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禧回到万家时,那辆艾奈斯已经停在了家门口,万澄和白倩湳看来是回来了。
秦晓茹如履薄冰地站在二楼楼梯口,听着上面在摔东西,万禧明知故问,
“白夫人,这次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秦晓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心翼翼,
“大夫人回来时,脸色黑得要死,不知道在寺庙里发生了什么事?”
“阿禧,你千万别去招惹。”
万禧呡唇浅笑,随随便便失去了几千万,任谁都会脾气不好。
回到房间,她躺在**聆听楼上的摔砸声响。
明天就是周末,她看着发给宋臻的微信界面没有任何动静,心里越来越凉,昨晚确实冲动,现在宋臻杳无音信,无法确信他是否能出现在万家的饭桌上。
不死心地又发了一条,“宋臻,是不是没有办法赶回来?”
依旧,石沉大海。
晚上,万禧回了剧组,关了手机打算明天装死。
锻祺一天没见她,蹦蹦跳跳来找她玩,丝毫没有表白被拒的沮丧,说不定昨晚断片了,根本不记得什么。
“阿禧,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嗯。”昨天她随便编个家里有事的理由,先行离开。
锻祺虽然面色晴朗,眼底却还是透出强弩的犹豫。
“怎么了?”
“昨天你没过来,姜先生给沈小姐订了一个巨大的清盏蛋糕,巨好吃巨绵密。”
“你说沈小姐怎么就那么好命呢,长得好,家世好,男朋友这么好。”
“我好不容易喜欢个男生,人家眼里还没有…”
我!
本来泛着光芒的眼底隐隐布满了伤心,泪水不可控制滑落,显然昨晚的事记得一清二楚。
“禧姐,我好难受!”
万禧张开双臂,给女孩子一个大大的怀抱,
“好了好了!”
“你会遇到一个能爱你的男生,我们这么优秀,怎么会为一棵歪脖树而错过整天森林。”
“我们很优秀,对吧!”一整天,锻祺都笑着和人打招呼,可没人知道她心底的酸涩和苦楚,一旦压抑不住,就席卷整个胸腔,难受至极。
“当然!”
万禧是过来人,深知那种被釜底抽薪的痛。
“今晚,我可以跟你睡吗?”
缎祺不想自己面对黑暗里的孤独和痛苦,想要人来陪伴。
“好!”
酒店的床本来就很大,两个小姑娘报团取暖,也不是不可。
洗漱完,缎祺撑着小脸坐在床的左边,规矩可爱,
“万禧姐,我睡相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好”
两人早早躺下。
不久,身庞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缎祺应该是睡下了。
万禧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中进入无意识中。
梦里。
她和缎祺也是睡在一张**,房间的门从外面被刷开。
一道漆黑的身影走了进来。
高大挺括。
羊毛地毯吸附了男人的脚步声,他走到窗前,西装革履,浑身清冷矜贵,借着窗外的月光盯着**的二人。
目光,悲悯。
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机械轮转动,蓝色火光迸发而出,映在男人那张五官深邃的俊脸上。
熠熠生辉。
万禧眯着眸,想喊却喊不出声,只能透过微小的缝隙看个大概。
岁宴宁?
还是姜衾寒!
火光滋啦点燃,又倏地熄灭。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气味,这是梦还是真实,一时让人分不清。
男人驱步而来,坐在床边。
带着轻茧的手抚摸她光滑温柔的轮廓,眼底迸发出柔情。
“哼…”
唇角发出不可控制的哼唧,万禧想躲避,却像是被一把无形的钉子死死地按在**,不得动弹一刻。
“你还真是铁石心肠。”
“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她似乎听到对方在喃喃自语,手中的烟被他深吸进去。
男人俯身,吻上她的唇。
干涸的唇瓣,一口白雾呛进口腔,她不敢吱声,只得忍着被逼出泪水。
“你醒了?”
男人反问,却看到女人那张紧闭的双眸,吻住她的唇。
“你都不想我?”
?
这声音,难不成是姜衾寒。
万禧抗拒又抵触,她不断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急得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血液充斥着口腔,他吃痛地松开了她,舔舐鲜红的唇瓣,
“真是属狗的,这么爱咬人。”
万禧感觉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又盖上,他到底想干什么,缎祺还睡在一旁,就不怕吵醒了她。
万禧感觉前所未有的紧张感,男人如强势又霸道,她稚嫩软弱的小舟,青涩不已。
“呃…”
“放开我!”
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全身放大,从脚下窜到头皮,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想要抗拒。
男人咬住她的唇,并未松手
“你果然还是离不开我…”
“你到底是谁?”
眼尾的红润渐深,她这只孤舟想要靠岸,却屡次被不断翻涌的海水冲向海洋中心。
漂泊又无助。
难受又无力。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她的手腕被死死禁锢住,男人那张横征暴敛又布满情欲的脸赫然显现。
姜衾寒!
果然是他!
不!
她抗拒着推开,猛然从**惊醒,四周黑漆漆的,哪还有男人的身影,翻开纯白色的棉被。
褶皱不堪的睡裤七七歪歪,到底刚才是真实的,还是梦魇。
嗓子涩的发疼,她没有开灯,起身走到水吧处,倒了一杯水润喉。
她怎么会做了这么奇奇怪怪的梦。
连喝了几口水,套房的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本就梦魇的万禧瞬间警惕起来,心铃大作。
难不成,真的闯进人了。
小心翼翼踱步走了过去,拿起一旁的雨伞防身,房门从外面一点点被推开。
一道背影慢慢从门外挤了进来。
高大,动作恣意。
探身进来时,她挥起手中的雨伞,重重地砸了下去。
伞还没有砸在男人的头顶,被他狠狠地接住,具有绝对力量上的压制,她被带入对方的怀里,掐住了纤细腰肢。
“救…”
命…还没有喊出口,嘴巴就被大掌捂住。
“是我!”
鼠尾草气味钻进鼻翼,这声音,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