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霍云杳来了京城治病,霍砚舟的工作一半在家里,一半在医院,而黎骋则两会跑送资料、文件给霍砚舟审阅批示。
苏嘉觅乐得清闲,只是偶尔想起与霍砚舟那些悸动、羞涩又窝心的相处,她直觉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尤其是霍砚舟曾说过,“要不要跟我变成真的?”,如今看来,他的一句玩笑话罢了。
还好她从未当真,一直保持着清醒。
秘书办的人则察觉出霍砚舟与苏嘉觅许是分手了,因为苏嘉觅每天都是开着新买的su7上下班。
游岚觉得她的CP毙了。
黎骋一直在解释说霍砚舟的堂妹到京治病,需要陪伴而已,让她们不要乱猜,可她们还是觉得苏嘉觅“失恋”了,被霍砚舟甩了。
这天下午,苏嘉觅来了大姨妈,精神不济,与黎骋请假后回家休息。
到家后,她给许瑶打电话,“瑶瑶,下午没事儿过来陪陪我。”
“啊?你又来大姨妈啦?”
许瑶批了一本文件递给傅珩,又问,“你的狗老板霍砚舟没陪你?”
苏嘉觅捂着肚子,躺在**,“我从他那搬出来两星期了,他堂妹来了。”
许瑶笔顿住。
“他堂妹来了,他就把你撵出去了?这个狗男人。”
傅珩眉心一紧,他觉得霍砚舟不是这么“下作”的人,过河就拆桥,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虽然知道霍云杳来京治病,但具体内情不知,而霍砚舟最近忙着给霍云杳移植的事情。
许瑶叹了口气,“行,我马上过来。对了,我把我哥也带过来。”
她又问,“觅觅,你现在住在哪啊?”
“以前的公寓,”苏嘉觅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瑶瑶,我是说你空过来陪我,没说让你哥也来陪我。”
许瑶之前觉得陆北辜负了苏嘉觅,而霍砚舟为苏嘉觅出头多次,是个可值得托付的男人,可霍砚舟就因为堂妹来京治病就让苏嘉觅搬出来独居,可见也不是个靠谱的男人,还不如她哥许璴呢?
许璴,这人纨绔了点,可品行可靠,对苏嘉觅也是真心的。
许瑶决定撮合她哥许璴和她的好闺蜜苏嘉觅。
“我哥找你有事儿,你平时忙着上班,这是个机会,就几句话的事儿。”
苏嘉觅还没来得及拒绝,许瑶的电话就挂了。
傅珩沉声,“许总,你要去陪苏小姐?”
许瑶边拨电话边摇头,“我才不去呢,我让我哥去。”
电话接通,许瑶语调兴奋又激扬,“哥,你的好机会来了,我一会儿把觅觅公寓的定位发给你,你买些东西去找她。”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许璴先是听得懵,后来听明白了,又觉得不对,“霍砚舟不是她男友吗?打着秘书的旗号,其实是他女友。”
“不是,两人合约,我之前以为霍砚舟不错,结果他把觅觅撵出去了...”
许瑶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给她哥听。
傅珩则想着霍砚舟给苏嘉觅的那些“特权”,他很难想象霍砚舟会把事情做绝。
另一边,霍砚舟捏着手机看与苏嘉觅的微信页面,他打字又删掉,最后将手机收了起来,他按了按眉心。
没见苏嘉觅的这半个月,霍砚舟心很乱,他故意避开她,以为他内心应该彻底恢复平静,不会再想起她,可他却时不时就会想起她。
吃饭时,办公室时,甚至汪阿姨做了东坡肉时,他都会想起苏嘉觅那张明艳的脸。
可苏嘉觅一次都没联系过他,就连从黎骋那边打听他都不曾。
想到这,霍砚舟将手机收了起来。
彼时,霍云杳检查回来,霍砚舟起身与其主治医生谈了霍云杳的病情,得知她经过上次的化疗病情稳定,他心底宽慰。
他看向霍云杳,“杳杳,你可以让二婶过来照顾你了。”
霍云杳点头,心想赶走苏嘉觅后,她的确可以叫她母亲来照顾她。
霍砚舟整理下西服外套,“我要去趟公司,你好好休息。”
霍云杳自知这段时间耽误了霍砚舟不少工作,她歉意地说,“三哥,你快去吧,都是我拖累了你。”
霍砚舟勾了勾唇角,“你别多想。”
他开车回公司的路上等红灯,看到一家鲜花店,想到了喜欢花的苏嘉觅。
霍砚舟调转方向盘,将车停到店门口。
“老板,有芍药吗?”
店长,“芍药过了花期,没有了。”
霍砚舟漆黑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没说。
他又看向盆栽的白茉莉花,“那给我来一盆茉莉花。”
霍砚舟开车去了公司。
他抱着茉莉花去了苏嘉觅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她不在。
黎骋出来,“霍总,苏秘书请假了。”
“请假?”
霍砚舟微皱眉宇,想到苏嘉觅为人敬业严谨,她轻易不请假。
“她病了?”
黎骋颔首,“是不太舒服。”
霍砚舟算了下日子,是她的生理期到了。
霍砚舟将那盆茉莉花放在了苏嘉觅的桌上,人就去找苏嘉觅了。
他开车到了风情雅苑。
一路上,霍砚舟还去超市买了玫瑰黑糖、暖暖贴,又去纯粥铺买了红枣山药粥和几样点心。
到了风情雅苑,他开门进去,却发现苏嘉觅根本不在这。
这里的家具和软装都已经进好了。
霍砚舟气闷不已,“就这么生我气?连我给她的房子都不住。”
这时,傅珩的电话打了进来。
“砚舟,你把苏嘉觅撵出去了?你这是郎心似铁啊!”
霍砚舟按了按眉心,“你能不来裹乱吗?”
“你真把苏嘉觅撵出去了?”
傅珩不明所以。
他勾了勾唇角,“行,还是你够果决。对了,我就说一句话啊,许璴去苏嘉觅的公寓照顾她了。”
“谁去照顾她跟我有关系?”
霍砚舟挂了电话。
他拎着东西下楼又塞回了车里,他气闷地抽出一支烟在车里抽。
另一边,许璴带着围裙给苏嘉觅熬粥,做晚餐。
苏嘉觅坐在沙发上,她抿唇,“许哥,你这不用给我这些。”
许璴眉眼带笑,“我心甘情愿的。”
霍砚舟抽了七八根烟,却哪都不想回,他开车去了苏嘉觅的公寓,她家的灯确实亮着。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
忽而,傅珩的微信发了过来,是一张图片——许璴的朋友圈。
四样小菜,一碗红糖小米粥尤为扎眼,而那双出境的纤纤玉指是苏嘉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