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害羞啊!!
?“那也要等你师父回来再说啊,我可是现在就要你答应我。”司徒天乐可是一点都不在意陆南泽是否会杀了自己,他现在只想跟她在一起。
莫名其妙的情绪,莫名其妙到让他都懒得去花费精力寻找答案。
总之,碰到这个女人后,他真的神经了,可该死的,他居然很喜欢这个感觉。
他原本还在纠结,是否应该再跟她见面,却没想到范琳娜会拿着那些照片来找他质问。
说真的,看到照片中的她与自己,他就忍不住想要见她,这份冲动,让他再也耐不住,就这样跑来了。
他定是疯了,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属于南泽哥得,可他
“喂喂喂”陶朱朱再也无法承受不断加重的压力,双腿一软,人往后倒去。
身体与地板的亲密接触,换来的是一阵疼痛,陶朱朱忍着眼泪的落下,以着杀人的怒火,冲着仍然压在她身上,不肯离开的司徒天乐,吼道:“你、个、王、八、蛋——!”
司徒天乐一手拖着腮帮,低头看着怒火中烧的她,笑道:“继续啊!怎么停下了呢?我想不用多久,你的左邻右舍一定都会过来了吧?”
陶朱朱张开的嘴巴,在司徒天乐玩乐的话中,猛的闭紧了,她被气得都忘了时间了。
这样大吼大叫,不把周围的邻居吵醒就怪了。
她可不想这么丢人的样子,让别人看去。
“你真的很可爱啊!不过是随便说说,还真的不骂了啊?”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陶朱朱以着只能司徒天乐能听到的声音,骂道。
司徒天乐笑了,笑得都压抑不住眼眶里面浮现的泪水,这女人实在是太可爱,太好忽悠了点吧?
在他的身边,可是从没有这样类型的女生出现过。
确实很新鲜呢!
“够了吧。”陶朱朱瞪着笑得连形象都不顾的司徒天乐。
“好吧,看在你让我这么开心的份上,我就暂时放开你。”司徒天乐以着莫大的慈悲心,从陶朱朱的身上离开了。
压力的离开,让陶朱朱宛如重生了一般,呼吸一下子就顺畅了许多。
她看着已经站起,走向客厅的司徒天乐,用力揉了揉头发,申吟道:“天啊,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这样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啊?
呜呜
心里头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司徒天乐踏进她的家,可仅凭她一己之力,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个男人离开的吧。
现在她十分庆幸自己已经睡了六个小时了,想来就算是不睡到天亮也没问题了。
师父说过,早上他就能到家。
她只要坚持到师父回家。
“你怎么还不关门啊?”
“要你管啊!”陶朱朱被司徒天乐一说,才不甘不愿的关上了大门。
拖着乏力的双腿,走进了客厅。
司徒天乐坐在沙发上,舒服的伸展了双腿,说:“布置的很不错嘛。”
“谢谢啊!”陶朱朱无力的白了眼司徒天乐,在他的对面单人沙发上坐下。
“跟我说说,你跟陆南泽的是吧。”司徒天乐睇着对面的陶朱朱,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陶朱朱靠着沙发,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说:“你要是希望能继续留在这里,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呐,小笨猪,你喜欢陆南泽什么?”
“全部!”
“全部?这算什么答案?”司徒天乐不满意的说。“我很认真的问你,请你也认真的回答我。”
“我哪点不认真了?我说了全部就是全部。”陶朱朱不服气的说,她就是喜欢师父的全部啊。
“一个人真的可以喜欢另外一个人的全部?好的坏的统统都喜欢?”
“那是当然的啊,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他的全部,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陶朱朱挪动了下身子,半撑起了脑袋,看了眼司徒天乐,问:“你没喜欢过谁吧?”
“没有。”
“那就难怪了,不过看你也不会是那种专情的人。”
“专情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东西好不好?”陶朱朱没好气的说,“人与人的交往,只有在同等的情况下,才会有所收获,光是想要得到,那是不可能的。”
“南泽哥是你嘴巴里面说的那种人吗?”
“咦?你叫师父南泽哥?”陶朱朱抓住司徒天乐的话,好奇的问。
“不可以啊!本来我就比陆南泽小了很多,叫他哥哥也没错啊。”司徒天乐脸颊微红的说,现在他有些庆幸,没有跟陶朱朱坐在一起。
“那倒也是。”陶朱朱点着头。现在的气氛还真是让她叹气。
好像跟司徒天乐在一起的时候,气氛都会变得十分的诡异,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像这样如朋友一般的聊天。
她并不排斥这样跟司徒天乐如朋友般的聊天,可她却相当的讨厌司徒天乐那不定时发作的混蛋样!
“那如果我说,我也可以对你付出跟南泽哥同等的喜欢,你是不是也会喜欢我呢?”
陶朱朱才觉得气氛好一点,这司徒天乐的话又马上就搞起了破坏。
她用力摇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只要付出相等,就能得到相等的回报吗?”司徒天乐有些生气的说。
“那也要在我没有喜欢上师父的情况下啊!我现在已经喜欢了师父,又怎么可能再去喜欢别人呢?”
“切,你以前还不是喜欢那个北水野,后来喜欢了南泽哥。”
“你怎么知道的?”司徒天乐居然知道她喜欢过水野哥哥,这也实在是太神通广大了点吧?
“你以为你什么机密人物吗?稍微一查就能知道你从出生起到现在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你调查我?”陶朱朱惊讶的坐起了身子。
“调查你有那么奇怪吗?”
“你为什么要调查我啊?”
“谁让你喜欢南泽哥啊。”
“我喜欢师父就要调查我啊?这算是答案?”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南泽哥,作为那个被南泽喜欢的人,我当然要调查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你喜欢师父啊?”陶朱朱听了半天,总结出来的答案就是这个。
司徒天乐乍听这话,只觉得很刺耳,可回味了一下后,又觉得很贴切,“也不能说喜欢,可也不能否认我确实喜欢南泽哥,不过这个喜欢大哥就像是弟弟崇拜哥哥那样的感情吧。”
“看出来了!”
“在看不出来,你就真的成猪了。”
“喂,你能不能逮到机会就损我好不好?”陶朱朱鼓了鼓腮帮。
“那你跟我说说,南泽哥是怎么追求你的。”
“还能怎么追求啊,还不就是那样追求的哦。”打死她都不会说出跟师父是怎么发展的,那么荒唐与丢脸的事,她绝对不会说的!
“真是小气。”
“你不是说你把我调查的很彻底嘛,那你不知道?”
“有些事,并非是调查就能得到答案的。”
“就是说,你刚才说的也不过是大话罢了,其实很多事你还是无法调查到的。”
“只能说,你遇上的那个人太过的厉害了。”
“那是当然啊!师父是最棒的。”陶朱朱很是自豪的说着。
司徒天乐忽然沉默了下去。
陶朱朱靠着沙发良久,那头的安静,让她总觉得气氛正朝着诡异的方向走,不行,这是一种警示,她必须要找话题,重新把和谐拉回来。
“喂,司徒天乐,现在轮到你跟我说,你跟师父的事了。”
“为什么我要跟你说?”司徒天乐坐起身,冲着陶朱朱挑眉道,“我就是不告诉你,让你好奇死!”
“你太过分了吧?我都告诉你了,你居然不告诉我?”陶朱朱坐起来,不满的看向司徒天乐。
“你告诉我什么了?”
“我不是都已经回答了你问的吗?”
“那些算什么回答,不算。”
“不说算了,我肚子饿了。”陶朱朱摸摸肚皮,她真的饿了啊。
既然没得睡,那至少也先喂饱自己吧。
“我也饿了。”司徒天乐不客气的说。
“你还真是个大少爷啊!”陶朱朱翻了翻白眼,却还是把司徒天乐的一份算了进去。
反正已经打算做了,也不差多做一份。
只不过,她能做的也仅限于此了,那家伙要是敢再有什么要求,她绝对会杀了他!
哼哼!
“猪猪?猪猪醒醒”
耳边传来的低唤声,让陶朱朱微微地动了动眼皮子,她好像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猪猪要睡去**睡,在这里睡可是会着凉的。”
“唔我不要”陶朱朱哼哼唧唧的说着。
“不要?”
“那个混蛋在”
“混蛋?谁?”
“嗯嗯”
“猪猪?醒醒!”声音不由一沉。
陶朱朱被摇晃着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睛有些酸涩,视野也很模糊。
“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事?”
“呃”陶朱朱被那从头顶响起的声音惊得什么睡意都没有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就近在眼前的人,嘴巴慢慢的抿成了一线,忽然就抱着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师父师父为什么你才回来呜呜哇哇——”
陆南泽有些无措的抱着陶朱朱,这是怎么了?
他一回来就看到这头小笨猪,四脚八叉的躺在沙发睡着了,担心她会着凉才会想要叫醒她,却没想到结果会成这样。
陆南泽抽出茶几上的卫生纸帮她擦眼泪,他大手的力道轻轻的,让陶朱朱反而觉得痒痒的很想打喷嚏。
她索性拿过卫生纸自己擦。
“别哭了,你的眼睛已经比兔子的红眼睛还红。”陆南泽笑着说。
陶朱朱眨着湿润的眼眶点点头。
“还、还要。”她哭得声音都沙哑了。陆南泽抽了两、三张卫生纸给她,陶朱朱拿过卫生纸用力的擤着鼻子。她哭得脸花花、整张脸又红咚咚的,可陆南泽竟然觉得现在的陶朱朱,可爱的极了。
“师父,你可以抱我吗?”陶朱朱想像刚刚那样,让他抱在怀里。
她、她觉得让他抱着很安心,她喜欢这样。
陆南泽马上抱起了她,然后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这样?”
“嗯。”陶朱朱自行在他怀里寻找更舒适的位置,他也任着她在自己怀里窜来窜去。她想汲取他身上的温暖,也想从他身上得到刚才让他抱在怀里,那种安稳、放心的感觉
“师父今天不会在离开了是不是?陪我我好不好?”陶朱朱张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问他。
“嗯,我陪你。”他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你说的喔”
“嗯,我说的。”
“师父不要走”
“好。”
“师父真好。”陆南泽看着肩窝上的她,露出了笑容。大概是太过的舒服,亦或者紧绷的心弦得到了放松,陶朱朱窝在陆南泽的怀中,没有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而陆南泽竟然也在这份宁静中,睡着了。
两人在沙发上紧挨着彼此,齐齐的进入了香甜的梦中。
金色的阳光透过一整面墙自落地窗洒在大**的小人儿,陶朱朱让刺眼的阳光给叫醒了,辗转睁开那双让她哭肿的泡泡大眼。她舒服的伸着懒腰,缓缓坐了起来,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陶朱朱看看四周,她以为会看到他,以为他还在自己身边。
懒懒的坐在**,以为她一睁开眼睛就会看见他呢。
没有看见他的身影让她有点儿、有点儿失望吧
陶朱朱又在**赖了好一会儿,才从懒懒的爬起,带着要换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她都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她确实是看到了师父了,师父回来了。
那不是梦,是真的,她还清楚的记得,师父抱着她,陪在她的身边。
也不知道自己又是睡了多久!
啊。
陶朱朱在浴室门口停了下来,猛的转身,朝着客厅中的长沙发望去。
上头空无一人,她皱着眉,咕哝道:“司徒天乐应该走了吧?”也应该走了,也许在天不亮他就走了,要不然师父怎么会到家后都没有问起司徒天乐呢?
不管了,司徒天乐走了才好!
抓了抓头发,陶朱朱走进了浴室。
四个男人齐聚一堂,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而这里是四个男人,这台戏,还不知道要唱倒什么时候。
“到底哪里不好了?”陆南星不满的问道。
“哪里都不好,南泽要是现在就杠上你家老头子,只会让你家老爷子更有把柄借题发挥,还不如先冷静下来想好对策,再加以实施!”游笑白为陆南星解释,“像你们老爷子那样精明的人,绝对不能硬碰硬,你觉得南星?”
陆南星脸上火烧火燎,尴尬的只能憋闷着,不再开口说话。
“南星的主意不通过!”游笑白憋着气,说道。
陆南星泛红了双颊,瞪了一眼游笑白,撇转了脸,不去看向他们。
“南泽,你心里是什么打算的?”游笑白将问题扔给陆南泽。
陆南泽挑了挑眉毛,说道:“没。”
“没?这算是什么回答?”游笑白惊诧的询问道,至于其余两人当然是齐齐竖起了耳朵,等待着陆南泽的回答。
“暂时没什么想法。”
“你能不能说的清楚点?”暗魅夜凑近身,说道。
“不能。”陆南泽瞅了一眼暗魅夜,回答干脆。
“这事的主角可是你陆大神,要是你都提不起精神,我们忙活什么?”陆南泽那一脸的无所谓,让暗魅夜不满道。
“合众人之长,总会找到对策的。”陆南泽简单扼要的概括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说呢?”暗魅夜将目光投向另外两人,陆南泽说的云淡风轻,可他们呢?
“南泽,真的可以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结果?”游笑白看着陆南泽,双眼紧紧地盯在他身上,这家伙从容的太过头了,不是已经想好对策,那是什么?
“结果,只有到最后才知道。”陆南泽嘴角扬起。
“他是不是已经放弃了?”陆南星转回身,倾前,靠在另外两人身边,轻声问道。
“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是看不到,也猜不透,你是他亲弟弟,难道也不清楚?”暗魅夜看向陆南星。
陆南星摇头,说道:“南泽要是不想让人知道,除了来硬的,不然休想他开口说话。”
“来硬的?还想要打架吗?”游笑白眉宇纠结,要是可以他最不想要打架的对象就是陆南泽。
“不打架也可以啊!只要你们找到他的弱点。”游笑白说着,双眼,瞟了一下陆南泽,又道:“南泽的弱点,我们三人,都心知肚明,不过你们觉得可行吗?”
“这个方法可行是可行,不过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陆南星抓抓发丝,总觉得这方法,有点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
“你们三个商量好没?”陆南泽发出询问。
“南泽,你是打死不说?”暗魅夜凑近问道。
“我是无话可说。”陆南泽摇着头,叹着气,又道:“随意就好,你们真的不懂?”
三人对望了一眼,“唰唰”将视线投向陆南泽,齐齐摇头。
“你们”陆南泽就差没有气叉了,摆动了一下手,看向暗魅夜,问道:“魅夜,你那里调查的怎么样了?”
话题被强硬的转移,三人脸上都显露着不满,暗魅夜对陆南泽的询问,颇感压抑,却又找不到理由,不答,“全在你的预料之中。”
“是么?那就好!”陆南泽满意的点了下头。
“南泽,这件事跟你那件事是不是?”暗魅夜隐隐觉得这两件事有着某种牵绊,只是苦于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也许吧!目前还说不清楚。”陆南泽有着与暗魅夜同样的感觉。
“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还有什么事我跟笑白不知道?”陆南星听着暗魅夜与陆南泽的对答,一头雾水。
“这跟你们没关系,是商场上的事。”陆南泽一句话堵住了陆南星的不满。
扁扁嘴,陆南星,不满道:“商场的事,我们确实不懂,不过你陆南泽的事,我们却不能不管。”
“南星,这件事你就不必再说了,商场中的事情,你别插手,就交给魅夜。”陆南泽示意。
“是啊!南星这件事,我也觉得还是笑白出手比较好。”游笑白说。
“算了,既然笑白都这么说了,我就不问了。”陆南星最后放弃。
陆南泽望着暗魅夜,提醒道:“魅夜,这是你多上心。”
“没问题,最近的股价一直都在跌,这不是个好兆头。”暗魅夜,每天蹲守在电脑前,观望着股价。
“可能是有意将股价压低。”陆南泽点头。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去对付幕后操作人?”暗魅夜眼中满是焦急,这件事在商界中,已经被闹得沸沸扬扬。
“魅夜,你就继续进行调查。”陆南泽对暗魅夜说完,看向游笑白与陆南星,又道:“你们就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不用在找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只要在旁看着,后面的事,我自会处理。”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就不再调查下去了。”游笑白反反复复想了许多,也许陆南泽说的很对。
“笑白,你就这样被他说服了?”陆南星转脸,看向游笑白。
“这不是说服,而是觉得没必要。”游笑白,他可不想做无谓的调查。“哦!”陆南星低低地回应着。
“好了!散了。”陆南泽说着,从凳子上站起,率先向着门口走去。
“对了,你的手真的没事了?”游笑白看向陆南泽。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只要再药物治疗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恢复了。”
“看来这趟德国一行并没有白去。”暗魅夜道。
“确实。”陆南泽笑着,要不是接到游笑白的电话,他可不舍得扔下猪猪一个人在家,不过也快了,他很快就会回到她的身边。“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南泽,我跟你一起走。”暗魅夜疾步追上陆南泽,说道。
“……”陆南泽看着与他并肩走在一起暗魅夜,没有回应,只是向前走去。
“猪猪,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无聊吗?”秦菲菲望着独自坐在老槐树下的陶朱朱,觉得很是疑惑,最近几天只要不见她,就一定会在这里,一个人坐着拿着手机发呆。
陶朱朱仰起头,阳光的照射令她双眼有些无法睁开,半眯着眼睛,微露笑容,说道:“不会啊!只是觉得这里很安静。”这里真的很安静,也许是地处偏僻的关系,鲜少会有学生来到这里。
“你难道不觉得太过安静了吗?”秦菲菲蹲下身子,望着她,想要透过她的双眼,进入她的脑中,看看到底她在想些什么。
“菲菲,你今天不用去学生会了吗?”难得午休时间,秦菲菲还能在这里陪她聊天啊!
捋了捋发丝,秦菲菲席地坐下,头枕在陶朱朱的肩膀上,紧闭了双眼,回道:“我本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菲菲,那个有见到司徒天乐吗?”那臭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走的啊?她到教室也没见到他,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来学校。
“他啊!本来就是逃课选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时候会消失,简直成了世外高人了,来去无影踪。”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了,陶朱朱为什么喜欢在这里。
下午的阳光虽然猛烈,可坐在树荫下却并不会感到闷热,一阵阵的凉风拂面吹过,睁开双眼是绿油油的草坪,很遐意。
“哦!”陶朱朱应了声,又低头看向手机。
师父说会给她电话的啊,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打来呢?
本来她今天确实是不想来学校的,反正也没有重点课,不来也没多大的关系。只是中午接到了教授的电话,让她不得不来学校。
哎!结果只能打电话给师父报备了,师父说忙完就会打电话给她的。“猪猪,最近看你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天气太热了,人有些烦躁。”手轻轻地抚摸着秦菲菲垂挂在她胸口的卷发,菲菲的头发摸上去就像丝绸一般的滑顺。
“对了猪猪,今天李教授找你过去什么事啊?”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还跟任何人提起过,秦菲菲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来也是巧合吧!我不是帮我们教授整理器材嘛!刚巧路过,看到你跟李教授一起走出教室喽。”
“哦!其实也没有什么,李教授说我前几天上交的论文被选上了,说要是能评上奖,就要去外地领奖。”
“哇猪猪,真的是太好了。”开心令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双手搭在陶朱朱的肩头上,开心道:“那还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啊!我相信你一定能评上的。”
“是么?还太早了,这次教授是让我去跟另外一名同学见个面,让我们合作写一篇关于社会调查的论文,说是要拿去参加一个月后全国大学生论文比赛用的!我好烦哦!”她根本没想过自己的论文会拿去参赛啊!真是压力很大啊!
“猪猪别烦了,既然教授这么器重你,你就好好的写,对了还有一人是谁啊?”秦菲菲满是好奇的询问道。
“不知道啊!教授只是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让我自己联系,不过好像并非是我们学校的同学!”她根本就没心思嘛!
“那你打了电话没有?”看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秦菲菲就知道陶朱朱肯定是还没有打了。
“没有!我想去推了,我最近一点状态也没有。”不想写,脑子灌不进一点东西。
“什么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秦菲菲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说道,拿过陶朱朱捏在手中的手机,抬眼,问道:“号码是多少?”
“什么?”陶朱朱木讷的询问道。
“教授给的电话号码!”秦菲菲翻了一下白眼,她好想敲她。
“哦!”陶朱朱木木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秦菲菲的手中,现在的她完全是属于被动型的。
“猪猪,我帮你拨通号码。”秦菲菲接过纸条摊开,迅速的在上面按了几下,接通。
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一道沉雅悦耳的声音
“猪猪吗?”
“呃”秦菲菲握住电话惊讶的望着手机,对方居然一接电话就知道是谁,可惜他还是猜错了,“你是谁呀?”
“秦菲菲?”对方传来询问。
“你到底是谁啊?怎么知道我跟猪猪的啊?”秦菲菲皱皱眉,这人难不成认识她们?
陶朱朱原本还在一旁犹豫,但是被秦菲菲的惊诧之色挑起了好奇,“菲菲,怎么了?”
“嘘!”秦菲菲捂住话筒,示意她目前不要出声。
“我是司徒天乐!”对方的语气中透着浓浓地笑意。
哇噻!不会吧?司徒天乐!天啊!这世上还真是巧事连连,教授让猪猪合作的人居然会是他!
秦菲菲咬牙,回道:“原来是你啊!”
“菲菲!!”她不知道为什么秦菲菲望着她的目光突然转变得好怪异,到底电话的另一头是谁?
教授给她的电话号码到底是谁的?混乱混乱!
“喏!给你,拿好了。”秦菲菲将手机递到猪猪的手中,目光暧昧不清的看着坐在一旁的陶朱朱。
秦菲菲的样子令她狐疑,望着手中的电话,久久不知道要拿近耳旁。
“喂?笨猪是你吧?”对方传来一道急切的询问。
“你是?”声音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却不想起他是谁。
“……”明显对方在抽气,又道:“你已经答应要包养我了。”声音带着浓浓地失落。
包养两个字一传来,陶朱朱立马就想到了那人是何方圣神了。果然她跟司徒天乐是八字相冲啊,居然这样也能成为合作伙伴!
这还有没有天理?
秦菲菲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目前她只要在一旁静默就可以了。
“司徒天乐,这怎么可能!!”真的实在是不敢想象,教授给的电话号码居然会是他的。
“是啊!别太兴奋啊笨猪,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莫非你调查我?”司徒天乐不改毒舌的说着。
“谁想要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啊!还不是教授非要塞给我的!”
“李教授?”司徒天乐也不禁惊呼。
“是啊!”陶朱朱实在不愿意去承认啊。
“那么就是说这次跟我合作的同学就是你?”司徒天乐抬高了嗓门问。“是啦!”陶朱朱感到很无力,随即说道:“要是你失望的话,可以跟李教授抗议,我不会介意的。”
“李教授既然做了决定,那我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啊。”司徒天乐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我还是高攀不起你啊,所以”
“你现在在哪里?”
“在学校!”
“我知道了,等我十五分钟。”
“什么?”
“我现在就马上去学校。”
“什么——”她是不是有听错?拿着手机豁然从地上站起,双眼眨动着,可惜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留给她的只是一长串嘟嘟占线声。
什么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不过是跟他说不想参与了,有必要特地跑来学校吗?
“怎么了猪猪?那司徒天乐说了什么?”秦菲菲抬起头望着满是错愕的陶朱朱,不解她到底听到了什么惊人的消息。
陶朱朱俯下身子,对着秦菲菲,讶然道:“菲菲,他居然说要来学校。”用力的抓了抓头发,她根本就没心思讨论什么论文!
“哦?他要过来?”秦菲菲纳闷的摸着下巴,这司徒天乐什么变得这么积极向上了啊。居然还被教授看中,跟陶朱朱合作写论文。
“菲菲关于我跟司徒天乐合作论文的事,你暂时不要说出去哦。”陶朱朱还是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跟司徒天乐合作,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秦菲菲站起身,双手踏在她的肩膀上,道:“你看我像是个扩音喇叭型的女生吗?”
“哼哼!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去告诉那个某男,说你暗恋他NN年了!”
“喂!陶朱朱,你是非要让我发飙是不?”秦菲菲狠瞪着陶朱朱,这臭妮子居然敢要挟她!
“只要你不说,我当然也不会去告密啦。。”
“唉!算了,我噤声就是了。”秦菲菲无奈的摇了摇头,算是投降了。
“那你快回教室吧!很快就打钟了。”陶朱朱说着,人站起身,朝着校门口走去。
“猪猪,你不回教室没事吗?”
“我今天本来就没有必修课。”陶朱朱说完,加快了步伐向着校门口而去。
望着陶朱朱离去的身影,秦菲菲才想要往教室走去,竟然看到一道身影缓步向她走来。
呀呀!这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会长大人么?怎么会?
脸上端着笑容向着会长大人走去,笑眯眯的询问道:“会长大人,这都要上课了,你要去哪里啊?”
会长大人双眸中划过一丝惊诧,脸上神情怪异,沉声道:“秦菲菲,你很清闲吗?”
“哈哈还好还好,只是有些惊讶会长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奇的凑上身,端倪着身前的会长大人。
“纳凉。”会长大人嘴巴抽搐了一下,望着前方的老槐树回道。
“噢!纳凉啊!那这里还真是一处不错的地方。”秦菲菲脸上憋着笑容。
“我知道!”会长大人脸色有点阴郁,向着槐树走去。
秦菲菲眨动了一下双眼,狐疑的搔了搔头,总觉得站立在她眼前的会长大人有些怪异。
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哦!她就说嘛!怎么会这么怪异!原来是他身上的大风衣,大热天的会长大人居然还能穿着一件风衣,绝对是怪人。
“秦菲菲,没听到钟声吗?”会长大人手抚摸着树身,沉声道。
“啊呀!那我先走了,会长大人慢慢纳凉吧!”秦菲菲说着,转身向前走去。
陶朱朱没想到司徒天乐居然真的来了,而且还没有花去十五分钟,要她看来也不过七八分钟,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不是就在学校里啊。
硬着头皮跟他在学校的图书馆里聊了一下关于李教授所说的那个论文,陶朱朱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感到哀叹!
偏偏合作的人会是司徒天乐!
司徒天乐从陶朱朱的身上移开,静默
“司徒天乐,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陶朱朱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
“机会?我并不需要这样的机会。”
“难道因为合作的人是我?”
“对!”
“考虑一下?一个月的时间,让我们做个了断!”
“为什么?”
陶朱朱不明白,司徒天乐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非要跟她定个什么约定?一个月能做些什么?
“任何事我们都应该挑战一下。”
“哈挑战?拜托,我们又不是去参加奥运会,需要挑战什么?”“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李教授不选别人,偏偏就选中了我跟你呢?”
司徒天乐望向陶朱朱,她的心里难道对他一点都不存在好奇?
“司徒天乐,你是个自大到不可理喻的男人,我想我跟你是不能安静的坐下来合作的,所以我看就不必了,我这就去跟李教授说,让他给你再选一个好做人吧!”
她才不想跟司徒天乐再有任何接触呢!
“可我除了对你,对别的人没有任何的好奇啊!对了,你难道就不想了解一下作为你师父最亲密伙伴我吗?指不定从中可以让你有不少的发现哦。”
心咯噔了一下,司徒天乐这话可是透着无比的诱惑,让陶朱朱不禁动摇起来。
“陶朱朱,难道你想要错过这个可以让你更了解陆南泽的机会?”
陶朱朱斜眼看了一下司徒天乐,他?
“怎么样啊?”
“懒得理你!”
“哎,我可是真的很想跟你分享过去跟南泽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哦!”
“你”陶朱朱抽气声响起,吼道:“你真的很混蛋啊司徒天乐!为什么非要是我啊!”
“因为我对你也有着浓浓的好奇啊。”司徒天乐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何不把我解剖了啊!好奇,好奇你个头!”
“解剖了你,我怕自己也会被人解剖啊!”司徒天乐拍拍胸口,似有所害怕。
陶朱朱看着司徒天乐那副无赖样,哭笑不得,这个混蛋家伙,有时候跟师父真的很像唉!
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鬼才信你!我走了。”
“谁允许你走了。”
“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那我们就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啊,这就不是浪费,而是探讨了。”
“你时间多,那是你的事,我可没空!”
“你怕输给我?”司徒天乐挑眉问道。
“输你?”陶朱朱不解司徒天乐话中的含义,他们之间存在着输赢?
“嗯!要不是怕你输给我,又何必惊慌失措的想要离开,你就是不够诚实!”
“我不诚实?笑话,对你有必要诚实?”陶朱朱冷哼,她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她虽然放弃这次的论文比赛,可并不代表她输。
“陶朱朱要是不承认你是输家,就来个赌约如何?”
“司徒天乐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中了你的圈套?”
“不不不,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并非是我设下的圈套,这完全取决于你的决定,没有人会逼迫你。”司徒天乐手指摇晃在嘴边,一脸的诚恳。
“我才不上你的套!”
“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南泽哥,听听他的意思?”司徒天乐说着,就掏出了手机。
陶朱朱本能的往前扑去,这个反应实在是太过的反常了,别说是司徒天乐意外的看向她,就连陶朱朱自己也吓到了。
她干嘛要阻止司徒天乐打电话给师父?
要是这件事真的让师父拿主意,对于她来说,应该会更轻松吧?
可她却想要阻止。
这
“喂,你干吗阻止我?”司徒天乐细眯着眼睛,忽然睁大,看向陶朱朱,说:“莫非你是想要瞒着南泽哥?你想要跟我搞外遇啊?”
陶朱朱被司徒天乐说的一阵面红耳赤,“谁要跟你搞外遇,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没必要跟师父说,师父已经够忙了,我不想连这样的小事,都要去打扰他!”
“哦?你真的那么心疼南泽哥啊?”司徒天乐狐疑的看向她。
“要你管啊。”陶朱朱心虚的转开了脸。
“那你就更应该跟我合作,好好的完成这次的论文比赛,你应该很想让南泽哥看到你的努力吧?”
心中的渴望,被司徒天乐一语道破,陶朱朱心再度的摇动起来。
确实这次的论文比赛要是真的成功了,那么她就可以大声的告诉师父,她真的做到了,努力并非是白费的,只要努力了,就可以得到回报!
挣扎了良久,陶朱朱深深地吸了口气,下了决定。
“我答应你!!”
她不过是想让师父看到她的努力成果,她不过是想要告诉那些认为她无用的人,只要努力了,她也可以发光发热!
“猪猪,这是你做出的选择?”
“是的!”
“那就好!”
司徒天乐站起身,走向陶朱朱,拉起她的手,就朝着图书馆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陶朱朱看着在前的司徒天乐,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问道。
“既然你都已经做了决定,那当然是进入实行周期了。”
“实行周期?什么意思啊?”
“嘿嘿!”司徒天乐回头,冲着她神秘的一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朝着停车场走去。
陶朱朱一座入副座,司徒天乐就发动了引擎,方向盘一个大旋转,驶离校园。
司徒天乐的突然举动,令陶朱朱连系上安全带的时候都没有,头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之际,车早已开上了街道。
摇了摇头,抬起头,惊诧道:“你该什么?”他是不是想要她的命?
司徒天乐沉默不语,只是注视着前方,并不打算给予陶朱朱任何的答案。
“喂!我要下车!!”他的沉默让陶朱朱的怒意泛上,不管他是谁,这样无礼的举动,任谁都接受不了。
“你听到了没有!我要下车!!司徒天乐!”
陶朱朱冲着一旁的司徒天乐大声喊叫起来,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司徒天乐却在上车后,像是换了个人。脸色阴沉沉的,沉默不语。
陶朱朱心中的恐惧窜上,不由扑过去,抓着司徒天乐的胸口,就是一阵捶打。
“喂!!听见了没有——我要下车!!”陶朱朱用力抓住司徒天乐的肩膀,摇晃着。
只是靠着左手在打方向盘的司徒天乐原本就已倍感吃力,再被陶朱朱这样一阵摇晃,跑车瞬间失去了方向感,打转在街道中。
要不是时间已过了高峰时间,恐怕他们现在早就已经翻车,葬身在来往的车辆中。
陶朱朱尖叫着,呐喊着,身体因为车的不稳定而大幅度的左右摇晃着,抓住他肩膀的手,只能急急地拉住把手,稳定身体不被抛出车内。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司徒天乐把着方向盘,想车重新倒向了街道,由于双手齐握,让他右肩头的伤口再次崩裂,嘴中闷哼了一声,想要抽烟,却发现烟盒内已经成空。
“shit!”
陶朱朱被一连串发生的事件,靠得胃部一阵翻滚,打开了车窗,用力呼吸着。直到胃部渐渐地平息,再次转回车内,眼睛不断地撑大。
“你你受伤了?”她竟然看到司徒天乐在不断抽着纸巾,一手按住右肩,没过多久,染血的纸巾被扔在车座前。
“擦伤而已,没什么。”
真是糟糕,肩头没有愈合的伤口,在陶朱朱的大力拉扯下,又再次裂开了!
“是那个时候受的伤吗?”陶朱朱问得是那天在迪厅,他跟那些混混打架的时候。
“嗯。”司徒天乐点头。
“天啊,你真的是疯了!现在马上去医院。”陶朱朱吓得花容失色。
“不需要。”
“你你到底想要带我去哪里?”陶朱朱戒备的望着司徒天乐,入眼的那一团团带着血的纸巾,还有刚才的惊险,让她想要下车,想要从司徒天乐的身边逃走。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上他的车
“南泽哥,回来了是吧。”
“什么?”陶朱朱不解的看着司徒天乐,他的一句话让她呆愣。
“看来我猜对了。”
陶朱朱倒是在司徒天乐的话中,想到了,她还有手机在啊!
现在马上打电话给师父的话。
想着,她忙抓起自己的背包,拉开拉链,翻到着背包里面。
可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还没得及拨通电话,就被从旁伸出来的手给一把夺走了。
陶朱朱这次没有停顿的就去抢夺,可惜她的速度跟力道,根本不是司徒天乐的对手,她眼巴巴的看着司徒天乐把她的手机从车窗中扔了出去!
“司徒天乐,这就是你所说的合作吗?你就是以这样的举动来回答我?”陶朱朱呆呆的瞪着司徒天乐,他居然把她唯一的希望给毁了!
陶朱朱说着,手再次想要身前,只是当她的手还未碰触到司徒天乐时,她愣住了。
司徒天乐的侧脸,看上去孤寂而落寞。
原本的怒火,奇迹般的消失了,冷却下来的她没有再出声,别转脸,陶朱朱望着车外,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一切
车内因为少了陶朱朱的声音而显得异常的沉闷,司徒天乐不断用纸巾按住右肩,疼痛侵蚀着他的意志力。
“笨猪,为什么不说话了?”现在他需要一点声音可以让他保持清晰,陶朱朱的静默让他觉得自己将要昏睡过去了。
陶朱朱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建筑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根本未有听到司徒天乐的话语。
外界的灯红酒绿在她的眼中,成为了一种讽刺,本不该继续沉浸,可还是控制不住双眼。
“喂!笨猪,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陶朱朱的久久未有回应,让司徒天乐只能再次出声,视线变得模糊,在这样下去,恐怕他支撑不了多久。
“为什么要找上我?”没有移动身体,目光依旧望向窗外,陶朱朱嘴中喃喃询问着。
司徒天乐目光锁定在前方,呼啸而过的车辆,令他混沌的神智,得到了一丝清醒。
对于陶朱朱的询问,他只是扯动了一下嘴角,“笨猪,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令你觉得不快?”
“跟一个疯子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愉快。”陶朱朱幽幽侧转过身体,目光转移到司徒天乐的身上,他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危险信号。
是的!她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只是在危险信号传出的同时,又参杂着一份哭泣,无声的哭泣。
陶朱朱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会对司徒天乐有心疼的感觉滋生。
她宛如看到了曾经那个被人遗忘在角落的自己,只能独自舔舐着伤口。
“哈哈哈嗯!那倒也是。”司徒天乐因为陶朱朱的话语,而开怀大笑,疯子,他也许真的是疯子也说定。
“你到底想要带我去哪里?”面对他的笑声,陶朱朱不在慌张失措,只是平静的透过车窗望向街道。
午后的街道,车辆并不多,行人亦不多,加上这里并非闹市区,就显得安静了,只有那一盏盏红绿灯不时的从眼前飞逝而过。
不知道师父有没有给她打电话了,要是见她没有接,会察觉到什么吗?
她还是不能放弃,师父一定会察觉到,而对于司徒天乐。
她想,司徒天乐或许并非如她所认识的那样,也许他所表现只是为了隐藏真实的自己?
“一会你就知道了。”
很快就会到达目的地,至于为什么他非要拉上陶朱朱,这个答案恐怕就连司徒天乐自己都无法回答。
随性而作,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不去考虑后果,只是享受过程。
刺激与挑战占据了他生命的全部,只有那颗被冰封的心,在大的刺激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也许活着,就是为了接受下一轮的挑战。
“我想我想你,今天早上你我”
陶朱朱犹豫着,到底是否要询问早上,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可一时间脑中空空荡荡,她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早上?”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有问过。”摇了摇头,陶朱朱最终还是打算放弃询问,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去想。
“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发生的事?”司徒天乐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握住方向盘的手,轻微的在发着颤。
“什么意思你这话?”忘记了所发生的事?司徒天乐这句朦胧的话,让陶朱朱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你已经忘记了,又何必我再提起。”
“你”陶朱朱被司徒天乐的话说的瞬间语塞,因为生气而绯红了双颊。
被提起的心得不到任何的缓解,这男人难道总是这样无视别人的感受?任意妄为?
“我们到了。”司徒天乐**了一下嘴角,将染满了鲜血的纸巾扔在车内,打开了车门走去。
陶朱朱眨动着双眼,即便仍是白天,可这里却显得昏暗无比,就似被乌云遮住了日头,有些让人从骨子里冒出寒意。
他们所在的地上应该是某处小巷
她凭什么要听从他的话?
正在她踌躇着是否要下车时,车门被打开,手臂被拉住,没有思考的时间,被直接脱出了车内。
“喂,司徒天乐!你别太过分了,我有说过要跟你去哪里吗?”陶朱朱大声叫喊着,手用力拍打着司徒天乐握住的手臂,这男人到底想要怎么样!!
“笨猪,作为一个女人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可爱。”司徒天乐拉着陶朱朱的手,直直地向着前方的走去,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抗拒。
随着走动,右肩头的伤口因为得不到包扎而再度裂开,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昏暗的小巷中,只有那点点鲜血在月光下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陶朱朱捶打着司徒天乐的手臂,可惜他的力气远远地大过于她,根本不容许她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对于一再挣扎的陶朱朱,司徒天乐纠结的眉宇更加的深蹙,手臂一挥,将她推向墙壁。
陶朱朱身体紧贴在墙壁,想要逃走,可惜为时已晚,两条手臂成型了一个牢固的囚笼。
动弹不得她,只能怒瞪着他,才想要张口大声喊叫。
得到却是粗暴的对待!
陶朱朱瞪大了双眼,看着正用嘴巴堵住她双唇的司徒天乐,眼皮不敢眨动一下,就是怕自己是在做梦。
嘴巴中传来的蠕动,清楚的告诉她,这并非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本能的提起手,想要挥打向他的脸颊。
半途被阻止,两只手被他紧扣住,提起,按在头顶,与墙壁紧贴。
现在的她宛如被钉在砧板上的小羊,任其**。
震惊远远多过了惊恐,司徒天乐的举动,只是加强了她体中的怒意与憎恶。
陶朱朱牙齿用力向着他的舌头上咬去,司徒天乐闷哼了一下,急忙从她的嘴中退出。
啐出了一口鲜血,刚才要不是他的舌头退离及时,恐怕现在吐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他的舌头,不过就算这样,还是被咬伤了嘴唇。
血腥之气充斥在她的嘴巴,强压着窜起的恶心感,陶朱朱愤然的怒瞪着司徒天乐,沉默不语。
看着一直怒视着自己的陶朱朱,司徒天乐不怒反笑,双手支撑在墙壁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中
司徒天乐望着自己禁锢在臂弯中的陶朱朱,舌头舔舐了一下破皮的唇角,脸上幽幽浮现上笑意。
“别告诉我到现在你还不会接吻。”
陶朱朱脸上一阵泛青。
“哈,不会吧?南泽哥也太失败了,居然还没教会你接吻啊?”司徒天乐深邃的眸子中,烁烁生辉,嘴角不断向上扬起,一手抚摸上陶朱朱的唇瓣,动作轻柔。
嘴唇被碰触,陶朱朱浑身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看到的是司徒天乐嘲弄的目光,提手拍掉司徒天乐放在她唇瓣的手。
“不要碰我!!”
“呵呵走吧!”司徒天乐望着被甩开的手,低低地笑了一下,抓住陶朱朱的手,向着小巷的深处走去。
被拖动着向前走,陶朱朱望着漆黑的小巷,这是不是惩罚?惩罚她的不够成熟!
“笨猪,不要总是苦着一张脸,不然再可爱,也不会有男人愿意多看你一眼。”司徒天乐向前走着,嘴巴一张一合,话语中满是讽刺。
“要你管,反正我又没要你看我!。”陶朱朱反驳着司徒天乐的话,她有师父就够了!
“真是不可爱。”司徒天乐说着,将抓住陶朱朱的手,更加地握紧,牵着她走进了一道阶梯,向着地下走去。
“你到底想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喂!!”越往下走,陶朱朱的惊慌就越甚,到底司徒天乐要带她到什么地方?
这里怎么看都不是常人会来的地方,不过想想在前的司徒天乐根本就是个异类,也难怪所带来的地方也是异于常人。
只是这样跟他继续走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黑暗,前方只有黑暗,阳光离她越来越远!
“带你去个,你一直想要去的地方。”
“什么意思?我一直想要去的地方?疯子,放开我!!我要回去!”
陶朱朱听着司徒天乐的话,紧张的浑身的毛孔都不断扩张,她一直想要去的地方,他还真会说,连她都迷茫在十字路口,他却知道?
“我保证你一定不会后悔。”
司徒天乐没有放开陶朱朱,将她拉近自己身旁,步下最后一个台阶,走入了一条隧道。
眼前的隧道,让陶朱朱咋舌,狭小的隧道,就算他们两人已经紧贴在一起,还是会觉得拥挤。
从前方传来微弱的光点,看上去距离还有些远。
还未走到光点,司徒天乐将她拉向隧道中央出现的交叉口,走向了左边的道路。
大约两三分钟以后,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废旧的铁门。
司徒天乐伸手,在铁门上先是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再是轻声敲击了三下,最后又是重重地两下。
陶朱朱看着他有规律的敲击,想来这应该是暗号吧!
这样的想法,更是引起了陶朱朱心中的惊慌与害怕,这么神秘,到底他会带她到什么地方去?
没时间多想,铁门缓缓地打开,从内走出一名高壮的男子,当看到司徒天乐的那一刻,上前,恭敬道:“少爷。”
“亚杰,刘叔在这里?”司徒天乐脸上冰冷一片,目光紧锁在男子的身上,询问道。
“刘叔刚才确实在,不过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路亚杰将目光放在司徒天乐身边所带的女子身上,好奇与惊诧闪现在他的眼底。
“照旧,顺便帮我拿点绑带与伤药进房间。”司徒天乐拉着陶朱朱走过路亚杰的身前,跨入了铁门。
陶朱朱低下头,不想去看四周,诡异,从看到那道铁门开始,她就觉得司徒天乐带她来的地方,充满了诡异。眼角接收到的,是昏暗的灯光,空气稀薄,浓浓地颓废气息,令人作呕。
铁门过后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四周都是一间间小房。不时有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响起,隔音措施可想而知。
大体上,陶朱朱已经知道司徒天乐带她来的地方,看这些情况,应该是某个地下旅馆。
“喂”
“闭嘴。”司徒天乐没给陶朱朱说话的机会,冷冷地将她的话打断。
陶朱朱努嘴,望着拉住她手不断向前走去的司徒天乐,在踏入铁门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司徒天乐的转变。
寒意充斥在他的四周,现在的他阴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一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难道总是在变?邪魅在他的身上体现淋漓,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了撒旦两个字。
也许在这样昏暗,阴沉的地方,才是他的地盘。
光是看那开门的男子对他的恭敬程度,莫非这是他家开的?
对于这样一个充满了阴暗气息的男子,要是有点理智的女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想要逃离。
而陶朱朱自认为现在的自己决定是理智的,因此现在她的脑中就在拼命让自己冷却,如何从他的身边逃离!
司徒天乐拉着陶朱朱,走过了走廊,来到拐角处,拉着她向左拐,没走多久,在一间房前停下,拿出房卡,打开了房门,拉着陶朱朱进入。在司徒天乐的拉扯下,陶朱朱不情不愿的进入了房间,漆黑让她看不清楚前方。
直到司徒天乐将房间中的灯打开,她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间极其普通的客房,地方不大,大约在二十几平米,不过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
当目光放在房中唯一一样显眼的物件上时,她本能的倒退了几步,一张雪白的大床
司徒天乐一手支撑在门板上,斜眼望向站立在房中的陶朱朱,将她脸上的神情一一看在眼内,嘴角微微**了一下。
陶朱朱望着眼前刺眼的白色大床,转身想要逃出房间,在接触到司徒天乐挑衅的目光时,急急收住了脚步。
“你我我要回家!!师父会担心我的!”
司徒天乐将身体靠在门上,一条腿抬起架在门板上,挑动了一下眉,“想走请自便。”
陶朱朱惊诧的望向司徒天乐,深锁了一下眉宇,走到他的身前,看了看他挡在身前的腿,低沉道:“你这样是让我自便?”他这样挡去了道路,让她怎么离开?
“你不会自己跨过去?”司徒天乐似笑非笑的看着陶朱朱,架在门上的大腿却没有想要移动的迹象。
“别太过分了,要不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并非是如表面看来那样大恶不赦,也不会上你的车。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人,要不然今天早上也不会”
陶朱朱双手握紧成拳,她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他放行!
“啧啧!”司徒天乐将手指在陶朱朱的身前左右晃动了一下,说道:“看来你是误会了。”
“误会?”不解他话中的含义,误会?她误会了什么?
“早上我会离开,不过是猜到了南泽哥会回来,我可不想让南泽哥看到我出现在他的地盘,那很危险的哦。当然,这样做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你刚才说的,让你放松警惕!”司徒天乐嘴角勾起,邪气缠绕在周身,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做过让人觉得他是好人的事。
“什么意思你!”脚步向后退去了一步,司徒天乐嘴上的话语与他脸上表现出来的神情,令陶朱朱心惊。
“什么意思?我难得说的好不够清楚?那次在迪厅后巷时,我就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要你做我女人!”
“你”陶朱朱脸上一阵青红白,伸起手就想要甩上司徒天乐那张越看越讨厌的脸颊。
“我说了,女人还是听话点比较可爱。”司徒天乐稳稳地接住了陶朱朱的挥过来的手,将她再次圈禁在自己的臂弯中,俯下头,看着一脸怒气的她,嘴角的勾弧更甚。
“放开我你这恶魔,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找上我!!”陶朱朱挣扎着身体,他的桎梏让她动弹不得,双手被钉固在墙壁上。
她到底犯了他什么忌讳了,让他这么不待见?
“为什么?”司徒天乐促狭起双眼,上下打量着陶朱朱,“这个答案恕我不能告诉你。”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听到了没唔”陶朱朱挣扎被他压制,嘴中未有说完的话语消失在他的嘴中,瞪大了双眼,看着又一次被锁住的双唇。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让司徒天乐这样的肆意妄为下去!
可她又是那么的不甘心,好不容易才能够跟师父在一起,她又岂能轻易的放弃自己!
好伤心!心疼、心酸,一一的袭上心头,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滑出。
司徒天乐望着双眼一脸痛苦的陶朱朱,忽然厌恶的将她甩开,转过身,一拳击打在墙壁上,低吼道:“滚!要滚现在就马上滚!!”
手一拳拳重重地敲击着墙壁,发出沉重的咚咚声。
陶朱朱跌坐在地上,眼泪如决堤的水坝,倾泻而下,不管她怎么去擦,去抹,还是无法将泪水从眼中驱赶。
茫然的望着跪倒在身前的男子,他的背影满是孤寂,他的话回荡在空中。
是啊!她现在就可以马上从他的身边逃走,可是为什么身体动不了,一点体力都没有。双手紧捂住眼睛,想要杜绝去看他!
为什么不走?为什么双腿不能动了?
“怎么还不走?你不是一直想要走吗?”司徒天乐双手紧握,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早已麻痹,对于身后一直未有动静的陶朱朱,他低声询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问她为什么没有离去,她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当看到他的背影时,身体中的力气就像是完全被瓦解了一样。
“呵呵哈哈哈”
陶朱朱的吼叫声,让司徒天乐转过身,坐在地上,大笑出声。
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笑声压制不住的从嘴中传出,笑得气喘如牛,笑得眼泪直流。
“不要笑了!”陶朱朱双手捂住耳朵,司徒天乐的笑声中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奈与孤助,他的笑声听在耳中只是觉得悲从中来。
“呵呵笨猪要是你现在不走,恐怕就没有机会再走了。”笑声渐渐地从司徒天乐的口中消失,抬起头,一手按在额头上,一手探向衣服内,摸索着。
“你的烟不是已经没有了么?”陶朱朱放弃了挣扎,靠在墙壁上,提醒着正在身上胡**索的司徒天乐。
“确实。”司徒天乐踌躇了一下嘴角,他居然忘记烟盒中的香烟早已被自己抽完。将手放在膝盖上,出声道:“喂,笨猪,真的不想走了?不后悔?”
“后悔?”
“男人会带女人来旅馆会做些什么?”
“你”陶朱朱惊诧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蓝宝石般深邃而漂亮的眸子,他的话带着严重的警告,她想要走就是现在,可是“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说了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大声吼叫着,她都已经给出了答案,他就不能爽爽快快的给她一个痛快?
司徒天乐望着陶朱朱,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走向门口。“亚杰,把东西给我,对了有没有烟?”
“有。”路亚杰目光紧锁在房中,从口袋中拿出烟盒,递给司徒天乐。
“好了,要是刘叔来了,让他马上来见我,华叔要是问起,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是的少爷。”
“那就这样了。”司徒天乐将路亚杰手中的盘子拿过,关上了房门,走过陶朱朱的身前,走向床边。“笨猪,过来帮忙。”
陶朱朱抬起头,望向司徒天乐,“帮忙?”
“没看到我受伤了?”苦涩的指了指右肩上的伤口,他可是忍到了现在。
“哦!”陶朱朱木讷的从地上站起,向着司徒天乐走去,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好沉重,站立在交叉口的她,意外的选择了一条从未想过要走的路,是福是祸,她也无从得知,只是想要这样的走下去!
不过她是绝不会放弃,她相信师父会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