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素看着手里的图纸,眼前一亮。
“好小子,这都能想得出来。”
“这肯定能行,到时候,我们专门训练一支步兵,用来对付敌人的战马。”
“公爹军队里要是有这件利器,战场上就不会吃那么大的亏了。”
“我这就去兵器坊。”
大乾是禁止民间铸造兵器的,抓起来就株连九族。
“少爷,大皇子派人来了。”
青衣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厮。
秦朗眉头微微一皱,他跟大皇子之间可没什么交集。
“见过世子殿下。”
那小厮上前行礼,毕恭毕敬的样子。
“找我何事?”
小厮道。
“明晚大皇子想请是世子殿下去醉仙楼赴宴。”
嗯?
“醉仙楼解封了?”
“是的,就在刚刚陛下下达了解封令。”
秦朗搞不清楚大皇子要干什么,但醉仙楼为何会突然解封,他有必要了解清楚,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打发走了对方,秦朗把青衣叫到一旁。
“还没有周礼的下落?”
现在距离陛下给出的七日之期,只剩下了最后两天。
青衣摇了摇头。
“我撒出人手几乎翻遍了上京的每一个角落,盟主也在派人暗中找他。”
“但那家伙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难不成他离开了上京。”
秦朗摸着下巴思索。
城外被各路叛军给团团围了起来,八个城门日夜紧闭。
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更不用说人了。
“他极有可能还藏在上京,继续派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对了,老家伙那边有什么动静?”
上次去快剑门之后,他再也没回去过。
毕竟,臭气熏天的下水道,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青衣道。
“上次政变之后,阴冥就一直躲在下水道里养伤。”
“不过,各地分舵的舵主,今日陆续赶来上京,看样子是在密谋一件大事。”
虽然城门紧闭,大军围城。
但下水管道是直接通往城外的,只要忍得住恶心就能进城。
阴冥一心想要复辟。
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
他下一步肯定还会有动作。
“派人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秦朗安排青衣跟紫衣二人继续追查周礼的下落。
乾帝下达了死命令。
这是他上任代天司司丞的第一个任务,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排好家里的一切之后,秦朗就要去代天司上任。
代天司就距离王府不远。
这里原先是净王府。
先前,乾帝“钓鱼执法”,净王卷入皇位争夺中,涉嫌谋反叛乱,被乾帝斩杀。
王府充公,临时作为代天司的办公地点。
很快,秦朗就带着众人来到代天司。
门前三十个精壮汉子,整齐排序,腰挎长刀,精气神十足。
领头的百户黄嘉,快步上前,给秦朗行礼。
“下官黄嘉,见过司丞大人。”
秦朗看了看左右,诧异问道。
“就这么点人手?”
他印象中,最起码也得有个几百号人吧,才像个样子。
黄嘉无奈一摊手。
“司丞大人有所不知,陛下现在身边人手紧缺,这还是好不容易抽调出来的。”
据他讲述,他们都是从御林军中抽出来的高手。
乾帝的心腹。
自从上次宫廷政变之后,乾帝猜忌心越发严重,对谁都信不过。
所以,秦朗有理由怀疑。
这黄嘉是乾帝派来监视他的。
老毕登真是好深的算计。
果然伴君如伴虎。
稍不留意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秦朗暗中下定决心,在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一定要苟得住。
否则,保不齐哪天就要人头落地。
这些人早就听闻秦朗才华横溢,被乾帝钦点为金科状元,朝堂上翻译匈奴国书。
一首满江红震惊朝野,就连太学宫大祭酒公孙墨都拜他为师。
率领众人死守西城门,先前又杀了匈奴驿馆的那群畜生。
随便拿出一件事来,就是他们这些人所望尘莫及的。
所以,黄嘉等人对他也是礼敬有加。
秦朗走进王府,主院被收拾出来。
“陛下的命令,想必大家都清楚,我们代天司存在的价值就是当好陛下的眼睛。”
“替陛下监视文武百官,以及各路反王的动向,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周礼的下落,现在只剩下两天时间了。”
“黄嘉,把所有人手都撒出去,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小子。”
“这也是陛下对我们的考验,经受得住考验,代天司才有存在的必要,都明白吗?”
黄嘉大声道。
“明白!”
忽然,外面有军卒来报。
“司丞大人,外面有人找。”
秦朗让他带那人进来。
他见这人有些眼熟,“你是?”
“小人王六,是快剑门的人,我家少主请大人过去一趟,说是有急事找。”
算了算时间,距离上次去快剑门到今天刚好是七天了。
想来是封流体内的七日噬心丸发作了。
快剑门拥有强大的酒水销售渠道,日进斗金。
想要养一支军队,需要大量资金。
他现在手里大约一百五十多万两银子,看似很多,但实则开销也很大。
除去百十号人的日常训练生活开销,前段时间阵亡的军卒跟杀手,都需要抚恤金。
零零总总就花了他将近十万两银子。
反正现在周礼还没有消息,趁此机会,一举把快剑门给拿下。
他差人回王府送信儿,然后孤身一人朝着寒武区快剑门走去。
此时,在快剑门内。
隐约有痛苦的惨叫声传出。
一处卧房内,封流痛得在**不停地打滚儿,身上被抓住一道道血痕。
好似有千万条虫子啃噬心脏,痛不欲生。
在上次秦朗离开之后,他找了很多名医看,也吃了不少药。
身体没什么反应,以为这是秦朗在故意诈他。
也没拿着当回事儿。
可没曾想,到了第七天,突然毫无征兆的身体出现了反应,又痛又痒的。
旁边担架上,还躺着一人不停惨叫,正是青公公。
回到宫里之后,他也找了不少太医,但都没看出个名堂来。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又回到了快剑门,寻求解药。
在旁边,坐着一个人,正是快剑门门主封古剑,身旁摆着一把大剑。
看上去五十来岁,见儿子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面色阴沉。
“该死。”
“阴邪天,老子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事情的经过,早已经有手下跟他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