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别装了,太太说今晚不分床!

第14章 偷看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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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字,西装男人离去。

她把书房留给了他。

微博上那个佛系的工作室终于有客户进来,地点就在沪城,约了明天一早去客户家考察。

她的需要提前做好一些准备工作。

等她出一趟门回来,沈星怀已经不在家了,周姨说他出差去了,言语里有几分奇怪,“大少爷没跟你报备吗?”

她拿出手机,果然看到一条“报备”信息,【去出差,大约三五天,喜欢什么?回来给你带礼物。】

她把手机丢到沙发上,选择忽视这条信息的内容。

他想飙演技,她还没那功夫陪演呢。

第二天一早,她自己开了车往客户家去。

房主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年轻人沟通比较直接,女客户像是背台词一样说出自己的要求,叶望舒依照自己的专业知识又提了几条建议。

一拍即合。

临走前她又对墙体做了细致考察。

这是回国来的第一笔单子,她挺重视的。

女客户也直爽,直接付了定金。

叶望舒答应,三天后给她看初步的设计草图。

沈星怀不在,叶望舒就霸占了他的书房。

她有个习惯,喜欢趴在地上作画,国外的房子里,冬天会扑上厚厚的毛绒地毯,夏天就用毛巾擦拭干净地板,边上摆上冷饮水果。

饿了就吃,累了就睡。

画到拗笔处,就把腿翘着笔叼着,撑着下巴苦思冥想。

第三天的时候,设计图到了收尾工作,有个细节始终处理不好。

破天荒地换了姿势,改成仰躺。

入眼的是天花板。

空气闷热,撩开衣服露出平坦小腹,把画纸叠成小扇子对着肚子扇风。

困意来袭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正要睡过去,耳边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舒,去**睡,地上凉。”

叶望舒睡意全消,将偌大的书房环顾一周,终于找到发声的源头。

是一个摆放在书架顶层的摄像头。

与那小东西对视了足足十秒,她才爬起来,拉下掀到胸部的衣服。

“你看我多久了?”

问了又觉得多此一举。

这个小东西肯定是一直都摆在那的,这些天她的一些肆意行为,大概都透过那一只小小的眼睛,被对方尽收眼底了。

她还想起昨晚洗澡后是披着浴巾进来的,期间滑落一次,她捡起来,擦了擦身上跟头发上的水渍,被玻璃柜上自己的倒影吸引,甚至还摆了两个姿势欣赏一番……

心里犹如万马奔腾。

所以,他全看见了?

果然,摄像头里传来一声轻笑。

“也没……多久。”

话中间的那一段停顿,明显是透着一股子狡黠的。

叶望舒算是发现了,这个男人不仅闷烧,还坏!

周姨在此时上楼喊她吃饭,见她脸色不对,伸手在额头探了探。

“发烧了吗?”

叶望舒看了一眼摄像头,躲开。

“没有,可能空调温度有点高了。”

周姨正要去把温度调低,摄像头里传来沈星怀的声音。

“周姨,不用调,少夫人过会就好了。”

脸是羞红的,跟温度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叶望舒怕他再多说几句戳破自己,抢先走在了前头。

走到门口,又听摄像头里传来声音说,“往后洗澡,擦干了再出来……”

她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当场。

当天晚上,她把画好的设计图传给了女房主。

等回应的时候,手痒点开了沈星怀的微信。

再仔细看他头像上的那片星海,还是莫名觉得熟悉。

自他出差,她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倒是他每天都会发几条消息进来。

问她睡得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她都没回。

这会,他的消息又发了进来。

【过两天就回去了,想要什么礼物吗?】

想起他把自己的私产都给了她,已经算是一份很贵重的礼物了吧。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语气冰凉,还在气方才的事情。

那边没了回应,她猜他已经放弃了送礼物的想法。

却在她快入睡时,又发来一张图。

是一支简单的小蝴蝶白玉簪子。

【喜欢吗?我看你在书房画画时,经常用画笔绾着头发。】

叶望舒的心脏骤缩,手机掉下来砸在了鼻梁上,又滑到颈窝。

双手已经颤抖,摸索几次才将手机重新握回手里,却又使出浑身解数,远远地丢出去。

哐当一声,手机砸在墙上,被反弹回又掉落在地,屏幕几次闪烁,最终熄灭。

发簪。

为什么是发簪!

十三岁那年,少女初成时,正是流行宫廷剧的时候。

左邻右舍的女孩们不知从哪里弄来许多发簪,带在头上扮演皇后娘娘。

苏晴也有。

她没有发簪,被孤立在游戏的队伍之外,于是轻而易举生了对发簪拥有者的羡慕,以及对发簪的渴望,近乎执念。

央了养母去给她买,可那时温饱尚难,哪有闲钱给她买发簪?

但养母还是心疼她羡慕别家女孩跟姐姐的眼神,拿自己唯一的戒指,答应以后给她换一只发簪回来。

那日是双九重阳节,下着雨,雨水冰凉。

她等不及以后,哭闹着就要现在。

养父弯下腰替她擦干净眼泪,又摸着她的脑袋让她等在家里。

一辆很老很破的摩托车,载上了养父养母两人,他回头说:“小舒乖,回来要是还看见你哭,发簪就没有了。”

她不哭了,冲过去挡住车子,挤到养父面前。

那辆摩托车,就载着一家三人,奋力往村子的另一头去了。

最终,簪子换回来了,可她还没有机会戴到头上,回去的途中,他们遭遇到了强地震。

倒塌的房檐下,养父养母把她护在了身下。

那枚发簪握在她手里,刺破手心的皮肤,鲜血与养父养母的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