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宠弟夺功,重生嫡女掀翻侯府

第41章 身份暴露,想要进入督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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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带着人离开,等人群散开,谢池梧将她引进正堂。

姜颂安垂眸静立,鸦青色裙摆轻敛,在青砖地上投下一抹纤薄的暗影。

“好香的味道,倒不像男子配香。”坐在轮椅那人打趣道。

谢池梧慢条斯理转动着指上的翡翠扳指,翠色映得他眼底流转着莫测的光。

“裴督主,无需再试探,这是位女子。”谢池梧指尖轻挑,束发缎带应声而解。

鸦青长发如瀑倾泻,掠过泛红的耳尖,在昏暗中泛起绸缎般的光泽。

“这是侯府嫡女姜颂安,我应允要护的人。”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带着威严。

裴照斜倚雕花栏杆,锦袍上的金线暗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他勾起唇角轻笑:“王爷倒是坦诚。我方才过角门时,还道王爷金屋藏娇,不想竟是侯府明珠。”

谢池梧眉峰未动,斟了杯茶放于姜颂安面前,做了请的动作。

“既已相见。”谢池梧转身时广袖带起一阵风,“还望督主信守承诺,就照我们说好的来。”

姜颂安抬头疑惑看去,原来他早就知道今日自己要做的事。

裴照捻着一缕茶叶凑近鼻尖,眼中笑意愈深:“放心,美人的面子,总要给的。只是王爷这般不解风情,莫要辜负了姜姑娘这一身好扮相。”

说完打量了几下她的男子装扮,姜颂安被看得有些扭捏。

他忽然凑近姜颂安,压低声音道,“毕竟,能让冷面煞神开口介绍的人,可不多见。”

“姜南枝谋杀亲眷,三法司已判斩立决。”

她将卷宗推至案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如果太后一纸懿旨,我恐怕要改判。”

裴照转动着翡翠扳指,凤眸半阖:“苏姑娘该去宫门口跪着哭求,而非来到我面前。”

他忽然轻笑,扇骨挑起她下颌,“太后是圣上生母,本督若横插一脚,岂不是要被扣个藐视皇权的罪名?”

姜颂安立在廊下,月光将他的轮廓镀成冷银。“我以为督主不惧权贵那,看来是我看错了眼。”

她上前半步,“督主执掌天下刑狱,若放任皇亲践踏律法,日后朝堂纲纪何存?”

裴照懒洋洋靠在太师椅上,衣料随着动作起伏:“姜姑娘这帽子扣得够大。”

他突然将折扇重重拍在案头,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飞溅,“可你我都清楚,动了她,就是动了太后的威严。”

姜颂安突然跪伏在地:“民女愿以命相报!以后随督主调遣,只求督主能上谏圣上,维护律法尊严!”

裴照盯着姜颂安颤抖的脊背,忽然嗤笑出声:“好个以命相报啊,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啊?”

他抓起案上卷宗甩向谢池梧,“你的命值几个钱,能比得过太后的脸,我想问问姑娘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般拼命。”

姜颂安一时犯难,裴照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己一个无官职的人,这命确实不值钱。

谢池梧突然上前半步,袖掠过案角:“督主若应允此事,我的人任你调遣,算我的人情。”

他的话说的半是迷糊,却让裴照挑了挑眉,犹豫几下点点头:“能让王爷亲自说情的人不多了,只是这查案定罪都是章程,实在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是天下人的事。”

姜颂安明白这事不能说得明白,这算是大概答应了,只是没有十足把握。

她抓住间隙叩首,玉簪撞在地上发出脆响:“还有一事恳请督主,我想入督察司。”

裴照猛地放下扳指,凤眸眯成危险的弧度:“督察司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他起身逼近,“你先前是在军营,那里直来直去,这督察司有太多弯弯绕绕不适合你,况且女子入督察司,不方便行事。”

“正因是女子,才更要去,天下之事向来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敢与不敢,我今日说敢,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还请督主成全。”

她说完,惊得谢池梧站起身探查。

姜颂安抬头时眼底烧着倔强的火,往日仇恨在眼前闪过。

她膝盖重重跪在青砖上,掌心按上心口:“民女自征战返京辞官,便将生死置之度外。若能为天下冤屈执剑,便是粉身碎骨也无惧怕?”

“好一张利嘴,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裴照摇着描金折扇踱到她面前,扇骨挑起她下颌。

“就算我应允,你有没有命进来也难说啊,你也知道那人是谁要保的,太后掌政多年,要谁的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我愿意赌这句话是活。”

裴照笑呵呵不再言语,借口说自己乏了,需要回府。

眼角余光瞥见谢池梧上前搀扶姜颂安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道:“王爷,管好你的人。别让她还没建功,就先折在这泥潭里。”

马车停在侯府门前,东篱拉着姜颂安换回女装。

刚入侯府,就听见一阵吵嚷,循声望去,陈姨娘正斜倚朱栏,看着丫鬟往食盒里装桂花糕。

“安儿回来了?”陈姨娘掐着绢子掩唇而笑,“去哪了这是?弄成这副鬼样子。”

“我们图个新鲜,去了一趟酒楼。”

陈姨娘眼神意味深长,“你这妹妹出了事,你倒去酒楼快活了,得亏你妹妹乖巧,是太后护着的人,不然可要是出个事怎么办。”

姜颂安垂眸掩住眼底冷意:“姨娘倒是对妹妹的事格外上心,不知道以为是亲女儿,况且那人就是我送进去了,得偿所愿当然要快活庆祝啊。”

扑腾一声,就看到几块糕点滚落下来。

丫鬟吓得脸色惨白,陈姨娘却突然愣住,眼神慌乱地瞥向食盒。

姜颂安俯身拾起滚落的糕点,指尖擦过黏腻的馅料,抬眼时笑意温柔:“姨娘这糕点...莫不是加了什么特别的料?”

这糕点和寻常很不一般,分量是以往的两倍,不过这也是寻常做法,在糕点塞些金银贿赂,打着关怀的名义行贿。

陈姨娘猛地夺过食盒,钗环乱颤:“胡说八道!不过是普通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