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
她小声询问,在还没确定对方是谁时,男人就俯身吻了下来,喜欢不打招呼就来。
小手托住男人那冒着胡茬的下巴,她向一旁躲了过去。
“怎么,不是你想我了,我可是连走了两个大夜,才如期赶到。”宋臻在她耳边轻轻蹭了,就是这股清香气味,可真是想死他了。
每天每夜,都在想。
“你…你说什么?”
“不是你要我这周末去你家吃饭,我可是坐了两天飞机。”
“少废话了,让老子亲一口。”
说罢,宋臻身子泰山压顶般,向后压下她的身子,却触碰到身后的按钮,房间的灯瞬间被点亮,万禧才瞧见他略显沧桑和疲倦的冷脸。
宋臻等不及般亲了下来,嘴唇还没碰到,就听到哐当一声,台灯砸在后脑勺的声音。
万禧眼瞅着宋臻那张脸向后缓缓靠去,一道鲜嫩的红色血迹从他黑发深处顺着脸颊快速地躺了下来。
两眼一翻,万禧第一次看到了宋臻翻白眼,直直地倒了下去。
身后,是缎祺得意的声音,手里还拿着碎了一半的床头台灯。
“万禧姐,这登徒浪子是不是欺负你,我看刚才还想亲你…”
“真是不要脸,居然偷到酒店来了,你别害怕,我马上报警。”
万禧紧张蹲下,看着陷入昏迷的宋臻,脸色难看,
“缎祺,他是我未婚夫,不是什么小偷。”
“什么?”
本来还洋洋得意的缎祺听闻,小脸吓得惨白,她睡的正香,被一阵说话声吵醒,刚起来就看到万禧被不知名的男人要挟着,情急之下,她不得已才抄起家伙事,砸了人家。
谁知道竟是万禧姐的未婚夫。
她从未见过啊。
“这…这可怎么办啊!”
缎祺如热锅上的蚂蚁,要是失手砸人轻伤,她怕是会入刑的,想想自己的大好年华,眼泪哔哔哔直接飙了出来。
“你去看一下顾医生还在不在组里,我拨打120。”
“好…好。”
傻掉的锻祺被唤起意识,急忙跑了出去。
万禧乱中求稳,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同时,在酒店的常备医药箱里找出纱巾剪刀等医疗工具,在医护人员到达之前,尽可能的帮他止血。
……
顾时淮穿着睡衣被缎祺从被窝里薅了出来,看着满地血迹以及狼藉的床头,惊呼,
“你要谋杀亲夫啊!”
“少废话,看看他有没有生命威胁?”
万禧恢复了冷静,明明是她在求人,这语气却像是带着命令。
顾时淮自怨自艾地叹了口气,给宋臻做了做基础的检查,吐字说道,
“没有伤及要害,虽然有出血迹象,但应该只是表皮。”
缎祺紧张追问,“那顾医生,他会不会死?”
“怎么可能!”
只能算上表皮伤害,而且是突然被砸晕了过去而已。
万禧也不希望事情闹大,毕竟宋臻是她的家属,出现在剧组没有打招呼,还是有些不妥,
“你能处理?”
顾时淮摸着下颌,端起了架子,语气轻松,
“你们这里发生袭击人事故,我不能轻易出手,万一是杀人未遂呢,我救回来,岂不是毁灭了一些证据。”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贫嘴。
“那你怎样才能救?”
“把这里的经过和我说一下。”
缎祺将刚才的一五一十全都交代清,最后语气里带着哭腔,
“我只是觉得那人想占万禧姐的便宜,便用台灯砸了他,谁知道竟然是万禧姐的未婚夫。”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顾时淮这才拿出医药箱,给宋臻上了碘伏,并拿出一些消炎药涂上,然后包扎了一个丸子头。
“后半夜,看看会不会醒来再说吧。”
他处理完毕,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警铃声,是急救车赶了过来。
本来不想闹大,现在惹得整个剧组都知道了,过来看的热闹也不少。
“原来万禧有未婚夫啊。”
“刚才我扫了一眼,看上去还挺帅的。”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看热闹。
岁宴宁夹在人群中,脸色阴沉,凝视着躺在**被照顾的体贴的男人,这就是她的未婚夫。
她喜欢这样类型的男人?
“万小姐,宋先生确实伤情不大,只是昏迷过去了!”
“如果后半夜,他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请及时就医,如果事后不放心,可以拍个脑部CT,不排除有脑震**的情形。”
“好!”
医院的医生检查了一番,和顾时淮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这场闹剧,最后草草了事。
缎祺留下来照顾宋臻,万禧去找导演简单叙说了事情经过。
毕竟,是她的人。
顾时淮想要上楼时,正好遇到一身家居服的姜衾寒从楼上下来,他也跟着坐了下去,
“哟,也吵到姜总了?”
“宋臻伤的可不轻啊,您不去看看?”
对方不为所动,抿唇未作声。
“但是小情侣情深意切的,确实没什么可看的。”
电梯内,顾时淮风流话不断。
姜衾寒单手插兜,薄唇呡紧,“顾医生,什么时候喜欢爬床底了?”
“啧啧啧…”
“姜总吃醋了?这么酸!”
“你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这股火药味足以彰显姜衾寒心情不爽,而心思缜密的顾时淮自然是不会放过他。
“姜总,陪你喝两杯,怎么这么大火气。”
冷鸷的眸光扫视过来,将顾时淮从上盯到下,男人清爽绝冷的气场遍布整个电梯,
“什么时候开始换口味了。”还不忘补了一刀,
“我对你没兴趣!”
顾时淮本来还想看他热闹,一句话被怼了回去。
“小气鬼!”
电梯一直降到了一楼,两人同时走了出去。
大厅,万禧跟在导演身旁,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张导脸色不好看,负面新闻对于剧组影响很大,他不开心是自然的。
看到迎面而来的姜衾寒和顾时淮,枕着的脸缓和了两下,点了点头,
“姜总!小顾总!”
姜衾寒轻轻点了个头,目光所处是身后的万禧,她没有看他,而是等着他们打完招呼,准备快点离开。
没有过多寒暄,四人简单交集又错开,走过去时,顾时淮不死心地又追问,“你没这么大火气,嘴巴怎么还破了,被谁咬了!”
本来松懈的万禧心头瞬间警铃大作,转身过去看,却只有姜衾寒那抹冷漠的背影。
怎么会如此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