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烛火在青玉夔纹灯台上跳动,江婉晴缓慢褪去内衫,鼓鼓的肚兜缝隙处锁骨间妖艳的并蒂莲花瓣是那样的惹眼。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好一个妖艳玫瑰。
“殿下...”她仰头露出天鹅般的颈项,朱砂点在喉间随着吞咽微微颤动,像极了待宰羔羊。
“江姑娘祖籍润州?”萧云泽大刀金马地坐在塌上,虽握着江婉晴柔若无骨的玉手把玩,却没有更进一步。
江婉晴眼神闪烁,不经意间,腕间金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奴家祖籍自然是润州,殿下派人一查,便知究竟。”
“那你可知,上了本宫床榻,只有死路一条,你还愿意?”萧云泽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江婉晴的下巴,侵略感十足。
视线相对,江婉晴眼里闪过纠结与无悔,轻轻咬唇,缓缓点头。
那感觉——我见犹怜!
崔彦成送女,这本身就是他的污点,如果被传到衍帝耳中,便是结党营私,破坏朝局。
所以,崔彦成不会允许江婉晴活着随萧云泽离开江南道。
“奴家没有选择,江家虽为扬州数一数二的富商,可自古有云,民不与官斗。”
“加之江南两道官员关系错杂,结党营私,所谓富商不过是他们乐意为之,实为养蛊罢了。”
“如若以婉晴一命,换江家三年太平,婉晴愿意!”江婉晴虽如此言,可眼眶还是红了起来。
“你可将担忧尽数告知本宫,说不得本宫便可解决…”萧云泽收回手掌,视线下意识扫视江婉晴。
确实是个尤物,加之背后江家财力,收入麾下为他效命,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闻言,江婉晴先是一阵激动,可很快又泄了气。
既然江家献女萧云泽,江家又岂会不打听萧云泽的消息?
胆小怯懦,初入朝堂,毫无根基!
如果萧云泽有权有势,那人选也不会是她,而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才对。
“怎么?不相信本宫可以做到?”通过江婉晴的反应,萧云泽虽不知她心中具体所想,可却能猜个大概。
“不妨说出来,万一本宫可以做到呢,毕竟,说与不说,你都没有任何损失?”
“本宫的耐心可是不多…”
闻言,江婉晴慌忙跪在床榻上,行了一个大礼,喉间溢出一声苦笑:
“殿下不知,江家祠堂供奉的不是先祖牌位,而是永王府的鎏金牌匾?”
“永王府野心昭然若知,整个江南两道富商皆被控制在手。”
“除此之外,永王府还会定期向各府索要钱财和粮食,饲养死侍和私兵,永王府这是意图谋反啊殿下。”
萧云泽摩挲玉扳指的动作微顿,烛火在他眼底凝成两簇寒芒。
一向低调,不理政事的永王府,居然悄无声息地在干大事?
如若永王府和三皇子里应外合,说不定还真能成事。
可惜,他来了江南……而永王本身也在他的必杀名单中。
“这和你有何关系?永王府要钱要粮,给了便是。”
“江南两道富商数以百计,为何如此针对江家?”
“呜呜…”听到萧云泽的话,江婉晴娇躯一阵颤抖,雪白的脊背暴露无遗,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梨花带雨,好不让人怜惜。
“殿下…殿下有所不知,奴家母亲母族乃是天下第一富商卢家。”
“如果仅是江家,永王府或许不会逼迫得太紧,可母亲颇受外祖喜爱。”
“卢家在京都拥有人脉,永王不敢威逼……”
“所以,永王府就利用你们这一脉来逼卢家支持?”萧云泽缓缓点头,明白了江婉晴的意思。
将江婉晴送到萧云泽的**,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谋划。
如果江婉晴身死,特别是被凌辱致死那种,江婉晴的母亲定会记恨到他的身上。
可江婉晴的母亲没有任何报仇的办法,只能求助他人。
卢家虽有钱有势,可报复当朝太子,他们还是不敢得。
若是这时永王府找上门,扬言可为其报仇,代价是卢家支持永王府,或者三皇子。
三皇子本就位高权重,党羽众多,卢家半推半就下,定会答应。
拉拢了卢家,便相当于有了数之不尽的金银和粮食,如此发展还真有可能成事。
“本宫替你解决麻烦换取卢家的支持。”
“你可能做到?”萧云泽捏住江婉晴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只要殿下能保母亲和弟弟无忧,奴家定让母亲劝说卢家为殿下赴汤蹈火!”江婉晴心里泛起苦涩,虽然她知道萧云泽做不到,但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永王府既然授意崔彦成将她送给萧云泽,那便说明永王府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卢家深处江南道,虽和京都有所牵连,可终究被永王府视为案板上的鱼肉。
“歇息吧,三日内本宫会给你一个结果!”话落,萧云泽抬起胳膊,让江婉晴为他褪去内衫。
至于江婉晴所言,他还需要调查。
他可不会相信敌方送给他的女人的片面之言。
见状,江婉晴俏脸顿时一片娇羞,心中小鹿乱撞,知道躲不过去,也便不躲了。
加之萧云泽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她也不亏……
更何况,她还寄希望于萧云泽身上。
想清楚后,江婉晴身体前倾,抬起胳膊,顺着萧云泽的肩膀慢慢下滑,最终找到腰间的系带。
轻轻一拉,内衫便褪去。
江婉晴视线闪烁,再不敢看萧云泽哪怕一眼。
下一刻,衣衫一件件被丢出床幔……
闻着江婉晴独有的胭脂味,体会着独属于两人的**澎湃,萧云泽再不似人前的那般温文尔雅。
房间内只剩月下拉长的倒影,以及门前司寝宫女和掌事太监的低笑声……
一个时辰后,萧云泽看着昏死过去的江婉晴,眼里闪过笑意,手指也下意识开始摸索玉扳指,激活回溯秘境。
江婉晴让他很满意,他保下了!
视线慢慢变暗,恍惚间,远处一道光亮传来,等萧云泽恢复视线,已然进了一处书房……
…………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整个越州乃至整个江南道的官员府邸皆被一则消息所震慑。
江南道观察使杜延钧,盐铁转运副使裴九韶、江南东道采访处置使崔彦成、团练副使高承业、越州刺史兼浙江东道都防御使顾弘简、明州司马王涣之、两浙盐铁巡院判官郑元晦、杭州织造署丞苏九,乃至永王府也收到了消息。
“漕运使王承业和兵部侍郎王明远相互勾结刺杀太子,被太子的人当场击杀?”
“怪不得昨日如何寻找,也不得见这两人。”
“好一个太子,好一个萧云泽!”
永王府正堂,永王拳头紧握,咬牙切齿。
“王爷,我们怎么办?”
“刺杀太子可不是小事,如果衍帝下旨彻查,一个不好,王爷所谋之事,便有暴露的风险。”永王身边,师爷一边煽动折扇,一边出声询问。
“无碍,凭借这些年的运营,朝堂之上可为本王讲话者数不胜数。”
“一个无势的太子,还动不了本王根基。”
“安排你的事如何了?”永王思索过后,看向师爷。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妥当,账簿之上皆是一些无关紧要,以及不愿臣服王爷之人。”
“别说数日,找不准方向,这辈子太子也不可能破案。”
“还有,昨日崔彦成等人已经宴请太子,他们也是如往常那般,身穿补丁服侍,宴会却是按照最高规格。”
“只要消息传入朝堂,我们的人便能借势参太子一本。”
“扯皮罢了,也不是一次两次,熟尔。”
“礼品和女子太子可曾收下?”永王满意地点点头,江南道乃是大衍最富庶之地,经过他的运作,早已铁板一块。
永王府一直处事低调,加之长辈福泽庇护,衍帝也不会轻易动之。
“尽数收下!”师爷坏笑一声,仿佛已经看到太子为永王府更进一步背锅的样子。
“通知如烟,伺机而动!”云如烟明面是云家嫡女,其实她还有一个身份,永王府死侍。
只要江婉晴悄无声息身死,这口锅萧云泽想不背都难。
“是,王爷!”师爷嘿嘿一笑,答应下来。
“对了,太子昨日晚间便命人递上拜帖,想要拜访王爷。”
“不过据说,太子行事极为霸道,不知王爷见还是不见?”
“见!为何不见?!哈哈…”永王看了眼师爷,大笑出声。
师爷也紧随其后,附和着笑了起来。
如果能给太子冠上一个不尊长辈的名头,就算是衍帝也得重处吧?
…………
江南道观察使杜延钧府邸,盐铁转运副使裴九韶匆匆赶来。
“杜大人,相府是否来信?”
“如何说?”
“昨晚宴会的事,杜大人是否知晓?”
“得罪了太子,怕今后处境更加艰难啊…”
他们两人明面上是江南两道最大的官。
可实则不然,他们早已被永王架空,昨日也不是他们不想见萧云泽,而是被一队士兵拦截。
闻言,杜延钧起身看向窗外,对着京都的方向拱了拱手:
“未必全是坏事!”
“宋相确有来信,信中提到相府有意和太子联姻。”
“太子来江南是为调查二十万两白银丢失一案,宋相的意思是让你我两人顶罪。”
“事后,宋相会保我等无忧。”
“并让本官任命太子少师,你为蜀地盐铁运转使。”
“啊?”裴九韶懵了,这可和之前的说辞完全不一样啊。
他想要的是权力,不是顶罪啊。
二十万两白银丢失案,他怕脑袋不够大,这口大锅背不动啊。
“杜大人,就算我们愿意背锅,可这二十万两白银何来?”
“总不能让我们凭空变出来啊。”显然,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不急,宋相的意思是让殿下找我们。”
“而不是我们主动找上殿下。”
“再者说,二十万两白银放在其他道或许不少,可在江南道,并不难凑齐。”
“只需关键时刻,拉出几个"同谋"便可,比如江南东道采访处置使崔大人。”
“比如团练副使高大人。”
“比如越州刺史兼浙江东道都防御使顾大人。”
“如果还是不够,上面不是还有一个永王吗?”
“真的可以吗?”裴九韶没想到宋相玩得那么大。
“永王的所作所为,你以为陛下不知?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
“只要我们一口咬死乃是永王命令,陛下可不一定真的会怪罪我们。”
“届时,宋相出面,我们的事就成了。”
“有宋相帮衬,太子又是名义上的储君,将来荣登大宝之时,我们便有从龙之功。”
话落,杜延钧怜悯地看了眼裴九韶,心中暗道:老裴,不要怪我,宋相于我有恩,我不能不按照宋相的意思行事。
……………
越州刺史府后宅
“殿下,这是您让卑职连夜调查的消息。”魏延吉轻轻敲响房门,萧云泽独自下床,来到外房。
萧云泽点头接过,粗略看了两眼,便将其烧成灰烬。
江婉晴的信息基本吻合。
祖籍润州,母亲江卢氏,于十九年前嫁入江家,诞下一子一女。
其母家乃是江南第一富商卢家嫡亲。
祖父卢老共有七子一女,所以对江婉晴的母亲爱护有加,可以说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而就这样的宝贝却嫁进一无是处的江家,就很耐人寻味。
而江家全凭卢家扶持,如果江家失去卢家,顷刻间便会垮掉。
永王府还真是用心险恶,怕不是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既然信息吻合,那他必然不能让江婉晴有事。
“命人去江家一趟,就说江婉晴颇受本太子喜爱,特邀江婉晴的母亲和弟弟前来封赏。”
“至于云如烟,制造一个失足落水身死的假象吧!”
“是,殿下!”魏延吉用力点头就要离去。
“等等!”就在这时,萧云泽将魏延吉拦了下来。
“通知楚天阔,昨夜本宫再度遭遇刺杀,即可带人封锁江南两道重要路口,没有本宫命令,任何军队不得离守,不得进出。”
“如有违抗,以谋逆罪论处!”
“殿下,如此是不是动静太大了点?”魏延吉怕萧云泽打草惊蛇,让案情更难查清。
“听令即可!”萧云泽莞尔一笑,随意的摆摆手。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准备正常查案!
“是,殿下!”魏延吉恭敬行礼,退出房间。
“殿下…是您吗?”不多久,寝室内便传来江婉晴的呼唤。
想到昨晚的美妙,萧云泽嘴角压不住的扬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五百神机营亲卫背着弓箭,手拿弓弩全副武装快速集结。
在五百神机营护卫下,萧云泽和江婉晴步入太子龙辇,其身后二十多名侍女、太监手托礼物随行。
其大张旗鼓就差敲锣打鼓了。
最后,才是江南东道众官员苦哈哈的跟随。
萧云泽就是想让整个江南百姓都知道,他要给永王送礼。
巳时从刺史府出发,酉时才抵达润州镇江永王府,路上足足过了四个时辰。
“参加太子殿下!”
“参加王叔!”永王府前,在众百姓的注视下,永王和萧云泽互相施礼,表面其乐融融。
“这是侄儿替父皇赠予王叔的礼物,请王叔笑纳。”萧云泽拍拍手,身后太监和宫女举着礼物走进永王府。
当着众多百姓的面,永王脸上的笑容顿时尬住了,拒绝的说辞到了嘴边强行吞了下去。
心中早已将萧云泽祖上八代都骂了个遍。
收了,昨晚宴会赠礼的算计白瞎了,因为礼物兜兜转转到了他的手中。
江南官员送的如此豪礼,如果被衍帝得知,会不会深入调查一下?
不收,就是拒绝衍帝赏赐,这可是忤逆大罪。
萧云泽却完完全全摘了出去。
其中,萧云泽自己留下多少,无人得知,他可是听从师爷汇报,玉器可是不少。
而现在礼品清单中,却见不到任何玉器。
白得了好处,一点锅都不背?
至于玉器,当然是被萧云泽吸收了……
“太子请!”原本永王还想在百姓面前表演个皇室亲情,然后派人大肆宣传。
可现在,这方面的心思一点也都没了。
“王叔请!”萧云泽笑着拉住江婉晴的手,还故意让永王看到。
原本永王并没有觉得不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江婉晴。
可萧云泽的动作太过明显,永王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到。
至于为何身边只有江婉晴没有云如烟,很显然,他的谋划再次败北!
“哼!”永王大手一挥,衣衫沙沙作响,再难维持表面的其乐融融。
就这城府,还想染指皇位?搞笑呢?
萧云泽心中已经给永王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同时,他也暗暗警惕起来,永王如此无用,还能做出如此谋划,那身边必然有能出谋划策之人。
至于是谁,还得好好观察观察。
萧云泽刚想入王府,魏延吉便快步跑来,顺着他手指方向,看了眼远处马车,这才对着江婉晴点了点头。
江婉晴的家人到了!
王府正厅,永王和萧云泽坐于上首位。
侍女看茶后。
“太子对于案情如何看待?可有需要本王协助之处?”
“据本王所知,江南东道采访处置使崔彦成已经将账簿交于太子手中。”
“为何太子不推进案情?反而来了本王住所?”永王放下茶杯,笑看萧云泽。
仿佛之前的不快,没有发生一般。
“本宫好不容易来王叔封地一趟,自然需要来面见王叔。”
“否则,朝臣不得参本宫不敬长辈之罪?”
“王叔,这茶不错!”说到这里,萧云泽画风突转到茶上。
“哈哈,既然太子喜欢,离开时本王命人给太子装上几斤。”永王满不在乎道。
闻言,萧云泽眼前一亮,北苑贡茶,年产不过数十斤。
就算衍帝也舍不得赐给大臣,而现在,永王张口就是几斤…
“对了,有一事本王还想请太子行个方便。”
“太子一来江南,就对江南施行军事封锁,本王还好,可百姓已经怨声载道。”
“如果时间一长,恐生祸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走来一名中年人,看到他,永王态度急转。
萧云泽眼里闪过疑惑,随即转头看去。
下一刻,萧云泽瞳孔猛地一缩。
国字脸,中年人,来人不就是他在漕运仓库中所见之人?
能随意进出漕运仓库,永王府之人,合理!
“太子?这是永王府师爷林耀东,太子见过东叔?”
“没有!”萧云泽眼里闪过玩味,缓缓摇头。
“见过太子殿下。”林耀东恭敬行礼后,凑到永王耳边低语几句,永王脸色瞬间铁青一片。
“不知本王如何得罪了太子,太子居然调集军队包围镇江?!”
没错,林耀东本身处暗处,可突然得知,有超过五万兵马悄无声息地将整个镇江给包围了。
就算如他,也不得不冒着暴露的风险,来打断太子和永王的谈话。
搞不好,太子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包围镇江?不,不,不!本王不是在包围镇江,而是在查案。”
“本宫时间有限,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还望王叔勿怪。”
“事后,本宫自会去父皇面前请罪,给王叔一个交代。”
萧云泽再次喝了口茶,缓缓起身,知道继续谈话没了意义。
“太子可知,本王有节制江南两道军政要务之权?”
“太子如此欺人太甚,可是认为本王不敢与太子撕破面皮?”
“王叔莫要如此说。”萧云泽笑意盈盈地看向永王。
“父皇封本太子为安南将军,赐尚方宝剑,暂领江南八府巡检使一职,可行监国之权,直至本案水落石出。”
“尚方宝剑,可行使先斩后奏之权。”
“江南八府巡检使,可节制江南道监察御史、漕运衙门等一应官员。”
“钦命三省六部全力配合,王叔,论权利,您可是比本太子差远了。”
“茶叶呢,交于本宫,本宫即可离开!”萧云泽大笑一声,伸出了手。
“来人,给太子取茶叶来!”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的萧云泽怕是早已被凌迟。
但是,当听到萧云泽要离开,永王只能强忍怒意。
“这是给本王的下马威吗?!”萧云泽一离开,永王当即将价值百两的茶杯摔得粉碎。
“王爷,我们怕是得提前做打算了。”林耀东摇头叹息。
“东叔的意思是?不!没有证据之前,即使他是太子,也不敢和本王撕破脸!”永王起初有些惊慌,可很快便一脸自信起来。
“王爷,不好了,王府被太子包围了!”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慌不择路地冲进大厅。
“他怎么敢?!怎么敢?!”说着,永王就向王府外走去。
见状,林耀东心里升起无奈,永王哪里都好,就是城府不足,手段浅薄,太过自大……
不过,永王说的那句话没有错,只要没有证据,即使贵为太子,也拿永王府没有任何办法。
而证据,早已被他全部处理在那场大火中……
永王府外,萧云泽站在马车之上,抚摸着江婉晴的纤手,视线却落在被护卫着冲出王府的永王身上:
“传本将军令,永王意图谋反,直接收押,如若反抗…”
“可就地格杀!”
听到萧云泽的指令,永王当即眼前一黑。
“萧云泽,尔欺人太甚!!”
“本王是你王叔,没有证据,尔怎么敢?!”
闻言,萧云泽轻轻拨动车帘,笑道:“证据?”
“搜完王府,会有的!”
“还有那帮官员,一个不要放过,直接拿下!”话落,萧云泽又想起随行官员。
“楚天阔!”
“臣在!”刚刚汇合赶来的楚天阔当即回应。
“分出两万兵马,查封各府府邸!”
“赐尔尚方宝剑,如有反抗,就得格杀!”
“待本宫亲自搜府!”
“臣…领命!”楚天阔接过上方宝剑,抽出又插回,跟着太子做事,太爽了!
“奴家替卢家正式向太子投诚,只要太子不弃,卢家便是太子钱仓!”
见永王真的被控制起来,江婉晴足足愣了数息才反应过来。
然后,直接在车厢内行了个大礼,并表忠诚。
“萧云泽,尔怎么敢,尔怎么敢!!”
“本王要见陛下!”
萧云泽扶起江婉晴,然后看了眼投鼠忌器的永王,轻声回道:“有机会的。”
相比永王,他身边的林耀东反而更让萧云泽感兴趣。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皱下眉头。
“将他带往驿站,本宫办完事后要见他!”萧云泽伸手一指林耀东。
江南两道早已被封锁,萧云泽不怕乱。
哪怕真乱了,还有接近六天的时间,他也能拨乱反正!
其实他也就是打了一个时间差,借着拜访的名义,让永王放松警惕。
如果放在往日查抄王府,怕是能不能安全离开王府都是一回事。
赌永王认为他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和永王府为敌。
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索性,他赌对了!
最大的障碍永王府被查抄,剩下的就是等待结果,收取脏银就可以。
又是一笔天大的横财!
而那些官员懵逼的懵逼,傻眼的傻眼,什么情况?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太子进了一趟永王府,直接将他们抓了?
抓整个江南两道高官,太子怎么敢的?!
可想到府邸内的金银财宝,他们顿时面如死灰,挣扎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