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北辰紧紧拥住她,满意地加深这个吻,她的味道,一如记忆中的甜美,让他怎么也尝不够,狂乱的舌肆虐她口中每一个角落,追逐她的香舌,距离上次,似乎已经太久太久,突然的获得,让他狂喜。
白羽依越来越沉迷得无法自已,丢开最后一丝防备,僵硬的身体化作了柔软的棉花糖,迫切寻求那温暖的胸膛作依附。
钟北辰深深看了白羽依一眼,目光中有无法言说的温情:“我接个电话,乖乖呆在这等我回来。”不待白羽依回答,径直拿着手机出了门。
手机铃声一直持续着,但直至进了自己的卧室,钟北辰才按下接听键:“您老又有什么指示?”语气生硬,一边说话,一边向阳台走去。他隐约觉着老头又有什么阴谋。
“说‘指示’二字言重了,钟大总裁何时把我这个入土半截的老头子放在眼里过!”钟老爷子的语气也不善。
既然明白,为何还一直横加干涉?钟北辰暗自嗤之以鼻:“并非我不把你放在眼里,而是能做到的我会照做,要求太过的我恕难从命。”
钟老爷子不满的声音马上传过来:“北铭绝对不会说你这样忤逆的话,你是不是我儿子?”
钟北辰的语气中多了激愤:“我是不是你儿子,你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不过你这时候要是觉得还有疑问,完全可以将我逐出门。”当年,老头子把他们母子俩抛到一边另结新欢,害母亲病死,他才十岁就成为孤儿,好不容易混大,老头子却一时兴起把他找回去,他心里一直愤愤难平,如果不是记起母亲临终的交代,他绝对不会认钟家的人!
“要不是我另外一个儿子被你害死,你以为我不敢吗!你现在是罪人,是给钟家还债的,债没还清,我自然不会对人否定你的身份!”钟老爷子的话也跟着犀利起来。
钟北辰正脸上的冰霜越积越厚,又开始老调重弹了,这是老头子屡试不爽的杀手锏,他感觉自己一下矮了半截:“明说吧,找我什么事?”
“听说,你给警局提供证据让抓夏诗诗?”钟老爷子问道。
钟北辰脸上掠过一丝了然的神情,语气中带了轻微嘲讽:“你是在怀疑我的证据还是明明自己看走了眼还想妨碍司法公正?就算你把她救出来,这种歹毒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要的!”
“什么叫‘妨碍司法公正’?你什么时候把法律放在眼里了,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我警告过你,为什么还把白羽依留在你那里?跟你说实话,夏诗诗是我指使的,这次只是给白羽依一个小惩戒。你如果还不放手,下次会更严重。”钟老爷子咄咄逼人地说道。
钟北辰冷哼了一声:“我的女人,我自然要维护,何况她是受害者。至于你一定要包庇夏诗诗,又是为了什么?你说是你指使我就要相信吗,你要害白羽依,也该找个得力点的,怎么会用夏诗诗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钟老爷子讽刺地:“就算你说对了,夏诗诗不是我指使的又如何,我还是要保她。你眼中现在只能看到女人,而我统观的是Z。L的大局,你不会被白羽依迷得连自己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了吧!”
钟北辰的声音越发冷漠:“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劳您提醒。我还真没看出来,夏诗诗跟Z。L的大局有什么关系。”
“你
看出来了,只是你不想承认。你其实很清楚,夏诗诗曾经是Z。L的人,如果这次定了案,确定她是投毒者,Z。L的声誉会跟着受影响。另外,如果夏与时知道是你把他女儿送到警局的,他会作何反应?据我所知,Z。L正在向博融国际银行申请一笔巨额贷款,如果夏与时在这个时候向董事会提出异议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样?”钟老爷子说得轻描淡写,却句句切中要害。
钟北辰沉默了几秒:“你确实很会抓重点,直说吧,想我怎么做?”
“拿回证据,不再涉及这桩案子。”钟老爷子说道。
钟北辰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让白羽依受冤坐牢?这件案子性质很严重,那么剧烈的毒药,起码得是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
“让白羽依顶罪又何妨!”这才是钟老爷子的心里话。
“不可能!明明是夏诗诗做的事,白羽依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当替罪羔羊,你逼人太甚。”这句话钟北辰几乎是吼出来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手上青筋毕露,绷紧的血管几乎就要爆裂。如果换做是别人这样说他早就派人去修理了,偏偏这个人是他生父,心底再仇视也做不到兵戎相见!
钟老爷子气定神闲地:“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就是让白羽依顶罪,然后我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你和她的事,你们想玩玩多久玩多久,不当真就好。夏诗诗已经不合适当我的儿媳妇,我会替你物色新的结婚人选。另外一条路就是让她马上离开,以后再不要有任何瓜葛,不然,即使你不同意她替罪,我也会有别的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答应,不信你可以试试,但你记住,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你总要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吧!”钟北辰的语气开始松动。
“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两天后你没打电话给我,我马上采取行动。”钟老爷子扔出这句话,挂断电话。
钟北辰随即就把手机砸到了地上,大步进入卧室,把自己重重地扔到**,气愤难平地盯着天花板,上面轮流出现钟老爷子和白羽依的脸,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清楚老爷子的实力,一旦动起来,他并没绝对的胜算,更重要的是老爷子难得松了口,只要顶了罪,他和白羽依就能毫无阻碍地在一起。可是,这样真的好吗?白羽依身上承担的污名已经够多了,再要坐牢,等于毁了她?而且,让夏诗诗和苗宛柔全身而退,对她来说也是相当残忍的一件事。
他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如果能让苗宛柔撤诉,既保全了白羽依,也让夏诗诗如老爷子的愿安然无恙。手上不是还有苗、夏串通的证据吗,可以利用一下。
想到这,钟北辰马上起身,到阳台捡起手机开始拨电话:“带好手上的东西,去找苗宛柔好好谈谈,要快!”
打完电话,钟北辰的心安稳了不少,再想起白羽依的反应,脸上渐渐有了笑意,看来她对他并非毫无感觉,现在要不要乘胜追击?
这样想着,已经不自觉地走到了白羽依卧室的门外,看到门关着,手抬了抬,终究没有去推门,带着淡淡的笑往回走,当务之急是把苗宛柔搞掂。
此刻,白羽依正软软地坐在**,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猜到可能是钟北辰,才平息不久的心跳又狂乱起来,直至听到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一会又渐行渐远,心里隐隐有一些些的失落:是他吗?他不是让等
他回来吗,为什么来了却走了?他不会是找张娇娇去了吧?或者,到外面花天酒地?那个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她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却再听不到。
她慢慢收回思绪,又开始自责,这算什么?之前居然没反抗,甚至情不自禁地回应,这会还怀着期盼,难道真的爱上他了?怎么可以这样,自己明明是来当间谍的,结果不但没把事办好,还把心都搞丢了,拿什么脸面去见霍伯!
就算抛开这一层,也绝不能对这个男人付出真心,他就是个滥情的花花公子,刚给张娇娇嫌殷勤,送了那么多漂亮的玫瑰,回头就来纠缠她,可见除了滥情,他还没品味,对佣人都通吃,那公司里的漂亮女人就更不用说了。并且,就在不久前,他那么凶狠地对待霍天扬,还差点就强暴了她?白羽依你怎么能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简直是犯贱!
她随即安慰自己说,这不是爱,其实自己骨子里是个色女,面对的又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型男,回应只是被他的举动引诱才做出的本能行为,跟心无关的。所以,在走之前,是不是该把霍伯交代的事完成了?可是,有些天没联系了,自她出事之后,也没见他过问,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可能,他还不知道她被保释出来了吧?
她很快回答自己说:当然要,不然不是白来了!还得加紧进行,等明天他去上班后,就马上开始行动。
打定了主意,她躺到**,沉沉睡去。
白羽依晨起得稍晚,给钟韵彩上绘画课的时候,带着满腹心思,屡屡走神,心里又开始纠结要不要行动,那样做对钟北辰是不是过分了?毕竟跟他有过那么些次温情的时刻,不知道是不是她跟男人接触太少了不懂,总感觉他不见得是需情假意。
聪明如钟韵彩,早已看出了白羽依的异常,嬉笑着:“白老师,你在想什么?”
“没有,没想谁!”白羽依还没有回过神,急着否定,却恰好出卖了自己。
钟韵彩脸上的笑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我知道,你在想我小叔。嘻嘻。”
白羽依一下记起昨晚的事,脸上泛起红晕:“别瞎说!对了,你昨晚怎么会找我?”
钟韵彩迷茫地:“没有啊,我昨晚哪有找你?你有出去吗?谁说我在找你?”
“哦,看来是娇娇弄错了,我昨晚出去了一会,回来娇娇说你有找过我。”白羽依赶紧扯了个谎,心里想着,看来钟北辰是把钟韵彩当挡箭牌了,昨天她出去后,他是不是找了她很久,然后还担心地等在别墅门口?他说别再让韵彩担心,其实是说,别再让他担心?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出去的原因?
钟韵彩担忧地:“白老师,你不会走吧?我昨天跟我小叔说你要走,他很不高兴的样子,脸都黑了呢,我很少看到他这么不高兴。”
白羽依被这直白的话弄得尴尬不已,故作平静地:“不会的,他肯定是为别的事情,比如工作什么的。”
“好像不是哦,昨天小叔还带了东西回来,好几个漂亮的盒子装着的,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小叔一生气就直接叫张娇娇扔掉,我就在阳台上看到两眼。”张娇娇语气中带着满满的疑惑。
“漂亮盒子?”白羽依楞了楞:“盒子上有什么图案?”
钟韵彩想了想,拿起一张卡片:“上面有这种花,这两个字读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