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死光

122 话说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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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话说渊源

一走进尔非那间五十余平米的客厅,衣依便惊叹一声道:“哇,好大好漂亮的客厅呀,都顶过我们那一套房了。”

辛恬取笑她道:“连我们的都不是倒成你的了,还舍不得那儿呀。”

衣依立在客厅中央旋起了优美的舞步说:“怎会?这里足够举办一个私人party了,多棒啊!”

尔非一旁提醒她小心别转晕了,打开一间储藏室指挥工人把搬来的零碎杂件放进去。待沙发床搬进来时,遇上一个不知摆哪儿的难题。客厅内已经有一套皮质沙发和一套布艺沙发,沙发床确实显得多余了,且与室内的其他摆件风格上也不协调。

客厅的装饰风格以淡与浅为主打,沙发床是黑色的,摆哪儿都显得太突兀。于是“惹祸”的林蕊问尔非准备安排衣依住哪间客房。

这套房四室两厅,一主卧俩客房,加一间书房。

尔非说除了书房,由得衣依挑,主卧也行。衣依伸了下舌头说不敢,我随便哪间客房得了。

林蕊便说:“那沙发床就搬她屋里,我随时随地可以来这儿过夜。”

尔非对她说:“你也搬来得了,衣依离不开你,也省得一个人开伙,还要交房租,就这么定了。”

衣依便缠上了林蕊,非要她答应不可。可她考虑了一会儿扫了所有人的兴,给他们来了句再说吧。

这一顿午餐热闹的,连尔非也扯起嗓门频频跟伊倍和林蕊干杯,自两年前置下这处房产,就一直冷冷清清他一个人住着。

吃过喝过闹过,尔非沏上一壶毛尖,大家围着茶几坐在两张沙发上,茶几中央,尔非翻出女友悦悦用过的一个金饰空盒把麒麟丹放里面“供”上了,他要接着早上的“故事”说下去,不然他招来的这些“小朋友”不会放过他。

他轮着看了他们一眼,指着麒麟丹说:“这屋里现在有五人,其中三人曾遭遇过它的伤害,衣依还险些被判了死刑。另外,老锁匠因它而亡,山远至今还躺在医院里,足以见它是个多么可恶的家伙。可眼下它就静静地卧在这儿,丝毫看不出它的险恶之处,而且可以肯定地说,衣依的心脏病是受它所赐基本上痊愈了。”

衣依尖叫一声道:“什么?我的病是它给治好的?不可能吧,我是它的受害者呢!”

林蕊也说:“对呀,衣依的命险些因它而葬送了,你现在又说是它给治好了,这岂不又矛且盾的。”

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尔非说:“衣依前段时间一直躺医院里不见好,有这回事吧?期间,展医生对治好她的病丧失了信心,你们曾把她接回到那间屋里,是吧?过了一段时间,她的病情曾大有好转这也是事实吧?后因遭受麒麟丹发射巨光重又住进医院,被判死刑再次回到那间屋,然后,奇迹般地好了。二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衣依频频摇头道:“那就太奇怪了,给你一巴掌再贴付膏药,难以令人接受嘛!”

林蕊说:“这到底是件什么样的玩意儿呀,挺能折腾人的。伊倍,你妈妈给你时,就没对你说过它的来历吗?”

伊倍摇着头说:“我上大学时,我妈已经改嫁,她像是觉得挺对不住我的,才给了我这个东西,就说我将来可能用得着,没说啥别的。”

尔非此时却说:“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或许这世上就从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和内中的隐秘。”

林蕊说:“可你好象略知一二似的。”

尔非说:“我的所知来自于祖祖辈辈的传说,我本不信也几乎忘了。却遇上你们几个,发生了这件事才联想上了。”

装作一副可怜样,衣依恳求道:“尔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传说,先告诉我们吧,已经憋我们老半天了。”

尔非微微笑道:“我也不想憋你们呀,但总得有个铺垫是吧?所谓传说,大都不靠谱,所以谓之传说。但我要跟你们说的,已经部分验证了,而且传说中的主角就摆在我们面前——麒麟丹。”

他挺滋润地喝了口茶接着说:“传说中我的老家在西北地区的一个山庄,很多很多年前,居住在那里的四大姓人家就从没有人活过四十岁。追根溯源,是某年这四大姓触怒了山神,山神于每年的某日会发出一道强烈无比的死光,杀死一批人,射瞎一批人的眼睛。于是,山庄的人只得举家搬迁逃难,但无论搬哪儿逃哪儿,就像中了魔咒般,四大姓的直系后代仍然没人能迈得过四十岁这道坎。后来,随着历史的变迁和心理障碍,四大姓分崩离析,全改了他姓,以逃脱山一般压在他们心头的魔咒。可惜,千百年来这恶毒的魔咒仍牢牢地吸附在他们身上。”

见他停下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面呈惊恐之色的衣依忍不住问道:“尔老师,是哪四大姓呀?”

尔非吁一口气道:“一,二,三,四。虽然他们试图利用改姓来转换命运,但基本还是依照同音而改,这也源于一种固执的传统观念。”

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衣依再指向伊倍道:“那我和他本姓一了?”

尔非苦笑道:“大体应该是这样的。我姓二,山远姓三,咱们的祖先原都是一个地方的。实际上,这四大姓的人都很好认,那便是额头中央都有着同一种图案的标识,但要非常仔细看才看得出,很浅很浅。”

辛恬和林蕊的表情相对平稳,伊倍则陷于震惊中,而衣依却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所笼罩,因而她所提出的问题格外地令人心惊胆颤。

她的目光痴了好一会儿突然说:“可是太不公平了,你们都能活到四十岁,为什么我只能活到三十岁,整整少活十年哪!”

她的话略带有些孩子气,因而旁人听了更觉辛酸,她不自知罢了。

林蕊相跟着也提出一个疑问:“同为一姓,伊倍这一族的人为什么就能多活上十年?这岂不更为矛盾?”

尔非很无奈地说:“传说中没有这一条,恕我无能为力。”

但见衣依的泪悄然从眼角滑落。林蕊无言地搂了她,替她擦着,她反而嘤嘤地哭出了声。林蕊只得道:“衣依,今天大伙儿都挺高兴的,所以尔老师才有兴致说起这些事,不要扫了大伙的兴好吗?”

衣依愈发地哭倒在她的怀里,呜咽着说:“你以为我是为自个儿伤心哪,我是哭我少陪你们十年嘛,你们都对我这么好。”

这话说得所有的人眼眶都红了,辛恬硬是要跟她比赛似地哭倒在伊倍的怀里。

尔非擤了下鼻子说:“都怪我不好,什么不好说,偏说些让大家伤感的事。好了,到此为止。我有个提议,马上去医院把山远接回来,咱们再次验证一下麒麟丹的功效如何?”

林蕊连连点头道:“好哇,或许这个麒麟丹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异,说不定——”,她猛拍了衣依一下说:“能破了那个啥破魔咒。”

尔非附和道:“惟愿吧,这世上有太多说不准的事儿。你和我去一躺医院,留他们三个伤心人呆这儿继续伤心。”

衣依吵着要去,没准;伊倍说他心累,辛恬把他随手推一间客房里了,自己也相跟着进去,说要晾晾衣依。

衣依却鼻孔里一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想偷着亲热亲热。”

在展延的办公室,展延听过尔非和林蕊的来意,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的神情,但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能否透露衣依的病是经哪位名医治好的。

尔非开玩笑说:“你们想高薪聘请他呀,就怕请不起哟。”

展延苦笑着说:“这与金钱无关,我们考虑的是成果共享,是让千百万心脏病患者共享。”

尔非说:“如果是个案,是种撞大运呢?”

展延说:“那你们就不会迫不及待地接山远出院。他的情况跟当初的衣依一模一样,没有把握你们不会如此贸然行事。”

尔非不好说什么了。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的,毕竟太过匪夷所思。

山远的情形果然如展延所说,躺在病**一副奄奄一息状,听说是来接他出院,他还不敢相信,说:“我这个样子能出院吗,别不是没指望了,回家等死吧!”

林蕊冷酷地说:“你就当回家等死吧,回不回?”

岂知山远立刻说:“回,干嘛不回,在这儿等死不如回家等死,这儿死多贵呀!”

尔非在展延耳旁轻声问:“你没对他说衣依已经好了吧?”

展延亦小声说:“无法确定的事,我们怎么会向他透露。”

这次,展延把他们直送到车旁,虽然没说什么,但他那双无限期待的目光让尔非看了真想把秘密透露给他。可是他刚才自己也说了,没法确定的事,能随便说吗?

山远见尔非把他拉到一个新建的环境非常优美的小区里,不由问:“这是哪儿呀,环境真好。”

尔非说:“我住这儿。伊倍衣依他们也都住过来了。”

山远稍愣,立刻说:“那不成,我不能死在您这儿。您还是送我回我那屋吧。”

耸了下鼻尖,林蕊逗他说:“真不上去?”

摇着头,山远一脸视死如归般的表情,林蕊则一副拼命忍住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