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声色犬马,你叫朕当千古一帝?

第70章 茶马互市的雷霆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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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蠢货,以为断了粮草,朕的战马就要饿肚子?”

周元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们哪里知道,真正的杀招,从来都不是饿死对方的马。”

他沉声下令:“裴陵何在?”

“末将在!”

禁军统领裴陵魁梧的身影应声而入,甲叶铿锵。

周元庭从暗格中取出另一卷羊皮纸,递给裴陵:“传朕旨意,即刻启用‘通关文牒信用证’。凡持有此牒之大周商队,可凭我大周官银号开具的保函,在西域疏勒、于阗、莎车等十二处指定城邦,直接兑换等值之粮草、马料及各类物资。告诉他们,朕的大周,不缺银子,更不缺让他们低头的法子!”

裴陵接过羊皮纸,只见其上加盖着鲜红的九门提督印信,而在羊皮纸的右下角,有一处极不起眼的暗纹,不细看几乎无法察觉——那暗纹的形状,竟是一缕飘逸的汗血宝马的鬃毛!

“陛下英明!”

裴陵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这道旨意的深意。

这不仅仅是解决粮草问题,更是一记釜底抽薪的阳谋!

用大周雄厚的财力,直接瓦解西域城邦的封锁同盟!

让他们内部为了利益而狗咬狗!

“告诉那些西域城邦主,顺朕者昌,逆朕者亡。朕的耐心,向来不多。”

周元庭淡淡道,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裴陵躬身领命:“末将遵旨!定将陛下的旨意,一字不差地传达到位!”

他能想象,当这份“信用证”出现在西域,那些原本同仇敌忾的城邦主们,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与此同时,夜色如墨,笼罩着于阗王宫。

陆青如一只壁虎般,悄无声息地贴在一间灯火通明的密室外墙。

他从袖中摸出一小撮特制的香料,在鼻尖轻轻一嗅。

这香料,正是当初为了破解西域细作,训练“酒香追踪犬”时所用的引子。

如今,却成了他反制西域人的利器,能够让他轻易避开那些自以为隐秘的守卫。

“哈哈哈,汉人的皇帝以为他能打多久?他们的战马,吃的可是咱们西域新打下来的粮草秸秆!如今我们断了他们的商路,我看他们的马还能吃什么!不出三月,他们的战马就要瘦得皮包骨头,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密室中,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正是于阗王。

“大王英明!”

“只要我们坚持住,汉军必然不战自溃!”

“到时候,他们的丝绸、茶叶、瓷器,还不是任我们开价?”

一片附和之声,充满了贪婪与短视。

陆青听着这些愚蠢的密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他指尖蘸上早已备好的荧光粉末,借着月光,在一张从怀中取出的简易地图上,迅速标记出三处位置——那是他早已探明的,于阗国最重要的三处王家马场。

一群蠢货,还沉浸在断粮的美梦里。

却不知,他们的**,马上就要被连根拔起了。

玉门关,帅帐之内。

周元庭刚刚批阅完一份军报,眉头微蹙,正思索着西域的下一步棋。

“报——!”

帐外亲兵急促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何事?”

“启禀陛下!关外有一队吐蕃使者求见,为首之人自称是吐蕃赞普的亲信!”

“吐蕃使者?”

周元庭眉毛一挑,心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个节骨眼上,吐蕃人来做什么?

“让他们进来。”

他沉声道。

不多时,一名身着吐蕃贵族服饰,神色倨傲的使者,在禁军的“护送”下,走入帐中。

那使者行礼之后,目光扫过周元庭,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周元庭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使者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之上。

那玉佩质地温润,雕工却略显粗犷,上面刻着一种奇特的暗纹。

几乎在看到那暗纹的瞬间,周元庭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暗纹……

这暗纹的样式,竟然与当初龟兹王送往吐蕃求援信物上的“断粮”密记,一模一样!

陆青的情报中提及,龟兹王秘密联络吐蕃,许以重利,请求吐蕃出兵夹击大周,而双方约定的信物便是刻有这种特殊“断粮”暗纹的玉佩!

吐蕃人,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要亲自下场了么?

一瞬间,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元庭的指节,不自觉地捏紧,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西域城邦的骚乱尚未平息,北方的鞑靼也只是暂时蛰伏,如今,西南的吐蕃高原,这头沉睡的猛虎,也要张开它的獠牙了吗?

周元庭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那枚玉佩上停留了不过一瞬,便若无其事地移开,落回吐蕃使者的脸上,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贵使远道而来,不知赞普有何见教?”

那吐蕃使者显然没有察觉到周元庭刹那间的神色变幻,依旧摆出一副倨傲的姿态,朗声道:“大周皇帝陛下,我家赞普听闻大周与西域诸部略有不睦,特遣我前来,愿为双方调停,化干戈为玉帛。赞普言,远亲不如近邻,若大周皇帝愿意罢兵,吐蕃愿以良马万匹相赠,并与大周永结同好。”

“哦?”

周元庭拉长了语调,手指轻轻叩击着案几,“赞普倒是好意。只是,朕与西域某些城邦之间,并非‘略有不睦’这般简单。他们断我商路,劫我商旅,甚至勾结鞑靼,意图侵我疆土。此等行径,若不加以惩戒,朕如何向大周万民交代?”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冷冽了几分:“至于调停,就不劳赞普费心了。朕的兵马,自会为大周讨回公道。至于良马……朕大周的战马,向来不缺。”

那吐蕃使者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想到周元庭如此强硬,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听周元庭继续道:“贵使一路辛苦,朕已备下薄酒,还请贵使先行歇息。待朕处理完西域之事,再与贵使详谈‘永结同好’之事,如何?”

这番话,看似客气,实则透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吐蕃使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拱了拱手,在禁军的“引领”下退出了帅帐。

待帐内只剩下心腹,周元庭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