投送的匿名信。

燕寻安到底是怎么一眼看出信是她发出的呢?

既然已经明说到了此处,燕寻安干脆一次性说完:“……你知道我们大婚当日,禹王抢亲太子的事吗?”

“啊?”温瑶玥后知后觉地想起,成婚之日,嫡姐那条接亲的道路,的确热闹得异常。

原来是被抢亲了啊。

燕寻安继续:“…禹王看了轿子里的人一眼,又放弃了。”

“…这又是为何呢?”

燕寻安一眨不眨地,看着温瑶玥明艳的脸庞:“因为禹王要抢的,不是你姐姐。”

温瑶玥脑路回血,刚刚都被带偏了。

“…你定是搞错了,承恩若喜欢,定会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地娶,是不屑抢的。”

“…呵,看来你很了解禹王,他的确书信了父皇,光明正大地表明了他要求娶之人。却被父皇驳回了,所以他才抢的。”

温瑶玥有些难以置信:“…当真?承恩要娶谁?父皇为何不答应?”

燕寻安面无表情:“…你都叫他承恩了,定是很熟,竟是不知他要娶谁?”

“…呃,我怎么会知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禹王呢?”

燕寻安定定地看了眼温瑶玥。

“…这辈子没见过吗?”

温瑶玥斩钉截铁道:“没见过。”

她只在上一世见过,这一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碰过面。

燕寻安根据这场谈话,已经确定温瑶玥和禹王是认识的,只是温瑶玥嘴硬,死不承认罢了。

“见没见过,或是将来见了面也好,都记住,你已经是泽王妃了。皇家决不允许有辱颜面的事发生。”

温瑶玥顿时明白燕寻安是在威胁她不要红杏出墙。

且出墙的对象,还是承恩。

“…呵,呵呵……”

温瑶玥气笑了。

“…王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燕寻安不解:“…什么意思?”

“…您的韵儿小美人啊……”

燕寻安听出了很强的戏谑轻佻。

“堂堂王妃,哪里学得不正经之态?不成体统。”

温瑶玥要不是怕把眼前之人气出个好歹来,她一定大放厥词,骂到燕寻安尸骨腐朽。

两人沉默地走到了栖凰宫。

燕寻安脸色凝重:“……你等在这里,本王自己进去拜见母妃。”

温瑶玥本就新婚茶都没敬过,现在又不拜见。

“……”

燕寻安就这么一个人朝里面走了。

和她一个人回门,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婚结的啊,清爽!

温瑶玥无聊至极地呆在原地,看天看地看空气。

不消片刻,她听见了声嘶力竭的叫骂声。

能在栖凰宫这么吼叫的,只有皇贵妃本人了。

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声:“你本该活活被饿死,我的孩儿都没了。啊~~~”

*

温瑶玥记得上一世,皇贵妃所在的栖凰宫,和通往栖凰宫的道路,全都是禁区,谁都不可以踏足。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是禁区了。

因为皇贵妃,竟是疯癫的。

她还是抬步离开为好。

刚出栖凰宫没多久,遇见了一个宫女。

“…泽王妃,这里是禁区,不可以走的,请这边来。”

温瑶玥被领到了马场,正合她心意。

宫女向温瑶玥介绍:“您横穿到马场对面,对面是后宫的北出口,在那,您可以等到泽王。”

温瑶玥上一世很清楚那条出口:“…知道了。”

宫女转身告退,眼里全是歹意。

马场很大,环绕了三分之一的宫闱。

温瑶玥走了半盏茶,才走到马场的中央。

猛然间,大地轻轻颤动。

一群身着华贵服装的青年,跨坐在疾驰的马背上,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们的目光,紧锁在最前方那匹狂野奔跑的雪白大马上,正角逐谁能驯服这批千里良驹的头马。

温瑶玥想避让,可白马后面,横向排列了一群追马的青年,根本避不开。

青年们近了,才发现马场竟有外人,他们极力拉扯缰绳,因近在咫尺,已刹不住各自的坐骑。

更令人胆战心惊的是,头马的马蹄将落未落在温瑶玥的身上。

一匹马疾驰而来:“泽王妃,需要孤救你吗?”

已经是千钧一发之际,燕承宗竟然还在玩文字游戏,隐晦地询问她要不要和燕承宗重归于好。

‘呸,哪来的好。’

温瑶玥一面内心吐糟,一面快速扯住白马的鬃毛,轻盈起跳,抬脚如飞燕划空,腰胯如鱼跃龙门,跃然上马背。

白马奋力挣扎,四蹄腾空乱舞,身躯摇摆,嘶鸣不断。

马背上的温瑶玥,仿若天旋地转,数次险些掉落,又翩然起身,稳落在马背上。

“驾!驾!驾!”

那群青年们听见一连三声压过马儿嘶鸣的高喝,只感觉心灵被强烈震撼。

然白马不甘连声音也被压制,疯狂地奔跑,风驰电掣。

温瑶玥感受到了风的声音,更加高昂发声:“驾!驾!驾!”

马儿仿佛找到了懂它的人,快如闪电,一骑绝尘。

温瑶玥张开双臂,随风奔跑,融入马场的一草一木,一风一光。

途经燕承宗身边时,得意扬脸一笑。

满脸写着:我才不需要你救,哼!

燕承宗不仅没有气恼,反而觉得这张明艳动人的脸,张狂得十分有个性。

他前所未有地产生了征服欲:“驾!看孤如何追上你!”

骑马的青年们,也来了兴致。

疯狂追在后面,还爆发出一片钦佩的欢呼声。

甚至还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哪来的妹妹,好生厉害!”

温瑶玥见燕承宗紧追在她身后,她越发驰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