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总裁的拜金宠儿

正文_第69章犹豫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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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憋闷得慌,疾步走到窗前,大力拉开深色的窗帘,犹如完成一个曾经未遂的动作—强力撕扯一个女人的裙裾。那夜,他为什么不继续下去,早该彻底毁了她的!一个无心的女人,配得到他的珍视吗!

白羽依在房间里听到车喇叭声,早知道钟北辰回来了,犹豫再三,决定去向他问问案子的情况,顺便讲明自己的打算。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张娇娇在楼下对她挥手,用唇形示意她下去。

白羽依心中疑惑,只好先下楼,随之就被张娇娇拉入了她住的下人房:“娇娇,什么事?”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里面的光线较暗,漫扫了房间的陈设,跟自己住的实在相去甚远,看来钟北辰之前虽然让她当女佣,却并没有十分亏待她。

张娇娇扭开了灯才回答道:“白姐姐会不会插花?”

白羽依解嘲地笑笑:“那么小资的事我可不会。对了,你学插花做什么,把花往瓶子里随便塞一下就好了,那么讲究。”

“我想着这么漂亮的花怎么能随便搁,原以为白姐姐会,帮忙弄一下,结果你也不会,真是可惜了。”说着打开了房间里的一只纸盒,缤纷的玫瑰映着灯光,顿时给房间添上了异彩。

“好漂亮的花!”白羽依由衷赞叹:“娇娇,这花很贵吧?你买的还是谁送的?”

张娇娇脸上泛起红晕,扭捏作态:“当然贵,我在花店看过,一朵都是上百块,我哪买得起。其实这花是钟少买回来的,还有几盒呢。”说着揭开了另外几个盒子,顿时满室生辉,把张娇娇的俏脸也衬得格外明艳动人。

白羽依有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险些就分崩离析,更难以讲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鲜花赠美人,是该好好养起来,拿花瓶来插上吧,别糟蹋了。”

张娇娇细窥着白羽依的表情,然后才带着几分傲娇的神色应了声,走过去取水瓶。白羽依表情淡然地蹲在那整理花枝,不小心被枝上的刺扎了一下,轻呼出声。

张娇娇自她背后瞥了一眼,脸上的笑越发灿烂,拿了瓶子走过来:“白姐姐,不然我自己慢慢弄吧,免得你又被刺扎到。”

白羽依徐徐起身,脸上带了淡淡的笑:“也好,我笨手笨脚地也帮不上忙,你慢慢弄,我先出去了,还有点事要做。”说完放下美丽却格外刺眼的玫瑰花枝,慢慢走出门去,脸上的笑容在转身之际已消失殆尽,心低的声音响若洪钟:原来他惯常喜欢吃窝边草,并且不挑剔。

她重吸了几口气,想冲散那种难受的感觉,隐隐的痛却随着这几口空气的灌入越发强烈,仿佛,那空气里也长了跟玫瑰花枝上一样的刺,尖锐地扎她的眼,她的手,她的心。

她突然有些惊恐,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钟北辰买花给张娇娇会让她如此难过?难道,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偏离了方向,对他生了爱意?想着,急急往外走,仿佛那种感情不是深植在心底,仅仅属于这栋别墅,走出这个范围就可以成功摆脱了。

张嫂从另一间下人房出来,看了一眼白羽依疾走的身影,走进张娇娇的房间,面对那张青春蓬勃的笑脸,却显得忧心忡忡:“娇娇,你那样说,万一钟少知道了怎么办?”

张娇娇不以为意地笑笑:“她不会去说的,看样子就知道,虽然旁人都看懂了,他们自己却并不清楚对方的心思。即便钟少知道了花的事也没关系,因为我说得都是事实,这花,确实是他买回来的,至于后面的内容,都是她自己引申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嫂神色中仍有忧虑:“刚刚我怕看到她出门,肯定心里不好受,她不会被

气走了吧,万一钟少来追问我们怎么办?”

“怕什么,她走了才好,那我就有机会了。要是钟少问起,我们统一说在房间里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了,他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姑姑,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当初不是你说看不惯白羽依,说我条件比她好,让我来抢钟少的吗,为了他,我都把富二代的未婚夫甩到了一边,你这个时候可不能打退堂鼓不帮我!”张娇娇一脸老成和镇定,全然不像女孩子的情态。

张嫂的表情不太自然:“你说得有道理,我不帮你帮谁!但你也别太急,要慢慢寻找好的时机,钟少不比别的男人,不会轻易被女人打动。白羽依只是个特例,却也是你的阻碍,现在只希望她早点走了别再回来,想起那次她的什么密集恐惧症发作,我看真是矫情得很,八成是装的,博取钟少的怜爱,倒是连累我被骂,我憋着气,想到你的条件不错,刚好遇到她出事钟少要另找人,就把你叫来了,你也要争气些,以后我们这些穷亲戚都指望你了。”

张娇娇嘴角溢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姑姑,你们还算有眼光,知道我能成大事,等着我嫁入豪门跟着吃香喝辣吧。”

?白羽依神志恍惚地出了别墅,想到外面吹吹风清醒一下,好回归理智,走着就走远了,不知不觉,四周已是暮霭沉沉。

她就着一块石头坐下来,耳边反复鸣响着张娇娇那句:“其实这花是钟少买回来的”,心里的痛渐渐钝了,再慢慢如烟霞般散开,就像拨开了层层的迷雾:暧昧,包括他的吻,他的怀抱,他的安抚,他的歉意?原来都是他惯常的招数,她却还以为,以为?结果只是他的廉价滥情,她的自作多情,而已。她该感谢张娇娇的,如果不是张娇娇,她怎么能看清。

她终于淡然地笑了笑,低头往回走,却在别墅大门口看到地上一个被灯光拉长的身影,心里跳出一个名字,刚刚平定的心又渐渐狂乱,大着胆子抬起头,以为迎上的会是他深邃的目光,却哑然发现,他看的方向,与自己全然无关。

她在心底自嘲:才多大一会,又开始自作多情了,他怎么会是出来找她或等她!不再停留,静静地往里面走去。

身后却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以后要走哪里交代一声,别不声不响地害韵彩着急。”

白羽依的眼角泛起一点晶莹,这里也只有一个小孩还惦记她而已,转过头,脸上除了坚定和坦然,还怀有一份希冀:“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不是快洗清嫌疑了吗,很快就可以走了,对吗?”

“对!”两人站在一排黄角兰树下,钟北辰冷冽的声音仿佛卷带起一股寒风刮过来,树上飘落很多粒浅黄的花瓣,咋看疑似翻飞的落叶,白羽依陡然生出一股萧瑟之感,不自觉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回过头,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从从容容往里走。

钟北辰冷眼看那个远去的身影,似与昔日的一抹重叠,深深的孤寂毫不留情地席卷了他,他有些不甘,声音喑哑地喊了一句:“白羽依,你有心吗?”

他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震了震,风中飘来她满带讥讽的话:“我当然有,只不过仅仅一颗而已,还很狭隘,不比钟少,博大到可以容纳许多。”

说完,白羽依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听出底下的深意,加快脚步往里面走去,一下隐入了那栋建筑。

钟北辰微微怔了怔,她这话什么意思?等他想要问个明白时,才发现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心中又生出些希冀和不确定,拿起手机拨通杜郎希的号码,将刚刚的对话转述了一遍,立刻遭到了杜郎希的嘲笑:“她都说得这么

明显了你怎么还不懂,她吃醋了!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招惹哪个女人被她知道了,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会才对。”

钟北辰心里仍旧疑虑重重:“你确定?我哪有招惹谁!平白无故她吃什么醋!恐怕是指别的?”

杜郎希似乎也不太确定了,无奈地:“自己去问问她吧,女人的事我搞不懂,谢天谢地,我没恋爱。”

钟北辰挂掉电话,冷漠的脸上慢慢有了温情,迈开大步往里面走去,不如,向她问个清楚。

他走进客厅的时候,张娇娇突然从一个角落冒出来:“钟少,你去哪了,我帮你放好了洗澡水,到处找你。”

钟北辰不耐地看了她一眼:“做好其他事就可以了,这些事我自己来。”说完疾步上楼,走到白羽依的房间门口,看到门关着,正踌躇间,一眼扫到楼下的张娇娇的目光投上来,心中的厌烦又多了几分,冷眸看了她一眼,她才回神,佯装看向别处。

他不再犹豫,抬手敲门,听到白羽依的声音像在问“谁呀?”,并不作答,反而加快了敲击的频率。

白羽依打开门,看到面前的帅气逼人的男人,心里隐隐生出怯意,扶住门,任它半闭半开,不欢迎入内的姿势:“钟少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钟北辰浑若未觉似地向前迈开一步,感觉有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白羽依倏然倒退两步,站到一旁,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惶惑,下意识地抬手抚上额头的疤痕处。这个动作,让钟北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放温语气:“说清楚,什么叫‘博大到可以容纳许多。”’白羽依突然觉得头上的疤又疼了起来,蹙了蹙眉峰:“随口一句,钟少何必计较。毕竟什么事都是先有因后有果,如果你实在想明白,应该先问自己。”

“但我现在就要问你,你的心到底有多狭隘,狭隘到只能容纳霍天扬一个吗?”钟北辰的语气稍显激动,今天,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白羽依的眼前又晃过那些彩色的花儿,目光又冷了几分:“钟少把我当什么?你的私有财产吗?看清楚,我只是你请的家庭教师而已,别弄错了。我从来没有答应过成为你的谁谁,所以我不是你玩暧昧的对象,我的心里装了谁,你无权干涉。你那么多女人,新欢,旧爱?何必揪住我不放。”

钟北辰眼中先有一丝茫然闪过,然后变成了玩味:“你在吃醋?我倒不知道自己哪来新欢、旧爱,你给我家的罪状真不少。”

白羽依努力想装作淡然,脸上却还是浮上一层绯红,却兀自倔强地:“钟少想太多了,我们之间,怎么够得上吃醋。至于你的女人,有或没有,多或少,都与我无关,所以,无须跟我论个清楚。”

“你倒是撇得很清。”钟北辰突然伸手揽住白羽依的腰,迫使她贴近自己,头低了低,逼视着她的眼睛:“看着我说实话,你今天到底在闹什么?不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

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让白羽依的忐忑又加剧了几分,她感到自己刚建好不久的堤防就快轰然倒塌,拼着最后一分理智,低垂双眸,缄默不言,唯恐再多说一个字就万劫不复。

钟北辰从她扑棱的睫毛里已经读出了某些东西,一手托起白羽依的下巴,仍旧专注地看着她的眼,似在用心读着什么。掌心传递的温度让白羽依又松懈了几分,眼波里有盈盈水光,语气弱弱地:“做什么?放?开?”

白羽依的话还没说话,樱唇已经被强势堵住,她蓦然抬头,眼睛对上他幽深的黑眸,他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类似深情的东西一下迷了她的眼,让竟然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样,无法动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