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娇又媚,清冷战神爆改女儿奴

第15章 她落入温暖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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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柔安的眉头不耐烦地皱起。

“一个低贱的下人,也配让我给他道歉?”

李寒烟歪头,笑得眉眼弯弯。

“那陆三小姐是不愿继续赌了?”

“也好,找到镯子,我便可以自己私吞卖掉,陆三小姐的镯子价值千金,看来我又可以在京中多开一座明月楼了。”

“你……”

陆柔安瞪圆双眼,忽然反应过来。

“激将法。”

“你故意激我,难道真有办法找回我的镯子?”

她玩世不恭的眸中隐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认真。

李寒烟摊开手:

“三分把握而已,不过陆三小姐的道歉太难得,我愿意赌上一试。”

“毕竟千金散去,我自有办法再赚回来。”

“而陆三小姐的道歉可是万古逢一,千载难寻啊。”

李寒烟气定神闲的模样再次深深地刺激到了陆柔安。

全副身家,在她那里竟然谈笑间就可以爽快出手。

这自信洒脱的模样对常年被王府管束的陆柔安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好,我跟你赌!”

陆折玉手持圣旨,在门外暗中听了半晌,等到她们把赌约立完,才拽着大理寺卿宋之问缓缓走进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因明月楼一案案情谲诡,干系匪浅。玄武卫衙署历练尚浅,刑鞫未精,着令将一应涉案人等移送大理寺重审。特命大理寺卿宋之问主审,镇北王世子陆折玉副理协查。尔等须明慎用刑,穷究隐微,秉公查勘,勿纵勿枉,务使水落石出,以正国法。

钦此。”

陆折玉宣完圣旨,墨色的瞳在李寒烟身上落了一瞬,又很快挪开。

“惊蛰,把无关人等清散,将陆柔安押到宋大人的车上。”

“你带我们的人,去玄武卫大牢,提审明月楼掌柜赵氏。”

“至于李娘子……”

“我是明月楼主人,求世子允我一同陪审。”

“允。”

陆折玉淡淡地点点头,转身抬脚,发现李寒烟还站在原地没有跟上,长眉一拧,声气微寒。

“还愣着干什么?”

“正三品的马车小得很,可没有李娘子坐的地方。”

李寒烟动动脚,又停下。

“世子先行,我想跟惊蛰一起去接芳芸。”

——

玄武卫,天牢。

玄武卫指挥使魏岱眉头紧皱,捏紧副使蔡勇的衣领:

“谁让你们对明月楼的人动刑了?”

“屈打成招无辜百姓,放纵真凶逍遥法外,你们好大的胆子!”

副使结结巴巴辩解:

“陛下令玄武卫三日之内结案,那刺客能在高楼檐角如履平地,武功深不可测,镇北王世子没有让人当场去追,哪里还能抓得住?”

“赵芳芸只是个商户女,属下仔细查过的,夫家无权无势,从前她是在李太傅家里做过工,可旧主早已被贬岭南自顾不暇,没人会为她深究……”

“愚蠢!”

“她的命不值钱,端和长公主的命也由得你这般胡闹吗?”

“倘若刺客再行刺杀,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赔给端和长公主?”

魏岱的声音压得极低:

“端和长公主和圣上久居深宫,或许能被你糊弄过去,可现在陆世子主动向圣上要求协理此案,连亲妹妹的嫌疑都不肯隐过,俨然是把长公主的性命放在了他的心尖尖上,要动真格了。”

“你来告诉我,咱们玄武卫怎么跟陆阎王解释赵氏身上的伤?”

“他空口无凭,都能让圣上把案子移出玄武卫交给大理寺复审,若真被他抓住实在的错处,你我的官帽,通通难保。”

上官震怒,副使心念一动,转转眼珠:

“大人,既如此,咱们不如……”

他抬手比刀,做势落下,双眸血红尽是杀意。

“给陆世子来个死无对证。”

“就说赵氏得了急病,把人扔到乱葬岗一把火烧了干净,陆阎王再神通广大,也不能凭骨灰定咱们的罪。”

魏岱沉默片刻,松开手,慢慢摇头。

“不行。”

“陆世子的人马上就到,时间来不及。”

他一甩手,转过身:

“你留在这里跟陆世子交接,若有人问起我,便说我病了,这几日不曾在玄武营中理事。”

魏岱大步走出牢间,背影隐入长长的暗道。

副使颓唐地坐在地上,攥着拳喃喃:

“姓魏的,想让我一人为你们背所有黑锅,绝无可能。”

他抄起桌上魏岱遗落的腰刀,奋力跃起,刺在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心口。

芳芸眼睁睁看着泛着寒光的利刃袭来,绝望地闭上眼睛,失声尖叫。

下一瞬,她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寒刃咣当坠地,钱勇手腕剧痛,屈起身子跪伏在地。

眼前是一角大红的朝服下摆和雪白的皂靴底。

他捂着手腕再往上看,便是劲瘦挺拔的腰身和一双阴沉的凤眸。

身如赤霞映雪,人似朗月临松。

镇北王世子,陆折玉。

“陆世子,咱们两家有姻亲,看在我远房姑姑的面子上,求您高台贵手……”

蔡勇绝望地去攀陆折玉的袍角,还没挨近,便被惊蛰拿剑鞘挡开:

“蔡副使谋杀未遂,众目睽睽之下还想拉我家世子下水?”

“有你这样的姻亲,算我们家世子倒霉。”

惊蛰趾高气扬地昂起头,鼻孔朝天。

敢动李娘子的人,蔡勇不死也要被扒层皮下来。

陆折玉瞥一眼惊蛰骄横的样子,觉得十分新奇,却也没有制止,只冷冷道。

“将人捆起来,一并押送大理寺,让宋之问秉公定罪。”

他拢着朝服的广袖,俯身拾起地上的镶着硕大红宝的华贵腰刀,声音寡情凉薄至极:

“魏岱久病失察,我看这玄武卫指挥使的位子不适合他,趁早回老家养病,还能保住一条命。”

“本世子做个好人,明日便上书,替他告老还乡。”

他素白修长的手指闲闲转着腰刀,刀柄上的宝石与他指上的金环扣出丝丝脆响,红衣玉面,却宛如夺命的修罗。

蔡勇崩溃大哭:

“我要见姑姑!见澜弟!陆折玉,我是你亲表兄,我们蔡家长房三代单传,但凡你有一点心,都不该对我赶尽杀绝!”

陆折玉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墨色的眼眸落在他身后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身上,语气又不自觉沉了两分。

“李娘子,人又没死,怎么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