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养白眼狼,重生主母不伺候了

第29章 卫鸿魁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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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巷子口冷不丁冲出一辆马车,正巧挡住了卫祈安逃跑的路,而身后的流氓们近在咫尺。

他紧紧咬着下唇,心一横,就地一滚,仗着自己体型小,从车架下面钻了过去。

卫祈安的反应速度太快,跟在后面的几个流氓和马车上的车夫兼侍卫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

吁——

缰绳拉紧,马嘶鸣,马车短暂颠簸之后,终于及时停下,但几个流氓还是撞上了马车。

车夫跳下车辕,抽出腰间的大刀,面色不善地直指流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撞武安侯世子的车驾?!”

这马车外表平平无奇,但车夫的刀明显不是凡物,都是开了刃的。

流氓们忙跪地求饶。

一只手撩开车帘,手指细长,却并不养尊处优,遍布薄茧,上面甚至还有细小的伤痕。

手的主人未曾露面,只有清俊的少年音传出,在流氓们听来,犹如天籁:“他们也不是故意,放了他们吧。”

车夫应声收刀,架着马车离开。

流氓们逃过一劫,再四处张望,发现先前那个运气好赢了银子的小乞丐早就消失不见。

卫祈安趁着马车拦住流氓的时机,钻入南北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绕了个弯路,又回到了阿泰所在的院子。

两人换回衣服,将赢来的铜板和碎银数了数,居然足有六两之多。

“小安你可真厉害,我们有钱啦!”阿泰抱住大公鸡亲了一口,“娘最厉害,一下子就把那个白爪给打败了!”

卫祈安将小吉的铜板还给他,剩下的跟阿泰四六分了,然后又跟阿泰为大公鸡的工钱掰扯了几句。

最后,大公鸡的工钱加上让阿泰代为保管银子的费用,卫祈安又支付了十几个铜板,说:“二婶管我管得比较多,以后我不能经常找机会出来了,你一定要帮我保管好。”

“嗯嗯,放心,丢了我的全赔给你!”

看着卫祈安离开,阿泰抱着大公鸡钻回小棚子里。

他熟练地蜷缩起身体,羡慕地对大公鸡说:“小安的二婶看起来对他很好啊!要是我也有那么好的养母,我才不会去北境呢。”

大公鸡伸着脑袋蹭了蹭他的脸。

阿泰撇开脑袋,咯咯笑:“哈哈娘,我痒!”

结伴出来小解的商人听到这声音,诧异地扬了扬眉:“这小傻子还活着呢?”

“可不是?当初在雪地里冻成那样,寻常人早就冻断手脚了,可他一点事都没有……哦,也不能说没事,脑子出问题了,认一只大公鸡当娘。”

另一个商人被冻得一个激灵,往手心里哈了口气,催促道。

“好了没,快回去,这天气太冷了。”

“好了好了,这小孩四肢健全,还有一双蓝眼睛,就算脑子有问题,也是个稀罕货。领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不赶紧出手,还一直把他养在这里。”

“反正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听领队的就行,哪次他没带我们挣到大钱?”

“嘿嘿也是。”

另一边,卫鸿魁身上的银两全都输了个干净,黑着脸坐上马车返回将军府。

身边的书童觑着他的表情,掀了掀车帘,让他欣赏锦绣坊的夜色:“大少爷,临近年关,杂耍的花样也多了起来,您要不再去看看?”

南北大街上的灯烛纷纷点燃,街边有人在表演口吐烈火,引来行人惊呼。

卫鸿魁最近日日来这里,早已经看腻了。

他没兴趣地看了两眼,刚要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他的弟弟,卫祈安。

将军府的主子们出门,都要带家丁护身。

可卫祈安身边只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厮,那便是偷跑出来的。

卫鸿魁放下车帘,对车夫说:“快点回府。”

于是,家丁马车前面,强势地拨开路人,让马车快速通过。

而被拨开的人群看着家丁身上的装束,也不敢多言,毕竟能养得起家丁的,皆是权贵。

马车畅行回到将军府,卫鸿魁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先去拜见云叶:“母亲,孩儿回来了。”

云叶倚在美人靠上烤火,翘着手指让半斤给她染指甲。

染指甲的凤仙花在北方的冬天绝迹,这一点染膏从南方弄来耗费超过百金。

但谁让她是江南首富之女,别的没有,就银子多。

“锦绣坊好玩吗?”云叶笑意盈盈,“我给你说的几个地方都带李七公子去过了吗?都是自家的产业,一定能让李七公子玩得开心。”

卫鸿魁表情闪过些许不自然,答:“李七公子并未去那些地方,不过,玩得还算开心。”

“也是,南北大街大半条街都是李氏的,什么好玩的没有?”

云叶没怎么在意,一时攀不上李七没事,只要他还跟卫鸿魁是朋友,早晚有搭上的机会。

“不过……”卫鸿魁表情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孩儿在锦绣坊遇见了弟弟,他见了孩儿就跑,孩儿觉得他可能是偷跑出府的。”

“嗯?”云叶眼睛一转,嗤笑,“哈哈我就说这个孩子品性顽劣,闻春声教了这些日子,果然还是老样子。”

“走,洪魁,以防闻春声不知道,咱们得好心地去提醒一下。”

闻春声正在查闻家在京中的产业,看账看得眼睛有点酸痛,起身放松时,忽然觉得院子里有些安静,问:“小少爷呢?”

如日、如月也都在帮她查账,答话的是守在门外的丫鬟。

“小少爷兴许是跑去其他院中玩了。”

闻春声面色一沉:“找。”

俗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虽说她不觉得卫祈安能跑出府,但若是卫祈安在其他什么地方闯祸或遇险,都很糟糕。

丫鬟应声,但她还没走出院子,反倒有不速之客来了。

“嫂子在吗?”

云叶披着狐皮斗篷,手捧汤婆子,挟着冷风而来。

她见了闻春声,第一句话便是:“我们洪魁刚从锦绣坊回来,你猜他在那里看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