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灯光照着两个依依不舍的身影,彼此间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属于自己的伤痛和无奈。在无数个噩梦缠绕的日子里,哲已经快要崩溃了,每晚悄悄的来到她的床前,看着这个心爱的女孩,想着小时候的她,想着少女的她。看着她慢慢恢复心也一点点评凑起来,多希望陪伴在她身旁的人是自己。
寻找了多年的女孩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害怕她不能原谅自己,害怕她连最后站在身边的位置都不愿给自己。对她的父母进行了调查,知道天佑是被养父母捡回来的弃孩,看着一页页的资料,就像无言的控诉刺痛着心口。这些年来她到底受了多少苦,一个八岁就会捧着书在单车保管站帮忙的女孩;一个九岁就在教学楼打扫的女孩;一个十岁就会去学院里偷桑子、偷木瓜兜售的女孩;一个埋头苦学天天在琴房练习的身影;一个十二岁就为了钱帮别人代考的身影;为什么当初自己不早点回来,这样她就不会这么奔波劳碌。
不敢面对天佑,每晚看着她的睡颜,多想抱抱她,多想吻上那让他疯狂渴望的唇,多想告诉她又多爱她,可他不能。每日借酒消愁,把自己彻底灌醉,可头痛欲裂时还会浮现她在舞台的身影,在喷水池的倩影,在哭泣时候的脸......画面在眼前不停的旋转,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Sam劝自己离开,离的远远的,让时间工作去淡忘一切,我已别无选择,离别就在眼前,晚上忍不住再来看看她,黑暗的房间空无一人,恐惧掩埋了我,跑出走廊找她,看见娇小的人儿低着头慢慢走来,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垮了一切,紧紧抱住她,还好,没事。
凝视睡着的容颜,心里挣扎着,就让自己自私一次吧,就一次!俯下身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属于她的香甜气息传来,心底一震一阵情感翻涌,微翘的睫毛动了一下,不敢惊醒她,握紧拳头结束了这个颤抖的吻。
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离开了那个房间,深深的吸气!才迈动僵硬的脚步,走出了医院,Sam已经等在车旁。
“真的决定走?”在倒后镜里看着那个失去了往日倨傲冷静的男人,真不敢想象爱情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侥幸,自己没遇到。
“帮我好好照顾她。”心被深深的割舍着,灵魂仿佛已经留在了原地,离开的,只是躯壳而已!
“既然不舍得就把她抢过来一辈子留在身边,这不像你,隔着天空去爱一个女人有用吗?”Sam受不了他的痛苦隐忍,这样的他,让他忍不住生
气。
“你不懂。”苦涩的滋味盘旋在心头。
“见鬼的‘你不懂’,去到那边提起精神做人,别又喝的烂醉,那里可不比国内,出门带几个保镖,你这种脸孔给人吃干抹净都不知道,到时失了身可别说我没提醒你。”Sam不冷不热的嘲讽,试图转开他的注意力。
“够了,有完没完,快去机场。”气愤的火焰在眼底燃烧,伏美的脸写满怒意,似乎又恢复了那个冷漠的他。
想起高中时和徐忠、Sam在酒吧喝醉了,被黑帮的独女安娜森看中,拉到酒店下了药,幸好,他们及时来到,结果那个该死的安娜森居然迷恋上自己,穷追不舍,弄得烦不胜烦,最后动用了家族力量才得以把她甩掉,这件事成了他人生的一大败笔。
飞机在天空留下了一道绚丽的痕迹,哲知道宇很爱天佑,自己的存在对谁都没有好处,即使天佑原凉自己,以哥哥的身份活在他们之间会很痛苦。没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离开真的能把爱意淡化,一年、两年、三年......或许需要更久,如果无法忘怀又该如何......
醒来哲哥哥已经走了,我知道他坐上了飞机,心里空荡荡的很不是滋味,临走前能来看我真的很高兴。虽然现在他还只是我的二哥,不能以哲哥哥的身份陪伴在身边,只要心里还有我就够了。
一早给乐儿打电话,告诉她觉得让宇生气心里很难过,整晚都没睡好,决定不再理会舒曼曼的事,乐儿被弄迷糊了,半信半疑的嘀咕,还说下午给我带好吃的。
果然不出所料不久后宇就来了,听到脚步声装作睡着,他坐在床边看了好久没叫醒我,有些按耐不住了装作刚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揉揉眼睛。
“醒啦。”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你来啦。”装作惊讶的看向他,再揉揉眼睛。
担心的问道:“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这么累。”
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昨天很忙吗,都不给我个电话。”
捏捏我的鼻子,笑道:“傻瓜!下次不会了,饿吗?吃点东西再睡,早点把身体养好才能早点出院。”
听到出院就来劲了,“真的,什么时候出院?”
帅气的早安吻落在脸颊,“看把你急得,再做几天理疗,如果医生批准,下星期就可以出院。”
“真的,太好了。”捧着他的脸也学着印上一个早安吻。
第一次主动吻他,把他乐得不
仅羞红了脸,一个早上都在屁颠屁颠的忙碌显得很开心,我也趁机把想要的弄到手。一起吃过午饭等我睡下,宇就回公司上班,走到窗边见车开远了,才打电话给司徒伯父。
不久后响起了敲门声,“请进。”
果然是伯父来了,脸上带着怯意的微笑,“天佑,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下周可以出院,伯父,很抱歉,没能劝动宇去见她。”
“我知道阿宇的性格,是我太强人所难了。”失落的低着头,神情那么忧伤。
见他这么失望赶紧拿出手机,把内存卡拆下来递给他,“伯父,你先别难过,这个卡录了宇和我的对话,通过处理可以把我的声音删除,你可以选些对她脑部有刺激的话,重复播放,或许有效果。”
黯淡的眼神恢复了明亮,感激的接过卡,“谢谢你,这或许是个好办法。”
“伯父这次的案子还没结案,出院后帮我安排时间吧,我会说她处于自卫状态,开枪反击,不小心打伤我的。”绑架案的疑犯落网,舒曼曼一直处于昏迷,对于她伤人的案件一直无法定案。而我也一直在医院没有对她提起控诉,警方做笔录时,只是说身上的伤是被她用枪击中的,我知道只要我不起诉她故意伤人,其它方面的罪名司徒家有能力帮她洗脱的。
“孩子,真的可以吗?你真的不怪她吗?”老人很激动,颤抖的握着她的手。
“现在的她叫我恨不起来,况且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孩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本想带阿曼到国外的就医,可是案件没有了解,即使她醒了十年、八年牢狱是少不了的。我知道没有立场恳求你什么,没想到你会这么说,真的让我很惭愧。”老人满眼泪光,那疲惫的面容仿佛又点燃了希望,恢复了生机。
“伯父,我会尽力的,你也该放宽心,别把自己锁在忏悔里,她还需要你,我们大家都需要你。”伸开手臂把他抱在怀里,老人伏在她肩膀上低声哭泣,轻拍着他的背,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受伤、无助的老人,他需要孩子的体谅,也需要安慰、同情。
“谢谢你,孩子,我替她谢谢你,谢谢你。”
......
送走了伯父心里轻松了很多,恨一个人太难也太累,现在真的很幸福,只希望身边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能开心的生活,不想想太多,这样的决定宇一定无法接受,接下来还得想办法和他沟通,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