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声色犬马,你叫朕当千古一帝?

第68章 良种战马踏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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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良种战马踏北疆

众将看得是瞠目结舌,议论纷纷。

“原来如此!这般一来,那些想要在粮草和马匹上动手脚的奸细贪官,简直是无所遁形啊!”

“是啊,谁能想到,查马匹竟然要先查他家三代吃的粮食!”

“陛下圣明!这……这简直是天罗地网!”

看着众人恍然大悟又敬畏交加的神情,周元庭心中并无多少得意。

这不过是将现代管理学中的交叉验证和大数据思维,用在了这个时代而已。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制度,只是其一。”

周元庭沉声道,“更重要的,是执行制度的人!朕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成为这天罗地网中最警觉的那一只猎犬!”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北疆草原,鞑靼可汗金帐之内。

新败的阴影尚未完全散去,气氛依旧压抑。

一位风尘仆仆的细作,跪在羊皮地图前,双手颤抖地捧上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粗糙的,刚刚铸造不久的马蹄铁。

鞑靼可汗接过马蹄铁,眉头紧锁。

这并非他们惯用的样式,铁质也显得有些驳杂。

“这是何物?”

可汗声音低沉。

“大汗……这是从南朝一个边关军镇附近……偷偷弄到的。据说,是南朝皇帝下令,用一个……一个贪官的官印熔了之后,打制的……”

细作小心翼翼地回话。

可汗的目光本是随意一瞥,可当他将那马蹄铁翻转过来,细细端详其上因为铸模和捶打而留下的不甚清晰的纹路时,眼神骤然一凝!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帐外随风摇曳的草叶。

随即,他又低头看向那马蹄铁上的纹路。

那纹路虽然粗糙,却隐约间,竟与一种他们最近才从南朝商人那里少量获取,作为珍奇植株试种的作物叶脉……

有些莫名的相似。

那种作物,南朝人称之为“玉米”。

汉人的皇帝……

竟连一块小小的马蹄铁,都要刻上粮食的印记?

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鞑靼可汗的心底缓缓升起。

半年一晃而过,塞外的风霜似乎也随着季节的更替,变得柔和了些许。

玉门关马政监内,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空气中弥漫着草料的清香与牲畜特有的气息,间或夹杂着铁匠炉火的灼热。

周元庭一身寻常的骑射劲装,少了龙袍的威严,多了几分沙场的干练。

他牵着一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骏马,来到了秦国公面前。

那马神骏异常,肌肉线条流畅而富有爆发力,眼神灵动,顾盼间自有一股傲气。

“秦爱卿,瞧瞧这成果如何?”

周元庭拍了拍马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

秦国公戎马一生,识马的眼光自然毒辣。

他围着那马转了两圈,啧啧称奇:“好马!好马!陛下,此马骨骼清奇,气息沉稳,确是难得一见的良驹!观其神态,怕是不输草原上的顶级大宛马了!”

周元庭微微一笑,指着马鞍上精致的鞍鞯,那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束饱满的谷穗,正是常平仓的标识。

“此马,朕赐名‘龙骧’。它食的是河北新收的土豆秸秆,饮的是河西引来的雪山融水,至于它脚下这条通往马场的石板路嘛……”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幽深,“铺路的银子,可是从贪官污吏的府库里抄出来的赃银。”

秦国公闻言,神色一凛。

他走上前,细细抚摸着乌黑发亮的马鬃,目光却落在了马嚼子旁一个不起眼的黄铜饰件上。

那饰件打磨得并不算光滑,上面却用极为细密的阴刻线条,勾勒出几朵小小的梅花图案。

秦国公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图案……

这图案他认得!

王思礼贪腐大案中,那些被解救的民女里,曾有一位官家小姐,其母留给她的遗物便是一支梅花纹样的银簪,后来被王思礼的爪牙强夺了去,作为罪证呈了上来!

他猛地抬头,声音有些干涩地问道:“陛下……这马具上的纹样……莫非是……”

“不错。”

周元庭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又似藏着万千雷霆,“正是王思礼案中,那些被他们鱼肉的百姓失去的东西。朕让工匠将那些追缴回来的金银器物,凡是能熔铸的,都熔了,一部分打造成了马具,一部分,则直接铸成了马蹄铁。朕要让这些‘龙骧’,从头到脚,都记住它们是为何而生,为谁而战。更要让它们记住,那些贪腐者的血,最终都该浇灌在滋养战马的草料槽里,或者,被它们的铁蹄踏碎!”

秦国公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旋即又化为一股难以言喻的激**。

他望着眼前神骏的“龙骧”马,仿佛看到的不再是一匹战马,而是一个个复仇的英灵,一柄柄审判的利剑。

几乎在同一时刻,遥远的北疆前线,夜色如墨。

秦婉儿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她率领着新编的龙骧卫,如一把出鞘的利刃,直插鞑靼人的腹地——他们的一个大型粮草囤积点。

马蹄踏过碎石遍布的戈壁,发出一种奇特而清脆的声响。

那声音并不沉闷,反而带着一种……

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无数干燥的秸秆在瞬间被齐齐折断的爆裂感。

“轰隆隆——噼啪啪——”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

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鞑靼斥候,正缩在避风的沙丘后打盹,猛然被这古怪的蹄声惊醒。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当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有压迫感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这……这是什么声音?”

他失声惊叫,连滚带爬地冲向不远处的可汗金帐。

“大汗!大汗不好了!”

斥候扑进帐内,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周军……周军的战马杀过来了!他们的马蹄声……他们的马蹄声太可怕了!像……像极了我们今年试种的那些南朝新粮……成熟时,被大风吹过,那些秸秆成片成片折断的声音!到处都是!到处都是那种声音啊!”

鞑靼可汗猛地从虎皮大椅上站起,一把揪住斥候的衣领:“你说什么?什么秸秆折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