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乳前茶之后
世界经济研究所的老根，发来一条加密电：***888，加倍吃货，三月十倍。
我老记发财翻身的机会来啦！
老根再三叮嘱，务必吃进，切勿泄密。否则，那可是坐牢甚至掉头的重罪。别人不知道，我老记当然知道非儿戏，就是亲老子亲儿子也不能泄露。有钱赚了闷着。这不是走了桃花运，捡到一个宝贝儿可以在朋友面前要脸。
郝波那笔钱已经满仓，只恨深沪两市大盘走低，就是阎王老子都没有狠气把它拉回来。跌就跌吧，跌倒万丈深渊也是命中注定。本想割肉脱身，可是，郝波不愿意，说等着呗。等着就等着吧，总有一天阴转晴，再大的云雾也挡不住太阳。
这狗儿滴股市像疯狗，春天来了，年一过哪有不**滴。股票大厅的爷们娘们打着毛线，喝着乌龙茶，抽着烟，聊着天，心烦了就怨天骂滴难听：狗儿地庄家总是赢，赔了娘们又折兵的都是老子们散户。
这话一点不错。赚钱的散户那是死里逢生，没有几多。既然是这理，何苦这些股民还是像钟情棍一样插在股市不出来，要命。
我老记从证券公司门前绕过，碰上方怡。方怡把车停下，开门赶紧过来，站在车门旁招呼。等我老记放下副驾驶车窗时，方怡已经坐进来了。
“老记老师。”方怡笑着，好看的甜脸儿。
这今天第一次改口叫我老记是老记老师，好像以往都没有这么叫，直接叫老记，很自然。
“方怡，干嘛这么叫我老记？”突然听上去不自然。
是啊，在新闻行业，谁叫你是老师，有两层含义。一是表示被称呼的人资格老，学问高，二是称呼者是尊敬对方为师傅。当然，这个新闻界的“师傅”和工厂的师傅有区别，工厂的师傅多了一个含义，就是做技能或非技能的一般劳动，像工厂的技术人才，你最好不要喊师傅，这样会使对方不高兴，怎么把俺当工人老粗师傅。
新闻行业的这个老师和教育界的老师又有区别，教育行业的老师就是一个职业称呼。
“您本来就是老师。”方怡在副驾上忸怩着胸，“我哪敢和您称兄道弟。”
“哦，明白，明白了。”我老记明白了，之间年龄悬殊太大，“小姑娘呢。”
“还小姑娘，老记老师说得挺不好意思滴。”胸前里头兔子在跳蹦，方怡稍微犹豫地望着，“有时间没有，老记老师？”
现在？有事吗？
方怡意思到，说：“嗯。”抿着嘴巴，红红的舌尖伸出来，眼睛珠子故意散光望着我老记的脸，好像。
行啊，去哪里，走吧。
方怡把自己的车停在证券公司车场，说坐我老记的车。按照方怡指示的线路，半个小时后来到一个很不起眼的农庄。
“嘿，这哪儿，还没来过呢。”我老记第一次来这地方，在城郊还有这么个农庄，清一色的椰林和榕树。不进到里面，根本看不见还有这么别致的农家式的建筑。当然，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农家院落，占地面积好像感觉没有边际，建筑物的色彩，用料，布局都有考究，一眼扫视就是一个现代化的古朴典雅的休闲之地。竟然不知道，下次和巴迪雅来爽一爽。
方怡和接待的小姐交代一下，我们跟着另外的导航小姐转了好几圈才到我们需要的地儿。明显是大农庄中的小院落，杜婷成户，蛮是幽雅，没有普通那种门外有保安呀，小姐呀，少爷呀什么的像个木桩杵在那。在这里面谈事真的没有任何干扰，要是在这里写东西多好。
“老师喜欢吗？”好像方怡追着我老记的思想在走，“像老记老师做学问的人在这里应该不错，所以我来了。”
“方怡，你真的说对了，不错，喜欢这里。”方怡一定是为什么，不然怎么会选择这儿，好像很突然。“方怡，干嘛我们要来这么远？”
“方怡有消费券，一直没有机会消费。”方怡眼睛转着，“我想请您帮我消化它。”
说的多轻巧，这地方肯定不便宜，有消费券留着自己用不是很好吗，干嘛请我老记无缘无故浪费。
不是啊，老记老师。还是叫老记，咱们谁跟谁呀，老面孔，老同行，别一口一个老师，我老记还年轻，不想被老。
方怡改了口，说道：“老记，那次在支女岛还记得吧？”方怡这么说的时候，很亲切，挨得我老记旁边坐着一点没有距离，刚才，老师老师的那么叫，距离远远的。“记得呀，我老记还记得你当时着急呢，以为我老记有情况呢。”
“就是呀。”方怡哈哈地笑死了。把手捂着张开的嘴巴。“你真的就没有情况？”
方怡学得好快，这“情况”一词是我老记春节回家在江城学来的，现在才流行说“情人”就是有“情况”。
“你说呢。”我老记拍拍方怡的头，“平安无事，没有情况，鬼子都撤退了。”
方怡笑得前仰后合，打我老记一巴掌，还有点力，小声说道：“帮你介绍一个。”深深地看着我老记什么反应。
不会吧，拿老记开涮。
当然不是，人家方怡话里有意。“我出去一会，有电话来找。”方怡拿着手机溜出小门。
我老记喝了口刚泡的茶。“什么茶？味口不对，非同一般。”连续几口品着，不是装点风雅，一口咕咚干了。正愁没人加水，从门外头风吹进一女孩子，不是小女孩，挺时髦的，有点少妇的感觉，我老记的
直觉，没有根据。
“这位女士找谁？”我老记以为来者找错地方。
“哦，先生，我是来给您沏茶的。”这女子大度怡芳，面带容貌，不作粉脂，更没有珠光宝气，也没耳环戒指这些装戴。最打眼的是十指修剪得雅致，没有女人喜欢的指甲油之类。还行，喜欢这样。
“哦。”我老记忘记谢谢人家。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在茶几上蜻蜓点水，表示谢谢可以啦。这女子才停下添茶的动作。
“先生哦，不好意思，您刚才为什么称我女士，而不说小姐呢。”这女子并没有非要我老记回答的意思。“我知道，小姐是女士的一部分，也可能，有些地方说小姐有‘那个’意思是吧。”还是没有一定要我老记回答，“但是，女士一般的情况下还是对非处女而言。”
“非处女”，这种用语还少见。虽然没有问号，但这话的背后就明显是在等我老记怎样回答啊。有意思。
“哦，丫头几岁？”也许不该问女人的年龄。不过，我老记这个角度问她是因为当她是孩子。既然人家这样在理解“女士”的含义，说明我老记把她看大了嘛。
“先生说的丫头并不是‘佣人’，我知道。”这时，这女孩左手解开紧扣的领口。哎哟诶，露出乳沟。这是怎的。右手从凹陷的胸衣里取出一小撮绿茶，轻轻弹进一只空杯。“等会先生请尝尝这个感觉怎样。”
我老记明白那意思，见过，只是没见过非要这么麻烦地从胸部掏出一撮茶。即使没有这个多余的动作，男人喜欢就喜欢上了，何必呢。
不是哟，先生误解。小姐揭开新茶的杯盖，一双手捧着轻烟缭绕的茶杯，托到我老记的鼻尖底下。“吸口气，先生，慢点，不急。”辨别出江南口音的国语，亲切暖耳。“有什么感觉没有？”这回真正是非要闻者回答了。
假若不是小姐的茶杯顶在下巴底下，我老记差点做出丢人的事情。“嗯~~绝！”绝对的好东西。
什么都是东西，没有文化的人才这样描写赞美。“先生真是识广见多，一‘N绝’就把小女子想表达的意思全给概括嘢。”
这时，方怡从外面进屋，大方的贴着我老记坐下，说道：“给我老师上茶没有，小姐？”
小姐点头，说道：“还不知您这位先生心里满意不满意，有不到位的，请多多指教，下次一定补上。”小姐说着，同样的动作流程，给方怡泡好一杯后，落落大方地退出说，“有需要随时到。”像部队的侍卫一样走了。
这方怡鬼呢，去哪儿了，老半天。“方怡，那小鬼是？”
方怡端起茶杯敬我老记，模仿那女孩说道：“先生，有什么感觉没有！”灼热的眼神瞄着我老记，然后嘻嘻嘻地笑。
我老记品品刚才只是嗅觉一下的茶，非同以往，自己再加上新水，一口抽了。
方怡拿上一只空杯说道：“来，本小姐亲手给老师泡。”啊，这什么话。哦，方怡和刚才那小姐一样，从十分奔放在眼前的沟沟里掏出一撮绿茶，“你也尝尝我的味道。”泡水之后，立马打开杯盖，“您试试，这是方怡为老师温了好久的茶叶呢，有味吗？”
“当然。”想说有股香水味，好像又不是。
这是什么茶？
方怡嘻嘻地咬着我老记的耳根，发嗲地“乳前茶”。
“哈哈哈…….”老夫开眼啦，这就是雨前茶呀，好，好喝。
这农庄不错，我老记睡中午小觉起来之后，跟方怡说，下次找机会好好再来休闲休闲，真不错，方怡会找地方。方怡也很高兴。吃完午饭，方怡说：“我来温茶还是要那小丫头来呢？”看着方怡热情奔放的情致，当然是方怡。
方怡把茶叶放进自己胸脯那里，认真地样儿问道：“老记，你说信吗，这就是所谓的雨前茶？”
呵呵，笑话什么。难道不是吗。方怡像在支女岛一样，大方，口直心快地：“老记嘢，那小姐说了，雨前茶呀，就是在清明谷雨前的茶。”椰岛出生的方怡，“乳”和“雨”发音不分。
“没错，对。”我老记什么时候说不是，这个谁不知道。
方怡傻笑：“不是，你知道吧。”停一下还不好意思瞄我老记，“进贡皇帝的茶在谷雨前，采茶的都是十八岁以下的漂亮女孩子，用舌尖采茶，不能用手，舌尖把茶采摘之后不能放进竹楼，只能放在这儿，知道吗。”方怡生怕我老记没看见，示意自己沟沟的地方，一笑。“在这里温热以后，再下锅炒制，没听说过吧，所以，我今天特地来这里孝敬你的。”说着亲一口我老记的大胡子。“喜欢吧。”
女孩子的亲吻男人哪里会不喜欢呢。
我老记险些脱口而出——人家说的十八岁以下的女孩子采茶可是少女，是没有开垦的处女地，那才有乳前茶的味道呢。这话要是当方怡的面讲出来岂不是差劲，不应该，人家一片苦心不讨好报不说，怎么能伤女孩子的心呢。
搂着方怡安慰她.......................
“喜欢你的络腮胡子！”方怡颤动着，哆嗦着，急促的呼吸。
“老记，我等着你，你在哪？”昨天就约好今天和郝波一起商量，股票还进还是不进，进货就得补仓。可是，能调用的现金没有了。
“一个小时我们在老地方，好吧。”断了手机通话。
“下次吧，我老记请你。”
方怡也在玩股，听说股票的事情，方怡非要跟着一起去
。那怎么行。不是我老记不行，方怡哪里知道内情，再说，也不能叫方怡知道。
方怡说以后我老记买什么她就买什么，还说，她不内行，干脆把盘子交给我老记帮她玩。呵呵，这哪行，我老记不成了炒股的闲人，哪有闲工干这个。不过得谢谢人家，这是一种信任。
在聊天的时间里开车，不感觉堵车，也不感觉郁闷。反而时间特不够用，方怡也是一样的感觉。方怡在在下车的时候，眼睛看着车窗外面，在我老记的胡须上啵的好响，拜拜。
嘿，女孩子就是这样，娇气。
看着满盘绿草坪一样的银屏，只有庄家在偷着傻笑，一个个傻子：你永远买不到最低的股价，你永远也别想卖最高的股价，玩吧。
在没有涉足股票市场以前，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朋友就是这么笑骂股民的。不知不觉我老记也成了这些家伙嘲笑的对象。不过，石头缝里还是有竹尖冲出来滴，这就看事在人为了。
今天接到老根的喜报，着实把郝波嬲得开心果样。于是，急着商量。拿准了，干脆就投一笔重金，不说太多，郝波说找朋友筹措一百万没问题。照老根传来的内部消息，一百万，三个月就是一千万，的确还是诱人，尤其拿工薪的人。
郝波给台商王三公子打着手机，让他按照自己说的办法暂时打一百万现金到指定的账户。其余的事情再说。
不知道其余的事情是什么，我老记当然不会问，这是起码的规矩。
重要的事情商量定了，郝波突然变了个人，小女人样地：“老记，不想我了。”
搞得我老记好狼狈，也不是机器人，哪有那么没完没了的做功，即使想，然道就在这办公室的沙发上干点什么不成。
嗬嗬。公众场合，要维护部长形象，是吧。
是个屁，知道回来就被那美人蛇拴住，看我总有机会收拾她。
这梅靓真冤，又没惹她郝波。
台商王三公子过来了，郝波自然是按规矩把老记介绍给王三公子认识，说：“王三啊，大姐跟你交代呢，这是咱天涯的新闻大腕，无冕之王，老记老总，记着呢，不能得罪哟，我们见他得让三分。”
接下来那就是你王三该咋地做知道吧。
王三上次和梅靓见过，我老记好像没见过面，见过的都有点印象。郝波这样吹抬我老记，我老记不能等人家部长吊链，“哈哈，部长这么说来，看来还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到位，万望领导海涵。不然，我这总编辑的位置都不晓得在哪儿呢。”
我老记同时伸出手去与王三握手：“了不起，王氏家族出人才，没想到台岛赫赫有名的财团接班人是如此年轻，羡慕啊羡慕。”因为上次和梅靓一行去台岛考察访问过王氏集团，资料还是在我老记的脑子里。
王三鬼精一个，看见他和郝波动一个眼色，我老记知道有话单独给郝波。我老记提起笔记本电脑包，说声“明天再向郝部长汇报，有事先借一步了。”给足郝波面子。
感谢王三的眼色被我老记察觉，不然，很难说下面的戏怎样演。尤其，第一天，什么呀，巴迪雅第一天，也是第一次要我老记去银行接她。当然，不接巴迪雅，她也不会为此计较，知道我老记是经常身不由己。可我老记不能因此就可以不当回事情，女人要的是男人的呵护，女人最需要在周围人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有男人来亲自接送，比自己开车上下班那是两码事。如果，银行里的同事一旦知道巴迪雅，一名在银行最差的勤杂工还有自己的男朋友来接，而且男友不是一般的男人，至少一报之总，多有面子呀。退一万步，别人搞清楚了，不是巴迪雅的男友，也不是爱人，是一般朋友也有面子。所以，第一次非得去接。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老记已经快像定时炸弹走到开炸的极点，“多谢王三，咱改日见。”
巴迪雅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整。
站在门口的巴迪雅，本想进银行去借用公家的电话打老记。又怕人家说这女的，第一天就这样占公家的小便宜。自己一直准备买一个椰岛的手机号，等会就去买。
刚认识的勤杂工小朵，比巴迪雅大两岁，三十二，也在银行门前等，她的老公骑摩托来接，马上就来，在路上。一个个有车的都走了，坐公车的几乎没有。唯一一个女会计，因为自己的车出毛病，正打算拦的士。看见巴迪雅，虽然才认识，但是看巴迪雅还顺眼，冲巴迪雅笑笑，等在那里。
巴迪雅一看时间不早了，如果没有特殊事情，老记一定早来了。还是打的，正在招手，的士往她跟前转弯，女会计好像也在盯着这辆的士。巴迪雅准备让女会计，两人在客气。
“哎，久等了吧？”我老记已经停车开门出来，叫巴迪雅上车。
巴迪雅喜出望外，心情可想而知，准备和女会计招呼拜拜，却立马反应过来：“带你一脚好吗？”巴迪雅说着，下车把女会计拽进车了。女会计说“方便吗，我住河东，你们在哪？”
巴迪雅看着我老记，意思不知道在哪。无所谓河东河西，就那么大的城市，跑一个整圈也没多长时间。
把女会计送回家时，她知道巴迪雅回河西，几次表示“谢谢！你先生真好。”
女会计刚刚走出视线，巴迪雅高兴地像个孩子，啵了好几次。说：“回家犒劳你。”
尊敬的看官：请看第八十二章~高~潮~等着您
谁不想弄清“女人的第三种水”？继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