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眼三年之约只剩下三个月,凌绮儿每天数着手指头算日子,这样的举动却触怒了皇上,他自己倒不说什么,却使唤着两个儿子,天天在他们耳边教唆,让他们小小的年纪便懂得了娘亲要抛弃他们了。
“母后,是不是因为我和哥哥不乖的原因。”两个孩子都还小,性格并不明显,都比较调皮捣蛋,凌绮儿也顺着他们,只要他们开心就好,而且孩子才一岁多,能懂得什么。如果不是皇上没事跟他们唠嗑她要离开,他们也不会想这些事情。
凌绮儿抱起齐胤霖,点着他挺俏的鼻尖,“是不是小霖又做了坏事?”
齐胤霖瘪着小嘴嘟喃,“小霖今天很乖,没有做坏事。”
凌绮儿诧异的笑了笑,这两小子在宫里就是霸王,不要看他们小,但启蒙得早,才十月份,两小子咦咦吖吖就会说话了,如今能自己走动了自然是上窜下跳,可苦了照顾他们的宫人。
“所以母后不要抛弃我们好不好?”齐胤霖眼角挂着眼泪的模样,惹得凌绮儿心疼,抱着他哄说:“不抛弃,不抛弃。”
“母后。”齐胤沛一摇一晃的过来,“父皇说你不要我们了。”陶瓷的模样倔强的咬着唇,让凌绮儿心疼得半死。
“齐浩然,你给我滚出来。”现在这时候皇上该是在批阅奏折,可是这两小子同时来说这事,刚才肯定和他们父皇在一起,而皇上定要偷看的。
果不其然,皇上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走了进来。
凌绮儿一手抱起一个,冲到皇上的面前,“你什么意思呀,在儿子面前乱说话。”幸好凌绮儿不是一般女子,才可以这么轻易的抱起两个孩子。
皇上撇撇嘴死不认错的说:“朕又没说错,昨天晚上不是你自己说的只剩87天了吗?”
“这事你和孩子说什么?”凌绮儿怒目相斥。
“朕也是为了他们好,让他们提早接受没有母后的日子。”皇上摊手,一副他没有做错的模样。
凌绮儿咬牙切齿的恨道:“你后宫里的女人这么多,还会担心没有孩子吗?”凌绮儿顿了顿,“而且我已经决定了,等我走了后让他们两小的认茗月当母后。”这两年多下来,茗月也挺老实的,真的就待在自己的宫殿里,之前凤语她们还会寻她的麻烦,但看茗月都不管了,皇上又护着她,久而久之,她倒清静了,也没人再寻她的麻烦。
皇上一顿,反被凌绮将了一军,脸色难看的说:“你什么意思?”
“来人呀!”凌绮儿高呵一声,宫人马上进了请安,“带皇子出去来。”
虽然孩子还小,但是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和皇上吵架,也许孩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还是不想让孩子们听到。
“三个月后就跟天下宣布我暴毙吧!”凌绮儿叹息一声望向皇上,她怎么样也是要走的,当初又何必立她为后。
“哼。”皇上冷哼一声,眼中划过一丝精光,算计的模样让凌绮儿有些防备,“你不会是想毁约吧?”
皇上眯了眯眼不满的说:“就是朕想毁约又怎么样?”
“你不要忘了这事全后宫的人都知道,你如果毁约的话,小心被这些女人看不起。”
“那又怎么样呢?”皇上悠闲的模样显然不将这事放在心里,事实上他早就另有主意。
“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总之时间一到我一定会早,你最好不想动歪脑筋,否则我就自残。”
“你可真有骨气呀!”皇上咬牙切齿的瞪着凌绮儿,凌绮儿因为知道皇上的心意,所以才敢说这样的话,皇上如果不是对她十分喜爱又怎么会在这三年里独宠她一人,就是她身子不适的时候,他也是睡在她的身边,从来没碰过皇宫的那些女人。
凌绮儿不理皇上的冷言讽刺,扬了扬首说:“我要出去一趟。”
“朕不是说过不准再宫吗?”自从上次去看了季晨希他们,皇上就不管凌绮儿怎么闹也不肯再带她出宫,而凌绮儿脸皮也没厚到这种厚道,为了出宫见季晨希他们一面而自残,所以久而久之也就不提这事,今天又说起,皇上倒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我是说到后宫转转。”
“你去转什么?”皇上狐疑的看着凌绮儿,她什么时候在宫里转还需要向他报备了这么特意说一句,倒让他觉得有鬼。
凌绮儿奇怪的看着皇上,“我不出去走走憋在这屋里干什么,再说了,你也该去看你的奏折了吧!不要又拖到深夜,这样对身份不好。”相处久了,对彼此终会多一份关心,皇上也因为凌绮儿末了这一句话心情变得好多了,虽然凌绮儿说这些时脸色不好看,但并不影响皇上的好心情。
皇上一走,凌绮儿直接拐进了茗月的宫里,在茗月的宫里,凌绮儿看到了馨月,憔悴的模样不像是二十的少女,倒像是三十岁的妇人一样,看着颇让人怜悯的。
茗月看到凌绮儿,起身相迎,该行的礼自然不会落下,馨月也不像以前,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跟在茗月的身边行礼,看着她们两姐妹这样,凌绮儿想着她们的爹肯定恨死他了。
“皇后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茗月和凌绮儿也是久未见面,就是有时闲得慌在后宫里散步或是去花园凌绮儿也会避开她们,倒不是怕皇上的这些女人,只是她占了皇上的全部心思,又何必再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故意去炫耀的。
“我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茗月身子一僵,凌绮儿故作没有看到,示意她和馨月都坐下。凌绮儿看了眼馨月怀里的孩子,算算也有两岁了吧!孩子表情比较木讷,但有一双灵动的大眼,是一个讨喜的孩子。
“我大师兄的吧?叫什么名字?”
馨月防备的一缩,戒备的看着凌绮儿,像是担心她会抢走他的孩子一样。凌绮儿叹息,她自己又不是没有小孩子生不出,为什么要抢人家的呢!
“我没有恶意,随意问问。”
茗月浅笑的看着馨月怀里的孩子,“她叫齐思阳。”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凌绮儿,凌绮儿尴尬的摸摸鼻子,她自然知道这意思,阳修言虽然喜欢用这名字,但祖谱上仍然是叫齐修言,他的孩子自然姓名,而阳修言又被封为阳王,齐思阳的名字不言而喻。
“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凌绮儿不再关注齐思阳,转而和茗月说这次过来的目的,“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事情吧!三年之约,转眼就要到了,而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茗月紧了紧拳手,将双手藏于
桌下,“你……说真的?”她不认为有女人可以做到这样,明明站在最高峰,又受了皇上的宠爱,竟然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这是自然,我说到自然能够做到。”凌绮儿理所当然的态度让茗月陷入深思,半晌之后才抬头问她,“那你今天来的目的?”
“嗯……”凌绮儿沉吟了一声,“是关于我两个儿子的事情。”
皇上已经明说了会立大儿子齐胤沛为太子,而凌绮儿以小沛年纪还太小阻止了,说是会折了他的福,皇上听了自然不敢乱下旨,说是过几年再下旨。
“他们怎么了吗?”虽然不出宫,但不代表茗月没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凌绮儿的两个儿子身份有多尊贵,她自然懂得。
“我是希望我走后,你能帮我照顾他们。”
“为什么是我?”
凌绮儿耸耸肩,“我觉得你是好人。”
茗月哑口无言,她曾经想过害凌绮儿,而凌绮儿也亲身体验过,竟然还说这样的话。
“我不想小沛和小霖做太子,更不想他们当皇上,我走后你就努力一点,早日为皇上生下儿子,然后你传消息给我,我就会带走小沛和小霖,就是皇上不同意,带不走他们俩,我也有办法让皇上立你的儿子为太子。”
凌绮儿一席话太过震惊,吓得茗月瞪大了眼望着凌绮儿,就像她是怪物一样。
“哎哟,你不要这样看我,我的想法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认为权利很重要,在我眼里一个铜板都不值,我觉得自由最实在,我也希望我的孩子将来能自由自在的,不用被皇权所束缚。”她也是有私心的,孩子守在深宫里,谁知道双胞胎两人长大后还能不能这样亲密,长期在权利的熏陶下,若为了皇位互相争斗就不好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绝了他们的念头,从小就带出宫,让他们明白自由的重要性。
“皇上会同意吗?”半晌,茗月才来这么一句话。
“我肯定会让他同意的,但前提是你不能因为自己怀了孩子生了儿子就害我的儿子,你知道我的能力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但如果你害了我儿子,我一定会血债血偿的。”丑话还是先说在前面,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会为会认为直接杀了她的两个儿子最省事呢!
“我,不会!”茗月她不傻,有些事情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跟明镜一样看得清楚,动了两个皇子,不要说凌绮儿,就是皇上也会剥了她的皮。
“嗯,如此就好。我走之前会带小沛和小霖过来,让你们先熟识。”见茗月点头,凌绮儿顿了一下才说:“退一万步说,将来你就算生不了儿子也能倚靠小沛。我说这话的目的并不是咒你,只是为了告诉你,在皇上身边想得到他的心不要表现得太急躁让他反感,要细水流长似的让他习惯你,毕竟我两个儿子都养在你的名下,荣华富贵你肯定是少不了,再主要是抓住皇上的心,可千万不要因为急切而惹了皇上,不要踏错步,越是上位人越是喜欢心思单纯一点的女人,最好这女人还一心向着自己。”
凌绮儿心思负责的说着这话,心底叹了一口气,皇上算是她的男人吧!她竟然在这里教其他的女人怎么夺她男人的心,想来有些可笑,但想着和皇上无缘份在一起,她也不愿意让皇上独老,虽说皇上并不一定会如此,但她还是希望有一个贴心的女子在皇上的身边照顾他,只是为了他这人,并不是为了他的身份地位。
“你为什么要……”茗月真的不懂眼前的女子,她到底是怎样的人,明明抓牢了皇上的心,却来告诉她怎么才能获得皇上的喜爱。
“不要问我这些,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你们好,我就是对皇上对你都不忍心,所以你们两人好好过吧!”虽然她到时候会有些心酸,但这是最好的结果。
“噢……”茗月抿了抿唇敛下眉眼,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后,馨月才壮起胆子问凌绮儿,“你有他的消息吗?”
凌绮儿看着馨月,又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为什么她总是碰上这种女人,而自己还总是容易心软呢!
“皇上不准我出宫。”
“噢……”没得阳修言的消息,馨月眼神黯淡的低了头不再说话。
“他没来看过思阳吗?”没话找话的凌绮儿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只见馨月苦笑的说:“从出生到现在连一眼都没有看过。”说完又神情复杂的皱眉自语说:“也不是,上次想杀思阳的时候倒见过一次。”
“他……”凌绮儿不敢相信阳修言真的狠得了这心下得了这手。
“要不是他师父拦着,思阳的命该是早就没了的。”
凌绮儿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凌绮儿估摸着以阳修言的性子定是不会对自己放手,到时候肯定是和自己搅在一起,又看怀里安静的齐思阳。
“要不我带思阳和他爹处一段时日?”以此做突破口。
“不、不……”馨月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身体抗拒的向后挪。见她这么害怕,凌绮儿不敢再说什么,连声安慰,“你说不就不,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孩子的。”
凌绮儿苦笑一声,她怎么觉得自己一直在替自己的男人擦屁股呀!而且这些女人到了现在,她对她们竟然有着满满的同情,这可不是好现象。
看着思阳一双大眼,凌绮儿有种冲动想提议与她结亲,让自己的大儿子季安乐将来娶了她,这样的话她也能常见到自己的父亲,但想想又没说出口,她自己又不是古板的古人,哪能这么轻易的决定儿子的将来,他的妻子还是应该让他自己寻找。
说完该说的话后凌绮儿没有多留就离开了,毕竟和她们待在一起太压抑,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们俩人喜欢的男人都喜欢自己,这种感觉不好受,因为男人她们注定成不了朋友。
凌绮儿兜回了盘龙殿,小沛和小霖正在屋里玩耍着,身边的宫人小心翼翼的盯着两个小宝贝蛋,就担心他们不小心嗑着碰着。
凌绮儿挥退了他们,自己抱起两个孩子,不舍的用脸噌着他们光滑的肌肤,季晨希不像皇上,将来她肯定能自由来看这两个孩子的,她也已经想好了,等到孩子四五岁的时候,就教他们一些拳脚功夫,男子汉要会武能自保才行。
平淡的日子没过几日,这一天凌绮儿吃着美味的鲜鱼汤,突然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本来也不觉得怎么样,只觉得御厨鱼没处理好有些腥,可是看皇上欣喜的眼神,凌绮儿有种恶寒的感觉,又想到自己的信期已经过了却
还没到,当即沉了脸,脸色阴晴不定。
“要不叫太医过来瞧瞧?”皇上见凌绮儿脸色阴沉,也不敢将喜悦表现得太明显,僵着笑意开口询问,让凌绮儿再次怀孕便是皇上留下她的手段。
凌绮儿狠瞪了皇上一眼,也没阻止他宣太医,毕竟有些事情还是查清楚好,只是太医过来后,凌绮儿当时就掀了桌子,因为她又怀孕了。
“齐浩然,你不是男人。”
皇上知道凌绮儿又是喜脉,高兴得不得了,也不意凌绮儿是否不满意,异常反常的和她斗嘴,“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凌绮儿的肚子。
凌绮儿喘着粗气,她自然是不会打断孩子,但是……“我绝对不会留在宫里,哼……”皇上的目的她哪里不知道,但她才不会如皇上所愿。
“这可不行,孩子在宫里养着朕才安心,毕竟这孩子是朕的亲骨血。”
凌绮儿牙齿磨得霍霍响,“我不管,时间一到我就离开,否则的话,我就抱着这孩子去跳井。”
“你……”皇上扶额,头痛的看着凌绮儿,这女人太懂得什么叫得寸进尺了,明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竟然一次又一次用这种事威胁,也不知道羞。
“孩子,生完再离开。”皇上松口说道,反正等孩子生完,他可以要求她留下来坐月子,从完月子继续怀孕生小孩。
皇上算盘打得响,可惜凌绮儿根本不配合他,“我不管,时间一到我就离开,我跳井虽然我死不了,肯定会流掉孩子的,你看着办吧!”
“你……”剑拔弩张的气氛充斥在两人之间,但就是没人肯退步。
为了这事,两人冷战了不少日,后来还是皇上退步主动和凌绮儿讲和,倒也没承诺时间一到就放凌绮儿走,凌绮儿见皇上没提,也没再追究,毕竟她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开,也就是说这是和皇上相处的最后时日,她不想浪费在这种无聊的赌气上面。
凌绮儿这一胎又像怀小沛和小霖一样,十分难受,所以对皇上有不少怨念,最多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你的种,我怀小安乐的时候没一点事,只有替你生孩子时就难受得很。”
皇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是当然,你现在怀的是龙种。”
凌绮儿吐血三尺,不想再理他,好在她难受的时候他也跟着难受,这些日子她也没少折腾他,为此,她的心里圆满了不少。
转眼,凌绮儿的肚子翘了起来,也到了出宫的日子。凌绮儿命令宫人将她的东西全都收拾好,并没有拿手饰什么,她不缺钱,但宫里这些衣服都是好料子,穿着身上舒服,而她做的衣服又不是按宫装做的,平日里穿上街虽然华丽漂亮,但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凌绮儿想着此时季晨希他们肯定在宫外等着,指挥着宫人搬着东西要出宫,皇上下了早朝回来看到盘龙殿里乱成一团,黑了脸质问凌绮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要出宫,你不要说你不记得日子了呀!”凌绮儿鄙视的看着他,她就不相信他会忘记。
“你怀着孩子怎么出宫。”
“我不管,你不让我出宫,我就去跳井。”凌绮儿威胁,皇上立即堵在门口,阴沉着脸看着她。
凌绮儿直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包药倒进水杯里,“你该不会想见血吧?”
“你……”皇上目光冷冽的看着凌绮儿,像是从来都没认识过她一样在,沉声道:“你一定要这样。”
凌绮儿叹息一声,“你知道的,不要逼我。”
皇上深邃的眼眸一凛阴沉着脸让出了一条路,“滚,你给朕滚!”他是皇上,他有他的底线,以前凌绮儿还只是说说而已,这次竟然动真格的,下了落子粉的水茶竟然端到了嘴边,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和他们的孩子,只是为了离开他。
皇上心底泛着苦笑,他不想再争,他累了倦了。
见皇上这副模样,凌绮儿心底泛疼,却也不能明显的表示出来,“在生孩子的前一个月我会来宫里住一个月,到时候孩子在宫里生,孩子生了给你养,你也不要想着再留下我,生完孩子我立即走。”
本来已经死了心的皇上,因为凌绮儿的一句话又恢复了生气,眼中流光异彩,心底盘算着,看他这样,凌绮儿就觉得不该多嘴,只是全国最好的大夫和产婆都在宫里,在宫里生产还是比较安全。
“我说了不准打我主意,否则我把孩子们都带走不让你看到。”凌绮儿瞪着眼威胁皇上,可惜没一点效果。
“还有,以后我大概每隔半年会过来一趟看孩子,你不能阻止,也不能让他们不要认我,孩子都还小,你要多照看他们一点,不要让他们被后宫里的女人欺负了,知道吗?”
皇上蓦然一僵,反应过来才问:“你以后每半年会回宫一趟?”
“自然,我当然要来看我儿子,或者他们长大了不认我,怎么办?”凌绮儿疑惑的看着皇上,这很奇怪吗?就是离婚了的父母也能探视自己的孩子呀,骨肉亲情谁也割舍不掉。
“待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月吧!”
皇上一低头沉默了半晌,心底在盘算着究竟是用强将她再次留下,还是让放她离开,让她每半年回宫一次,前者她必是不开心的,后者她虽然开心了,可是自己就不痛快了。
“好了,我该走了!”凌绮儿说这话时瞧着皇上,只见他神情复杂的望着自己,半晌才说:“希望你说话算数。”
一句话后便没再说什么,反而指使宫人送凌绮儿出宫,弄得凌绮儿满头蒙水,转念一想, 皇上是不是误会了她,怀孕前回宫,是为了平安产子,半年回一次宫是为了看孩子,留一个月是为了教孩子们武功。
不过,耸肩笑笑,如果皇上误会了她的意思会比较开心,就让他误会吧!她也做不到这么无情,到时候来看孩子时潜在宫里一月不露面不见他。
凌绮儿出宫的时候季晨希和项笛果断已经等在了门口,见了她出来,已经三岁多的季安乐直接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腿大喊,“娘、娘、娘……”
凌绮儿心里一喜,眼中闪着泪花的抱起小安乐逗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娘。”
小安乐回头指着季晨希说:“爹说的,从这门里走出来最漂亮的女人就是我娘。”
凌绮儿打心底的笑了起来,在小安乐的肚上啾啾亲了几口。抱着他走近季晨希和项笛,在他们颊边各落一吻,万语千言道了一句:“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