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能来的兄弟都在这里。”
高寅的身后，是一众警探。
不到二十人，却胜过了许多人。
霍司南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自愿留下来。
高寅的到来，也让霍督军惊讶不久。
他记得前不久。高寅才升的职，不要命了吗?
“你现在已经是副署长了，离开也有机会升职啊，何必留下搏命！”霍督军为此不解。
“若我因此死了，那就是英雄。”高寅态度明确。
经上次青州轰塌一事，他想明白了，前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他想做有意义的事。
霍督军连接叹气，一个两个都那么固执，劝不动啊！
“行了！本督也留下。”霍督军像无奈之间接受的结果。
“父亲，不可！”
“督军?”
“怎么?就许你们留下来当英雄啊！”霍督军双手叉腰，“别看我一把年纪了，真的打起来，我可不输你们年轻人。”
“您年轻着呢，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哥哥！”霍司南笑着调侃。
“行了，别贫嘴。既然要留下来，咱们好好部署。”
霍督军带着霍司南，还有高寅一行人去了书房。
几个小时后，黑夜褪去，天边拉起了白线。
南城，罗烟镇。
两个两岁多的娃，从一间两层的瓦房里跑出来。
“金宝，银宝，你们两个给我站好。”
一名女子追了过来，她头发盘起，用蓝色头巾抱住，素面朝天，穿着最寻常不过的粗布衣裳。
她是三年前来到的小镇，镇上都说她是南方来的。她还带了她娘和妹妹。
她会针线活，平时就帮忙做针线贴补家用。
别人问起她的名字，她说她叫阿兰。
“说了多少回了，不许娘的针线。娘要靠这些养活你们。”阿兰气着教训两个孩子。
“阿姐，孩子还小呢！不必这么严格。”明月牵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
明月的孩子叫敏敏，是个女孩。
明月使了一个眼神，敏敏扑过来，抓住阿兰的脚步，圆乎乎的脸蛋笑出梨涡，“姨，别生气了，哥哥姐姐都不是故意的。”
看看人家！
同样都是两岁的小孩。敏敏都会抱住她来逗她开心。
她的家两个娃只会捣乱！
“正因为小，才要严格，我没有对他们动手，已经是慈母了。”阿兰瞪着孩子们，言之凿凿。
金宝，银宝见母亲生气了，默契地抱住了后面出来的老妇人的大腿，糯糯开口，“奶奶！奶奶！”
“阿兰，别训他们了。都是孩子。”贺母一手抱起一个，满脸慈爱，“再不出发，就赶不上了火车了。”
是到青州的火车票。
她们离开了三年，一个月前，霍司南给她寄来了信，希望她们可以回来，还说现在的青州比以前好了很多。
两个孩子得知要出远门，高兴得不行。
阿兰带了简单的行李，贺母在前面抱着两个孩子，在后面就是明月，牵着敏敏。
阿兰买得最好的座，是包厢。
六个人在一个包厢。
银宝刚坐下就吵着要去厕所。
这不开口，金宝也说要去，“娘，我也要去。”
不愧是龙凤胎，上厕所都要结队。
阿兰没办法只能起身，对面的贺母却说，“我带孩子们去吧，正好我看见餐厅有卖麦芽糖的。”
金宝银宝激动地拍手，“奶奶最好了！”
“娘，你不要太惯着他们了。”阿兰想劝说的。
贺母带着两个孩子已经往餐厅去了。
“三年了，我们终于要回去了。”明月的脸上还带着不敢相信的狂喜。
“不知道三年里，青州有哪些变化?”明月手掌撑着下巴，感叹道。
三年里，阿兰都在关注青州的信息。
明月知道，阿兰更盼着能回去。
阿兰的脸上波澜不惊，似乎没有要回家的喜悦。
包厢的门打开，一个小脑袋突然伸了过来，望着桌上的糖以及座位上的敏敏。
敏敏也看见了小女孩，穿着漂亮的样裙和皮鞋。
小女孩白白胖胖的，像个陶瓷娃娃。
“好漂亮的女孩。”明月也看见了，邀请她进来坐，还递给她一颗糖。
“爹爹说了，不能要陌生人的糖。”小女孩摆了摆手，立即拒绝。
倒是个机灵的小孩。
“你叫什么名字呀?”白秋兰问她。
“贺珠珠。”
“和我一个姓，说不定我俩还是亲戚呢。”明月和小女孩开玩笑道。
小女孩却当了真，“我没有听过爹爹说过。”
还是别人的小孩乖巧。
白秋兰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珠珠的脸蛋，“好可爱啊！你这么好看，你娘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当然了！”珠珠颇为自豪地回答，“我爹爹说了，我娘是全世界最好看点女子。”
“看看人家孩子都夸会娘，金宝银宝还是两个调皮蛋！”阿兰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不得不佩服，珠珠的父母教得好，人也好看。
“珠珠！”走廊里传来寻找的声音。
珠珠赶紧往包厢看了一眼，挥着可爱的小手，“爹爹，我在这！”
“你这孩子，怎么又乱跑啊！”走过来的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
因为买包厢的乘客，都不会是普通百姓。
阿兰递给对面的敏敏一颗糖，敏敏正和阿兰说话。
明月看见走来的男人，她抬头，正要说话。
那人的相貌，让她脸色一惊！
明月睁大眼睛，站了起来。
阿兰看见明月的反应，视线慢慢看了过去。
即使没有穿警服，那张脸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这怎么可能啊！
她亲眼看着他下葬的啊！
阿兰还在惊讶，珠珠已经朝着男人扑过来，甜滋滋叫了一声，“爹爹！”
男人顺势将珠珠抱起，面带温和地笑，“不好意思，我家小孩调皮，打扰你们了！”
明月一脸震惊，跟他确认，“你是不是姓贺?你妻子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青州人?”
男人脸上笑容不减，但明显没有耐心，“抱歉，我要带小孩先走了！”
男人说罢，随即抱着珠珠离开。
“和我二哥也太像了吧！”明月还在惊讶男人的长相。
“或许，只是长得像。”阿兰道。
想必，高以珊那天看见就是他了。
阿兰并不知道，男人抱着珠珠走开几步后，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