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奸臣,我当暴君杀出万国来朝!

第59章 你不过弃子罢了

字体:16+-

暗无天日的天牢内,叶凌不屑地望着眼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曹兴,眼神无比轻蔑。

当日他穿越而来,曹兴自觉胜券在握,竟敢去轻薄苏蒹葭。

如果不是自己反应的快,苏蒹葭已经被这贼子玷污了。

那日他还高高在上,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被架空的昏君,还能绝地翻盘。

此时攻守易形,杀他如屠狗耳。

“朕的女人,也是你这等杂碎……能妄议的?”

“你说,若是在曹忠眼前凌迟你,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叶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凿进曹兴的脑海!

那冰冷的杀意,远比任何酷刑更让他胆寒!

就在曹兴感觉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深渊时,扼住咽喉的铁钳骤然松开些许。

“咳!咳咳咳——!”

“呕……”

曹兴如同搁浅的鱼,剧烈地咳嗽干呕起来,涕泪横流,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带着血腥味的恶臭空气。

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叶凌并未退开,反而微微俯身,凑近曹兴那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如同地狱毒蛇的嘶鸣,冰冷而致命。

“曹兴,你可知你父亲……为何至今按兵不动”

曹兴咳得撕心裂肺,闻言下意识地抬起惊恐的眼睛。

叶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缓缓说道:“他在等朕杀尽忠臣?等朕耗尽民心?”

“不!”

“他在等一个借口!一个能让他名正言顺坐上龙椅的借口。”

曹兴的瞳孔猛地放大,呼吸再次变得急促。

“而你,”叶凌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刻毒,如同淬毒的匕首,“和你那个自以为的弟弟曹玉,两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一个色胆包天,竟敢染指朕的皇后!另一个利令智昏,闯宫逼朕,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叶凌一把捏住曹兴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颌骨,强迫他抬起那张涕泪模糊的脸。

“就是你们这两个蠢货!硬生生撕碎了他的大棋,把他几十年的隐忍谋划,变成了天下人眼中**裸的反贼!”

曹兴不甘地咆哮,干涩的喉咙发出呕哑的声音,不知是在对叶凌还是在对自己说:

“不可能!不可能!叶……凌……我父王三十万大军,你一定是在害怕他!他会……来救我,一定会来。”

“你以为他是来救你?”

叶凌语气无比冷漠,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不!他是来给他曹家的野心擦屁股!来给他自己擦屁股!”

“你,曹兴,不过是一颗臭不可闻,早已被抛弃,不得不舍弃的废子!”

曹兴瞪大双眼,嘴里依旧喃喃:“不……会的,不会的……父王说过,我会……我会……”

说到一半,想起曹忠的毒辣,曹兴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你会如何……呵呵,怎么?自己都不相信了?”叶凌又凑到曹兴耳边,继续开口道。

“若你现在就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你那英明神武的父帅,是会为你这个废物儿子痛哭流涕,还是会说……你这个废物,误他大事?”

轰!

叶凌的话一点一点撕开曹兴的心理防线。

如同最后一根支撑精神的支柱轰然倒塌。

曹兴的瞳孔彻底涣散了。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怨毒、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叶凌彻底碾碎!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

泪水混合着鼻涕和嘴角的血沫汹涌而出,沿着肮脏的脸颊滑落。

“弃子……废子……呵呵……哈哈……”

他神经质地喃喃自语,声音嘶哑破碎,满是自嘲,“父帅……你好狠……好狠啊……”

他的精神彻底崩溃,眼神空洞,只剩下无意识的颤抖和呜咽,如同一滩彻底瘫软的烂泥。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叶凌嫌恶地松开手,任由曹兴如同没有骨头的死蛇般滑落,锁链哗啦作响。

这一点打击就受不了了?

真是无趣。

他不再看地上那滩散发着恶臭的绝望生物,目光转向旁边刑架上。

那里,摆放着一柄薄如柳叶的剔骨小刀。

叶凌信步上前,修长的手指捻起那柄冰冷的小刀,刀身在幽暗的火光下,流转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他将刀尖轻轻在曹兴眼前晃过,那冰冷的反光刺得曹兴下意识地闭眼瑟缩。

“明日,正阳门前。”叶凌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三十万大军阵前。朕会用这柄刀,把你欠大炎的,欠皇后的,欠无数因你曹家野心而枉死的冤魂的债……”

他微微一顿,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曹兴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一刀、一刀……剐干净。”

“让天下人看看,动朕逆鳞,是何下场!”

话音落下,叶凌手腕一抖。

铛——!

一声清脆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那柄寒光闪闪的薄刃小刀,精准无比地深深扎进了曹兴脚边那根支撑他身体的木桩上!

刀身兀自嗡嗡颤动。

叶凌再未回头。

玄黑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在黄彦等人的簇拥下,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幽暗的通道尽头。

身后,铁门重重关闭,隔绝了天光。

京城的夜,被战争的阴云压得格外沉重。

此时,镇北军驻扎的南城外大营,灯火稀疏,一片死寂。

军营西南角,一处被废弃辎重车围拢、避开了篝火光芒的偏僻角落。

宇文青岩盘膝坐在地上,他面前,是三名同样席地而坐的老兵。

这三人都已年过四旬,他们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服,袖口和领口磨损严重,血浆洗得干干净净。

他们是镇北军中最不起眼的老卒,却也是追随镇北王宇文镇时间最久的心腹悍卒。

宇文青岩的面色沉郁如铁。

白日里目睹新式武器的震撼,和对叶凌复杂难明的情绪,以及对曹忠大军压境的沉重压力,都化作了此刻眼中近乎燃烧的决绝。

他扫视着三位沉默的老兵,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铁。

“少将军,”

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老兵王老五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曹贼势大,京城危在旦夕。我等身为镇北军,死战报国本是本分。”

“但……就这么困守城墙,等着被耗死吗?往日叶凌怎么对我等的……末将心里憋屈。”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上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