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锦鲤假千金,猎户夫君夜夜加餐

第39章 他眼光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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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瞄了眼裴寂渊挺拔的背影,发现他耳根似乎也有些发红。

到了午时,江栖月又推出了新花样——卤肉饭。香喷喷的米饭浇上卤汁,再铺上几片卤肉,撒上葱花,一碗才五文钱,立刻引来了不少苦力和小贩光顾。

“太好吃了!”

一个挑夫三两口扒完饭,又掏钱买了一份:“我给我家婆娘也带一份!”

转眼间到了傍晚,准备的食材已经卖得七七八八。

江栖月收拾好店铺,锁门回家,却见花娘牵着小满怯生生地站在不远处。

“花娘?”

江栖月招招手:“来得正好,还剩些卤肉,你带回去尝尝。”

花娘连忙摆手:“不不,我是来……”

她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围裙:“我看你开业,特意做了这个。针脚粗陋,你别嫌弃……”

围裙是靛蓝色粗布做的,胸前还绣了一轮明月照在树枝上的图案,正是“月栖”的意境。针脚细密整齐,比市面上卖的精致多了。

江栖月惊喜地接过:“太漂亮了!花娘你的手艺真好!哎,我要是有想做的衣裳,能找你帮忙不?我给你付工钱。”

花娘点点头:“当然可以,你喜欢就行。”

小满仰着小脸:“娘绣了整整两天呢!连觉都没睡好!”

花娘连忙捂住儿子的嘴:“小满!别瞎说!”

江栖月心里感动,硬是包了一大包卤肉和炸货塞给花娘:“你不收下,这围裙我也不要了。”

花娘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临走时小声说:“我婆婆去乡下走亲戚了,要半个月才回来……”

江栖月会意地眨眨眼:“那有空常来坐坐!”

回到家,江栖月累得直接瘫在椅子上。

“今天赚了多少?”他问。

江栖月摸出沉甸甸的钱袋倒在桌上,铜钱哗啦啦堆成小山:“起码是平时摆摊的三倍!”

裴寂渊眼中闪过笑意:“恭喜江老板咯。”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递给她。

江栖月好奇地接过锦盒:“什么啊?”

“开业大吉,给你的礼物。”

江栖月打开锦盒的瞬间,手指微微一颤。

盒中静静躺着一支金丝海棠银月步摇,在烛光下流转着璀璨的光彩。旁边是一对满绿的翡翠手镯,水头极好,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她惊讶得瞪大眼睛:“好漂亮!”

她爱不释手地拿起来摩挲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你哪来的这些?”

裴寂渊神色平静,拿起步摇轻轻插在她发间:“本就是我的东西。”

烛光下,江栖月的面容被步摇映衬得格外明艳。她伸手想取下步摇,却被裴寂渊按住手腕:“戴着好看。”

“这太贵重了。”

江栖月声音发紧:”而且……这不像普通人家能有的东西。”

屋内一时寂静。裴寂渊走到窗前,趁着逐渐落山的日光,江栖月注意到他脸上的疤痕似乎真的淡化了不少。

“我有些往事……不过都过去了,是些很不好的回忆。不过……这东西你可以留着。”

江栖月想了想,从背后抱住他:“我其实能感觉到,你心里装了很多事。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不过我觉得,如果是不好的回忆,就可以放下啦。毕竟……放在心里,会很难受。”

女孩娇软的身子贴在他背后,让他浑身一僵。

“……谢谢你栖月,能遇见你,真好。”

裴寂渊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真诚。

转眼间,又是几天过去,江栖月的“月栖卤肉店”生意越来越好,不少之前摆摊时的老顾客听说后,也赶过来照顾生意。

名声越来越响后,门前的队伍也越排越长。

裴寂渊的刀子都要抡出残影了,自从被大家发现,让裴寂渊切好的卤肉大小适中,厚薄均匀,蘸着卤汁吃起来有滋有味,都会要求店里切好再打包。

江栖月的卤肉也是根本不够卖,新的一锅刚端出来几乎就是秒没,炸货也是一样,锅里几乎就没空过,即使是这样,队伍也是长得一眼望不到头。

晚上,累瘫的江栖月倒在**:“这样不行,咱们俩忙不过来,再招俩人吧。一个负责帮我处理食材,一个负责帮我炸东西,我就负责调味和收钱。”

裴寂渊无有不应:“你说了算,只要你别累着就好。”

江栖月有气无力地躺在**:“不行了,明天贴招工启事。”

次日清晨,“月栖卤肉店”门前贴出的招工告示立刻引来了众多应征者。

江栖月刚开门,就被前来应聘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都排好队!我们还要正常做生意,应聘的不要围在柜台边,靠墙边等一下。”

裴寂渊声音不大,但很有威慑力,他往那儿一站,就自带一股气势。

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乖乖排成一条长龙。

第一个上前的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拍着胸脯保证:“老板娘,我力气大,什么活都能干!我之前就是屠户,怎么分解猪肉也熟悉得很!”

江栖月正要点头,裴寂渊却突然开口:“你右手虎口有厚茧,是常年握刀所致。”

他目光如炬:“既然这么有经验,怎么会无故被辞退呢?你之前在哪个肉铺做过?为何离开?”

汉子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就、就城南王记……”

“因为偷拿边角料被赶出来的。”

排在后面的一个妇人突然揭穿:“刘屠户啊,这事儿整条街都知道啦!”

裴寂渊做出个“请”的手势:“请回吧。”

汉子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江栖月惊讶地看向裴寂渊,后者只是微微摇头。

接下来几个应聘者,也都因各种原因被裴寂渊问得干干净净:

有偷奸耍滑被前东家辞退的,有手脚不干净被邻里投诉的,甚至还有个赌徒想混进来偷师学艺的。

“你好厉害啊!这都是怎么看出来的?”

裴寂渊宠溺地揉揉她的头:“没什么。”

之前他给丞相办事的时候,提审的犯人不是穷凶就是极恶,单凭上刑也撬不开嘴,只能通过一些话术寻找细节和破绽,让他招架不住,才能老实交代。

跟那些人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