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追着不放:“你们不承认杀泽王和禹王,那落在暗卫手里的暗金令牌,你们作何解释?”
元征重重磕头:“臣不知,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皇上大怒:“死到临头,还在狡辩。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你们连夜审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此人招供。定要给泽王和禹王,以及各方之主一个交代。
还有皇后的奶娘,也一并审查。另外,元家,以及与元家来往密切的人,统统都下狱,定要审出一个结果。”
这是要动大刑,动元家根基,皇后惊惧站起:“我们已经退让,你为何还这般绝情?”
“真是笑话,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还要说别人绝情。况且朕乃一国之君,需要你们来退让吗?怎么,你们手上还有朕需要忌惮的翻天势力不成?”
皇后浑身战栗,眼前她曾深爱的男人,在逼她,在逼她身后的整个元家。
元征和奶娘看了皇后一眼,眼里全是殊死一搏。
皇后紧握腰间细如指尖的信号弹,信号弹一放,接到战死令的所有人,都会决一死战。
而她们的对手不仅仅是皇上,还有成长起来的禹王。
到时,不成功,便成仁。
*
燕承宗将温瑶玥再次藏进寝殿的暗室里。
温瑶玥用被束缚的双手,拉住燕承宗的衣袖:“你一直囚着我,无非是让泽王在反击你时,投鼠忌器。不若你放我出去,我定保你无恙。”
“哦,孤竟不知你有保孤无恙的本事?说来听听。”
“我现在若说出来,你会出尔反尔,所以,你先放我出去。”
“呵,”燕承宗冷笑,“就知道你是在糊弄孤。况且你若真有法子,也定不会告诉孤,孤不信你。”
温瑶玥不放弃:“你囚着我,无非还想我爹成为你的权臣。若是如此,你放了我,我劝说我爹为你所用。”
“孤说了,不信你所说。等你做了孤的人,你爹自然向着孤。”燕承宗说完要开始解开腰带。
温瑶玥傻眼了,上一世他们有夫妻之名,都没有夫妻之实。
这一世,燕承宗可是她的姐夫啊。
温瑶玥急得大喊:“你停下。”
暗室外面传来燕承宗贴身太监拼命拦住太子妃的声音:“太子妃,太子正在休息,请您容奴才禀报。”
温瑶瑞失了一贯的端庄,只一个劲往里冲,太监不敢拦得太过火。
燕承宗给温瑶玥嘴里塞了布,走出寝殿,来到外间,温和道:“太子妃这是何故啊?”
太监得了燕承宗摆手的示意,便退下了。
温瑶瑞恢复端庄,盈盈一拜,礼数周全:“臣妾昨日帮您绑了妹妹,引诱泽王前去城楼面对成千上万的百姓。如今此事告一段落,臣妾来要回妹妹。”
温瑶玥听得内心寒凉不已,那群劫持她的宫女,真的是嫡姐借用鹤王势力安排的。
燕承宗给温瑶瑞沏了一杯茶:“爱妃坐下饮茶,咱们慢慢说。”
温瑶瑞顺从地坐下。
“孤想要了你的妹妹。”
温瑶瑞心下一颤,面上镇定自若:“太子若要美人,多得是,但妹妹不行。”
“为何?难不成孤要个人,还得爱妃同意才行吗?”燕承宗愠怒。
“太子误会了,臣妾是认为太子若要顺利荣登大宝,便需要继续打败泽王,而打败泽王,妹妹是最好的棋子。”
燕承宗有些被忤逆的不悦:“这些孤知道,不需要爱妃提醒。”
“臣妾想要表达的意思,和太子理解的,也许不一样。臣妾是想,用妹妹拉拢整个东渊的势力,包括鹤王。顺便解决泽王。”
温瑶玥透过没关的暗室门,听得清清楚楚,她试图挣脱捆绑在榻上的脚锁,然根本没用。
燕承宗来了兴致:“爱妃具体说说。”
“是,太子。将妹妹送给鹤王,泽王得知妹妹去了东渊,定会追去,这样,在泽王前往东渊的路上,我们便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对泽王设伏,直至将泽王杀死。”
燕承宗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屑道:“泽王十年来,秘密前往各地为二公主求医问药,这期间,母后派人杀了他不下百次,泽王依旧活着。所以爱妃这计策,并不顶用。”
温瑶瑞坚持,主动凑近燕承宗,耳语一番。
燕承宗听完,手指摩挲茶杯,深思半晌:“容孤考虑考虑。”
“是,还请太子让臣妾将这个,种在妹妹身上。”
“有何用处?”
温瑶瑞回答:“能确保泽王在东渊遇到最强劲的敌人。”
燕承宗犹豫了一瞬:“爱妃在外等着。”
温瑶玥被燕承宗拉出来,按坐在椅子上,温瑶玥用复杂乞求的眼神看向嫡姐。
然嫡姐一眼都未看她。
嫡姐低头将盒子里一朵精致的梅花,要贴在她的手腕上。
她拼命挣扎,嫡姐猝不及防的甩出一巴掌:“还你上次打我的耳光。”
温瑶玥被打懵了。
燕承宗很是惊讶了一瞬,随后半是嘲讽半是提醒:“这可是你妹妹。”
温瑶瑞对太子点了点头,接着毫不犹豫地将梅花,按在温瑶玥的手腕上。
鲜红的梅花寸寸渗进骨骼里,一阵透骨的寒意,袭遍温瑶玥全身。
温瑶玥冷得牙冠打颤,眉毛睫毛都生出了霜花,大脑凝结了般,看什么,听什么,都不真切。
燕承宗好奇:“会死吗?有何等副作用?”
温瑶瑞回话:“最大的副作用,便是不能与除拥有梅花印以外的男子**,否则妹妹会死。”
燕承宗一巴掌扇过来:“你明知孤要她,故意的是吗?”
温瑶瑞被打翻在地,迅速起身跪坐好,不慌不乱:“太子息怒,臣妾一开始便言明,太子想要美人多的是,但妹妹不行。那名和妹妹一样有梅花印的男子,定会为了独占妹妹,追杀泽王。再加上鹤王,泽王一定不会活着回来。这才是妹妹最大的用处。”
“孤刚刚便说,容孤考虑考虑,要不要送走你妹妹,你没听见吗?”
温瑶瑞沉默不语,丝毫不悔将梅花印种在妹妹身上。
燕承宗睥睨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温瑶瑞,想着她能说动鹤王,和她背后的温丞相,终是收拢了怒意,将人扶起来:“爱妃莫要怪孤,”
话还未说完,温瑶瑞便平和的道:“臣妾不怪,臣妾告退。”
燕承宗莫名来了怒火,终是忍了。转身将不知何时昏迷的温瑶玥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