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春骨:黑莲花重生后杀疯了

第5章 女婿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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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氏端出长辈威压,“云漪,你可是防着我?这么多年,我帮你操劳府邸,可有错过差错,让你担忧过?”

盛云漪语气平淡,“多谢姑母,你也说了,这是帮着我打理,我是主人,哪有主人连库房的钥匙都没有的道理?”

盛氏语塞,认真看向盛云漪。

盛云漪不急不缓,四平八稳的,像是运筹帷幄、掌控了一切。

盛氏心中不舒服。

联想到及笄礼上的事情,她脸色越发难看。

“现下我一动就难受,钥匙明日找了给你。”

“好。”

盛云漪也不急。回了自己的西苑。

这里是整个府邸最偏僻的地方,但因为是距离安国公府最近的地方,姑母说为她清誉着想,能让她悄无声息地去找顾寒舟。

她欣然住下。

盛云漪让檀玉将外院的下人都找来。

除了檀香和檀玉,就只有一个婆子和二等丫鬟。

也是为了方便她倒贴顾寒舟,院子里面留太多下人闲话多,姑母将能支走的都支走了。

李妈妈也因为劝解盛云漪自己要学着执事,被姑母挑拨,盛云漪将她赶去了外院。

还有芍药,也因为盛云漪听信姑母的话,被赶走在外院。

“姑娘。”

两人见到盛云漪,恭敬地跪在地上。

盛云漪写了一封信,“你今晚守在西门,将这封信给翡翠,让她带给顾寒舟。”

“是。”

李妈妈知道盛云漪迷恋顾寒舟,没想到这样私相授受的事情,落到了她头上。

李妈妈在心里轻轻叹气。

她将信收好,正打算回去外院,又听盛云漪说:“将西边的厢房收拾出来,你和芍药住下。”

外院的下人房冰冷透风,住着晚上睡不好。

李妈妈手上脚上都是冻疮,骨头缝经常疼得哭。

此时盛云漪让她搬回内院的西厢房,是想要用她了。

李妈妈跪下谢恩。

“起来吧。”

上一世,李妈妈托人潜入顾家想要看她,被当做贼人打死。

这一世,对她好的,盛云漪都不会亏待。

“芍药,院子里的花草交给你了。”

芍药眼圈红红的,跪下道谢。

檀香和檀玉见状也开心,又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江南来的姐妹能够重新回来伺候盛云漪。

澜庭苑。

杨妈妈担忧道:“夫人,可不能将钥匙给表小姐。今日走的那些夫人,都在说她富裕。”

“你让翡翠去顾家走一圈,回来告诉云漪,让她晚上去。”

翡翠一直都是盛氏代替自己给顾寒舟传信的信使。

一则是盛氏女儿也喜欢顾寒舟,让自己的丫鬟领这个差使,好知道盛云漪和顾寒舟的所有来往动向。

二则是盛氏故意让女儿的丫鬟去,在盛云漪面前说是为她清誉考虑,哪怕两人事情败露,也可让自己女儿承担风险。

当时盛云漪极为感动,其实盛氏不过也是想要通过这事骑驴找马,顾寒舟也是她的女婿人选。

盛云漪前世傻,竟然相信侄女比自己女儿重要。

到了晚上,天色暗沉下去。

顾寒舟收到了来自盛云漪的书信。

他不屑一笑,“她连明日都等不及。”

信中说盛云漪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务必见顾寒舟一面。

顾寒舟本不想去,但想到那个镯子让娘很没有面子。

出席宴会的贵人都有,而他身为盛云漪的心上人,居然都没获得。

这样区别对待,更容易引人非议。

“我不是想见盛云漪,只是拿回我应得的。”

顾寒舟这样想着,往将军府西门而去。

西苑。

盛云漪还没有休息,一直在等着,直到寒风乍起,闷雷一响。

这场她和姑母都等待的雨,终于落下了。

“檀玉,你去吧。”

盛云漪将一样东西交给了檀玉,她穿着蓑衣,快步的离去。

而澜庭苑也没有闲着,盛氏看着滴星越来越大,笑了一声。

“真是天助我也。”

她这样想着,给杨妈妈使了一个眼色。

杨妈妈一想到盛云漪即将要面临的事情,摸了摸还肿着的脸颊,满意地扬起笑意。

和将军夫人作对,表小姐简直是不自量力。

丝丝缕缕的春雨,于天地间编织起一张朦胧的薄纱。

飘飘洒洒地落下,很快又变得无声无息。

翌日,盛氏听闻杨妈妈说:“一早西苑就喊了郎中去。”

“她能乖几日了。”

盛氏心情大好,在院子里赏花。

她心中是得意的。

初春时节,整个上京,恐怕也就只有宫中能够见到这样多的花朵了吧。

有春雨落下,这些花朵更加娇艳了。

看着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一连过去三日,盛云漪都没有出现,整个西苑也安静异常。

这日,盛云漪一早就来了前厅。

今日是三月十五,是盛氏给下人训话立威的日子。

整个府邸的人站了许多排,有许多盛云漪都不认识。

当然,也有真的将她当成表小姐的。

盛氏心中闪过厌恶,心想盛云漪是非得将库房钥匙拿回去了。

“云漪,你这刚好一些,不要跑出来吹风,快些回去。”

盛云漪端坐,也笑吟吟的,“姑母我没事,就是这几日有些冷,懒得出来。”

“姑母就将库房钥匙给我吧,你前几日说好的。”

勾着头的下人一听不对劲,一个表小姐怎么还敢要将军府的钥匙?

盛氏知道了她的意图。

心中不禁冷笑,那又如何,这些下人都是她买来的,只听她的。外面挂着将军府的牌匾,她是将军府的主母。

“云漪,你可是又要拿府中的好东西填进去安国公府?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姑娘家,不能这样不矜持。”

又说:“你还小,分不清男人好坏,但也应该有规矩,懂廉耻,我们京都的深闺女子,哪怕是再喜欢,也得克制。”

可她在私下里说,世间对女子本就不公平,但咱们盛家的儿女就应该肆意而活,想要的喜欢的,尽管去追吧。

她鼓励自己追逐顾寒舟,一面为盛云漪创造机会,一面损坏她的名誉。

盛云漪道:“姑母,你意思说顾世子不好吗?”

盛氏想要坐实盛云漪是花痴女,无廉耻的形象,也让满府的下人都听着她才是规矩。

盛氏:“他如此不知分寸,看似对你好,却又言语羞辱你,让你自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样的男子要不得。”

这才是盛氏的实话。

“姑母说得对.......”

盛云漪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顾寒舟的声音。

“原来本世子在将军夫人的口中,竟然这般不堪!”

顾寒舟大阔步的走来,眼中带着寒气,脸上还有未曾养回来的疲惫病气。

门房居然没提前通知。

盛氏强撑着笑意,“顾世子听错了,我只是在教育云漪,让她不要相信男子,可不是说顾世子。”

顾寒舟看向盛云漪。

盛云漪慢吞吞喝了一口茶,再也没有往日见到顾寒舟便双眼放光的样子。

“姑母确实让我不要与顾世子来往,我一定奉行令止。”

“云漪!”

盛氏面含微笑,咬牙吐字。

盛云漪问:“顾世子气冲冲来所为何事?”

顾寒舟反应过来,当即将手中的荷包丢在了盛氏的脚边。

“十九日夜间,将军夫人可去过贵府西巷?”

盛氏不懂了,怎么质问起她了?

“去过。”盛云漪抢答,“那日大雨,雨丝朦胧中,我见到了姑母的伞。”

“胡说什么!”盛氏没控制住厉声,“云漪,那一日不是你要去和顾世子幽会吗?”

“我生病了,那一日并未去。郎中可以为我作证。”

盛云漪说完,檀玉领着早就等待好的郎中候在门口,恭敬地解释了一番。

用二百两银子买通的郎中,还叮嘱盛云漪,“春日早晚寒凉,小姐便是康健了,也要小心受风了。”

盛云漪浅笑,又问顾寒舟,“顾世子特地跑来问这些干什么?”

顾寒舟沉声道:“那日我收到将军府的书信,说让我于西巷一见。我去等候多时,被雨淋透了,也没见到你。”

不但淋透了,青石板上还被李妈妈泼了油,顾寒舟摔跤了。

不但如此,旁边的墙缝里面点了有毒的香,吸入肺腑中,再加上受寒,必定要生病。

香也很容易查到,整个京都只有盛氏的嫁妆铺子,生产那种香。

至于有没有毒,还得顾寒舟自己查了。

其实顾寒舟如今也很疑惑,书信笔记是盛云漪的,西巷遗落的荷包却是将军夫人的。

盛氏反应过来,压下怒火,笑着道:“顾世子,我没有去过西巷,我约你见面作甚!想要见你的,只有云漪。”

盛云漪:“我可没有姑母的荷包。”

“住口。”盛氏有些气急败坏,“你在诬陷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