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婚三年,少帅他全城搜妻

第57章 吃绝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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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良和沈知锦被捆绑在沈家郊外的柴房里,满眼都是不甘心,但嘴里被塞着布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柴房外传来脚步声,点燃的火把从半透明的隔扇窗映照进来,沈知锦莫名有些胆怯,往沈庆良的方向靠了靠。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夜风猛地灌进来,沈知锦打了个寒蝉。

几个举着火把的丫鬟小厮簇拥着穿着旗袍的女人走进来,待沈知锦看清来人火把下的脸,眸中的恐惧变成了愤怒,若不是一个有眼力见的小厮把她死死按住,她险些要冲过来。

沈知锦怒目圆瞪,嘴里呜呜个不停,虽然听不出是什么,但沈纫秋想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桌椅摆放好,丫鬟恭敬地给沈纫秋倒了一杯温茶,她缓缓坐下,只动了动手指,小厮就拿出了沈知锦嘴里的布条。

“沈纫秋,你竟然敢抓我?这么多年是谁养的你?你就是我们沈家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脸抓我们,你怎么敢的?还不快过来把绳子给我解开?”

沈纫秋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

“你和你爹的罪名,往小了说是私联激进党,往大了说就是叛国!我为什么不能抓你们,又为什么不敢抓你们?”

沈知锦恨不得冲过来咬死沈纫秋。

“我们只是受够了你和程恒野一次次的敲诈,我们有什么错?沈纫秋,你忘恩负义,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白眼狼。”

啪——

沈纫秋刚揉了揉耳垂,小厮就抡圆了胳膊狠狠打了沈知锦一巴掌。

沈纫秋长睫下的眸子亮得惊人,“沈知锦,你害我奶娘差点丧命,你就该死。”

“她一个老下人,凭什么跟我论长短?”

沈知锦半边脸都被打肿了,却半点不觉得自己有错。

沈纫秋让人把沈知锦拖过来,为了防止她伤害沈纫秋,沈知锦被死死按在地上。

沈纫秋用圆头高跟鞋脚尖挑起了沈知锦的下巴。

“就凭现在,我在上。”

沈知锦满眼都是怨毒,“春城是有王法的,你不能草菅人命?”

“你放心,我请了管家的人,不会随便杀了你们。”

梨花木茶几旁还有一把空椅子,沈知锦注意到了。

“你也是沈家人,你害了我跟我爹,你觉得你就能摘出去了?”沈知锦吓唬沈纫秋。

“我没有害过任何人,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如果一定要说我在中间做过什么?”

沈纫秋垂眸浅笑。

“那就是我稍微推波助澜,逼你们不得不跑。”

郊外的柴房许久不用,空气中都是破败的尘土气,沈知锦半边脸上都蹭了地上的灰,看着十分狼狈。

“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离开?你不是应该被蒙在鼓里,傻傻地给我们做踏脚石,然后被迁怒被凌辱,最后孤苦地死吗?还有他们,他们都是我家的奴才,为什么会听你的?”

沈知锦后知后觉。

沈纫秋睨着脚边的人。

“民国了,沈知锦,大清亡了十多年了,没有谁是谁的奴才,他们都只是沈家雇佣来的人,你跟沈庆良想把一跑了之,把我和这些人留下来替你们承担政府的怒火。”

“凭什么?谁能让人活命,他们自然就听谁的。”

沈庆良一点点颓然了下去。

沈纫秋却突然想听听他说什么,让人拿出了他嘴里的布条。

“纫秋,只要你放过我们,我就把家里的字画都给你,还有你父母的玉佩,你想要钱也可以给你。”

“沈家已经是我的了,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讨价还价?”

沈纫秋不理解。

沈庆良急了,“再怎么样,我们跟林家也是姻亲,我们就说是被你陷害,他们不会不管我们。而你,只是个下贱孤女,没人会信你,就算是程恒野,也不可能斗得过世家大族。”

“林家已经下狱了。”

程恒野从外面走进来,带来森森寒气。

沈知锦对这个气息很熟悉,这是稽查处地牢的味道,她吓得往后缩了缩。

沈纫秋热情地给程恒野倒了一杯茶,“我写的字怎么样?”

“大有长进。”

至少那个野字写得像模像样。

程恒野不客气地端起茶杯。

见程恒野和沈纫秋就这么不背人地谈情说爱起来,沈庆良感受到了羞辱,语气急躁。

“就算是定罪也要走司法程序,我儿子是学法的,你们不能私自处置我们。”

“林家下狱了,汪楚霖也完了,沈大少还能有什么扭转乾坤的本事?”程恒野无情地通知了沈庆良最后的结果。

无论沈庆良和沈纫秋如何不甘,结果既定,沈家是沈纫秋的了。

她现在是沈家唯一的掌权人。

沈庆良和沈知锦被移交给了稽查处,定罪的人进了哪里,能囫囵个出来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沈纫秋,你想拿到沈家的家产,也没那么容易,你这么做沈家的叔伯不会同意你来继承家产的。”

沈庆良走之前恶狠狠地说。

“那就逼他们同意。”沈纫秋耸耸肩。

沈庆良父女被押解进稽查处后,沈纫秋就让人开车送她回了沈家。

她要找到父母的玉佩。

可她找遍了沈家,都没有发现玉佩的半点踪迹。

“在找这个吗?”

她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沈纫秋猛地转头,就见身后身穿材质上乘长袍的白净男人,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父母留下的玉佩。

他阴森森地,平静地吓人。

沈纫秋却没有伸手去拿,而是摸上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堂兄,你怎么回来了?”

沈庆良的大儿子沈江成声音平稳,听不出半点起伏,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凉。

“我不回来,我爹和妹妹不就要死在你手里了。”

半开的门板遮住了几分月光,在地上划出了明暗分明的楚河汉界。

沈江成站在明处,沈纫秋站在暗处。

翌日。

沈家的叔叔伯伯一大早就上了门,个个面容谨肃地坐在沈府前厅。

丫鬟过来禀报了好几次,沈纫秋都不慌不忙地带着耳钉。

“来者不善,先晾着他们,反正沈江成会去的。”

“大少爷也没有去前厅,夫人称病,说有事您跟少爷会解决。”

这倒是让沈纫秋意外,没想到沈江成居然没有提前在那群人面前讨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