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 破门而出(2)
见白玉老虎冲过来,陈羽一摆天犀刀迎住,二人便激战在一处。
白玉老虎刚才与陈羽较劲中已经受了伤,再加上这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身体发福,行动不便,天犀刀锐不可当,他的青铜兽头刀虽也是难得一见的利器,可是在与陈羽全力相搏之下,居然被崩了几个缺口,心下骇然,渐渐丧失斗志,又见提卢图他们已经快到赌坊大门,急忙高喊:“把大门关上!”
有手下听了,赶快过去关闭大门,那两扇朱红大门吱呀呀便要关上。
这时,在白玉赌坊的那些客人,无论是正在赌得兴起的赌客,还是正和姐儿们玩得欲仙欲死的嫖客,一见白玉赌坊内打了起来,都惶惶如过江之鲫,衣衫不整,惊慌失措从各个房间跑了出来,院内一片混乱,胡乱相撞,不是这个踩了那个的鞋子,便是那个扯住这个的衣袖,嘈嘈嚷嚷,将院内各处的道路都堵住了。
陈羽看得暗暗皱眉,这些人虽然一时之间将那些赌坊的打手阻隔开来,使那些打手一时之间挨不到提卢图和镟儿他们,可是却也将他们的退路堵住了。
若是大开杀戒,凭提卢图和镟儿的武功,自然不难杀出去,小西不懂武功,可是那个秦鸢虽然没有出手,可是陈羽知道她自保却是毫无问题,而且她还有意无意的护着小西。
但是,陈羽眼看就是这鄄邑的县令,便是这些百姓的父母官,将来还要把这里作为自己的根据地,自然不能再率性而为,大肆杀戮。
这样一来,他们的行动便被阻滞。虽然距大门只有四五丈远,可是在那些打手和赌客嫖客们的围堵之下,竟然难以挪动分毫。
陈羽急了,那大门关上,若想冲出去,可就困难了,手中天犀急挥,舞出道道银光,一刀比一刀急,一刀比一刀狠,一连十几刀,将西门白玉杀的手足无措,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陈羽大喝一声,奋起一刀,当头劈下;西门白玉慌乱之中举起青铜兽头刀一架,那青铜兽头刀“噌”的一声轻响,被天犀断为两截,陈羽顺手一拳,击在西门白玉的肥胖腮上,接着又是飞起一脚,将西门白玉踢出了三丈开外;西门白玉被打得七荤八素,腮上一拳,将他的右边槽牙全部打落,满嘴是血,虽是大吼,却是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陈羽朝倒在地上的西门白玉鄙夷的一笑,手中天犀作势一挥,那个西门白玉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躲到人群后边。
这时大门已经关上,陈羽急忙朝提卢图和镟儿们这边冲来,刚才那些打手和白玉赌坊的客人们见陈羽一身凌厉杀气,手中天犀刀闪着森冷寒光,不敢招惹,纷纷向两边后退,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陈羽冲到镟儿身边,替她挡下两个打手,喝道:“快走!”镟儿和提卢图长矛弯刀齐挥护着小西和秦鸢便渐渐杀到了白玉赌坊的大门。
白玉赌坊的大门高有一丈五,宽七八尺,将近半尺厚的松木门板,涂成朱漆,上嵌虎头铜钉,沉重结实,比那中山王宫的宫门也差不了多少。陈羽在中山国乱之时,杀进王宫,被宫门堵住,还是借了石狮之威,才将宫门砸开。现在这白玉赌坊之内一片哄乱,也没有石狮之类的重物,要想开门却还是有些困难。
陈羽冲了上去,站在距大门一丈开外的地方,两脚站开,凝气吐声,“嘿”的一声,双拳运足十成功力,忽的一声挟着风雷之声击向那朱漆铜钉的松木大门。
只听“咣当”一声震耳巨响,那两扇大门微微一晃,门顶之上的尘土扑簌簌落了下来。陈羽此时的功力已经与当年在中山王宫之内不可同日而语,可是没有那巨大石狮,只凭双拳之力,那大门虽然晃了晃,可还是安然无恙。
陈羽骂了一声:“娘希匹的。”退后一步,又运足九鼎炼神诀,大吼一声:“开!”
双拳犹如两柄巨锤,又是忽的一声捣向大门,这次不仅双拳携带风雷之声,五条淡淡金色龙影飞出,一起撞向大门,这时只听门外也传来撞门之声,两股大力合在一起,那两扇朱漆铜钉的松木大门便被轰然撞开,木屑四溅。
大门倒塌,陈羽定睛一看却见门外一丈站着一个巨型大汉,在夜色的背景之下,大门两边的大红灯笼映照,愈发显得这人如巨灵神般巍峨。原来正是巴图。
陈羽大笑道:“好巴图大哥,了不起!”
巴图被陈羽一赞,却有些不好意思,显得羞赧道:“哪里,巴图只是有把子力气,哪里比得上陈公子神功。”
陈羽一边招呼提卢图和镟儿他们快些冲出来,一边还和巴图道:“嘿,巴图大哥,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
白玉赌坊的大门前,那些个姐儿和龟奴们都被巴图不知赶到哪里去了,空旷的场地上只停着两辆马车。见陈羽和镟儿他们出来,左边一辆的车帘子掀起,阿奴露探出那颗小脑袋来,向陈羽连连挥手道:“陈叔叔,快上车!”
陈羽朝阿奴露一笑,点点头,指挥着镟儿和小西,秦鸢上了一辆马车,提卢图和巴图上了阿奴露那辆马车。提卢图坐在马车前边,一催辕马,那马便向大街上奔去。
陈羽也正要上车,那些打手们也冲了出来,陈羽运起九鼎炼神诀内力,双掌向地下一推,忽地一股大力狂风般卷地而过,将那地上的被打碎的大门碎木卷起,呼啦啦向那些打手击去,那些打手们被这些碎木打得哭爹喊妈,纷纷退回大门。
陈羽拍拍手,好整以暇的嘿然一笑道:“娘希匹的。”
说完,陈羽跳上马车前座,伸掌一拍辕马后股,那辕马向前一冲,蹄声如骤雨一般,在大街上响起,直追提卢图那辆马车。
两辆马车穿过鄄邑大街,不一刻钟,便来到西城城门。
这条路线也是事先预定好的,因为陈羽和镟儿在鄄邑转了两三天,除了打听鄄邑三虎的消息,还将鄄邑的地形和各个城门的防护守卫情况都摸清楚了,这西城城门的守卫比较松懈。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赶到西城城门时,西城城门的守卫还在喝酒赌钱。陈羽跳下马车,高声喝道:“开门,有人要出城!”
城门的守卫听到有人喊叫,而且气势凛然,一个头目出来一看,只见门前停着两辆马车,一个气势昂然的年轻公子指手画脚站在那里,正在叫门。
这个头目问道:“半夜三更,这是要到哪里去?”
陈羽喝道:“废什么话,紧急公文,要半夜出城。”
这半夜出城的紧急公文也有,可是一般都是驿站专人骑马出城,这坐车出城的紧急公文还未见过。陈羽也是情急之下,随口说的谎话。可是那个头目见是马车,又见这个公子气势凌人,心下先自怵了,这些官老爷的事情水门说得清?若是误了事情,只怕自己的饭碗便要打掉。所以也不敢多问,一边嘟囔着开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有出城腰牌吗?”
陈羽大步走过来,伸手一把便把将他提起,甩了一个趔趄道:“大人口谕,哪里有什么腰牌!”说着自己打开城门,两辆马车一阵疾风般呼啸着冲出了西城门。
那个头目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骂骂咧咧道:“这些老爷公子都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