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被妈妈叫醒,慌张的看看周围已经没有宇的身影,真能睡,居然在那种情况下都睡死了,郁闷啊!就像宇说的,说不定被拉去卖了都不知道,还笑着在梦里帮别人数钱!又要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心情低落的起来梳洗。
来到学校看见喜珍一脸春风得意,心里更是不爽,闷闷的低头背法语单词。
“下午去我家火锅店吃饭吧。”喜珍背完英语单词,一脸兴匆匆的问。
“不了,要去摄影社报到。”想到要和乐儿一起去学摄影就头痛。
喜珍一副三八脸,好奇的问:“摄影?你什么时候迷上这个?”
“别提了。”现在才发现子琦的重要性,以前有他天天陪着,乐儿很少粘着我,多清闲,现在好了,不仅要学摄影,还说下星期社里组织去郊外露营,这不是分明害我嘛,首先宇就不会同意。
下课认命的来到摄影社报到,乐儿已经到了正和几位前辈聊天,见我来高兴的招手。
“天佑,给你介绍,这位是摄影社的社长建一。”乐儿拉着我来到一位打扮古怪高挑的男生旁边。
“前辈,你好。”难怪说搞艺术的人穿着特别,头发用黑色的头巾包起,牛仔裤上挂了条长长的金属链子,衣领敞开露出脖子上两条死神项链,简直就是金典版的‘披头士’。
“很可爱的女生,看来还是我们社有福气了,一开学就迎来了两位美女社员,哈......”高大的型男,居然笑起来有两个很不搭配的酒窝。
“建一,你可别打天佑注意,她可是我哥的女朋友。”乐儿搂着我装作不高兴的说。
“哇!传闻超级村姑捕获冰山王子芳心,可眼前这位怎么会和村姑画上等号呢,分明就是位高挑的气质美女。”大个子赶紧靠过来,两只眼睛冒着红心,难以想象,这么高大的男生可以一下做出这种表情,差点傻眼了。
“超级村姑?看来你的四眼妹造型已经广为流传了,哈......”乐儿笑得豪无淑女形象。
“四眼妹造型又有什么奥妙吗?”建一整个脸放大贴向我,满眼兴致。
乐儿一掌把他拍飞,插着腰护在我身前,“建一你别对什么都感兴趣好吗?快开会吧,别吓坏天佑,她下次就不敢来了。”
摸摸拍痛的头,一脸惋惜的说:“爱好这行的人就是触觉神经比较发达,对什么都感兴趣,天佑别介意我只是犯职业病。”
“呵!不会。”感觉自己笑得比哭还惨。
听完一些社里的简介,还说了一些摄影的技巧、题材,感觉来这里也不是想象中的这么闷,起码很多前辈都很热情。这里的女生不多,仅有的几位也很亲切,不会像其她女生一样把我当成仇人似的。
看了他们各自在假期作品,才发现每位的水平都很高,如果不是托乐儿的面子恐怕根本没资格进来,有几位优秀的前辈还参加过很多比赛,并且获得了不错的名次。特别是那位古怪的社长,年纪轻轻就是著名杂志的摄影顾问,而且获得多项国际摄影奖,曾经组团攀登喜马拉雅山,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站在一组名为‘极光’的作品前看了很久,四幅图呈现了冰雪大地上极光
的耀眼美丽,可以想象要多大的耐心、努力才能拍摄出这组照片。
“美吗?”一位短发的女生来到我身旁,记得介绍时她姓刘。
点头赞叹道:“嗯!很美。”
“社长为了这组照片坚持一个人留在北极,回来时瘦得只剩下不到一百斤,手脚上的冻疮多处严重溃烂,赶去医院看他都吓哭了。”女孩一脸崇拜的仰望那些图片。
“他很了不起。”听她这么说,心里挺佩服的。
“我也希望能成为像建一学长那样优秀的摄影师。”她双手合十,仿佛在为自己祈祷。
“只要努力,有信念,我相信你能行。”笑着为她加油。
“谢谢,我叫刘丽,你是天佑吧。”女孩很开心,笑着伸出手。
“对,很高兴认识你阿丽。”我也伸出手和她相握。
后来阿丽给我看了很多社里其他人的作品,我终于知道这里的女生为什么会不同,她们眼里建一几乎成为了信仰,是她们的骄傲、目标。对司徒家族的人并不热衷,所以才对我没有敌意,晚上社长请客吃饭,还安排去他家开派对,本来喝酒,唱K这种活动不想去参加的,可是盛情难却被他们硬拉着去。
受不了里面的热闹气氛,一个人来到阳台,这个学校里的有钱人就是多,随便一个社长就住得起豪宅,整栋三层的别墅就他一个人外加两位保姆,乐儿玩得很开心,又唱又跳,如果有小提琴肯定会拉上一段《Worlddance》疯狂热舞。
建一透过纱窗看见一抹身影,晚风吹起她柔软的发丝飘飘洒洒的晃动,悄悄的来到她身旁,“怎么不到里面玩?”
“我只是不会唱歌、跳舞而已。”女孩赶紧摇摇手。
“不要紧,随便吼吼就行,来一起进去。”拉着她不由分说的就往客厅走。
“放过我吧学长,让我弹弹琴什么的还行,唱歌跟鬼叫似的就别吓人了。”天佑抓紧铁围栏哭丧着脸,她最怕的就是唱歌。
好笑的看着眼前皱起小脸的女孩,问到,“天佑会弹钢琴?”
“呵!学长你就放过我吧。”女孩一脸不情不愿的答到。
见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忍不住要逗一下她,“不行,怎么也要当众表示一下,今天的派对是特定为你和乐儿举办的。”
女孩抱紧门框哀求到,“学长我弹一首你喜欢的曲子吧,就放过我,别让我去献丑了。”
“真的就为我一个人演奏吗?”摸摸下巴,一脸不信的问。
“这样才能表达对学长的无上敬意。”女孩如释重负的点头,两只闪耀的眼睛扑闪着梦幻的晶莹。
“哈......是你说的,跟我来。”拉着她白皙的手,避开人群闪身上了三楼。
转上三楼,这里像一间展厅,摆放着很多摄影作品,墙上挂满了,地上也摆放着很多。四个大的正方形玻璃平铺房顶,透过洁净的玻璃可以看见黑夜里的天空,真会享受啊!领我到一间琴房,把我按坐在钢琴旁坐下,悠闲靠在琴旁看着我,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学长,你光盯着我干嘛,还没说你想听什么歌呢?”闪烁着好奇的眼帘,紧逼而来,充满探索
。
“随便吧。”贼兮兮的笑,轻靠在钢琴旁,一脸悠哉!
“你说的,我弹完你可别赖帐。”认命乖乖就范,这位仁兄给她的印象越来越古怪!
“放心吧,我一向很好打发!”肯定的语气听不出任何诚意。
摸了一下琴键,有钱人就是不同,又是‘雅马哈’,满脸羡慕的敲一下琴键,一首熟悉的《蓝色的爱》在指尖缓缓流出。每次坐到钢琴前,都喜欢弹这首歌,想起逝世的郭爷爷,想起以前相聚的温馨时光,没有他我的生活不会充满乐趣,是他陪着我和时间赛跑,学会珍惜时间,充分运用身边的每一秒。就像亲爷爷一样关爱着我,想起他白发苍苍的身影,想起他那双布满皱纹却温暖的手,喜欢摸着我的小脸一脸慈爱的笑。
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泪水已经滋润了眼眶,调节一下情绪抬起头对上一个闪烁的相机镜头,不会吧,刚才悠闲靠着钢琴的人手里已经不知何时多了台相机。
“你偷拍。”气鼓鼓的瞪着眼前一脸装无辜的男生。
“本能让我不想错过捕获那么美的瞬间,职业病而言,小意思,别放在心上。”边说手已经把相机放好,聪明一点,都能听出他在赖账。
“弹个琴也有瞬间?”咬牙切齿的叉着腰。
“不知道吗?你专注的样子很美,仿佛沉溺在忧伤的情感里,是不是有一个你爱得很深又无法得到的人呀?”三八的样子更是整个不知死活的贴了过来。
“这你都看得出来?”不冷不热的话,对方还毫无自知的继续瞎想。
“不是吧,被我说中啦,是什么人让你爱得那么痛苦?还比司徒家的老大好嘛?哎呦!干嘛这么狠呀!”抱着被敲痛的头,夸张的怪叫!
“给你点颜料就真的上台唱大戏啦。”揉揉疼痛的纤指,什么头壳,居然这么硬!
“冤枉啊!明明刚才你流露出很想念一个人的表情,而且还那么伤心,都快哭了。”委屈的抱怨,为自己申辩。
“我只是在想念教我钢琴的郭爷爷,可惜他已经去世了,什么‘爱的痛苦的人’,我看你是欠揍!”举起手忍不住又要敲下去。
抓住我是手,求饶,“好了,好了,抱歉!是我错了,你也别难过了,嗯!”
眨了眨眼睛,把心里那份牵起的酸楚生生压下,“没什么难过的,郭爷爷离开时叫我要幸福的活着,带上他那份幸福好好生活。”
“他一定很慈爱。”他不再嬉闹,换上了我看不懂的表情,安静的靠在身旁坐了下来。
难得见他这么认真,心里的那点气也消了,“嗯!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是郭爷爷教我弹钢琴的......”
......
我们坐在一起聊了很多,他说了些摄影的经历,原来他的母亲是位国际著名的摄影师,很小的时候已经跟随母亲去世界各地摄影。母亲为了梦想总是挑战极限,为了那些宝贵的瞬间常常不顾危险,在他十三岁那年不幸在一次攀岩时遇难了。他一直追随着母亲的脚步前进,我们很谈得来,就像找到倾述的对象般大有心心相惜的感觉。时间转眼到了深夜,楼下的声音也小了,大概喝得差不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