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幼子?他当状元尚公主封异姓王

第63章 老师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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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花看见他们如此凄凉的模样,这才觉得心头痛快了些。

此时,旁边却传来一道声音:“好大的口气呀!”

简朴的马车停在她的香车旁,林明远看见马车上缓步走下的人,眼眶一热:“老师!”

他疾走过去,乔云鹤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将学生护在身后:“逼迫自己的叔父下跪,还要我的学生退学?一个区区知府的小妾,便敢狐假虎威至此,依我看,杨一凡这知府之位,也算是做到头了!”

“你就是林明远的老师?”林秀花看着乔云鹤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全是憎恨,“若非有你撑腰,林明远怎么可能如此嚣张,奸贼,你们还我爹爹命来!”

乔云鹤怒极反笑:“好,好!老夫哪怕是当年被贬谪辞官,京城之中也得敬我一声乔居士,未曾有人敢以奸贼二字相称!拿笔墨来,我要给师兄去信一封,问问这杨知府是何等人物,能让小妾骂我奸贼!”

三日后,一声雷霆般的喝骂,将杨大人从温柔乡中震醒,险些滚落床底。

“杨一凡!你失心疯了不成!”

杨大人匆忙的扣着衣服,看见眼前破门而入的上司,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

赵总督已经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平日里行事极为油滑,今日怎么会如此盛怒?

见他一身酒气,恍恍惚惚,赵总督更是恨铁不成钢:“你究竟犯了什么事,为何会惹得朝廷震怒,以至于发起巡察,而你则被列进严查的名单里!”

“卑职没有犯过什么事啊。”杨知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那为何圣上亲批四字,说你徇私好色?”赵总督见他还要狡辩,忍不住恼火起来,踢了他一脚,“连累我被骂得狗血淋头!”

赵知府被踹醒了:“好色徇私……莫不是林家那件事?可是,可是我已经派人把守了各处官道,他们怎么会有本事上告?”

林家被知府小妾针对的事情,在县城里头虽然算不上人尽皆知,但也让林家的人气极速下降。

虽是只过了半月,却像是煎熬了一辈子。

林家人每日连门都不敢出,只因林秀花派了人在外头,只要有人敢出门,就会收获臭鸡蛋和烂菜叶的打砸。

不仅如此,隔壁的院子也被她买了下来,刘氏总算是扬眉吐气,每日在院中笑得合不拢嘴:“小虎啊,读书,再读大声一点!”

“好女儿,你送我的这衣料和首饰真好,若是给旁边那群破落户瞧见,岂不得闪瞎他们的眼?”

“烦死了!”二丫二蛋捂住了耳朵,眼中满是气愤,“这些车轱辘话,他们都来回说了这么多遍了,也不嫌腻吗?”

“要不然咱们还是去求一求秀花吧。”二伯母抱着新出生的四丫,神情憔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三叔他们断然不会为了你们爹爹放弃明远的前程,恐怕……他在牢里头……”

“娘!表哥和三叔不是这样的人。”二丫二蛋一左一右,围住了她,“咱们再耐心等等吧。”

二伯母凄凉道:“等?你三叔他们自从分家开始,心就已经硬了,上次硬生生把你们大伯等死,如今,难道又要把老二他熬死吗?”

看着三个女儿,她不禁放声大哭。

而牢房之中,林老二眼神黯淡无光,麻木的啃着馒头,早已没了希望。

他看着旁边的柱子,慢慢下定决心。

虽然明远这几天也来过几趟,可是他明白,知府的权势,岂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够抵抗的?所以明远应该只是安慰他罢了。

若是他一命还一命,能否偿还秀花心中的怨气?

就当他准备撞柱自尽的时候,牢房中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锁链打开的声音。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戴着官帽的中年男人的脸:“这位就是守忠贤弟吧?快快请起,来人,将守忠贤弟带去沐浴更衣。”

林家书房中,林明远屏气凝神,提笔写字,却仍然心乱如麻,外头传来小厮急切的声音:“少爷,乔山长请您过府一叙。”

他放下笔,眼睛亮了起来:“可是老师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不过,当马车停下的时候,他却有些惊讶。

因为乔云鹤竟带她来到了县衙之中。

而石县令和杨知府,都十分局促地站在门口,满脸赔笑。

乔云鹤端坐马车中,只让下人撩开了帘子:“不知杨大人邀我到此,有何要事?”

杨知府一改往日清高姿态,十分和气地到了马车边,就如同一个下人一样,请乔云鹤下车:“乔大人,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您不要怪罪,那不懂事的贱妾,我已经差人绑了,任凭您处置!”

“杨大人若是问心无愧,又何必前倨后恭,难道是第一天知道林子行是我的弟子吗?”乔云鹤轻嗤一声。

“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下官做到这个职位,兢兢业业数十载,实属不易,不料栽在了美色这一关,若是此次能得大人宽恕,万死难报此恩!”

杨知府只差给他跪下了。

见杨知府如此模样,林明远也呆了呆,看向自家老师的目光带上了些崇拜。

没想到老师的面子这么大!

终究是自家亲戚,林秀花最后也只是被带着回去禁足。

林明远从老师处回到家时,只见二伯已经归来了,其余人齐聚厅堂之中,齐刷刷地望着他。

“明远,你那位老师是什么官?怎么有如此大的面子,让一个知府都连连求饶啊?”二伯母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认识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不早将你二伯救出来呢?”

“我原也不知,当时走投无路,老师便说他可以写信试试,今日才告诉我,他原是前朝太师的得意门生,当今天子之师的同门兄弟,名义上是贬,实则隐居此处。”林明远听出二伯母言语中的怨气,不由得微微摇头,却也耐心解释。

“原来是这样。”众人这才宽心。

张氏拍了拍心口,温柔道:“累了吧?咱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