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宠弟夺功,重生嫡女掀翻侯府

第36章 不肯严惩,那就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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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梧挥了挥手,示意随从将车马先行撤下。

姜颂安转身欲走时,谢栖梧突然叫住她,目光扫过弟弟远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姜姑娘留步。”她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令人不安的压迫感,“我这一走,可就剩下池梧一人了。”她指尖扣住她的腕骨,力道轻得像是试探,却又暗含警告,“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义。”

姜颂安猛地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枫树上。

“我希望你能好好待他。”她忽然笑了,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若有背叛……”指尖划过她脖颈,“你的命,我会随时来取。”

姜颂安也知道她并没有夸大,她太了解谢栖梧,当年是她一人领队一月打下两座城池,跟着她出征时,路上没了干粮,姜颂安亲眼见到她徒手杀狼,食肉饮血。

这些年只要栽到谢栖梧手中的细作,谢栖梧不出三日就会吐露实情,面目全非。

坊间传闻她是收命的女阎罗,姜颂安对于这人向来是敬而远之。

因为姜南枝晕倒,独占马车,其余人只好一同挤着,姜颂安跟着谢池梧一行人进京。

谢栖梧识趣吩咐人,将他俩单独一起。

谢池梧目光落在姜颂安微微凌乱的鬓发上,沉声道:“她有为难你吗?”

姜颂安摇了摇头,垂眸理了理袖口,转而问道:“你春日宴为何受伤?”

谢池梧神色瞬间冷硬,下意识按住腰间的旧伤:“出去查案,不小心伤了。”

姜颂安盯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指尖攥紧裙摆:“哦?案子很难办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不用,我能处理。”谢池梧别开脸,喉结重重滚动。

“可是我想帮你。”姜颂安往前半步,眼底泛起水光,“虽然我嘴上说利用王爷,可我这人知恩图报,应当回报你一次?”

谢池梧猛地转身:“帮我还是帮你自己?”他盯着少女骤然通红的眼眶,声音却愈发冰冷,“你不想进宫,想去督察司?”

姜颂安咬着下唇,点点头。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要查母亲的死因,要撕开父亲的画皮……这是她非做不可的事。

谢池梧也有几分看得出:“进入督察司不是那么简单,你知道我与朝廷的人甚少牵扯,我会尽力,此事往后再议。”

姜颂安点点头,也理解他的苦衷。

很快马车到了姜府,姜颂安下车挥手与谢池梧道别,临走前温声道:“我送你东西是我亲手刻的,你不要嫌弃。”

在他手心塞了一物,就进入府内。

谢池梧打开手心,是一枚小小的蝉形玉佩,女主咬了咬下唇,缓缓伸出手,一枚温润的蝉形玉佩静静躺在她掌心。

蝉的雕琢栩栩如生,像要即可展翅高飞。

侍卫走上前:“王爷何不告诉姜姑娘那日是我们破了陈家大门,让他不敢生事的?还有这督察司,这不是王爷建立的吗?塞个人他就一句话的事,还有啊谁家订婚送蝉哦,聒噪又短命。”

谢池梧笑着看向云萧,他直接一阵寒意,立即用手捂住嘴,谢池梧开口:“你偷听多久了?”

“就刚才你们一上马车,从你怎么受伤了,查案伤的,我帮你吧,不用,我想帮你……”

他惟妙惟肖模仿两人说话内容,到姜颂安内容故意变调。

“滚。”谢池梧没等他说话就忍不住开口,握紧拳头,云萧见势不妙,飞快跑到马车后方帮小厮搬行李。

“王爷别动怒,我听到送你个物件,你不要嫌弃就没了。”谢池梧飞出手中匕首,擦过耳边,吓得云萧呆愣在原地。

“帮我做个事,将今天的事传出去,至于怎么传你应该知道。”

“好嘞,这事我顺手。”

没等谢池梧说完,云萧就一溜烟的没影。

等到几人回到侯府安置好,姜南枝也从**醒来,只是一连病了好几日,那汉子虽被送入公堂,可也只敢开口说陈姨娘说辞。

这边因为病着也无法将姜南枝传唤公堂对峙,眼看衙门那边撑不住就要以盗贼罪名结案,东篱直在门外干着急。

东篱攥着帕子在廊下团团转,见姜颂安正慢条斯理地调香,急得直跺脚:“小姐,我们再不出手,那汉子可就顶罪了,到时候再想拿二姑娘把柄就难了!”

铜香炉飘起袅袅青烟,姜颂安微顿:“慌什么,我也病了,上不得公堂。”

“啊?”东篱瞪圆眼睛,盯着主子面前未动几筷却精致的膳食,“什么时候的事,小姐你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病了,是哪里伤着了吗?今儿不是吃喝好好的,这胃口也不像是生病的人……”

“不管谁来院中,你就说我病了。”姜颂安忽然抬眼,“被那歹徒吓得起不来床,身上都带着血呢。”

东篱怔愣片刻,忽然一拍手:“啊小姐,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说!”

她裙摆翻飞着跑远。

女子对着铜镜勾起唇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装病谁不会啊,就看谁的病大。

第二日,姜颂安病弱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京城。侯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从参茸补品到镶金嵌玉的匣子,流水似的抬进门。

陈姨娘擦着额头的汗,望着堆满前厅的礼物直咂舌,谁都知道,这位大小姐平日里最入如今是选定的靖王妃,如今生了病,哪家不是赶着讨好?

裴砚宁来过七八次,被姜颂安堵在门前不见面,补品送了七八箱,还带了五六个大夫和丫头,说是送来照顾姜颂安养病的。

因为多的实在拒不完,姜颂安吩咐东篱全部收下,记录在册,等到时候还回去。

谢池梧作为未婚夫,也大张旗鼓抬了十来箱补品和珍贵玩意看望。

送礼名单足足有十米,到最后东篱跪在地上记录,累得小丫头一天没吃饭。

东篱攥着账册,指尖几乎要把宣纸戳出个洞:“小姐,这京城贵眷公子几乎都来过了,咱再装下去,外头可真要传您病入膏肓了!”她压低声音,“如今坊间都说二姑娘勾结外人、谋杀姐妹,这传言是不是太离谱了些?”

姜颂安倚在软榻上,香炉飘起的青烟笼住她眼底的算计:“不夸张,我还嫌火候不够。贵人来过,可皇室的人还没露面呢。”

“啊!不过谢世子今早倒是来了。”东篱翻开记录礼单的册子,“送了三箱字画,连杯茶都没喝就走了,许是看在定北王的面子上……”

“公堂那边如何?”姜颂安突然坐直身子。

“已经不敢贸然结案了!”东篱兴奋地压低嗓音,“把人连夜送去都察司,听说那边办案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今早都察司的人已经拿着令牌去请二姑娘,这会儿还没见她从府里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