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奸臣,朕从暴君杀成千古一帝!

第53章 南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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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不是反叛,只是时机未至罢了。”

李天义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太阳穴,一时间只觉得一阵头大。

不得不说,原主这傀儡皇帝做的是有些旧了。

连这些信息,都是他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些许。

看样子,自己也是得尽早把地方势力抖一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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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府,刺史府书房中。

夜色已浓,刺史府中灯火通明。

廊檐之下侍卫肃立,显得格外紧张压抑,四处戒备森严,显然已经远超寻常的守卫数量。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随即只见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满面惊慌,跌跌撞撞的跑来。

“快快通禀赵大人,本官有紧要之事求见!”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南楚知府秦鹤年。

此刻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滑落,衣襟早已湿透。

看到来人是知府,守门的家丁不敢耽搁,连忙应道:“大人稍候,属下这便去请。”

未多时,便有内侍快步来引,将秦鹤年带入刺史府内书房。

推门而入,便见赵简书一身月白常服,正负手立于窗前,神情淡然地望着庭中桂树轻摇,似是早已洞悉一切风波。

“秦大人这般慌张,莫非天塌了不成?”

赵简书转身坐于案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审视。

听到赵简书这话,秦鹤年额头渗着汗珠,快步上前弓腰行礼,低声急切的开口说道道:“赵大人,事……事情不妙啊!”

“那……那几桩调兵之事,只怕已经被京中察觉。”

“近来皇城风声大紧,听闻圣上召集三司、禁营连夜议事,已有兵马南下之意!”

“而且——”

说到这里,秦鹤年咬牙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闲王殿……不,李乾策,前些日子在骁骑营企图夺兵,结果却被荀仲远反制,如今已逃脱失踪!”

“据探子来报,他在逃离骁骑营时遭到追杀,至今生死未明!”

“虽然也有传言说他已经获救藏匿了起来,但具体情况咱们也不清楚。”

随着秦鹤年一番话的落下,赵简书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他拿着手中的玉杯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桌案,发出低低的声响,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秦鹤年见他半晌没有开口说话,心中更是一阵惶恐,急声开口说道:“赵大人,咱们与贤王的书信往来虽为密事,但如今皇帝不动则已,一动便雷霆万钧。”

“现如今闲王府也被圣上的人所查封,不仅仅是金银珠宝,还有书房信件……”

“只怕那几封信件……已有落入他们之手的可能!”

“若是圣上真派兵来查,咱们怕是……”

秦鹤年一番话还没说完,赵简书却已抬手示意他住口。

“慌什么。”

赵简书神情依旧沉稳,眼底却隐有冷意闪动。

“若是李乾策已死,那便是无根之策,无需慌张。”

“若他尚在人世,便断无可能让人活捉,他自有后手。”

“至于那几封书信……”

说到这里,他嘴角一挑,冷笑一声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本官自不会蠢到亲手将命交出。”

“信件往来皆有落款改字、密语暗号,即便真落入敌手,也不过是风中浮言。”

“倒是你……”

赵简书目光一凝,看向秦鹤年,语气中略带几分好笑:“慌张至此,倒像是做贼心虚。”

随着赵简书话音的落下,秦鹤年身躯一震,顿时察觉到了自己的疏忽。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跪下开口说道:“下官绝无二心!”

“只是……怕牵连无辜,若朝廷真的派兵南下,咱们毫无准备……”

赵简书冷哼一声,起身摆了摆手,语气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南楚地广兵强,盐道富庶,钱粮丰足。”

“本官一日不让路,便无兵敢入我境。”

“你我为官多年,莫非连这点章法都忘了?”

“传令下去,封锁南楚府,查缉外来之人,若有可疑者,宁杀勿纵!”

“还有,让盐帮的李长龄派人盯住沿江水道,若有京师来信或差遣,给他们全部截杀下来!”

“这南楚地盘,本官不动如山,但若真有一日风雷乍起……”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声音冷的如同寒风入骨一般:“那也该是由我来点这把火。”

“去安抚各个世家,告诉他们一切照旧,无需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天塌了,也有我赵简书顶着!”

…………

…………

京城,长安街,永乐茶楼。

茶香袅袅,人声鼎沸,这下午正值说书先生登台的时辰。

只见台上老者一袭布衣白须飘飘,手持醒木,正讲得声情并茂:“……只说那闲王李乾策,表面忠厚,暗地里却勾连外地藩镇,妄图兵变篡位!”

“幸得当今天子英明睿智,早已洞察其狼子野心。”

“早在其动手前几日,便暗中调动禁军、三司联防,重兵布防骁骑营!”

“待那逆子深夜潜入夺兵之时,早有埋伏,圣上下令一声‘拿下’,便叫他插翅难飞!”

“若非李乾策命大,当夜坠河逃脱,如今怕是早已人头落地!”

“天子震怒,一纸旨意查抄王府。”

“如今那闲王府已成断垣残壁,尘土飞扬——”

“正是那句话:逆臣贼子,岂有好下场!”

随着说书先生手中醒目一拍,茶楼内登时响起一阵叫好声与拍桌声,喝彩不断。

“好!”

“说得好!”

“这天子当真是天命所归、手眼通天啊!”

就连楼下的几个小童也咧着嘴叫道:“圣上威武!圣上千岁!”

而在二楼靠窗的一处雅座中,一位白衣公子正闲适地靠在椅上。

他的指尖拈着茶盏,目光微敛,似笑非笑地看着楼下热闹场景。

瞧上去鬓发整齐,容貌清俊,气质温雅,唯独眼底不经意间闪过的一丝锐芒,令人难以忽视。

他身旁坐着一名身形挺拔、目光如鹰的男子,身披粗布短袍,却难掩军旅杀气,正是颜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