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工抗日喋血记

97、放军统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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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欣向汤长林使眼色、做手势,暗示他,她没有搜到蒋用投敌的证据。

曲欣站出来,说,司令,我强烈抗议吉参谋长用枪顶着我们的蒋用组长。

汤长林明白她的意思,说,参谋长,把枪收起来,有话好好说。

吉建新把枪收起来,说,等我们把坂西抓来,我让你们对质,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狡辩。

在会议室,曲欣说,这个蒋用比泥鳅还滑,他跟黑藤见面、跟坂西接头,都是单独行动,谈什么、有什么交易,吉孟星一点也不知道。因此,吉孟星供认的东西,他可以死不认账。

吉建新气愤地说,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吉参谋长,蒋用是盗窃镇寺之宝的主谋,游击队可以枪毙他。”曲欣拿出一叠东西给汤长林,说,“我已找到蒋用与日寇联络的密码本、呼叫号和频率,给你们一份。如果你们放了蒋用,游击队以后可以掌握他跟日本勾结的内容,这对你们打鬼子是很有用的。”

汤长林看了看,递给唐菊茹,说,曲少校帮我们一个大忙,我觉得曲少校的建议可行。为此,我们对我们的部署做出调整,适当的时候解除对柳村据点的包围。不过,为使蒋用不怀疑你和我们的计划,曲少校还得演点戏。

吉建新说,那吉孟星怎么处置?一起放吗?

“要一起放,不然的话,蒋用会起疑心,我会教吉孟星如何对蒋用讲。”曲欣说。

唐菊茹说,我觉得这个计谋值得试,吉孟星可以放。

接下来,曲欣带着耿平亮三番五次找游击队说情,她还给汤长林跪下,眼泪汪汪地替蒋用说好话。当着曲欣和耿平亮的面,吉云梅缠着汤长林,又哭又闹。

吉建新把蒋用提出来,在村前的空地上,说,蒋用,因为国共联合抗日,我们决定放了你和吉孟星。但你雇佣来的盗贼,我们击毙两个,抓了一个活的,这个人不能放,要枪毙。

吉兴把抓获的特务押上来,特务大喊道:“蒋组长救救我。”

蒋用不理睬他,眼睛看别处。吉建新一枪打中特务的脑袋。

山田在办公室来回地走,故意说,这个汤长林要做什么?占领周村据点,又围攻柳村据点,他到底要干什么?柳村据点要不要救?

井下、左木和秦槐齐声道:“坂西君还在柳村,必须救。”

山田没有想到他们三个如此齐心,盯着他们,问,这是你们的真心话?

“是!”

“你们谁去救?”

三个再齐声道:“我去!”

山田点点头,说,你们让我很感动,坂西君在调查你们,而你们不计较。5天后,井下君和秦司令带兵去解柳村据点之围。

秦槐说:“山田司令官,我建议我们立刻去增援,我担心柳村守不住,坂西中佐有危险。”

山田挥挥手,说,柳村据点非常牢固,坚守10天没有问题。游击队强攻会有付出很大代价,汤长林精明,不会

强攻的。我收到井中深一的电报,汤长林仅派5名狙击手封锁据点,偶尔用迫击炮进行轰炸。到目前为止,死了8个皇协军,大日本帝国牺牲3名勇士。

井下满腹狐疑地问,汤长林要做什么?难道他要打伏击?

山田夸他,井下君,你聪明。汤长林以为我马上去增援,他在路上设伏,我先不理睬他,等游击队烦躁不安的时候,我们出击。我已电告坂西君,让他协助井中深一,坚守待援。

“如果是这样,山田司令官,请允许我带兵收复周村据点,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秦槐上前一步,大声说。

山田吓一跳,怪他道,你大喊什么?周村据点本来就想撤,正好给汤长林,让他占着,我不要啦。

秦槐回到司令部,在院子里和徐参谋长下象棋,说,山田舍弃周村据点,这说明日本人战事非常吃紧,不断收缩兵力,他们在中国长不了。

“吃马。”徐参谋长说,“司令,我们怎么办?”

“吃车。”秦槐说,“我们要保存实力,只要有兵,不管国军还是游击队,都需要我们。”

“将你的军。”徐参谋长说,“我跟国军和游击队都打过交道,国军不可靠,还是游击队可靠。”

“走一步看一步。5天后去救柳村据点,山田肯定让皇协军打头阵。我不想让我们的兵受到大损失,把部队打光了,我和你就玩完。参谋长,你想办法让李键通知汤长林,请他再帮我们一次。”

“炮打卒子。”徐参谋长说,“**菊子整天缠着我,我脱不开身;而左木盯着四个城门,李键也走不开。”

“将你的军。”秦槐说,“菊子后天要陪山田去铜子镇,左木也要去,还要在那里住一天,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司令,您真是想得开。”

秦槐轻蔑地一笑,说,菊子就是一个婊子,只要是个男人,都可睡她。

汤长林在训练场和队员拼刺杀,引来队员围观,喊声如雷:“司令加油!”“司令加油!”

唐菊茹站在外面,向他招手。

汤长林停下来,说,我有事,今天就跟你们比划到这里,你们接着训练。

在路上,唐菊茹说,组织认为我们对蒋用的处置是得当的,要求我们警惕军统特务和日特联合对付游击队。

回到作战室,吉建新说,吉小树来电称,山田没有救援柳村据点的迹象,据点里的敌人也没有突围。

汤长林倒一杯水,说,这个山田真是高深莫测,一中队打下周村据点,没有派兵来收复;二中队围住柳村据点,也不派兵救援。他在玩什么把戏?山田难道要舍弃柳村据点?

“敌人躲在据点里的暗堡里不出来,我们打不着;如果就这么撤兵,心有不甘。”吉建新把笔丢在本子上,说,“现在,我们尴尬。”

汤长林摇摇头,说,不能轻易撤兵,我们就这么围着,白天用迫击炮间歇地轰,晚上用掷弹筒轰,要把敌人弄

成疯子。我就是要看一看,山田怎么接招。

唐菊茹说,我差点忘记一件重要事,司令,组织来电报,要我和云梅、李光来去城里开会。

“城里到处是特务,非常危险,要注意安全。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4月7号走,会议要开10天。”

“行,到时候,我让侦察中队的队员送你们进城。”汤长林说,“唐副政委,我和参谋长明天一大早去周村看一看修暗堡的事,家里的事请你负责。”

晚上,曲欣炒几个菜,给蒋用压惊,举起酒杯,说,蒋组长,你受累啦,我敬你。

蒋用一口喝干,满上,说,我这次考虑不周,差点连累孟星,多亏曲少校和耿平亮求情相救,我敬你们,谢谢你们。

曲欣招呼他们吃菜,说,蒋组长,这一篇就翻过,别去想它。

蒋用喝一杯酒,狠狠地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吉建新敢用枪顶我的脑门,我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侮辱,这个仇一定要报,只要他落在我手里,我让他尝一尝军统108套刑具的滋味,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让他生不如死。

耿平亮起劲地说,蒋组长,您讲得太对啦,吉建新是一个什么东西,敢欺负军统中校,我让他求生无门、求死不得。

吉孟星低头喝酒,没有话语。蒋用把他拎起来,说,这点小事,你就情绪低落?你是不是一个男人?提起精神来,我告诉你,在国统区,还没有谁敢动军统的人,你看我以后如何收拾吉建新那个王八蛋。

“那是,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想吃就吃什么,弄死一个人就像捻死一只蚂蚁容易,谁敢放一个屁!”耿平亮几杯酒下肚,音量高起来,真是酒壮人胆,“孟星,听组长的,抬起头,找一个机会,抓住那个审你的李光来,往死里折磨他,杀光他全家。”

曲欣故意迎合,说,孟星,这事过去了。我们军统是委座的鹰犬、锦衣卫,他们得罪我们,有他们好果子吃的。来,我们喝酒。

蒋用眼睛发红,一杯接一杯喝,说,我们很难把游击队拉过来,便宜了共匪,只怪我们来得太晚,下手太迟,局座对我们很不满意。镇寺之宝,我们必须拿到手,这是上峰给我们的任务。你们说一说,有什么办法?

一阵沉默,闷头喝酒,这时耿平亮献计道,依我看,游击队听汤长林的,姓唐的那个女共党作用不大,我们只要拉拢、控制汤长林,游击队肯定是我们的,而镇寺之宝在游击队手里,我们就可以很容易地得到宝贝。

蒋用拿筷子敲他的头,说,这还用你说!我要的是计策。

耿平亮摸一摸头,打着饱嗝,满嘴的酒气,说,蒋组长,我还没说完。汤长林是男人,是男人就喜欢美色,而且他是抗日打鬼子的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就用美人计降服他,这是我们军统的拿手好戏,屡试不爽。

吉孟星怒不可遏,抓住他的衣领,轮起拳头,大喊道:“你胡说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