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十分重视,立即派了一支专业的专家团队来负责帮江砚诊治。
可经过了多次仔细的检查,都没能查出江砚双目失明到底是什么引起的。
他喝下的那一碗药,残余的药渣均送去检测,检测的结果出来,都没发现能够让人失明的毒素。而且即便带点微毒的,也不具备让江砚中毒的剂量。
当这座城市由酷寒的严冬步入初春之际,江砚的眼睛还是丝毫不见好转。
他的这件事始终牵动着研究院内一众公事过同事的心,更是牵动着周许的心。
除了工作的时间,周许担心江砚想不开,几乎都是陪伴在在他身侧。还充当起了他生活方面的助理。
有了大家的鼓励,江砚也没有因此消极下去,而是逼迫自己适应在黑暗中的环境。
他能听见,能说话,能沟通交流。还能动手写。
大家如此帮他,他也竭尽所能地回报大家,帮助他们攻克了一道道专业方面的难题。甚至还让他们突破了新的研究。
徐真志来看望江砚的时候,问了他一个问题:
“江老师,既然你是服用了薄氏集团给你的祖传药方才导致的失明,您为什么就不直接走正规流程为自己讨要个说法?”
江砚摇了摇头,道:“薄诗雨没理由要害我。”
他和她已经划清了界限。
更何况结婚多年,即便熬过很多苦日子,他在她眼里,他就是如此的上不得台面,更没有可以榨取的价值。如今的他,还不至于让她如此大费周章,弄来个有毒药方把他害成这样。
徐真志又跟江砚聊了聊,才叹息着离开。
周许听见江砚如此笃定,便紧拧着眉头:“江老师,有没有可能,你喝下的药不但解不了你的毒,还有可能加重你的中毒后遗症呢?”
江砚怔住。
良久。
他对周许说,“周秘书,药方我这里有一份,你拿去帮我找一个人。”
如果真的有人要在药方中动手脚,加重他的病情,那么,他就只有去找那个人。
……
当周许驱车从国家生物医学研究院离开时,浑然不知,他的后面正有一辆车紧紧尾随着。
两个小时后。
周许把车开到了薄家老宅附近的一条窄窄的小路上。
因为江砚叮嘱过他,那位薄叔开着一家悬壶济世的中医馆,病人多,车子停在他大门口实在太占道了。
周许牢牢记住了江砚的话。
周许下车后,只顾着快步往薄家老宅的方向走去。
下一秒。
他的头顶传来一阵剧痛!
好像是被什么给重重地击打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头上又迎来一击!
周许彻底没了意识……
……
整整一天的时间,江砚都迟迟联系不上周许。
他甚至害怕自己是不是因为看不见,而拨错了号码。还不知一遍又一遍的求助于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也是不厌其烦地帮他确认。
手机响起,江砚接起,是薄诗雨的声音。
“喂,江砚。你现在到底怎样了?”
“没死。”江砚淡淡地说出这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手机再次响起。
由于看不见,江砚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来电。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
“江老师。”
是徐真志的声音。
江砚听上去有些不对劲,于是便紧张地询问,“徐总,周秘书我联系不上他。”
“江老师,我本来不想告诉您这件事的,可是现在……”
“到底是什么情况??”江砚急了。
徐真志在电话里沉默了一瞬,说:“周秘书头部遭到重创,现在颅脑出血还在医院里抢救……”
吧嗒一声。
手机从江砚的手中滑落。
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了地板上。
……
江砚请照料他的护工,将他送到了周许所在的医院。
徐真志这会儿也在。
看到江砚来,她变得更加的焦虑不安:
“江老师,您……您也来了。”
江砚叹息一声。
随后。
江砚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徐真志被警方喊去做笔录。
他被护工搀扶着,进入了周许所在的病房。
茫茫的黑暗里,他只能听见各种仪器发出的声音。
江砚就坐在周许的病床旁,握住了周许的手。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江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