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

第十八章 威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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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在理,秦颐人娶了朱姬一年后,就生下皇子,也说不定她是带种过去的,没准那秦政是你们齐国人呢!”

“哈,哈,哈……”

三个身着丝绸、富贵光鲜、商人模样的人,他一言她一语,出言讥讽,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应该是燕国人。大燕和北秦交战多年,两国百姓水火不容,听到人们夸奖秦忧王,自然言语反驳。

怎么个意思?搞不好爹地还给我弄出个“偶吧”出来?

清竹还在考虑同父异母的哥哥的问题,却没看见身旁的公子政脸色极为难看,薄唇紧抿似刀锋,左手紧握成拳周身骤然迸出冷冽的杀气。

“我说这几位大哥,”清竹实在受不了他们如此污蔑“至亲之人”,搭腔道,“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什么意思?”

“哦,对了,你们就考一科——八股,怪不得算术这么差。”

清竹送了他们一记卫生眼,接着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年明明十二个月,若说朱姬是带球去的,难道她怀孕十二个月,才产下孩子吗,那不是秦政,是哪吒吧!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堂堂秦国右丞相,竟被你们这帮没头没脑的人胡乱品评,造谣生事,真是没了天理。”

众人哄笑一片,这几个人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还恶语伤人。

那些燕国商贩是生意人,头脑灵活,改口道,“我只是听说而已,随口说说,全当给大家解闷。”之后更是唇边坏笑,一脸的猥琐样,“我还听说,秦颐人和吕夫韦,他们兄弟二人,同时于榻上和朱姬颠鸾&倒凤,共施恩泽雨露,好不快活!”

靠!古代人也会玩2P?朱姬好强大!

大脑立刻短路,里面出现某些日本骨灰级女&优的不健康画面。

果然“苍也空,井也空”!

真是“饭也爱,岛也爱”!

脑袋里乌七八糟的东西还在眼前乱转,想起当年在寝室里偷看某岛国的“言情武打片”时,情不自羞红了脸颊。

突然,一股劲风擦肩而过,清竹下意识地拿出手中斗笠一拦,顿时震得她手腕酥麻,斗笠上的竹篾被打出个大洞,孔中插着一柄白色的破损折扇,飞旋落地。

顺着来势方向,清竹猛地回眸,玉脸沉了下去,眼光里也蕴了薄怒,可那人冷冰冰的毫无反应。

“公子政,你……”

公子政眸底的嗜杀惊得人透不过气,嘴角狠狠**起来再也忍不住急切的怒火。

他正瞪着那一群说笑的燕国人,冰冷的眸底燃烧着怒火,露出极致的恐惧。

不错,刚才的那一记飞扇就是朝着他们而去,若非清竹毫无意识的顺手一挡,那几个口无遮拦的商人,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可是,他的滔天怒浪又是从何而来?

“公子政?你就是公子政?”屠夫胡三这半天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话,笑得满脸谄媚。

“不错,正是在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公子政调匀气息,鄙夷地看着某屠夫。

胡三这般问他,难道是听闻过他的名字,看来他还真是个公众人物!注意形象,怎么说打人就动手呢!

“阁下真的是公子政,久仰久仰。”某只北秦的屠夫眸光登时一亮,复又道,“公子的大名,胡三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只是,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什么事,快说!”公子政失去耐心,不愿听他酸文假醋。

“是,是……我常听飘香楼里的老妈妈念叨你,说你夜夜笙歌,连战数女。欢儿姑娘到现在还回味她的**,说你**英姿,飒爽无敌……不知,不知公子是否服用了什么‘仙物’,竟能这样雄风威武?”

这是请教吗?这是**裸的“咨询”!胡屠夫说出这话时,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想知道人家到底吃了什么壮阳药才能够这样的威猛,莫非公子政就是人们常说的“威猛先生”?

清竹脚下步子一个踉跄,险些扑街!

三滴豆大的汗珠子正从公子政的额角缓缓流淌。

“什么?飘香楼?欢儿姑娘?”胡刘氏听得此言,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胡屠夫还在等待“威猛先生”赐教,谁曾想身边人倒先炸了庙!

“好哇,你个杀猪的老不死!老毛病又犯了!”胡刘氏越想越气,不由悲从中来,大喊道,“我说你最近黑天半夜总往外跑,公粮不交,原来是寻花问柳去了。本以为你是老了,不中用了,那个玩意儿也变成蔫茄子了,谁知你竟将自家的地荒着不耕,忙着耕起别人家的地了,白瞎子孙液全送给那帮小骚娘们!”

连自己的“性福”都没有保障,何谈幸福?胡刘氏今天要造反了!

“哄”的一声,大堂像是开了锅,喝茶的喷了一桌,吃饭的惊掉了筷子,更有甚者笑得前仰后合。

胡刘氏维持已久的“富婆”形象,华丽的转身终于变成了“泼妇”。

胡屠夫被在人前揭了短处,丢了面子,恨的咬牙,扯着嗓子回骂,“泼妇,简直就是泼妇!你这个样子怎能和欢儿姑娘比,人家可是风情万种,别的不说,人家那小蛮腰也就和你脖子一样的粗细……”

“欢儿姑娘,你个臭不要脸的跑**,就你那个‘一二三’的**速度,也配去拈花惹草,也不怕瞎了那白花花的银子!”

我靠!越说越尽爆,敢情某杀猪匠还是个“快枪手”!

“那是跟你,人家飘香院的姑娘不但人长得美若天仙,还个顶个的媚术超群,我可是夜夜春宵到天明。”

“好你个杀猪的,老娘嫁给你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朵花,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落到你手里算是便宜你了!”

胡刘氏曾是屯子里村花级的闺女,那时人长得漂亮,性子也好,不过豆蔻年华就已经出落的跟水葱一样的娇嫩,可惜岁月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褶子增多,腰盘见长,膀大腰圆的身子,还脾气火爆,胡刘氏宰杀牲畜的同时,也挨了时光狠狠的刀子。

“行,老娘今天也豁出去了,你去找,咱也不闲着,有钱还怕找不到汉子,我也要找年轻俊俏,体力好的。”说完,还不时瞟向公子政,捎带抛个媚眼。

公子政顿觉头上一个炸雷,劈得他外焦里嫩,浑身一阵发寒。

“好你个二丫,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敢找野汉子,当着我的面就敢和他挤眉弄眼!”胡屠夫也气得不行,眼中烧着熊熊怒火,说话就要动起手来。

“你说谁是野汉子?”公子政声音冰冷冷的,用犀利的眼神瞪了一眼某只跌入醋坛的屠夫,暗问为什么自己总是充当小三的角色?

不知何时,随着公子政一声大喝,眼见他左手一掌猛地拍向身前桌面,桌上两只茶杯受力腾空而起,接着他右手一划,一只茶杯霍地飞出,向着胡三的四方大脸飞旋过去。

时间仓促,胡屠夫不及躲闪,硬生生地吃了这一下子。登时双目封眼,鼻骨断裂,鼻孔窜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公子政眼中杀气再现,那两口子适才目睹了清竹和他之间的交手,这会子瞧见公子政浑身上下散发着不要人命誓不罢休的决绝,更吓得毛骨悚然。

别看平时胡刘氏和胡三吵闹不断,但到了见真章是时候,还是自小的夫妻知疼知热,突然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公子政面前,不住地磕头,“这位公子,饶了我家相公吧,他今天八成是喝多了,满嘴跑车,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他一马,饶了这狗东西的一条贱命,我们*家天天为您烧香磕头,立长生牌位。您要是觉得还不解气,要打就打我吧!”

这时胡屠夫也已悠悠转醒,瞪着两只不太清明的眼睛,晕头转向。

账房和小二见如此情景,再不阻止非出人命不可。真要在酒店里出来人命,他们也要吃了官司。

“政公子,快饶了这屠夫一命吧,他也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难道您还非要弄出人命惨案来?”

众人将公子政团团围住,纷纷拉架劝阻。

“该死的胡三,你怎么样了,还有气没有,能起来吗?咱以后哪儿也不去了,乖乖的在家呆着卖肉做生意,也不会惹出这样的灾祸!走,咱这就回北秦,顺道路过雪谷的时候也好让神医给瞧瞧,以后可别落下病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胡刘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呼天抢地。

“什么?雪谷?那儿可有个大夫叫宰父淳的?”清竹心下大喜,急忙开口追问。

“宰父淳?没听说过,只听说雪谷住着一位老神医,人称雪谷子。”

“这个我是知道的,宰父淳是雪谷子的二弟子。”

“雪谷在哪个方向,该怎样走?”清竹如梦初醒,自己一直在纠结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去,这下可好了,上雪谷找‘不可’那小子讨药,一则能治好脸伤,二则也有了出行的目标,一举两得,好过她漫无目的的满世界转悠!

原来,雪谷地处南齐和北秦两国交界处,所谓雪谷其实是几座深入蓝天的万丈高山——登云群山,围成的一个小谷,因为山高峰险,终年积雪不化,少有人到过。

“夏公子,去那里做什么?”小宝为人心善,怕吕清竹受不了严寒饥饿,好心劝道,“去雪谷的路着实的不好走,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您还是移步它处的好,听说那里满道都是坚冰,寒如冰狱、路滑难行,四周又空荡荡的没有住所,风餐露宿的,您这单薄的身子怕是吃不消的,再说,传言好些个去那里求医的病患都有去无回,死在了半路上,夏公子,还是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