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回归,我登基你们哭什么?

第9章 宋府密谈,再入云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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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书房

“前厅客人刚刚散去,不知父亲大人唤儿等前来所谓何事。”宋怀瑾和宋砚卿快步赶来,看了眼宋茜儿,又看了眼宋相宋轶闻,然后恭敬行礼。

虽然他们心中对宋相宋轶闻传唤心中已经有了考量,却没有人打破这层窗户纸。

毕竟,宋茜儿心悦萧云泽,表现太过明显了点。

“楚尚书的玉壁、镇国公府的玉如意、安定侯府的玉桃。”

“你们对此事如何看待?”宋轶闻缓缓转身,面无表情,不悲不喜。

虽然他在一个时辰前,还当着衍帝的面,怒斥过当朝国公、侯爷。

“父亲,无非二种可能。”宋砚卿刚刚入座,便再次起身行礼。

“第一种,礼品本身就有问题。”

“楚雄安离京,楚家在京都势力大幅被削,只为试探朝臣的态度。”

“最重要的是陛下的态度!”

“当然,小妹和太子的联姻,也不是三皇子一脉想要看到的。”

“第二种,礼品本身没有问题,是人为!”

“楚尚书的玉壁和镇国公府的玉如意皆有明显裂痕。”

“特别是安定侯府的玉桃,锦盒内只剩下了一摊碎渣。”

“不看玉桃,可能是下人保管不当。”

“可有了玉桃的碎渣,便断无可能。”

“只有两种可能。”

“被调包或者相府下人被收买。”

“相府宴会人多眼杂,能做到这一点的势力,有很多。”

“而能做到悄无声息,不漏任何破绽的势力,却屈指可数。”

“大哥的意思是三皇子和太子?”虽然宋怀瑾早有猜想,可他却看不清白这之间的深意。

“不管是三皇子,还是太子,他们难道不怕得罪相府吗?”

“特别是太子,他没有理由啊…”

“还有两人二哥怕是有所遗忘。”一直没有说话的宋茜儿开口了。

“茜儿所言为何人?”宋怀瑾眼里闪过疑惑。

“七皇子和…当今陛下!”

“啊?!”宋怀瑾骇然失色,宋砚卿也眉头大皱。

就连宋相眼里也闪过惊讶。

“茜儿所言才是为父最担心的。”

“七皇子虽年幼,又有纨绔之名,更是寄在云儿名下的皇子。”

“可涉及那个位置,他又岂会甘心。”

“相府一脉不少官员都有意无意向为父谈起过,七皇子借着为三皇子打点关系的名义拉拢关系。”

“有为父的这层关系,不少官员都会给予些许助力。”

“为父也不好插手。”

“七皇子也想争储?!”宋怀瑾和宋砚卿同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要知道,在萧云泽进入大衍京都之前,三皇子有楚家和皇后的支持,风头无人可以撼动。

也就间接铸就群臣皆以三皇子为尊。

“大皇子回京,入主东宫,让有心之人看到了希望。”

“有了希望,野心就会膨胀。”

“加之陛下有意对南诏发动战争,有了战争就有了获得军功的机会。”

“这便进一步助长他们的野望。”

话落,相府书房陷入沉默。

确实如宋轶闻所言那般,文臣能制衡武官集团,甚至压武官集团一头,只因大衍无获得军功的机会。

武官集团想要更进一步,为由获得军功一条路。

而想要获得军功,唯战争尔。

“父亲,这便是陛下动楚老将军的原因?”良久,宋茜儿颔首低语。

“没错,当今陛下其手腕和能力无人可以比。”

“唉,楚雄安被调离京都便是第一步,接下来这段时间,京都怕是要乱了。”

“武官集团怕是要被大清洗。”宋轶闻叹息一声,感慨道。

“茜儿所看不理父亲万一…”宋茜儿攥紧衣袖,面上浮现浓浓的担忧。

她猜出可能是衍帝所为,可没想到衍帝居然是想在发动战争前,要动整个武官集团。

要知道,拔出萝卜带出泥,衍帝想要动武官集团,那文官集团能够幸免?

丞相府为文官领袖,想不受到波及都难。

衍帝正直壮年,还有几十年可以活。

而现在衍帝想要动武官集团,势必需要一把刀。

这把刀的地位不能低,否则撼动不了武官集团的根本。

而武官集团又是以楚家为尊,以皇后为尊。

能有资格做这把刀的人选…唯有太子殿下!

太子虽是皇后亲生,可却扶持三皇子,涉及夺嫡之路,双方注定不能善了,也不会善了。

加之太子刚刚回归大衍,夺嫡最大的倚仗便是陛下的支持。

“父亲,陛下是想要太子当动武官集团的刀?”

“陛下想要太子当一个孤君?!”想到这里,宋茜儿再也坐不住了。

见宋茜儿所言直中要害,宋轶闻不禁下意识看向宋砚卿和宋怀瑾。

看到两人眼中露出的茫然,不由叹息摇头。

“可惜茜儿这女儿之身。”

听到宋轶闻的话,宋砚卿和宋怀瑾无不看向宋茜儿。

宋轶闻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却侧面印证小妹所言。

“也罢,此事为父自有考量。”宋轶闻微微摇头:“茜儿此来,想必心中已有打算?”

见宋轶闻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宋茜儿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瞬间浮现一抹红晕。

“父亲请看!”宋茜儿从衣袖中取出诗作原稿,恭敬地递给宋相。

“哈哈,太子半阙诗无人可填,为父已然得知。”

“这是茜儿所填?”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妾羡鹏抟凌霄志,奈何身锁绣帘里。”

“素手空描云间影,墨痕半染相思纸。”

“不错,不错。”文人墨客,附庸风雅乃常趣,即使文官领袖的宋轶闻也不能免俗。

“太子所做两段呈现鲲鹏的两种生命形态。”

““同风起”时展现直冲天际的突破性力量,“风歇时”则转化为搅动沧海的浑厚内力。”

“这种双重状态实为士人理想的具象化表达。”

“既能把握机遇成就伟业,亦能在逆境中积蓄能量,暗含道家”刚柔相济”思维。”

“茜儿所作后两段通过女性口吻建构出三重空间意象。”

“凌霄天际的想象、绣帘围困的现实、宣纸承载的雅艺。”

“素手空描”与”墨染相思”相悖——纤指本应描绘壮阔云影,最终却浸染私密情思。”

“乃上乘之作!”

“但是,在意境上却有所欠缺。”宋轶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案前,取笔便写。

其实初听时,他的手就痒了。

“妾化游丝穿绣户,随鹏直叩紫薇垣。”

“袖中星斗泼成画,半照山河半染痕。”

“将被动"身锁"转化为主动"穿户",用"游丝"喻示精神信仰。”

“"紫薇垣"(天帝居所)与前文"九万里"相呼应。”

“还有"星斗泼画"(袖中)与山河做对比。”

“这样意境上会更好几分。”

“可惜,想要做到和太子描绘的意境相呼应,还稍显不足。”

宋轶闻落笔那刻,起初很高兴,可很快又摇头感慨。

“经过小妹和父亲填补,这已然是一篇传世佳作!”

“父亲不必自谦,相比父亲,那京都第一才子柳青山连填诗的勇气都没有。”

宋砚卿和宋怀瑾见宋轶闻摇头叹息,连忙劝慰。

主打一个不看自己行不行,只要比别人强即可。

“父亲请看。”宋茜儿一直在旁偷笑,见宋轶闻停笔,才将萧云泽的墨宝取出。

“这是…”宋轶闻见到萧云泽的诗作,还没看清楚内容,便被字迹镇住。

“这太子不简单啊…”

“据为父所知,太子在南诏备受刁难,却练就如此书法。”宋轶闻不知道,原身在南诏十年确实将一切消磨,唯有书法还可以示人。

可架不住,原身被萧云泽钻了空子啊。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妙!妙!妙!”

“太子诗中大鹏的意象贯穿始终,而之前茜儿的诗后两段转向女性,意象断裂。”

“还有社会批判的维度。”

“太子所作直接批判当今天下对年轻人的轻视,用典“宣父”来增强说服力。”

“而茜儿的诗则是通过女性处境隐喻社会束缚,较为隐晦。”

“情感方面,太子是自信到愤懑,再到激昂的自我肯定。”

“而茜儿的诗则是从豪迈转向无奈和相思,情感内收。”

“"同风起"时展翅九万里,"风歇时"仍能簸却沧海,形成"上升-沉降"的完整形象。”

“后两句虽转向天下议论,“殊调”“大言”仍延续鹏鸟异于凡禽的特性。”

“如若真的是太子所作,为父自愧不如!”

“自愧不如啊!”看到完整诗作,宋轶闻顿时心生诸多感慨。

“父亲知晓,茜儿虽爱诗,但绝不是盲目之辈。”

“茜儿虽和太子接触不多,却能窥一斑而知全豹。”

“茜儿观太子绝对拥有大才之辈,出口成章,对经史典籍信手拈来。”

“茜儿刻意引导,太子也毫不犹豫进行纠正。”

“观女儿之时,太子出口便是佳作:"黛眉轻蹙惊鸿影,貌若天仙气自娴。"”

“观女儿之字时:"恰似惊鸿踏水,轻盈而不失劲力。"”

“随口所言皆为佳作。”

“找人代笔,虽也能达到这般效果,但绝瞒不过茜儿双眼。”

闻言,宋轶闻、宋砚卿、宋怀瑾纷纷陷入沉默。

“黛眉轻蹙惊鸿影,貌若天仙气自娴。”

“恰似惊鸿踏水,轻盈而不失劲力。”

“这太子,必须重新认识一下。”宋砚卿也端正态度,劝诫般看向宋相。

“恩,过了今晚为父亲自去为茜儿和太子请旨赐婚。”宋轶闻点点头,当即表态。

“父亲,是不是太过焦急了点?”宋怀瑾刚刚想符合宋砚卿,可听到宋轶闻的话,顿时急了。

他承认萧云泽有诗才,可治国不比作诗。

哪能仅凭几首诗便断言萧云泽乃小妹良配?

他认为在考察考察是完全有必要的!

“茜儿让太子承诺,将来荣登大宝之时,能够为百姓谋福。”

“让天下百姓劳有所获,富有所余,疾有所愈,困有所援,茜儿便亲自为太子说服父亲支持。”

“太子殿下答应了!”

“而且,茜儿观太子言行,不似开玩笑。”

“茜儿信太子。”

“茜儿,跪下!”听到宋茜儿的话,宋怀瑾当即斥责出声。

长幼有序,宋茜儿当即起身跪地。

“如此轻易便答应站队,这立相府于何地?”

“父亲,茜儿是有大志向之人,太子轻易答应茜儿本身就不合常理。”

“还望父亲将茜儿与太子的婚事暂时作罢!”

“待观察观察也不迟!”说话的同时,宋怀瑾不住打量着宋轶闻的表情。

“此事为父自有考量!”如果只是单纯站队,他或许可以待价而沽。

毕竟相府在大衍地位超然。

可宋轶闻怕啊,衍帝近期明显有大动作,如果萧云泽此时拿出云妃绝笔书信。

就算是丞相府也得脱层皮!

“父亲大人三思!”宋怀瑾跪地叩首,态度坚决。

宋轶闻摇摇头,也不怪宋怀瑾会如此,毕竟,以现在势头来看,萧云泽虽然有衍帝撑腰,可衍帝明显有其他谋划。

继位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为父会向东宫传信,明日邀太子到怡然阁一叙。”

“届时茜儿可前往。”

“直言告知太子,如果他能将云儿绝笔书信作为筹码,为父定会请求陛下降下圣旨!”

“什么?大姐的绝笔信在太子手中?!”宋怀瑾终于知道宋相态度为何如此了。

“父亲,既然姐姐绝笔书信在太子手中,那这婚事势必促成!”

“况且,看小妹态度便知,茜儿也是欣喜的。”宋茜儿毕竟不是大房所出,宋砚卿也一直没有表态。

可得知云妃绝笔在太子手中,他坐不住了。

“今日一过,太子名声大噪,请求陛下赐婚的官员绝对如车载斗量。”

“一旦延后,恐有变数!”

“茜儿意下如何?”闻言,宋相缓缓点头,众所周知,今日乃宋茜儿和萧云泽的相看宴,他乃当朝丞相,自然不会有人敢轻易得罪。

即使他不提赐婚之事,他也有把握保住宋茜儿正妃之位。

可宋砚卿所说也很有道理,现在提和之后提确实不可同日而语。

闻言,宋茜儿顿时一脸娇羞:“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宋茜儿话落,掩面逃离。

“哈哈。”见状,宋轶闻和宋砚卿同时大笑出声,宋怀瑾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万万没有想到,云妃绝笔在太子手中。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也不敢再提。

“你们去吧,为父会向太子下帖。”宋轶闻摆摆手示意两人也离去。

看着几人的背影,宋轶闻深吸一口气,他也该为相府将来谋划谋划了。

今日超脱掌控之事越来越多,比如,萧云泽的态度,他会不会答应做衍帝手中刀。

比如,楚家一脉的反击会不会烧到相府。

比如,衍帝有没有动相府的意思。

某一刻,宋轶闻又走向桌旁的一个锦盒。

那里面摆放的是礼部尚书送的贺礼。

同样是一个玉壁,同样带有裂纹,和楚尚书的玉壁同出一辙。

不过,此事无人声张,这也是今晚最大的谜团。

如果是三皇子和陛下所为,那为什么礼部尚书送的贺礼也会出现问题。

这里面又有哪些深意?

这事为了保密,他不曾向任何人提及。

这也是他犹豫不决的主要原因。

如果是陛下的警告…那后果不堪设想。

……………

东宫承乾殿紧闭,萧云泽独自坐于龙榻之上观察玉扳指的变化。

只见原本有些暗淡的玉扳指,再次恢复些许晶莹剔透,其上还多了一个图文,正是四季风铃的样貌,占据整个玉扳指的四分之一位置。

仅从图文可以判定,如果将玉扳指填满图文,最少还需要三件如四季风铃的至宝。

萧云泽指尖轻抚过玉扳指上四季风铃的图文,忽然感觉掌心一震。

灵泉空间的气息汹涌而来,将他瞬间笼罩。

当意识再次清明,他竟发现自己已置身空间中央。

其空间上空仙雾缭绕,春夏秋冬,四季异象频发。

原本澄澈的灵泉骤然沸腾,无数水珠冲天而起,在空中凝结成万千晶莹剔透的风铃,碰撞出清越之声。

灵泉的颜色也随着四季变幻流转。

春时化作嫩绿,水面浮起桃花瓣,岸边破土而出青翠的竹林异象。

夏时转为湛蓝,水面翻涌着莲花,莲叶间游弋着闪烁金芒的锦鲤异象。

秋时变为琥珀色,水面飘着枫叶,岸边的树木结满累累硕果异象。

冬时凝成银白,水面覆盖薄冰,冰下有幽蓝火焰缓缓燃烧异象。

那三块悬浮平台也产生了惊人的变化。

第一块莹白砂砾平台上,雾气凝成漫天飞雪,却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化作细雨,似滋养出成片的铃兰,每一朵都挂着露珠,随着风轻轻摇晃。

第二块雾气缭绕的平台,冰棱植被开始疯长,似组成了一座水晶宫殿,宫殿上空飘着片片雪花,却不觉得寒冷。

第三块蒸腾着赤色热浪的平台,岩浆纹路流淌得更加欢快,突然迸发冲天火光,火中似飞出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昂首发出清越的啼鸣。

天空中那轮七彩“太阳”光芒大盛,光芒化作四条光带,分别对应四季,在空中交织成绚丽的天幕。

青铜碑上的符文剧烈闪烁,无数符文脱离碑体,在空中组成四季更迭的画面,每一幅画面都蕴含着天地至理。

萧云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只觉一股蓬勃的生机从空间深处涌来,他的身体仿佛被无数细小的手按摩着,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随着四季风铃图文的融入,这灵泉空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想到一件至宝就能让灵泉空间发生这样大的变化,萧云泽眼中燃起熊熊斗志,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将剩下的三件至宝皆收入囊中。

至于至宝,和国师交好即可!

萧云泽来到灵泉旁,伸手捧起灵泉水,毫不犹豫吞入腹中,顿时间,萧云泽只觉身体暖洋洋的。

那种舒爽感虽短暂,却真实!

仿佛能洗涤灵魂!

萧云泽取出提前让小福子准备好的莲花种子,丢入灵泉水边缘。

下一刻。

眼前一晃,等再次恢复意识,已然重回龙榻之上。

萧云泽嘴角扬起,看了看还显湿润的手掌。

随即取过水杯,意念一动,水杯中瞬间被灵泉水灌满,却没有一滴没有溢出。

一口饮下,那种暖洋洋的舒爽感再次袭来。

“这感觉,真心不错!”萧云泽感慨一句,夺嫡之路中,被人下毒那等腌臜手段避免不了。

有了灵泉水,虽然不能说完全避免,却也能无视大半,没有性命之忧。

“该试试回溯秘境了。”萧云泽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尽量让大脑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画面一转,萧云泽再次苏醒,发现自己竟又置身于那神秘的云栖阁前。

他心下一惊,回想起上次的遭遇,面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懊恼,身为一个男人,被人按在身下,这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也因此,他眼中充满警惕。

深吸一口气,他握紧拳头,缓缓踏入阁楼。

这次,他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能再重蹈覆辙,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缘由。

刚一进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古籍依旧整齐罗列,乐器静静摆放,却不见那神秘女子的身影。

萧云泽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屏风后传来,曲调婉转,却暗藏一丝挑衅。

萧云泽心头一紧,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绕过屏风,只见一名蒙面女子正端坐于琴前,玉指在琴弦上翻飞,专注地弹奏着。

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纱衣,完美身姿**,体表类符文状刺青若隐若现,配合光洁如玉般的皮肤,诱人无比。

察觉到萧云泽的到来,女子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青丝如瀑布般落下,随意地披散在肩头,不但将**之躯掩盖,还赋予其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之气。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女子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调侃。

“沈姑娘?!”萧云泽心下愕然,怪不得上次见沈青璃时感觉熟悉。

怪不得沈青璃会对他感兴趣。

原本以为太子之位,或者诗作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曾经“睡”过!

沈青璃终于停下琴声,缓缓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一个木箱走去。

路过萧云泽身边时,熟悉的沉香再次蔓延至他的鼻间,却不再像上次那般让他混沌。

萧云泽强压下心中的别样情绪,死死地盯着女子。

他心中有太多的不解。

为什么别人在回溯秘境中看不到他,而沈青璃可以,甚至还能发生那种事情……

为什么沈青璃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惊讶,反而像是等待他一般。

还有沈青璃和国师的关系。

“太子殿下可喜欢…”沈青璃缓缓打开木箱,等看清里面的东西,萧云泽眼睛顿时亮了。

古玉,满满的一箱全是古玉……

既然是为他准备,再加上上次的消耗,以及仿佛对他相熟的姿态,萧云泽自然不会装作大方。

当即一步迈出,暗暗催动玉扳指尽其吸收。

而沈青璃全程看着,眼中愈发明亮。

等古玉尽数化作粉末,玉扳指上也闪现着前所未有的温润光泽。

可乐极生悲便是说的萧云泽此刻,下一刻,一股更加浓郁的香味飘来。

萧云泽意识再次变得混沌一片,他也被一双冰凉的手扶住。

“又来…”那股意识清醒,却全身不得动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只能彻底沦为被动。

身体虽爽…灵魂交融…可被动承受却是萧云泽不喜的。

可结局无法改变,就只能享受过程………

“用心感受…不要分心…”沈青璃探过头在萧云泽耳边轻声呢喃。

霎时间,一缕缕异样感萦绕萧云泽心尖。

可惜,身体依然无法行动,否则,他定要掀开沈青璃的面巾,看看其是否是绝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