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一边和曹管家互怼,一边感受着儿子的气息。
刚到这里,她就什么都感应不到了。
太奇怪了。
难道,她两个儿子都出事了不成?
说不定,李府怕事情败露,狗急跳墙也有可能。
夏宁越想越着急起来,她不禁大喊。
“大牛?二牛?”
等了片刻无人回应。
后面跟着的群众见夏宁喊她儿子的名字,几个百姓也喊起了自家的儿子。
“少齐?少齐你在不在这里?如果听见爹的呼唤你就回应一声。”
“广飞!广飞!!你在哪里?娘来找你了!!!”
地窖里,十几个男人嘴里堵着破布,双手双脚被绑。
可地窖里还有四名暗卫,每人手里一把长刀,其中一个暗卫的刀正架在大牛的脖子上。
其他四名暗卫也一样,刀子都架着一个男人的脖子。
眼神凶狠的盯着手里控制的人,眼神示意,敢动一下,就死。
暗卫头头原是想转移他们,可时间来不及。
也因为人太多了,他担心有个万一,坏了家主的事,那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万全齐见,暗卫头头派属下将里面的人控制了起来。
他觉得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在他们暗卫的手里,翻不出什么浪花。
突然,地窖里的他们以为是幻听了。
他们好像听到家人的呼唤。
大牛猛地坐起身,猛然脖子上传来疼痛。
“唔!”闷响声将暗卫吓了一跳。
地窖关着的人都无法开口,他们听到声音后无不激动挣扎。
大牛发不出声音,急得眼泪直掉,他听到娘的声音了。
娘就在外面,此时只要他大喊一声,娘就一定能听到,可是……。
谁都没注意墙根处的二牛,大牛以为他昏迷着,暗卫们也都当他半死不活。
所以都忽略了他。
二牛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打量地窖里的情况。
虽然他昨晚迷迷胡胡间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但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清楚的。
他一动不动地装死,绑在后背的手一点一点地往开拧。
因为发烧刚退,他浑身湿透了,此时地窖里又阴冷潮湿,二牛一会冷一会热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战。
幸好地窖里关着的人都在挣扎,掩盖了二牛发出的动静。
地窖里共四个暗卫,但关着的工人就有十一人,一个暗卫控制三人。
也就只有四人脖子上架着刀,其他两人只要敢动,暗卫就是一拳。
但人太多了,暗卫有点手忙脚乱。
二牛的手很快挣脱绳索,他一点点将嘴里的破布扯出来,但没有拿掉,他用牙齿咬着。
在身后的人都在挣扎的时候,二牛顺势弯腰,将脚上的绳索慢慢松绑。
他将自己身上的束缚全都解除后,又看了看他哥。
顾大牛还在哭泣,他感觉自己死定了。
和娘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可娘找不到他,他也发不出声响。
错过这次求救的机会,他和弟弟就再也没机会了。
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哭得越厉害。
遭来暗卫一个鄙夷的眼神。
暗卫对这种窝囊又无能的男人不屑,他将刀子拿开架在前面另一人的脖子上。
那人本来就害怕的不敢动,这刀子架上来,他瞬间就吓尿了。
一股上火的骚气味,很快就蔓延在整个地窖里。
蒙着脸的暗卫无语地看向手里的男人。
他身边的这几个工人胆子这么小?
他将刀子拿开,又向前走了一步,将刀子架在前面挣扎最欢的一个工人脖子上。
这就导致后面的大牛二牛无人看守。
二牛见此机会抬手快速将大牛嘴里的破布扯出来,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塞进去。
因为大牛在哭,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等他发现哪里不对时,猛转头看向二牛。
二牛给他哥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因为二牛的烧虽然退了,但脸白无血色,看起来笑得真的很你像鬼。
这可把大牛惊得够呛。
二牛赶忙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大牛老实地点了点头。
二牛身高一米八,大牛只比弟弟低了一点点,也有一米七九左右。
但大牛长相太过柔和,身材又是那种干瘦干瘦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被选上的原因。
倒是二牛五大三粗,骨架很大,长相粗犷,他是被曹管家硬塞进来的。
大牛坐着的身子稍稍一挡。
就将二牛的视线挡住,二牛半躺着,在暗卫看不见的地方,二牛将大牛手上的绳索解开。
大牛双手自由后,自己解开了脚上的绳索。
然后大牛又将自己前面那位‘上火’的兄弟,也解开了。
就这样,后面的三人全都自由了,但他们还是不敢动。
因为暗卫有功夫,手上还有刀,他们三人根本不是对手。
地窖入口又在三人的左前方,想要冲出去,得路过一名暗卫。
二牛前两天因为太过鲁莽被打了一顿,这次他学精了,不敢再冲动行事。
他仔细观察着地窖里的四名暗卫。
虽然他们都带着长刀,但他们的功夫很是一般,这种暗卫也就比普通人强了那么一点。
二牛他们常年干的是体力劳动,身体素质不比这几个暗卫差。
暗卫手里有刀,他们没有,所以,二牛想着如果能夺下他们手里的刀,那他们就占据了上风。
有刀在手,他还怕冲不出去吗?
万不得已,他也不怕伤人。
二牛给他哥使眼色,大牛懵懵懂懂看不懂。
那位‘上火哥’也看不懂,他是纯粹被吓懵了。
两人都呆萌地看向二牛。
二牛闭了闭眼,心里暗叹:“算了,还得靠自己。”
外面的夏宁也暗自观察着李府后院的地形。
马厩后面是一堵墙,左边是草垛,右边是空地,上面乱七八糟堆放些杂物。
夏宁走向那块放杂物的地方,杂物简单用矮墙围挡。
她走过去,曹管家脸色一变上前拦住。
“夏娘子,你都在这里找半天了,这里一眼便能看穿,除了几匹马和杂物,什么都没有,你还想怎么样?”
“让开!”夏宁故意大声道。
她怀疑儿子就在自己脚下,只是不得自由,所以无法回应自己。
可她找不到入口在哪。
夏宁这一声大喊,果然让地窖里的大牛二牛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的娘,就在头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