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子拎着血淋淋的那个东西在秦槐面前晃荡,皮笑肉不笑地说,秦司令你害怕吗?你有没有通重庆?说!
秦槐恶心地往后一退,说,我真不知道这事。
松野见缨子要对他动手,扬手制止道:“秦槐是皇协军的司令,由我亲自来审,带走。”
缨子命令道:“把徐来臣给我吊起来!”
杏子主动请缨:“队长,让我来阉割他吧。”
缨子看着那血污的东西,拔毛,说,念你和他多次共床行乐,你来吧,利索点,切得干干净净。
“缨子少佐,我全部交代了,你放过我吧。”徐来臣挣扎着哀求,“看在立功的份上,饶我一命。”
杏子拔光他的衣服,握着他下身的东西,拿着刀在他面前晃一晃,说,既然你没有利用价值,把你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浪费大日本帝国的粮食,我送你上路,你下身那东西就送给缨子队长当下酒菜。
“不,不,杏子小姐,我还有用。”徐来臣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知道国军本战区的邝处长在哪里,我可以帮你们抓获他。”
“停!”缨子一挥手,说,“把他放下来。”
松野从来没有如此开心,在家里举行宴会,庆祝特务队的重大突破,给杏子戴上勋章,说,特务队这次抓住徐来臣,揪出皇协军的内鬼,你功劳最大,除给授勋外,还破格晋升你为少佐。
杏子挺起胸膛:“愿为天皇陛下献身!”
井下、缨子、右右木举杯向她祝贺,杏子一一答谢。
松野喝酒后很开心,说,特务队下一步的工作,利用徐来臣,抓住地位重要的邝处长,据可靠消息,他身上可有份量重的情报。
井下给他敬酒,说,司令官阁下,对秦槐那个老狐狸,我们怎么处置?
“我们没有证据,他又不承认,关键是皇协军需要他这么一个人,就让他做一个傀儡司令吧,每天就在家里和办公室呆着,不允许他去别的地方,也不允许接触别的人。井下君,你就是皇协军的实际司令。”
“太便宜那个混蛋了,秦槐应该下地狱!”缨子大口喝酒,说,“那个姓徐的,我清楚,他没有什么大主意,只听秦槐的,所有的泄密事件,秦槐是主谋。”
松野制止她:“缨子小姐,注意你的言行。证据,没有证据,难以压服皇协军。”
在塘村政训队驻地,张美和欧阳亮在**行乐。欧阳亮说,张美,你的欲望挺强烈的,每天都要我爬上来,你累不累?
张美伸手捏他的脸,**笑地说,你有时候傻得可爱。男女之间的事,只有男人喊累,没有女人说累的;你不信的话,试试看。再说,我们在这个山沟沟里,离县城有40多里,还全是山路,从早到晚没有事干,闲得无聊,也只好和你干这点事乐一乐。
“上峰怎么不把我们这个名义上的政训队撤掉、把我们调回重庆?”
“你问我,我哪知道?即使政训队被裁撤,我们也不可能回重庆,很有可能去县城,或者衡阳。”
“如果不回重庆,我可不愿去县城或衡阳
。因为如果被日本特务抓获,那就生不如死;我宁愿呆在这里,有游击队保护,这里很安全。”
张美闭上眼,轻声呻吟。忽然,欧阳亮滚下床,说,张队长,电台有信号,我接收电报。
张美瞟他一眼,抱怨道:“你这个人真是的,中途停下来,让我多难受。”
在作战室,汤长林在与他们讨论是否拆散李键带来的一个连的人马。李键要求拆开,理由是他们可以更快地同队员融合、适应游击队的纪律和作战;而李光来反对拆,他担心的是鬼子派特务打进游击队,分散后不好查。
唐菊茹跟每一个新队员谈过心,说,大多数普通队员觉得分开好,排长、班长怕被降职,不同意分开。
李键坚持自己的意见:“如果敌人想派特务监视我,最有可能是我当连长之后的事,那也是松野来接替山田之后的事;司令通过丙叶给我多次提醒,要我防范特务,我对此逐一核实,只有两个人是松野上任之后进来。”
汤长林最后说话:“从游击队的发展看,拆开利大于弊,排长、班长一个不降。这件事由唐副司令做好队员工作,参谋长负责实施。”
蔡班长敲门进来:“报告,张队长请求见司令。”
汤长林让他把客人领到隔壁。
在会议室,张美着急地说,由于在县城负责策反伪军的徐来臣叛变,战区的邝上校在广西全县被日本特务抓住,鉴于邝处长极为重要,鬼子将在三日之内押送他到日军衡阳司令部。战区司令部和重庆分别发来急电,请游击队务必解救。
吉建新接过电报,扫一眼,说,没有押送线路,这怎么救?
“我们也不知道日本人走哪条路。”
“张队长你先回去,容我们商量,如果有更新的情报,请及时给我们。”汤长林让蔡班长送他们走。
“司令,郝海行刺你,应该与邝处长有关,郝海就是他带来的。”吉建新把电报的抄写件递给他,“我们不能救这种人。”
“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打击鬼子最重要。”唐菊茹说,“司令,你的意见呢?”
汤长林拿起放大镜看着地图,说,请中队长来开会,听一听他们的意见。
张美很是焦虑,这是她来塘村第一次同游击队打交道,如果汤长林不肯帮忙,她在上峰那里不好交代,她像是自语,又像是问别人:“他们会出面解救邝处长吗?”
“游击队总是为我们卖命,而我们不给他们任何军饷、武器弹药,还要做对不起人家的事。”高松说,“如果换成我,肯定不救。”
张美歪着脑袋问:“我们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游击队的事?”
“张队长你心里知道,非要我说。我就说两件,蒋用在战场上向日本特务提供游击队的情报,目的是借日本人之手铲除游击队,被曲中校发现,蒋用被活埋;在袭击鬼子运弹车的过程中,特工张其人隐匿重要电报,导致游击队牺牲一个加强排。”
张美面带怒气地问:“还有吗?”
高松见她不高兴,低下头不敢言语。会议室一时陷入寂静,
张美感觉这样下去,会让人难受,故意说,如果游击队不去救,我们就给上峰发报,集合这一带的军统特工,把邝处长救出来。
欧阳亮忍不住,说,张队长你开玩笑吧。我们的特工吃、喝、嫖、毒、赌,样样精通,对付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威风得狠,可跟日本鬼子打,没几个英雄好汉,绝大多数是孬种,叛国投敌的不胜枚举,远的不说,就说我们身边的,蒋用他们三个、张其人,还有刚叛变的徐来臣。
张美一甩手,说,你们两个怎么一回事,净拣让我头疼的事讲,能不能说一点让我高兴的事?
“张队长你如果答应我一件事,我去找汤长林,劝他去救邝处长?”
张美睨着眼看他:“欧阳亮你有这个本事,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也答应你,你说吧,什么条件?”
“游击队太苦、太不容易,全靠自己打鬼子,只要你不害游击队,我就去找汤长林,让他出兵救邝上校。”
张美笑着说,看你这话说得,我为什么要害游击队?我保证不做伤害游击队的事,这样总可以吧?
“我相信张队长说话算数。我现在就去,队长你听我的好消息。”
在会议室,各种意见都有,多数人认为,即使想营救,也没法救,因为不知道敌人押送邝处长的线路,而游击队的兵力有限,还要分兵守塘村。
汤长林指着地图,说,尽管我们不知道线路,但大体上是三条路,第一条路是从水路、公路走;第二条路从西边的山、岭走,绕过县城,到衡阳;第三条,先到桂林,然后走山路,从我们村前面的小路经过,穿县城,到衡阳。
乌朋说,如果我来选,就选第二条线路,这条路难走,起码多走3-5天路程;但这条线路安全,不太会出事;最危险的是第三条线路,让敌人闻之色变的游击队就在这条线路上。
吉小树说,乌朋你擅长钻林子,因此你选第二条线路,可敌人要找你这样的人太难,我觉得鬼子不会选这条线路,最有可能的是第一条线路,因为水路、公路是鬼子的长项。
正在他们激烈讨论之际,李光来送来组织电报。唐菊茹看后,说,重庆跟我们的上级组织联系上,组织来电要求我们全力营救。
“看来这个邝处长非同一般,他身上一定有重要机密。”吉建新挠头,说,“我们的压力就大啦,万一我们的营救失败,那责任就很重。”
“这次营救困难重重,到底如何救,大家都已经说了很多,我们要仔细考虑。后勤部回去就准备干粮,其他各中队休息好,散会。”汤长林把李键留下,说,“你好像有话要讲,现在说吧。”
李键壮着胆子说,我有一个想法,供司令考虑。虽然鬼子有汽艇、汽车,第一条线路似乎是敌人的长处,但游击队有力量拦截,他们的运弹车不是被我们炸毁了吗?第三条线路,简直是自投罗网,他们不敢选;第二条线路,很容易迷路,而且太费时间,敌人同样不会选。
“你的结论是,我列出的三条线路,鬼子都不会选,那你心中有第四条线路,说出来听一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