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箫心里百转千回的揣摩。
难不成这惠王也是重生的?所以现在就来拉拢时砚了?
萧箫趴在墙头正琢磨要不要插手此事,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而来的,还有一群男子的窃窃低语。
“老大,上头没说具体位置吗?这里这么多民宅,我们一间一间搜?”
“要抓的人是惠王那边的,消息能送到上头就已经很不容易,别废话了,一间一间找吧,天亮之前把这一片找完。”
萧箫心口一惊。
来的人八成是其他皇子的手下。
万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时砚与惠王的死士在一起。
萧箫四下张望片刻,随手抓起一颗石子,朝着窗户一扔。
“砰”的一声。
声音刚起,屋内的烛光就灭了。
屋门静悄悄的打开一条缝隙。
安静半晌,屋内的人才开口说话:
“主子,外面没人,我出去看看。”
屋门一开,从屋内窜出一个人影。
就着莹亮的月光,可以看见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精干男子。
男子黑巾蒙面,身手不凡,一个跃身就上了屋顶。
大约是看见了远处正在各处搜寻的人,纵身一跃,回到院子里,闪身进了屋。
“主子,有人在这附近搜查,八成是在找这个人。”
屋内寂静片刻。
时砚的声音响起:
“你们四个先把此人带走,我断后,引开那些人。”
“主子,还是我去引开他们吧。”
“不可,你们听话照做便是,给此人服下解药,带去安全的地方后,你们尽快抽身。”
话一说完,屋门再次被打开,时砚走了出来。
时砚跃身上了屋顶,俯身在屋顶观察了片刻,抬手敲了敲屋顶的砖石。
屋门这次被彻底打开,一个壮硕男子背着武大从屋里走出来。
时砚对着从屋里走出的四人做了一些手势,那四人同时一抱拳,立刻悄声打开了院门。
四人出了院子,分别朝着不同方向急奔,井然有序、训练有素。
片刻后,时砚从屋顶站起身,食指放到唇边,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
这一声口哨划破长空,在寂静的夜晚异常惹人注目。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十个到处搜寻的黑衣人,立刻围住了时砚所在的院子。
为首那人质问:
“你是何人?”
时砚不慌不忙的开了口:
“昨夜京郊发生一起命案,死了八个人,我今夜追凶至此,就看见你们十个游走在此处。”
“你们这群杀人凶手,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时砚倒是挺会先发制人。
这话一出口,为首的黑衣人有些心慌了。
因为京郊命案死的人多,是个大案子,对百姓们捂得严实,只有上面重要的衙门才知道。
而且承办此案的官差都是大人物,为的是尽快结案,给上面一个交代,不能让案子在民间发酵。
所以为首的黑衣人一点都没有怀疑时砚的话,反而是深信不疑:
“休要胡言乱语,明明是你们京卫司办案不利,还想随便给人扣下罪名?”
“你若是继续在这里耽搁,杀人凶手可就真的跑了。”
时砚反倒怒喝起来:
“大胆狂徒,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京卫司的人?又是如何知道是京卫司在主办此案?”
说着话,时砚立刻就朝着为首的黑衣人奔去:
“今日必须抓你回京卫司好好审一审!”
为首那黑衣人见时砚要来抓他,急忙往后逃去:
“我都说了,你若是在这里耽搁,凶手就真的跑了,我不是凶手!”
黑衣人边逃边喊,其他黑衣人见状,忙上来阻止时砚:
“大人,我们真不是凶手,我们也是来办差的。”
时砚厉声道:
“管你们办的什么差,随我去了衙门再说!”
时砚作势就要抓人。
那几个黑衣人办的事不能明说,更不敢惊动自家主子,否则定会被主子责罚无能。
可他们偏偏信了时砚就是京卫司的官差,更不敢对时砚动手,而且时砚刚才那一个口哨,说不定就是召集人手的信号。
若是惊动了京卫司,又是一桩麻烦事,黑衣人各个都是心虚的。
所有黑衣人都只顾着逃跑:
“大人,别追我们了,我们真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