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绝户,为奴婢,嫡女觉醒后杀疯了

第23章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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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些的宾客,已经跑到角落抠挖嗓子去了。

岑淮兮发怒,指尖竟然在抖动,“林诚威,这就是你的尚书府!”

林诚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愣在那里。

“淮一,上报京兆府,回王府请凌神医!”

岑淮兮震怒,众人噤声。

林老夫人一听要上报京兆府,顿时吓得双腿一软,两眼无神,瘫坐在座位上。

林诚威上前恳求,“淮南王,今日之事尚有蹊跷,能否容下官亲自查明。”

岑淮兮怒视,“林尚书,有人当着本王的面行凶,无论此汤端给谁,今日之则,你林府都脱不了干系!还是避嫌吧!”

言下之意,不要以为在林府中毒的是苏晚棠就可以大事化小。

这是要追究到底了。

林诚威知道这件事无法善了。

一方面惧怕淮南王的权势,一方面心中隐隐不安。

苏晚棠被送到旁边偏阁。

宋怀民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淮一也带着一名蒙面女子进入偏阁。

宋怀民已经驾轻就熟,问安后便带着人查看。

云翠配合官差将汤碗中之物取出查验,控制了厨房,宴会厅端菜丫鬟,等一众人。

所有参与者,拖下去审问。

找到了厨房管事王嬷嬷时,她正准备收拾包裹跑路。

淮一配合将其控制。

未在他手里走过两招,便和盘托出,“是老夫人给我的东西,让我放在苏小姐的汤里,她只说是滋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官差在她房间中翻出了剩余的苦杏仁汁子。

汤中之物拿去给大夫查验过,“确实是苦杏仁芽汁子,苦杏仁无毒,是常用的清热解火食材,其芽汁浓缩百倍,作用却相反,加上混合不易熟透的猴菌,火毒倒行,寒毒入体,可损女子容颜,夺其性命,毁其根本,导致无法生育。”

人证物证都在。

林老夫人百口莫辩。

大哭,“不是我,冤枉啊.....”

没什么胆识的村姑,一朝鸡犬升天。

平日里惯会倚老卖老。

玩弄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直接下破了胆子,急切地撇清关系,“我只是让厨房在汤里放了苦杏仁和猴菌,顶多让她当众失态,拉几日肚子,给她一个教训。”

她看向儿子,急切寻求依靠。

“娘没想害人性命啊!”

老娘瞬间全盘托出,林诚威头大。

宋怀民请示岑淮兮,“王爷,臣刚刚只搜了厨房,并未搜查林府内院。”

岑淮兮冷眸压抑沉沉怒火,“搜!”

林诚威上前下跪,“王爷,今日母亲寿宴,她断然不会做此事,其中定有蹊跷!”

岑淮兮侧目,“有没有蹊跷,一查便知!”

宋怀民挥手,手下蜂拥而出。

林诚威脸色难看。

林老夫人更是瘫在地上,满眼慌张。

很快,“大人,确实在老夫人房中找到此物!”

宋怀民接过,打开查看,“确实是苦杏仁汁子。”

林诚威心沉入谷底。

林老夫人挣扎起身,“不是,老身是冤枉的,那汁子是原本我让下人买来入药的,老身从未害过人!”

一张老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指着暖阁,“是苏晚棠,那个小贱人,她故意给自己下毒,是她陷害我,是她故意算计我!”

林老夫人终于反应过来。

她还是轻敌了。

云翠本在角落里站着,等着时机到了。

猛地蹿出来,大骂,“说谎,明明是你算计晚棠姐姐,如今还要倒打一耙,晚棠姐姐从小被你磋磨苛待,如今见她即将及笄你竟然还要害死她。”

云翠壮着胆子跪在岑淮兮面前,“民女请求王爷做主,苦杏仁汁子难以提炼,且不好保存,药房购买也需要记录,便是今日汤中所用的猴菇也不是寻常能买到的!”

“只有郊外的青云山上才有,谁不知道老夫人刚从青云山上回来!”

云翠狠毒了林老夫人,指着她开口,“你为老不尊,说是晚棠姐姐自己服毒陷害你,谁家女子会用自己的容貌与身体算计旁人。”

句句诛心。

林老夫人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云翠再接再厉。

“难不成你想说我晚棠姐姐为了害你,特意跑到青山去挖猴菇,再费劲千辛万苦,亲自提炼汁子给自己毒死,来算计你吗!”

句句重点,句句成刀。

扎向林老夫人。

岑淮兮脸色阴沉,“宋怀民,去查!”

宋怀民颔首。

立马叫人去查京都城中一月内所有苦杏仁汁子的购买记录。

京都有出售的不过三四家,碰巧的是,一月之内,只有林老夫人身边嬷嬷的购买记录。

宋怀民手握证据,“老夫人,你还有何要狡辩的!”

云翠功成身退,岑淮兮余光扫了她一眼。

林老夫人百口莫辩,嘴里全然是撒泼谩骂之语。

林诚威面上难看,“母亲,你...你这是何故啊!”

一甩衣袖,转过身去。

林老夫人被放弃,大骂他不孝。

岑淮兮皱眉。

宋怀民很有眼色地挥手,让下属堵上她的嘴带走。

杖刑三百,牢狱十年,她年纪又大,余生都要在牢狱中渡过。

林老夫人听完,便昏了过去。

林诚威也如同天打雷劈一般,目露不忍,喃喃说道,“母亲,你糊涂啊!”

妻子之事他尚可转圜,如今母亲当众行凶,他便是为了前途。

也不得不大义灭亲。

只能看着京兆府的人将母亲带走。

一番乱子下来,林诚威踉跄了几步,被小斯扶着回到星月院休息。

秦茹雪与林辰烨亲自向宾客致歉,送走众人。

暖阁中。

苏晚棠靠在软枕上,云翠扶着她喝药。

“晚棠姐姐.....”

云翠掉眼泪。

苏晚棠耐着性子安慰,“我这不是没事吗!”

“总共也没喝多少!”

便是岑淮兮不请人来,她回头悄悄吞了解药,也就没事了。

床边带着面具的女子叹息,“余毒完全解开,只怕要一个月,你脸上的痕迹也要一个月才能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