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替嫁,我成了少卿的心尖宠

第44章 舒兰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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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牵住姚清弦为他擦汗的手,心中软成了一滩水,低头又在对方的手背上落下炽热的一吻。

这吻饱含着他浓浓的爱意。

最后他还是选择克制自己,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来日方长。

卫舟躺在姚清弦的身旁,胸膛一下一下地跳动,侧身将人搂入怀中,紧紧相贴。

“我想抱着你睡。”

“好。”姚清弦阖上眼眸,嗅着熟悉又安稳的气息,慢慢陷入沉睡。

次日,天大晴。

正午的阳光照进院子,带来浓浓的热意,使人疲倦不堪。

姚清弦一身淡蓝色长裙,手中持着蒲扇轻轻晃动,双眼紧闭露出长长的睫毛,发丝随着微风飘动,看上去岁月静好。

半躺于贵妃榻上的她,如同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画卷。

暮红手中端着一碗乳白色的冰酪,上面点缀着各色的果干,中心流淌着一勺晶莹剔透的花蜜,看上去食欲大增,清凉爽口。

“少夫人,小厨房送来的冰酪您尝尝。”

她眼皮未掀,挥了挥手,“先放一边。”

天气炎热,冰酪是鲜甜爽口,但现在她心闷得紧还不想吃,思考一会儿,她睁开双眼缓了缓,适应这刺眼的光。

“徐府可传出什么风声?”

昨日她将那事同宁舒兰说,只希望她别再陷入其中,这徐临霄不似看上去那样简单雅正。

背地里铁定是一个衣冠禽兽,他那样在世人面前维持一个任妻使唤,爱妻如命的人设,姚清弦虽不知为何,但能感觉到这人的不简单。

“没有,徐府依旧如往常一样。”暮红摇了摇头,接着疑惑开口,“少夫人为何如此关注徐夫人?”

在暮红眼中,她家主子没这么大的闲工夫,去关注一个陌生人。

她们二人也才见过两次,姚清弦如此关注她委实想不通。

“因为你家主子见不得一善良单纯的妙龄女子,活脱脱被人欺辱磋磨,被误一生!”

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心中涌起一股恨意。

当初她的母亲就是碰上了姚明远那样薄情寡义的男人,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给予宁舒兰的好意,就像是给予当初她的母亲。

能不能抓住就要看宁舒兰自己,若是她自己也认命,活在那虚假的感情之中,她也是爱莫能助。

世间一切的不公,只有当事人自己学会反抗才会有真正的成功,她们真正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别人如何助力,自己不清醒,浑浑噩噩还是会再一次陷进去。

她不希望宁舒兰最后落得像她母亲一样的下场,姚明远与徐临霄做法不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

“不过奴婢打听到,今早徐夫人往她闺阁时期的好友,伊千户的夫人那里递了一封信。”

暮红将昨日吩咐的事汇报出来,姚清弦听得起劲时,她话锋一转,“但伊夫人将信原封不动退了出来。”

伊千户的妻子,是宁舒兰未出嫁时最要好的朋友,后来慢慢地便没了联系。

不知是发生了何事,竟连信都不看。

她饶有兴味地道,“这是为何?”

昔日旧友,好端端怎么就成了陌生人。

“奴婢没查到,这伊夫人就连徐府满月宴也是称病没去,都是伊大人的母亲去的。”

她回味过来,这伊夫人是单方面不与宁舒兰来往,可是以宁舒兰的为人也不像是会被人断绝关系的人。

结合那日亭中,徐临霄刻意激怒宁舒兰,将其不好的一面暴露在众人眼中,不单单是让别人议论她,更多的是杜绝她的社交,让人主动远离。

“少夫人,这徐府送来了一封信。”

霜雪从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写有徐府字样的信封,递给了姚清弦。

她接过信封,将其拆开,看了一下是邀她明日到锦香楼一见的邀约。

“少夫人去还是不去?”霜雪问道。

她将信放到一边,下了榻,坐到桌旁,淡淡道,“自然是去。”

帮她是一回事,查清楚徐阁老同舅舅的关系是一回事,说不定此事解决,她也能打探出想要的结果。

说完,捏起瓷勺,小口小口吃起了冰酪,第一口将口腔冻得发凉,忍不住一缩。

第二日。

姚清弦在锦香楼枯坐一天,也未见宁舒兰分毫,她深知这人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爽约。

便派人去徐府递了拜帖,想同宁舒兰见上一面,可徐府却以病重为由推脱。

徐府的女眷只有宁舒兰一人,徐母早在几年前便病逝了,如今以她病重为由,她这个局外人找不到进府的理由,就算进去了人她也不一定能够见上。

她们二人并非亲友,单见两面的人,若强行进去只怕落人口舌。

“暮红,找人打听一下。”姚清弦吩咐道。

“是,少夫人。”

徐府内院。

徐临霄用勺子搅动着碗中的药,碗面泛起阵阵涟漪,如同他那颗跳动的心,寂静而又波折。

他念念有词道,“把药喝了,这对你身体好一些。”

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可从宁舒兰的传入宁舒兰的耳中,像一条毒蛇在吐蛇信子。

“你给我下毒。”眼中满是愤恨不平,她不过是提了一句和离,什么也没说,便在一天时间里病到下不来床。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徐临霄眼神平淡,语气冷硬,完全不将眼前人放在眼里。

只希望这人能够早些下床,免得引起他爹的怀疑,想起来都怪万嘉嘉那个蠢货。

他暗示她下一点令人虚弱的药,然后慢慢积少成多,最后再让这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结果万嘉嘉那个蠢货急于求成,药量下得多了,现在让人下不来床,差点就被发现了。

“究竟是我想多了,还是你做贼心虚了。”宁舒兰一字一句地控诉,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表情。

“你就不怕爹发现吗?”

说到这话时,徐临霄平淡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与咬牙切齿。

他就是太怕徐阁老发现,才演了那么多年,最后只有在宁舒兰一人的面前做真正的自己。

不再是徐父口中的憨厚之人,他厌恶这个称呼,厌恶父亲对自己的规训与约束。

“咚”的一声,他放下了手中的药碗,只留下一句,“没下毒,我徐临霄还不至于卑鄙无耻到那个地步。”

说完急匆匆地离开里间,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