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冒出一连串气泡。
她看见不同方向的三人向自己游来，没有犹豫选择了季邈。
季邈抱住她浮出水面。
岸上已经站满名了流贵胄，见泳池里又探出两个脑袋，熟悉的面孔令大家泯然一笑。
纷纷脑补正值青春悸动的三男一女，刚刚在泳池边发生了什么故事。
有人打趣：“看来这位霍小姐很招人喜欢，才短短数月，就令各位少爷们为她扎泳池。”
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在霍清梨身上了，人群中间的夏明虞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
季邈浑身湿淋淋爬上岸，见少女的高跟鞋不见了，干脆抱着她离开。
霍清梨双手环住了他脖颈。
从她的视角看去，少年眉眼好像一株雨后盛放的桃花，湿漉漉又明艳非常，还有耸立的山根，水滴流畅的经过滑到他鼻尖，最后滴落在少女脸颊上，惊得她卷长睫毛一颤。
霍清梨有感而发：“季邈，我发现你跟你哥哥的山根长得很像。”
她最喜欢季明峥的山根了。
季邈脚步顿了一下。
真是没一句爱听的。
他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可又不舍得把霍清梨再扔下，只好绷着下颚往前走。
离开夏家去往霍利西亚酒店，他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小心着凉，泡个热水澡吧。”
他把浴衣放到少女手里。
季邈转身离开房间，来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垂眸看脚下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
主卧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少年喉结滚了滚，脑子浮现那天灼热的吻，心痒难耐开了瓶红酒，混着冰块吞咽入腹。
他脱去沉重的西服外套，衬衣扣子解开两颗，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沙发上。
水汽立刻洇湿了沙发。
霍清梨擦着头发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帅哥醉卧图。
她走过去，想看看季邈睡着了没有，结果被对方一把抓住小手，摁在他潮湿劲瘦的胸肌上。
季邈闭着眼，享受着对方柔软的掌心一路向下，尽管隔着衬衫，还是令他欲火焚身。
眼看摸到了窄劲的腹肌。
霍清梨这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抽回了手，有点生气但是又耻于说出口。
她想了半天，捞起抱枕砸向对方后，才气呼呼回去主卧。
把门摔得震天响。
季邈在沙发上睁开了眼。
把抱枕掩在胯间。
痞气一笑。
没多久，他敲响主卧的门。
“刚刚是我没克制住，对不起。衣服放在门口，我还有事，先走了。”
霍清梨趴在门边听了会儿，见外面确实寂静无声，才打开门走出来。
试穿了对方买的衣服，尺寸居然刚刚好。
她回到家已经过了零点，没想到别墅里灯火通明，客厅坐着两尊大佛，互相大眼瞪小眼。
见到少女终于回来，顾屿川先一步拦在她面前质问：“你怎么连衣服都换了，你们去哪里了？”
“酒店，这个答案顾少满意吗？”
“你别气我了成吗？”
顾屿川大声低吼，感觉自己要被对方逼疯了，她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字都跟刀子似的，在他心口一刀一刀慢割。
夏崇森一把将人护到自己身后：“顾少，这里是霍家，收起你的大少爷脾气！”
尽管他的内心也异常恼火，但这个时候夏崇森深知自己要忍，要跟顾屿川形成对照组，才好衬托他的通情达理。
“阿梨，你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夏崇森回过头看向少女，目光如水温柔。
顾屿川气笑了，“阿梨，原来你还有小名叫阿梨啊。”
他忽然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对方。
顾屿川深呼吸两口气，冷静思考过后，把咄咄逼人的情绪收起来，好声好气跟霍清梨道歉。
“清梨，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我当时太生气了，一念之差就……对不起。”
少女语气淡淡：“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走了。你们不睡，我还要睡觉。”
她打了个哈欠，正要上楼又被一道绝望的声音喊住。
“清梨，你不会原谅我了是吗？”
霍清梨怔住回头，对上顾屿川真挚的眼眸，在心里揣摩自己是否演过头了？万一顾屿川就此放弃她，岂不是功亏于溃？
只见她两颊一鼓，愤愤走到对方面前，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
照片全是那天他把姜以荷抱上车的场景。
“是你先选择了别人。”
看到少女委屈泛红的眼眶，顾屿川心都要碎了，握着她的手慌忙解释。
“我跟她没什么，她脚扭了，我送她去医院，仅此而已，清梨，你相信我。”
夏崇森余光瞥见照片，在一旁阴阳怪气：“呵，顾少从小到大泡过的妞，从这里可以排到莉莉大道，凭什么相信你？”
顾屿川怒不可遏朝他挥了一拳头，夏崇森唇角钝痛，生生往后退了两步，也黑着脸冲上前跟对方互殴起来。
两人在地面滚成一团。
霍清梨冷眼旁观，等双方脸上都挂了彩，她才出面制止。
“好了！要打回家去打，别把我爷爷吵醒了。”
两个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大少爷，这会儿跟小鸡仔似的垂着头挨训。
顾屿川忽然间豁然开朗，一步步走到霍清梨身边，双手背在身后，笑盈盈盯着她看。
“所以，你是因为姜以荷才这么生气？那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霍清梨目光闪躲。
他乐此不疲，紧紧追逐她的视线。
“个子不高，醋劲儿还挺大的。”
“我一米六八，怎么个子不高了。”
霍清梨像是被戳到了短处，立刻在少年面前踮起脚尖，她那副较真的小面孔，深深拓在顾屿川瞳孔里。
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流淌在血液里，他情不自禁把人拥入怀中，大手抚摸少女柔软的长发。
“好，我们清梨最高了。”
霍清梨只有半张脸高于少年肩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眨了两下，望进夏崇森阴鸷又失落的眸子。
夏崇森英俊的脸自嘲一笑，冷笑问她：“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