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椰风海韵（上卷）
干新闻这行的人一般晚上夜猫子，早晨蒙被子，不过，真正的敬业者是起早睡晚，和农民似的。我老记属于起早贪黑的这种，虽谈不上一个百分百敬业的人，起码我是对得起自己的职业的。
每天的时辰安排头天晚上就基本拟好了。
今日晚上远道而来的朋友约请吃饭，不晓得是什么神秘兮兮的鬼事……
中午的饭局就不和市政府一行官员费时间了，因为采访结束后我老记必须去一位忘年交的老画家先生家里，关于这老先生出版画集的事情……
早晨简单的填饱肚子就去市府梅靓办公室，和市府一行官员例行“视察”，不外乎今天张老板桑拿馆开业，明后天李老板工地剪彩，再后天可能又是会见台商外商什么的洽谈投资……当然，深入村民乡野考察民情时常也是有的。
我老记刚刚走出宿舍电梯一楼，槟榔女就已经在门卫保安室外面立等。
妈呀，这一清早就在这儿堵门了，“你晚上没睡觉，这么早就赶到这里来了，又是什么？我忙啊，同志。”我老记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不起，我有要紧的话问您。”槟榔女羞答答的，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衣服角，一只手用披在头顶上的遮阳毛巾擦着鼻尖上的汗渍。
“你快说呀，我真的有要紧任务。”
我老记啥时候碰上这般倒霉的女人，还没完没了，一大早就把门给封了，真他妈见鬼。“我怎么你拉？你说吧。”
“这里人太多……”不等槟榔女吞吞吐吐的什么意思，就上我老记车里说吧。
坐在车里，我耐着性子等槟榔女开口，好几分钟没有吭声，可能是我逼急了，她反倒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不好意思问您，呜呜……您能告诉我您有几个蛋蛋，呜呜……”
我老记活了四十几岁第一次碰到这种莫名奇妙的话，不知所云。
的确有点幽默甚至滑稽，搞了半天，原来槟榔女是想问清白有几只睾丸，啧啧，一点办法都没有，本来我老记和这个女人半点瓜果都没有，这好，反倒一清早就在车里扯这等荤事，这样下去我们之间岂不真没事反倒有事了吗。我老记虽是过来人，和女人们也不是没有逢场作戏的经历，这会儿真个在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人面前回答这个隐私，的确不好意思，十分尴尬。关键是槟榔女是一个没有什么知识修养的女性，虽然质朴单纯，我们之间内在差异实在有点距离，再说，我老记和她槟榔女之间没有那个意思，所以不便回答她这个不着边际的提问。
嘿，槟榔女突然不哭了，她说她反正是生了孩子的女人，没什么丑的，她说我老记装什么装呢，孩子都和她一样大小了，难道还怕丑，不好意思说呢，说明我老记心里有鬼。说是我老记要想清白，非告诉她槟榔女这事情不可。我老记实在拗不过这女人，我说这回不要脸了，告诉可以，必须告诉我老记，“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难后我说。”
这倒好，槟榔女听我老记这样一说，却改变了，不能光凭我老记一面之词，她要千真万确，我老记一个说的不算。那怎么办？没预料到槟榔女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了，她说，她要亲自摸摸我的阴囊，究竟几个蛋蛋。你老记不是要说清白吗。
梅靓的电话来了，“时间已经到点了。”
我老记生平第一次对女人发这么大的火，把槟榔女推出车门，我不要清白，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这女人真贱。”我呼啦一声启动汽车直奔市政府。
“你老记啥意思，你说说看，来晚了不说，还…....”一进梅靓的办公室，梅靓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质问，脸上虽然有点笑意，但看得出来不高兴。
“对不起，我晚啦。”我内心抱歉。因为，干我们这行遵守时间第一重要。
“那你也不用骂我人呀，我是有点贱，在你老记面前是吧。”梅靓当真拉下脸子了。
我老记啥时候骂过她梅靓，这么漂亮的年轻的女市长，这么温柔的女子，她又没犯过我老记什么，怎么会骂她梅靓呢。“你这是哪里听的？梅靓市长。”
“哎哟，谢谢这么尊重我，我亲耳听见的你还不认。”梅靓并没有摆出市长架子，“我是提醒你时间已经到点啦，你倒骂我这女人真贱，我贱呀。”
哎呀，误会了，是我老记的不对。在接梅靓的电话时，对槟榔女发脾气，没想到这头说话那头人家听见了，以为是骂她梅靓呢，不怪她梅靓，的确是我老记的错。可是，怎样解释清白呢，说不是骂她梅靓，那还是骂哪个女人呢。再说，梅靓不敢相信我老记这么粗俗，竟然骂女人。男人没本事的时候，或者粗野的时候，或者无奈的时候拿女人出气，不管怎样讲，骂女人的男人没有什么风度。
“没办法的事情，她提出无聊的要求，我老记才不得已骂她了。”我本想把骂槟榔女的事因向梅靓解释，希望理解。立马意思到话到口边，不好，这事情让梅靓晓得的话那还不嗤之以鼻呀。可是话头已经出口了，想遮掩好像似乎被梅靓这么精明的女人感觉到了，当时她梅靓给我老记打电话的时光身边有女
人，否则骂谁呀，对吧。
“唉，老婆打电话，我这忙死啦，你晓得的是吧，所以，发了点脾气，第一次，不好意思，差点使你误会了。”我老记撒谎了。梅靓到底是一个有知识有修养的女孩子，况且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毕竟是挂职市长嘛，就没有必要追根刨底。反而安慰似的说：“男人嘛要大度，女人们总是需要男人呵护呀。”说着示意我们出发吧。
梅靓没有上她司机开的车，坐进我的车里副驾驶位上，以便商量今天采访的工作，重点是关心娱乐场所女性工作者们的安全：一是体外安全，即娱乐场所比较复杂，好人坏人出没的地方，希望女性工作者如何做好自身防卫安保；一是体内安全，我随口问梅靓怎么解释，她说这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好，很好，女性工作者，这个词用在服务娱乐场所的女人们身上太好了，我老记由衷的赞赏不是奉承梅靓，“新女性观，不愧为有知识有文化敢于冲破传统窠臼的思想用词，值得肯定。”
梅靓很自然的随意用左手轻轻点了一下我的右肩，“当心开车，别捡好话说哟。”
一晃悠上午过去了，到午餐的时间，我老记告辞大家，去了忘年交的老画家家里。老画家的孙女给她当助手，应该说是外孙女，名字特好听，叫沙丘杨。沙丘杨今年25岁，研究生毕业，从小师从外婆习画，特有天资，具有一般画家没有的眼力，十分擅长人体素描和黄土高原沙漠原野的油画创作。
我老记十分惊讶，一进门就被沙丘杨“看中了”，“外婆，太棒了，您跟我找来一个理想中的模特，就是他。”开门后就一直反复这句话，并紧紧握住我老记的手，欢迎光临。弄得我摸头不知脑。“别客气别客气。”我老记从包里拿出一只野山猪的后腿，给沙丘杨说：“这是昨天在椰村采访时，村里干部送给政府领导的，这沾政府领导的光，给您外婆吃吧。”
老画家生活清贫素雅，不是因为经济问题而是一生的生活习惯，正和我老记的口味，我们很快吃完午餐，沙丘杨新泡好了一壶乌龙茶放在茶几上。我老记一边和她外婆商谈画集出版的事宜，一边喝茶。不到一杯茶的工夫，沙丘杨就把她刚刚速写的画作放在我的眼前。
“外婆，您说老记叔叔的臂部三角肌多发达呀，还有喉头肌，蛮有男子的特性，我想，无论老记叔叔的体魄，还是神态，以及轮廓特征，都是难得的一绘画模特儿，您说呢老记叔叔？”沙丘杨骄矜地向她外婆问我，“老记叔叔，我想请您作我的模特儿。”未等我老记开口，沙丘杨就自己定夺了“就这么我俩说定了哦。”
“嗨哟，这小丫头片子，你看看，老记。”老画家看着我笑呵呵地说“你看这丫头。”反过头来责怪她外孙女沙丘杨：“你也不征求人家大记者的意见，老记叔叔可是有身价的哟。”我老记连忙说：“哪里哪里什么身价，沙丘杨看重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呀，是吧沙丘杨画家。”
沙丘杨一下高兴地跳到我老记面前，一双手挂在我老记脖子上：“我就知道老记叔叔会答应我的。”撒娇的动作使我真不大自在。
下午回到宿舍写稿，整理一些杂件，一会儿一个电话的，都是一些群众来电，有投诉的，有询问信访的，有告状的……好像报社这里是政府和法院，以为记者蛮大本事似的，有的人甚至当我老记是包拯，无论怎样解释都可能误会，以为我老记不想帮他们，其实人们不知道，我们自己有冤枉都没有办法，使出求人的的绝招就是厚脸皮子，这里找那里撞，碰到一个好机会可能问题就解决了，没法办到的事情还是多数，人们身在局外不识庐山真面目，还真以为记者有狠，可笑……
突然，我老记想起今天外地来的朋友请晚上喝酒，不知是什么事情，我老记想借故不见，一定没有好事情，凡是好事没有主动上门的，这是经验。说不定真是关于女人的事情，这家伙尤其喜欢这口，一天没有女人比三天没有吃饭还重要，着实服这家伙身体奇好，天生一个色料子，要是能当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嫌不够。
因此，我老记甚至在心里怀疑：莫非前天夜里就是这家伙把槟榔女给干了？
不可能，我老记了解我的朋友，大凡这家伙做了这等勾当喜欢炫耀，那还不老早在我老记面前夸耀啦，“你老记不行吧，我就是讨女人喜欢，一搞一个准。”
不管怎样，今天不能失约，也许槟榔女就是被她给害的，所以他就是来跟我炫耀的才请我老记喝酒呢。
有了，老子今天抓他哥们的现行。
按照约定时间，把地点定好了，就在东方夏威夷宾馆。
我老记赶紧驱车亚龙湾找槟榔女。
想起来昨天在海边游泳时，槟榔女看见我的胸毛大惊小怪是小，却立马上岸走掉，还说什么“不是你”，让她想想再说，什么意思呢，今天清早又来问我老记有几只睾丸这种怪事情，看上去槟榔女不是一个风流的女人，更谈不上**的女人，应该是那种老实吧唧的乡下女人，也许槟榔女发现可疑的什么，反正我老记心里清楚，没有干这种事情是真的。
槟榔女一看是我老记，
起初不想理，原因很简单，早晨骂了她嘛。后来听说事关是谁对她做了非礼的事情时她才答应。
不等我老记和槟榔女到场，那家伙早在那里坐着，身边还有一个陌生女人，看上去一眼就能辨别出这是一个南方人，颧骨稍稍隆起，眼睛大，嘴唇厚，不过眼睫毛浓密黑长，不是假的，虽然两根锁骨都有点外露，倒是**十分突出，另外还有点算是优雅的模样。
这个女人的出现，使我老记顿时感觉，刚才的怀疑可能错了，如果这家伙是来炫耀他怎么把槟榔女干掉的事情的话，就不会带来一个新的女人。当然哦，事情也许例外吧，这家伙哪里说得准，出乎常理的事情多呢。
这家伙就这样喜欢巷子里赶猪，直来直去，开口就说：“老记，有变化呀，没想到昨天认识的今天就带来朋友瞧瞧，行啊老记。”又把脸几乎贴到槟榔女的脸上问：“小姐，老记先生被你弄到手了，奇迹，奇迹呀，你真是了不起。”回过头问我老记是怎么回事，赶快交代。
我老记把这家伙没法，就是这德行，不跟他叫真。我老记不讲故事没有关系，人家主动自白，这家伙手舞足蹈地十分高兴，主动向我们介绍了此时带来的女子是广州来椰岛做生意的，刚刚开了一家娱乐城，生意蛮大的，投资商是这个女子在新加坡的爷爷，由她做总经理。昨天，我老记这朋友去消费就认识了，他向人家拍胸，说有好朋友在政府机关新闻单位有当，还有政法机关的领导都是好友，也许娱乐城今后有什么需要关照的只管招呼一声就是。于是这里就来会会认识朋友了。他那主动亲热样好像认识八百年的老情人。
这家伙把我老记拉到一边角落叮嘱我，咱还没有和她上床啊，你老记可要抬抬装捧捧场呀，不然坏了他的好事。
操你的，尽干坏事，又想害人家良家妇女不是。我老记趁此机会审问他，是不是前天夜里到我那去了的？他说真还去过。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呢？因为没有什么事情，路过就上去宿舍看看在不，在的话就拉我老记去吃饭。当敲门没人，估计还没有下班，就走了。再说，还有其他人一起，没有必要告诉我老记了，怕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说：“怎么啦？”
我老记就直截了当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了，他拍着胸说，天地良心没有，“你老记呀，真是迂腐，放着这好的女人叫别人干了还不知道人情呢，这等好事不早通知老朋友呢，真是。”
这话我老记相信。我老记在想，等会看槟榔女有何反应没有。
我们四人吃完晚餐后就到酒店游泳池去游泳，这家伙四肢的汗毛非常发达，特别是胸部，一直延伸下去，一条龙似的，和我老记像兄弟。
看见槟榔女高耸的乳峰，这家伙眼睛几乎定住了，要不是身边的女经理开玩笑提醒他，“文明点哟，男士眼睛不要看不该看的地方哟。”这家伙哪里肯放开呀。
因为女经理的因素，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很快使我们大家自然和谐起来，尤其槟榔女也不再那么笨拙尴尬，看见城里文化人的所为是那么的有意思，这是乡下人不曾有的快乐。那朋友主动教槟榔女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才能学会游泳，教了一会，槟榔女有点不大好意思的说要我教她。
开始，我老记托着槟榔女的下巴要她划手摆腿，这样不行，她身体根本就不能平浮水面，于是，用手平托着槟榔女的腹部，这样稍稍好点，一个完全不会游泳的人，特怕水，略微有点失去平衡就吓得要死，槟榔女不时把我老记抱着，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在刺激我老记的身体，她说她心慌乱跳，我老记告诉她“没事，等会出水就好了。”
槟榔女有点害羞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深深地乳沟。然后，看着我三角裤凸起的地方，终于问我：“如果那天夜里不是您，您一定会嫌弃我槟榔女，和别人XX了，是吧？”
这时，老记的心里很软很乱，不知说什么好。
游泳后，朋友已经开好两套房，两个女人一间，两个男人一间。由于今天比较疲乏，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下了，后来，老记醒来的时候，朋友那家伙不在一起，睡在身边的是槟榔女……
天亮的时候起床，槟榔女说：“您真的是好男人，那天夜里的确不是您。”
我老记立马追问为什么。槟榔女告诉我，那天夜里那个陌生男人只有一只睾丸。
啧！怪不得槟榔女白天要我老记告诉她这事儿，原来如此。
早餐的时候，我老记和朋友一起上卫生间去，开玩笑挤兑他，“你这家伙一只鸟蛋真能行么。”这家伙急啦，“谁说的，我他妈真还不一样，比你们正常人多出一个呢，不信你看看。”
哈哈......这家伙原来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时候，被人家的钢珠手枪打进一个钢珠在阴囊里，因为当时他在乡下山沟里长大，没有条件上医院，再说也没什么大碍就这样了。
事隔很久，一年以后，终于水落石出，那天是我老记的隔壁同事，这家伙干过很多次这样的坏事，只到案发方真相大白。不过这事槟榔女暂时还不知道......
（第五章待续您喨喜欢不喜欢就拿砖砸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