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儿和季晨希说了一会儿话后才想起项笛,看向刚才他站的方向已经没了人,季晨希和项笛相处已经近两年的时间,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亏了项笛帮他一起照顾小安乐,对于项笛,季晨希是带着感恩的心,毕竟没有项笛的帮助,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做一个称职的父亲。而项笛对凌绮儿的想念,他也是看在眼里,他想凌绮儿的时候还能抱着小安乐寻求安慰,而项笛每次想凌绮儿的时候,只能傻傻的望着皇宫的方向,项笛痛苦他感同身受,自然对项笛也就少了隔阂。
“你去看看他吧!他应该是进了厨房。”以这段时间的了解看来,项笛应该是进了厨房的,刚才凌绮儿说了会留下来吃饭,而凌绮儿之前是和项笛在聊天的话,这会儿他也会进厨房准备饭菜,希望她能美美的吃一顿,所以去厨房找项笛肯定错不了。
看到季晨希和项笛现在处得这么好,凌绮儿心里很开心,抿了抿嘴浅笑说:“你带小安乐,我去和他说会话。”
“好吧!”季晨希抱起小安乐,“我带他去换件衣服。”季晨希故意找的借口,凌绮儿又怎么会不知道,看着季晨希对怀里的小安乐说:“爹带你换去换一件衣服,穿漂亮一点给娘看好不好?”
“爹,我要漂亮,我要漂亮。”小安乐虽然小倒挺爱美的。对于季晨希贴心的举动,凌绮儿笑笑没多说什么就寻去了厨房,再耽误下去皇上该回来了的。
凌绮儿站在厨房门口看到项笛忙碌的背影,眼睛有些酸胀,心底泛起了点点柔情向他靠近,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小师弟……”凌绮儿贴着项笛的后背轻喃。
知道来人是凌绮儿,项笛放软了身姿,感受这片刻的温暖。
“对不起。”凌绮儿压低了嗓音诉说,她知道自己很对不起项笛,不仅不能尽妻子的责任,不能留在家里,还守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替另一个男人生孩子。
项笛放下手中正在忙的活,拿起一边干净的拍子擦了手才转过身来抱住凌绮儿,“小师姐说什么呢!你哪有对不起我。”
凌绮儿抿抿唇,项笛不追究,她也不想将事情说得太透明,只是当下保证,“小师弟,从宫里出来后,我们也生一个孩子吧?”
项笛眼中绽放欣喜的问:“你要帮我生孩子?”他知道凌绮儿怕痛,心里也想要孩子,但也知道凌绮儿嚷着不愿意生小孩,而她和季晨希也有了儿子,项笛倒没多想,也不知道凌绮儿还会不会愿意生。
“当然,只要想到能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样的小项笛,我就高兴。”
项笛亮出一口白牙,眉眼笑开的说:“也许是和你一样的呢!”
“不要,我比较想要和你一样的。”
项笛紧了紧手臂,认真的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不论像谁,我都爱。”
“我也是。”低低的嗓音,带着只有凌绮儿自己才知道的无限内疚。
“我好想你。”项笛一声呢喃,终是克制不住吻上了凌绮儿的唇,辗转缠绵,两人互相磨擦着彼此的身体来诉说着对对方的思念。
凌绮儿不敢太过,怕惹了皇上,便适可而止的停了吻,“大师兄他们都出来了,他们现在在哪里,好不好?”
谈到大师兄他们,项笛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了起来,“本来我是让大师兄和我们一起住的,但是他们不肯,再加上以他们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和师父回夷仙山上最好。”
“他们现在的情况?”凌绮儿敏锐的抓住了关键字,担忧的问:“他们怎么了?”
项笛也没多隐瞒,直说:“他们失了武功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
凌绮儿点了点头,说不上什么感觉,虽然说皇上是废了他们的武功,但是她也清楚,皇上若不是看在她的薄面,不想她恨他的话,这些人皇上可能会直接杀了,就单是阳修言就是绝对活不下来的,怪只怪阳修言身为皇子本身又太有能力,这样的人终是对皇位有威胁,所以凌绮儿对皇上的感情很复杂。
“我爹娘呢?”
“和二师兄一起回了武夷山。”
凌绮儿欣慰的点头,有哥照顾爹娘,她也不用担心他们。
“非离师弟呢?”其实凌绮儿最担心的人就是他,不过当日放的人里面也有非离,凌绮儿感到很开心,毕竟非离当初是以刺客被抓,能还活着就已经是万幸。
“也回了夷仙山。”凌绮儿没问非离师弟的伤,项笛也就没有刻意多说,因为他不想凌绮儿担心,毕竟等凌绮儿出宫再见凌非离时,可能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武功也恢复了,就无谓让凌绮儿现在这么担心。
凌绮儿知道师兄弟及爹娘他们都没事后,心中的大石也就放了下来,脸上也扬起了笑意,和项笛说说笑笑,主动说要帮他一起做饭菜,没过一会儿季晨希也过来了,凌绮儿哪有不懂他的心意的,无非是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尽量多看她两眼,便拉着他一起做饭。
凌绮儿见季晨希一直抱着小安乐便说:“先把小安乐交给奶娘带一会儿。”
“奶娘是什么?”小安乐眨着大眼,不解的问话。
凌绮儿诧异的向季晨希看去,“辞了。”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项笛笑说:“还不是因为你,上次你回来说是什么不喜欢,我们就辞了,免了你的了宝贝儿子和其他的女人亲近。”
凌绮儿心底暖暖的,眼睛又开始发涩,低头假装忙碌,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眼底闪动的晶莹。
“娘,不哭。”季晨希放下了小安乐,他迈着小肚腿摇摇晃晃的走到凌绮儿的身边扯着她的裤摆说。
“娘没哭。”凌绮儿一低头抱着小安乐,头埋入他软软的小身体里终是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哭声逐渐转大,压仰不住的情感失控的喊出,“我想你们,好想,好想……”
季晨希和项笛心底酸涩,谁也没说安慰的凌绮儿的话,他们心底比她的想念更深更浓。
凌绮儿一哭,吓坏了季安乐,他也跟着哭了起来,季晨希叹息的上前抱过季安乐将凌绮儿也揽入了怀里,不自在的解释说:“你知道的,我不能和女人接触。”拐着弯像在告诉凌绮儿,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所以她不用这么内疚。
凌绮儿擦了擦眼泪,“小安乐小时候吃的什么?”现在小安乐长了牙,也可以吃饭了,可是以前呢?看小安乐身体好像很好,身板也不弱。
“牛奶,羊奶之类的。”季晨希不甚在意的说道,平淡的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来,他和项笛当初为了小安乐的一些吃食费了多大的劲,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再拿出来说,让凌绮儿知道了也无非是惹了她内疚,他不想如此。
项笛也有心转移话题,便说:“小师姐,这一道菜还是你来烧吧!你炒的这道菜最好吃。”
凌绮儿低着头走到项笛的身边,接过他手里的锅铲,“你们出去坐一会儿吧!我来烧就好。”菜都已经洗好切好,只用炒就行了,她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做一顿爱心餐给他们吃,让他们懂得她的心意。
项笛没有和凌绮儿争,但他和季晨希也没有出厨房,二大一小都待在厨房里陪着凌绮儿,皇上买了烤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种诡异的画面,质疑的看着这几人,“你们怎么了?”自然不会有人回应他,皇上也不
恼,只是不解的拿着烤鸭递给凌绮儿,“你要的烤鸭。”
“噢。”凌绮儿闷声应道,接过烤鸭倒入盘子里面,便没再说话,看她这样,皇上忍不住胡乱猜测,又看季晨希和项笛脸色都不好,不免有些怀疑的认为,难道这两人不愿意等凌绮儿所以决定抛弃她了?再从侧面看去,凌绮儿眼角有些红有些湿润的感觉,显然刚才哭过,想到凌绮儿可能会被抛弃,皇上忍不住心花怒放,如果是这样最好,以后凌绮儿就可以安心的住在宫里,不用天天惦记着什么三年之约,也不用想着外面的男人。
不过显然,这一些都是皇上一个人想太多而已。
皇上这是第一次吃凌绮儿做的饭菜,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皇上来说,这一顿饭菜仍然掳获了他的胃,美味得他狠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以后你天天给我做饭。”
对于皇上的要求,凌绮儿理都没理,一心照顾着坐在她身边的小安乐,忙前忙后张罗着吃的。
皇上看着有些不舒坦,甚至是嫉妒,但也不愿意承认和一个小孩子吃醋,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小安乐几次。
一次两次季晨希也忍了,次数多了季晨希也不乐意了,他儿子向来被他捧在掌心里,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
“我儿子和你有仇?这样瞪着他做什么?”
皇上轻蔑的冷哼一声,不理季晨希,继续瞪季安乐,季安乐年龄小经不起吓,几次下来早就畏畏缩缩了。
凌绮儿忍着濒临暴发的脾气,恶狠狠的回瞪皇上,“你再敢欺负小安乐,回了宫我就把你儿子吊起来打。”
皇上被咽了一下,无奈的看着凌绮儿,“他们好像也是你的儿子。”
“你试试看。”凌绮儿一副说到做到的模样,皇上冷哼一声不再季安乐,继续奋斗于美食之中,他只是不喜欢被凌绮儿冷落而已。
“小安乐,我们不要理他,继续吃饭,要不要吃鱼鱼,娘夹给你。”
季安乐好奇的看了一会儿皇上,欣喜的发现原来这位大叔很怕他娘,而娘又很喜欢他,所以他胆子也大了起来,小小的他懂得,如果这位大叔欺负了他,娘就会打大叔,总之有娘在,他就不敢欺负自己。
一顿饭闹腾下来,倒也算平静的度过,吃过饭后皇上就不乐意继续留下来,“我们回宫。”
凌绮儿理都没理皇上,“你先回去,我下午要带小安乐玩。”
皇上牙齿磨得霍霍响,心里想着下次再也不能带凌绮儿出宫,转身不情愿的在屋里坐下,并没有先行离开。
因为有皇上这一尊大佛在家里,所以季晨希和项笛也没有机会和凌绮儿亲密一切,只能用温柔得可以滴出水的眼神看着凌绮儿逗着小安乐。
季晨希和项笛像平日里一样,两人会一起练练武功或是看看书什么,但今日不同往日,园子里多了凌绮儿和小安乐打闹的笑声,虽然他们两人没有将凌绮儿搂入怀里,但心底空虚的感觉却因为这一阵阵的笑声而添满。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着,只有有了凌绮儿,这家才叫家。
留在家里吃了晚饭后,凌绮儿还不乐意回宫,直到拖到宫门快宵禁的时候,皇上真正上了火时,凌绮儿才依依不舍的回宫。
临别之前,凌绮儿再三保证,三年期限一到,她会立即出宫,这话听在皇上的耳朵里,又是一阵牙痒,郁闷的想着这两个男人怎么还不抛弃凌绮儿呢!
皇上带着一肚子的火回了皇宫,晚上自然是狠狠的折腾了凌绮儿一顿才算消了火,第二天一早又神清气爽的去上早朝,却累得凌绮儿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