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急着开口,手指却已从袖中滑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轻轻一推,铜钱在桌子上滚动起来,发出尖锐的啸声。
老蛇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夹着烟的手顿在半空,烟雾在他面前袅袅升起,模糊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皱起眉,嘴角一撇,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声音粗哑如砂纸摩擦:“你玩这些小把戏,想吓唬谁?”
他抖了抖手腕,烟灰簌簌落在桌上,指尖夹着烟头朝我晃了晃:“老子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的眼神凶狠,眼角微微上挑,像一头随时要扑过来的恶狼。
我冷冷一笑,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钉:“山根横断,丙申年生死劫。”
他眉头一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可我没给他机会,手腕一翻,精准扣住他正要点烟的手腕。
他的手掌僵在半空,指缝间的香烟微微颤抖,烟灰掉了一地。
他猛地一挣,想抽回手,嘴里骂道:“你给老子松开!少在这装神弄鬼!”
他的手臂肌肉鼓起,青筋暴突,像是铁铸的,可我手指一用力,他的手腕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绑住,动弹不得。
他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惊疑,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你到底想干嘛?”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是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
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当年矿道塌方,你踩着工友的脊梁爬出来时,后背是不是多了一道疤痕啊?”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烟头没拿稳,烫在桌布上,火苗蹿起一瞬,在坤位烧出一块焦黑的痕迹。
他下意识伸手想扑灭,手刚伸出去,却僵在半空,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声音低沉而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他的眼珠子乱转,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眉弓滑下,滴在那道青灰色的疤痕上,像是给毒蛇抹上了一层湿气。
我趁势抓住他另一只手,强行翻开他的掌心,指尖划过那粗糙的纹路:“天纹锁蛟,地纹斩亲——你十九岁杀兄夺嫂,却把罪名推给个醉酒司机。”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哝,像被掐住脖子的野兽。
他猛地甩头,试图挣脱我的视线,嘴里挤出一句:“胡说八道!你可别乱编!我哥不是我杀的,而是那个王八蛋司机!”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真是对不起啊。”我戏谑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蛇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慌乱,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像是被戳中了命门。
他用力咬紧牙关,下巴的肌肉绷得像块石头,咯吱作响。
会议室的空调突然爆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冷风从头顶灌下,他后颈的汗珠顺着皮肤滑落,在椅背上印出一个扭曲挣扎的人形。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椅子被他撞得后退半步,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别想吓唬我!老子不吃你这套!”
他吼道,声音洪亮却底气不足,像是色厉内荏的困兽。
他伸手指着我,手指微微发抖。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指手画脚?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的鼻翼翕张,喘息声粗重,浑身却在发抖。
我冷哼一声,手指缓缓移向他凹陷的太阳穴,轻轻一划。
然后我将一个茶杯递给了他。
“你仇人家的儿子落在你手里,你嫌他哭声太吵……”
话音未落,桌上的茶杯里,茶水里突然泛起一丝诡异的红光,像是血丝在水面游走。
茶光映在他眼底,我分明看到他瞳仁里闪过一幅画面—那是一个脸色惨白的男孩,竟被生生活埋。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他踉跄一步,猛地撞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泼在桌面上,漫成一滩模糊的卦象。
“你……别说了!给老子闭嘴!”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颤抖,他双手撑在桌上,指节发白,指甲抠进木头里,划出一道道细小的裂痕。
他的眼珠子瞪得浑圆,眼白里爬满血丝,像是被恐惧撕开了伪装。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上,茶杯碎片四溅,溅到他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却像是没感觉到痛,低吼道:“老子不信!你拿不出证据!”
“假的,你说的全都是假的!”
他的嘴角抽搐,眼底的凶光却在一点点瓦解,汗水从额角淌下,滴在桌面上,与茶水混成一团。
我慢条斯理地起身,伸出手指按在他头顶的百会穴上。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电击般僵住,眼珠子瞪得更大,眼白上的血丝像蛛网般密布。
他挣扎着想抬头,嘴里挤出一句:“你放开我!老子不怕你!”
可他的声音已经虚弱得像风中残烛,双腿微微发抖,像是随时要跪下去。
我低声说道:“颅顶反骨高两分,你这反骨很重啊,看来没少做背叛王家的事情。尤其是上个月,看来是让王家损失惨重啊。”
“不可能!没有这种事情,谁不知道我对王家忠心耿耿!”
他猛地转头,声音里满是惊恐,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像是被攥住了咽喉。
他的手撑着桌子,指节咯咯作响,像是想抓住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直身子,指着我吼道:“我跟你拼了!”
可他的脚刚迈出一步,膝盖却一软,差点摔倒。
他扶住桌沿,喘息声粗重而杂乱,像是刚从深渊里爬出来。
他的眼神乱晃,眼底的凶光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浑浊的恐惧。
我冷笑一声,俯下身,双手猛地掰开他充血的眼睑。
他的眼球几乎要凸出来,眼白上的血丝密密麻麻,透着一股濒死的绝望。
“看够了吗?”我声音低沉如咒:“看你的面相,白睛贯血,三日必见刀光。”
“你活不过三日了!”
他猛地一抖,眼皮挣扎着想合上,却被我死死撑住。
他的嘴唇哆嗦着,低声嘶吼:“你……你放手!老子不信命!”
可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喉咙里挤出一串干涩的喘息。他猛地甩头,汗水甩在桌上,像是垂死前的挣扎。
“只有我能救你。”
我松开手,直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跪下吧。”
老蛇的双腿像是被抽了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猛地抬头,眼底满是震惊和不甘,嘴里挤出一句:“你凭什么让老子跪?”
他的双手撑着地板,指甲抠进缝隙,指节渗出血丝,想爬起来却力不从心。
我绕到他身前,蹲下身,盯着他那张满是褶子和汗水的脸,缓缓开口:“你命里带煞,偏又贪心不足。若不听我的,三日之内必死!”
他猛地一颤,抬起头,眼底的凶光已经彻底熄灭,他嘴唇哆嗦着,低声嘶哑道:“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肩膀塌下去,像是被抽走了脊梁,双手撑着地板,指甲缝里的血迹混着尘土,留下一个个浑浊的小点。
我冷笑一声,再次捡起了铜钱,丢在了桌子上。
“要不要我告诉你,你死得有多惨?”
他身子猛地一抖,像是被这声音刺穿了心脏,低声吼道:“别弄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他的头垂得更低,额头几乎贴在地上,汗水一滴滴砸下去,溅起细小的尘土。
他的喘息声渐渐平息,嘴里却还在嘀咕:“老子这辈子……从没这么憋屈过……”
我冷笑一声,缓缓环视四周,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语气轻描淡写却暗藏杀机:“谁赞成,谁反对?”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死寂,那些原本还想张嘴的人立刻噤若寒蝉,一个个面面相觑,眼底藏着掩不住的惊惧。
王富贵干笑一声,打破僵局,声音略显颤抖却强装镇定:“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一起打天下。”
“那是当然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我微微一笑,目光重新落在老蛇身上。
我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狗,我让你咬谁你就咬谁,明白了吗?”
老蛇低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吞下了什么苦涩的东西。
他的手指慢慢松开,摊在膝盖上,掌心的血迹和汗水混在一起,黏腻而狼狈。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喘息声低沉而压抑,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终于放弃了挣扎。
“好……”
他咬着牙挤出这个字,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头垂得更低,额头几乎贴着桌面,献上了最后的臣服。
我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晨风吹进来,夹杂着远处江水的腥气,冲淡了屋内的紧张气氛。
身后,老蛇依旧跪坐在那儿,喘息声渐渐平缓,却透着一股被命运碾碎的死气。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王富贵的头马,而是我手里的一把刀——锋利,却也随时可弃。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目光低垂,生怕成为下一个被点名的对象。
“好了。”
我转过头,看着大气都不敢喘的众人,微微一笑:“接下来就按照我的命令,先把那些灰产关了。”
“接下来,我告诉你们一个大买卖,保证每个人都赚的盆满钵满。”
此言一出,众人大喜过望,纷纷开口。
“好,我一定听你的命令。”
“有你在,我们一定可以分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