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死光

97 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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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睡美人

“怎么了你?”林蕊吓得忙去擦她的泪。衣依抓过她的手攥在手里可怜兮兮地问:“我们的家不是挺好的吗?你不要我了?”

“哪儿呀,傻丫头!”但要一时半会儿跟她说清楚,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林蕊遂对她说:“是恬恬这儿的空气好,对你有好处,我们原来的家已经不适合你住了。”

“为什么呀?”她必然会这么问的。

“你怎么这么罗嗦呀,不为什么,就为你的病,为你好。”辛恬不乐意了,她甚至可以说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却换来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打了她一下,林蕊骗衣依说:“展医生去我们家看过了,真不适合你住,你不能吹空调。”

衣依似信了,却满眼在屋里找什么。林蕊当然知道她找什么,就对她说:“恬恬这儿不需要空调,你感觉到热了吗?这就是为什么让你住这儿的原因。你这么讨人喜欢,谁敢不要你呀!”

衣依问了:“没装空调,这屋里怎么这么凉快呢?”

林蕊说:“谁知道呢,挺通风的吧。”

辛恬在客厅喊林蕊过去帮她搬一下电视机,林蕊在衣依脸上抚摸了一下,让她在**躺会儿,把门带上出去了。

两人正着手重新把客厅布置一下,伊倍买菜回来了。三人齐心协力很快布置妥当,然后择的择,洗的洗,切的切,炒的炒,五六个菜一会儿就做好了。

林蕊进房间里去叫衣依,喊了两声不应,她走拢去,见她抱着个芭比娃娃猫成一团睡得正香。林蕊忍不住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脸上露出欣慰已极的笑容。

可衣依这一觉直睡到伊倍和辛恬要去学校的一点多钟了还未醒。或许是第一天回到“家”的感觉让她彻底放松身心的缘故吧,林蕊让他俩放心地去学校,她要晚上了才去上工。

林蕊守在衣依的床边,拿出昨晚兴之所至“创作”的歌词,字斟句酌地欲修改,可看来看去,还是保持原样的好。随后她躺在衣依身旁睡下了。

手机闹铃把她吵醒,晚六点,翻身去看衣依,仍睡得像死猪似的。她便有些慌了,哪有这般睡得不晓得醒的。叫了几声,衣依丝毫没有反应,便去拍她的脸揪她的鼻子,总算她像赶蚊子似地挥动了几下手。

伊倍和辛恬正在弄饭,听林蕊喊得急,进来瞧了瞧,似并无不妥之处。

三人吃了饭,就要赶着去上工了,衣依这般的嗜睡,林蕊终觉不安。考虑了一下,她还是拨通了展延的电话。展延也趋向于林蕊的判断,是回到家的心理暗示令衣依心无旁骛做她的春秋大梦,但他仍要求过来看看。

林蕊哪敢,以路程太远婉拒。

到点了,林蕊把衣依的手机放在她的耳边,出门时,嘱咐伊倍和辛恬记着每隔一小时拨衣依的号。

酒吧开门后,伊倍怕等会儿忙起来忘打电话,便先打了个过去,响着,衣依不接。

“哪有这么能睡的,真该打屁股。”他自言自语了一声。

山远正给客人倒酒,扭头调侃道:“除了恬恬的屁股,你还能打谁的,胆子不小哇。”

伊倍笑着应道:“我那个可爱的小学妹呀,从医院一回来直睡到现在还不晓得醒。”

“她已经出院了?我还想着这两天去看看她呢。”山远说。

“你呀,一张嘴巴皮子。”

“真的,你这个学妹挺可爱的。”

店里的客人比增设钢管舞这个节目之前多了不少,近两天午夜前后只能用爆满来形容。今天周末,估计不得了。

尔非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下店内的情形,朝俩人这边走来。

待他走近山远便诉苦道:“尔老师,这两天把我累得贼死,您得救救我。”

尔非笑着说:“是你当初说包圆了的,怨不得我。”

山远说:“我哪知道会有现在的故事发生。一个林姐,一个恬恬,几乎把满城的人都招来了。”

尔非说:“你不该学建筑,该去学文学的。说吧,你这边需要几个人,一口说定,再有变数你一人扛着。”

伸出两个指头,山远说:“两个。将来就是人摞人,我也认了。”

尔非再问伊倍,店里一共要增添多少人手。

伊倍不加思考地说:“除开山远的,还得四个人,两名女服务生,两名男生兼顾维持店内秩序。”

尔非点了下头,跟他考虑的一致。

这时,三人的空间内响起手机铃声。是伊倍的。他走向吧台后面通往洗手间的走廊接听。

辛恬十万火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打了衣依的电话至少五分钟,急得直嚷:“伊倍儿,怎么办呐,你那儿走得脱吗?急死我了!”

如果尔非不在店堂内,伊倍怎么也得跑一趟的。可现在客人正逐渐多起来,当尔非的面,他不是不敢,而是不合适。他只能对辛恬说,视情况他抽空回去看看。辛恬叮嘱他一定得跑一趟挂了电话。他转过身来,尔非已不在店内。他走回山远身边,问他尔老师是不是回办公室了。

山远点点头问:“有事?”

他说:“衣依不接电话,我得过去看看。”

推他一把,山远让他快去。见他还在犹豫,山远催他快去快回,尔老师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伊倍拔脚便向外冲去。

立在办公室门口的尔非目送他拦车离去,刚才他是故意闪人的。

在车上,辛恬又追了个电话给伊倍。伊倍一路就直催着司机开快些。到了楼下,冲上楼,他掏钥匙开门时,只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

打开门冲进卧室开了灯:衣依仍如他离开时的姿势睡在**。凑近她的面孔,香鼾徐徐。伊倍长吁一口气,说了声,吓人没你这么吓法的,跑到客厅灌了一杯凉水。

等气喘匀了,他走回卧室,试图喊醒衣依,根本没一丝反应。他正欲出去打个电话,衣依突然呢喃了声“好美呀”,他以为她醒了,扭头一看,说梦话呢。

可这一看,他的眼睛便挪不开了。衣依的睡姿颇有些不雅,虽然身上盖着条毯子,却刚刚遮住小肚子那块儿,两条修长的****无遗。他抖开毯子欲替她盖好,却又看到他此刻不该看到的她内衣下尚未发育完全的小胸脯。心里哆嗦了下,他放下毯子把她整个的身体遮严实了,冲到客厅里猛灌了一通凉水,把心里的邪火给压下了。

算算衣依这一睡差不多过去十个小时了,没这么个睡法的,他赶紧去打林蕊的电话,一直响着。

这个时间应该是她上场表演了,可他不能在这儿干耗着呀!想起辛恬还等着消息,他正欲打过去,外面的门“嘭”一声撞在墙上的声音传来,旋即冲进辛恬来,目光先是在他脸上停留一瞬,马上冲到床边。

“我正准备给你电话,怎么叫她都不醒。”伊倍追在她身后说。

辛恬看过后,歪坐在床头,喘着说:“这个鬼东西害我跑死了。”

伊倍出去替她倒了杯水过来,她喝下几口,又含了一口,转过身突然朝衣依脸上喷去。

伊倍的惊叫和衣依的尖叫同时响起。衣依猛一下坐了起来,一脸受惊的神情怔怔地望着正盯着她的辛恬。

皱了眉,伊倍责备辛恬道:“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辛恬脸上竟带了幸灾乐祸的表情道:“活该,谁让她吓坏了一弯子的人。”说着伸手在衣依脸蛋上拍了两下说:“小祖宗,该醒了吧?”

衣依的眼睛终于活泛地转动了,却仍懵里懵懂地问:“我这是在哪儿呀?”

扯了把床头柜上的卫生纸,辛恬边去擦她脸上的水,边让伊倍去把饭菜热热。

“肚子饿了没有?”辛恬刮了下衣依的鼻子。

“好象有点。我睡多久了?天都黑了呢!”衣依望了眼窗外,傻傻地冲辛恬一笑。

辛恬气得把她的脚往床边一扒,说:“没时间跟你多说,快去洗脸漱口吃饭,我们得马上走了。”

一把将她拖出卧室直拖到卫生间里。

伊倍把饭菜热了,盛好放在桌上,倒了半杯凉开水,然后兑了些开水放在饭碗边。

衣依从卫生间出来了,还四处望着,辛恬把她拽到桌旁坐下,甚至把筷子塞进她手里。

“吃完饭,好好在家呆着看电视,不许睡觉,不许下楼,听清楚了吗?”

衣依很乖地点点头,说:“我应该睡够了。”

伊倍和辛恬哭笑不得地相视一眼,往楼下冲去。

在车上,伊倍问辛恬,已经跟她打过电话说自己正往家里赶,她为什么还要跑回去。

靠在他肩膀上的辛恬说:“还不是不放心。”

伊倍坏坏一笑问她,到底是不放心衣依还是不放心他。

辛恬倒很坦白地说:“都不放心。一个女孩子身着内衣躺**,我怕你这个大色狼把持不了自己。”

伊倍哈哈一笑,再不说什么。辛恬狠狠地拧了他一把,疼得他跳起来头碰上了车顶。

开车的是位女司机,开玩笑地说了声,碰破了要赔的哟。

伊倍把辛恬送到她将演出的那家*,自己才回了尔的酒吧。一进门,里头已是人头攒动,几点绿色掩映其中被淹没了,站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伊倍转身出门,欲去同一排门面的网吧借些椅子过来。还没到网吧门口,尔非扛着摞在一起的几把椅子出来了,后面跟着网吧的两个网管也扛着椅子。

尔非歪歪头向后努了努嘴,伊倍羞愧难当地跑进了网吧,网吧老板指着几把已摞在一起的椅子让他扛走。

这几天多出的人多半冲着钢管舞而来。尔的酒吧所在东城区这一爿目前为止仅尔的酒吧设了钢管舞表演,也难怪各色人等蜂拥而至。

平淡的日子最需要新鲜事物的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