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

第十二章 神秘的话题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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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你不愿说就算了!”清竹不愿难为眼前这个憨厚的人儿。

小伙计拿着“小费”的手都颤颤发抖了,感激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公子这般为人豪爽、通情达理,小的刚见到您时,还以为您是和公子政一样的人呢。”

看来这公子政的名声简直是不敢恭维啊!

“既然这样,小的就顺口一说,反正也都是我听来的,没准儿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您只要别闲污了您的耳朵就行。”

他好像心情大定,继续道,“这个公子政可是影城有头有脸的神秘人物,不论身份家室,就是容颜样貌,也是常常拿来让人们品头论足的。”

“难道他是名人之后?”

“这个,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对此坊间的传闻也很多,有的说他是皇族后裔,龙子龙孙;有的说他是商家富贾,非富即贵;有的说他是母亲偷情,私生之子;又有的说他坐怀不乱,情比金坚;还有的说他好色成性,辣手摧花……每每这些传言都是查无可证。”

“这么说他还真像范冰冰,是个绯闻颇多的话题性人物。”

“公子,饭冰了吗,不对呀,刚出锅的,还有您刚刚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呵,没事,你还是接着说吧!”

那伙计也还算听话,紧跟着又说了起来,否则她要怎样和他解释。

“他总是爱穿白衣,带着一个白色面具,没人见过他的面容。有人说他美如潘安,也有人说他丑似阎罗,反正也没人真正看过,都是你传我,我传你,说到最后就面目全非了!”

“最可怕的地方在这儿,据说公子政从前也是个儒雅人物,不过最近他性情大变,见天到花街柳巷找乐子、寻开心,而且每次都是点名让妓院里的清倌儿陪夜开&苞,有时甚至一天之内和几个女子同时交&欢,这样纵欲过度,不但花了不少银子,还弄坏了身子。”

搞了半天,是个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准是兼职牛郎,鄙视之!不过,这也没必要把他们吓成这样吧!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连面部描述都说不清晰,谁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就被一传十,十传百,越说越神乎其神了。

“这个政公子性格十分古怪,”小伙计用手指了一下面前的木桌,接着自言自语道,“他多年来就一直光顾咱家小店,和我们非常熟络,可是他每次来都只坐在这个地方。原来的那张桌子很旧,小店翻新装修就给换掉了,谁知被公子政发现了,借着醉酒便大发雷霆,揪着小的脖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差点没要了我的小命!他还把这三楼砸了个稀巴烂,最后在库房翻了个底朝天,才把那张旧桌子给找了出来。”

“哦?可现在的桌子是新的呀,那张旧的跑到哪里去了?”

“您接着听小的唠叨啊,”小伙计喃喃自语,“自那日之后没过几天,公子政就和一位长得跟天神一样的少爷,一起来小店饮酒叙旧,谁知喝着喝着,话不投机就动了手,那少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半句不说,一掌就将那桌子拍了个粉身碎骨,公子政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双膝瘫在地上,用手扒了着随风飞舞的木屑,竟哭了起来。”

“啊?至于吗,不就是一张旧桌子吗?”

“谁说不是呀,后来他就给了我一定金子,让咱们按原样置办,小的跑遍了整个影城,才把东西补齐全,您看这桌子,还有上面的茶具碗筷都是跟从前一模一样的。从那以后,这桌子就成了公子政的专用位置了,除了他没人敢用。”

也许这公子政还真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子,清竹体内的御姐因子作祟,真想见见他,和他结交,把他搂住怀里好好爱抚。

“这公子政,姓甚名谁呀?”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就连公子政这个名讳,也是和他一同来小店的少爷们这样唤他,大家才记下的!其实政公子人品并不坏,只是喜欢独来独往、不善与人交际,又性格古怪、而且酒醉无德。从前他风光时,出手豪爽,赏我们的银子比饭钱还多呢,只是最近好像有点时运不济、囊中羞涩,花费全是记在帐里的,要不是这样,先生也不能让您坐这张桌子。”

小伙计说完,又去忙别的活计去了。

清竹却还在愣愣的发呆,如果这张新桌除了公子政外,没有其他人用过,那这字就肯定是他刻下的了。但这样一个矢志不渝、感情专注的男子,又怎会流连于风月场所、乐不思蜀呢?

手指轻轻婆娑着隽永的几个小字,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思及前生的男友竟在婚礼前夕,弃她于不顾,和自己的女友翻云覆雨时,心里一片凄苦悲凉。

随手从包裹中取出那把飞凤匕首,在那些字的下面又刻下了两句话。

“毋须烦恼,终有弱水替沧海。

抛却纠缠,再把相思寄巫山。”

一样是感情受挫,同病相怜,希望他能在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放下心中的痴恋,重新开启另一片感情的天空。

清竹口里咀嚼着清淡的饭菜,却食不知味,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劝别人放下旧情,自己又真的能做到吗?她和方泽的过往如电影片段在脑海中一页一页翻过,她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即使在他极度伤害了她的感情和自尊之后,她也从来没将他遗忘过一分一秒、一丝一毫,但她唯独不记得他那张俊美异常的脸,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会不记得那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容颜呢?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菠菜:不能再灌水了,都快四万字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戴面具全遮面”,我们命运多舛的男主也该登场了。)

“嘡,嘡,嘡,”一阵从楼梯口处传来,节奏有力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回忆,清竹缓慢地抬起头,一个高大的人影已跃至身前。

眼前人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脸上的白玉面具几乎遮住了整个面部,但仍见明眸皓齿,说不尽的潇洒风流。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要滴出鲜血般的殷红,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瓷发冠之中,从头冠两边垂下同色丝质冠带,在下颌处系着一个流花结。白色锦袍衣脚上翻,塞进白玉腰带之中,腰间一块圆型的玉佩,脚上穿着白鹿皮靴。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拘不束,微微飘拂,突然出现的身影,真似神明降世,宛如谪仙。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这是一个身材修长,集优雅、危险、英俊和妖媚于一身的绝世美男。

玉佩椭圆的形状很别致,雕工精细、栩栩如生、色泽碧绿、温润通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上面漂亮地雕着龙凤飞腾的图案。

古玉看上去颇为眼熟,清竹虽然不是珠宝行家,却觉得这是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那玉上面系着金丝彩穗,挂在腰间,系线不长,款式活泼俏丽,佩戴的应该是个年轻少女,看来这个美男还真够娘的!

莫非,莫非他就是那个公子政。

此人的到来无疑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出众的外貌、潇洒的神态、逼人的贵气怎不叫众食客目不转睛的翘首张望。整个酒肆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部露出爱慕艳羡的目光。

待字闺中的少女明目张胆的理鬓整衣,看看花歪了没有,头发乱了没有,妆花了没有。嫁为人妻的妇人已经脱离闺房,加入熟女的行列,面带羞涩的瞟望着,趁机扶扶簪钗。

清竹看得痴了,流出了口水,竟似个女色鬼一般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岂料来人对她甚是厌烦,脸上带着藐视的神情,隔着薄纱不住地在清竹的脸上来回逡巡。清竹被他的丰神俊朗深深吸引,反倒对人家的惊涛怒浪,浑然不知。

这个如月华一样美好的男子,堪称神祗,就像三月里的一簇阳光,照的人心旷神怡,心花怒放。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也定能如神曲般悦耳动听。

“贱人,没有人告诉你,这张桌子除了我之外,不允许其他任何人坐吗?”清朗音色中透着几分中低音的磁性,那人却冷言冷语,对她毫不待见。

他,他真是公子政。

声音确如想象里的玉石之声,只是这番话却犹如三九天一盆冷水迎面泼来,将她从头到脚淋个通透,里里外外全是透心凉!

贱人,谁是贱人?我吗?我怎么又成贱人了,我到底哪里贱了!话说贱人应该是骂女人的吧!我都穿成这样了,隔着纱幔更看不清楚脸,这都被你发现是女的了,这货好眼力呀!

穿过来还不到十天,怎么就被人骂了好几次贱人了!

以后谁再敢骂我贱人,我就跟谁急!

清竹透过斗笠上的纱罩漫无目的地观察着眼前人,气定神闲地喝着水,视他如阳光下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任其在空气中叫嚣飞舞。

“我说怎敢如此大胆,原来是个聋子!”声调抑扬顿挫地拔高了几分。

“小宝,”那人指着清竹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场刀枪剑戟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