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校花太圣母,请入雌雄剑

第26章 夜宴杀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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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胸中一股怒气上涌,几乎要冲破脑门,却又发作不得。

只能强行忍住,抱拳道:“主公既有定计,末将不敢多言。只是典韦将军乃主公心腹爱将,劳苦功高,还请主公多加顾恤其安危。”

“嗯,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曹操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一般。

夏侯惇无奈退出大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但随即被更强烈的决绝取代。

他抬头望了望漆黑如墨的夜空,星光黯淡,只能暗下决心,一旦有变,自己拼上这条性命,也定要护住曹昂与典韦周全。

“事到如今,多想无益,指望曹老板自己清醒,不如指望母猪上树。”陈晨的声音冷冷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看来这事得靠咱们自己了。元让你先秘密安排好最精锐的亲卫,埋伏在关键位置,届时听我指令行事。

记住,今夜子时,若有火光,目标直指曹操中军大帐,但切记,先救典韦,再护曹昂。

至于曹操……哼,他命硬得很,淹不死的王八,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

曹操纳了邹氏,宛城之内,表面上一片祥和,暗地里却已是风雷激**。

张绣每日卑躬屈膝,领着一众部将前来府衙向曹操请安问好,奉上些许宛城土产,言语间极尽恭维。

曹操坦然受之,只当是降将的本分,心中那份因征服而生的傲慢愈发膨胀,对于邹氏的温柔更是流连忘返,几乎将军务抛诸脑后。

这一切,皆是贾诩的毒计。

这位深沉的谋士,将曹操的性情摸得一清二楚,料定其骄兵必败。

他劝说张绣,务必隐忍,不可露出丝毫破绽,每日殷勤问候,正是为了麻痹曹操及其部下,暗中则紧锣密鼓地调兵遣将,只待一个万无一失的时机。

张绣城府亦深,虽对曹操霸占婶母邹氏之举恨入骨髓,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愈发恭顺。

典韦身为曹操的贴身护卫,对主公近日的荒唐行径颇有微词,但职责所在,亦只能强压下不满,寸步不离地护卫左右。

他天生警觉过人,隐约察觉到张绣营中气氛有些诡异,几次试图提醒曹操:“主公,张绣虽降,其心难测,还是应早做防备。”

曹操彼时正与邹氏饮酒调笑,闻言不耐烦地摆手:“文和与我说过,张绣已是惊弓之鸟,不足为虑。你太过紧张了,且去好生歇息,莫要因这些小事扰了兴致。”

典韦见状,只能无奈退下,心中却愈发不安。

陈晨早已通过“剑魂低语”将胡车儿盗戟的可能告知夏侯惇,让他务必盯紧此人。

宴会前一日,夏侯惇亲眼目睹胡车儿借故寻典韦叙旧,几番花言巧语,热情劝酒,将素来不擅拒绝的典韦灌得酩酊大醉。

随后,胡车儿趁典韦人事不省,轻而易举地盗走了他那对从不离身的八十斤镔铁双戟。

“胡车儿已经动手了,典韦那对吃饭的家伙果然被他摸走了!

元让,事不宜迟,咱们得抢在那把双戟彻底藏匿起来前,给它‘截胡’了!然后偷偷送还典将军,今夜,必是一场血战!”

陈晨的声音在夏侯惇脑海中急促响起。

夏侯惇独目中寒光一闪,对陈晨的判断早已深信不疑。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对身旁的副将沉声道:“营中防务,今夜格外重要,我亲自再去巡查一遍,尤其是粮草与武库重地,尔等在此恪尽职守,不得松懈。”

言罢,不等副将回应,便大步流星而去,身形几个转折,已悄然隐匿,循着陈晨的指引,远远吊在了胡车儿身后。

夜色深沉,胡车儿提着两支分量惊人的镔铁双戟,却步履轻健,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他行踪诡秘,专拣僻静处行走,最终七拐八绕进了一处不起眼的普通军帐。

夏侯惇潜伏在暗影中,耐心等待。

片刻,胡车儿空着手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得计的窃笑,左右张望一番,便匆匆离去。

“抓紧行动!”陈晨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夏侯惇身形如狸猫般窜出,悄无声息地潜入那座军帐。

帐内光线黯淡,一口寻常的行军木箱摆放在角落。

夏侯惇上前,手按剑柄,雄剑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低鸣,随即剑光一闪,那木箱的锁扣便应声而断,连带着箱盖都被削开了一道整齐的口子。

他伸手入内,两支冰凉沉重的镔铁双戟被他一把抓出。

这双戟分量着实不轻,夏侯惇一手提一支,竟也觉得颇为坠手,心中暗骂:“典韦这莽夫,也不知吃的什么,竟使这等分量的凶器,寻常人拿都拿不动!”

“元让,别发感慨了,赶紧的,不然典韦真要光着膀子上阵肉搏了。”陈晨催促道。

夏侯惇不再耽搁,提着双戟,径直往典韦的营帐赶去。

刚到帐前,正欲掀帘而入,却被两名曹操的亲兵伸手拦住。

“夏侯将军。”一名亲兵面无表情,语气平板,“丞相有令,典将军连日护卫辛劳,今夜特许他好生歇息,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以免惊扰了典将军的清梦。”

夏侯惇闻言,独目一瞪,火气上涌:“胡闹!尔等可知军情何等紧急?若因此延误,谁能担待?”他声音压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另一名亲兵却是不为所动,依旧一板一眼地回道:

“将军,这是丞相亲自下的死命令,我等亦是奉命行事,职责所在,还望将军莫要为难我等。丞相也是体恤典将军,怕他酒后失态,扰了自己雅兴,这才……”

“够了!”夏侯惇心中焦躁,这曹操,早不体恤晚不体恤,偏偏挑这种要命的关头!

他恨恨地一跺脚,对着手中的雄剑道:“这可如何是好?典韦那厮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外面又有孟德的亲兵跟门神一样杵着!”

“无妨,”陈晨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戏谑的冷静,“正门不让进,咱们就给他开个‘后门’,总有办法进去。走,绕到帐篷后面去。”

夏侯惇闻言,独眼中精光一闪,也不与亲兵废话,转身便走,佯装离去。

趁着那两名亲兵视线转开的瞬间,他身形一矮,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典韦营帐的侧后方,这里是巡逻的死角。

“就是这里,动手吧,元让,记得动静小点,别把巡逻队招来了。”陈晨提醒道。

夏侯惇会意,手中雄剑再次出鞘,剑锋在坚韧的帐篷布上一划,只听“刺啦”一声轻响,一个足够一人钻入的口子应声裂开。

他左右警戒一番,确认无人,便一矮身,敏捷地钻了进去。

帐内一片狼藉,酒气混杂着典韦如雷的鼾声,几乎能将人熏个跟头。

只见典韦那魁梧如铁塔般的身躯四仰八叉地横卧在榻上,睡得不省人事,嘴角还挂着一丝可疑的口水。

“这家伙,真是……”夏侯惇看得直摇头,也顾不得许多,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药瓶,正是先前陈晨提醒他顺手从军医那里“借”来的强效醒酒汤。

他上前一步,捏开典韦的嘴,也顾不上什么温柔,直接将一整瓶药汤粗暴地灌了进去。

典韦喉咙咕咚几下,似有所觉,却只是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鼾声依旧。

“元让,光灌药不行,得上点手段!”陈晨的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夏侯惇心领神会,深吸一口气,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对着典韦那张布满虬髯的脸颊,“啪啪啪”就是几下响亮的耳光。

这几下可是不轻,典韦那古铜色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鼾声戛然而止。

“嗯……谁……谁敢打你典爷爷……”典韦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神还有些迷离。

夏侯惇见状,立刻将胡车儿盗戟、张绣欲反的紧急军情简明扼要地飞速说了一遍。

典韦初时还睡眼朦胧,待听清原委,特别是听到自己的双戟被盗时,那对铜铃大眼瞬间瞪得溜圆,酒意瞬间醒了大半,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这张绣竖子!胡车儿狗贼!安敢如此欺我!”典韦怒吼一声,便要翻身下榻。

夏侯惇一把按住他,将那对失而复得的镔铁双戟塞到他手中:

“先别嚷嚷!兵器给你寻回来了。今夜必是一场苦战!你速速调整,今夜咱们给他们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