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耳语:尔柏的故事和之前某人的故事有直接联系,大家可以猜猜看。
海漠沉默了,但是所有的人都感觉他似乎还有话要说。果然,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们说,晓幽最后为什么宁可沉入湖中,也不要看着老蛇杀了洛神?”
鬼谷箫笑了,这个问题散发着一股又潮又腥的味道。
水草涨红了脸,小声说,“因为……因为她爱……上了洛神。”说完还偷偷瞟了海漠一眼,跟着又马上低下头。
海漠听后,一脸的踌躇满志。他刚要说什么,话头却被八姨给抢了去。
“你的意思是说,她在湖边被拔光的时候,其实是很享受洛神的……用你们的逻辑该怎么说,**洋溢?”一句话出来,篝火边的人窃笑不止,象一群饿鬼在嚎。
然而海漠全然是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怎么,难道不是么?不管什么人,在这里是不用装纯的吧?压抑本性不是不人道的么?”
“恐怕是你想多了,”鬼谷箫冷笑道,“八姨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激动?不是说晓幽为什么投湖吗?怎么扯到这里来了?可别不打自招。”
海漠的脸上终于有点挂不住了,他哼了一声,问,“那你说,她为什么投湖?”
“因为她不想活到听见有人对她的经历和名誉胡说八道。”鬼谷箫说,“不过她也未必真的死了,守着任何一种逻辑的人都有无法预料的事,不是么?”
鬼谷箫的意思有些难以揣摩,海漠一时不敢随便接话,只有瞪眼。
水草推了鬼谷箫一把,“你干什么呀……这就是个故事嘛……”
“你急什么?”鬼谷箫声音大得很,根本不给水草留面子。“你是不是恨不得自己是晓幽,也被某人按在湿乎乎的泥里深入了解一番啊?”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震得水草目瞪口呆,缓过劲来以后,水草哇哇大哭。篝火边的人也就看着她哭,反正在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哄她,哭够了她就不哭了。水草哭起来也难看得很,象一个露了馅变了质的小包子。鬼谷箫清楚地看到海漠一愣,然后马上转为一脸厌恶地瞧着水草。
八姨笑了笑,对海漠小声说了些什么。海漠恨恨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鬼谷箫,没再说什么。
“是不是可以继续了?这个故事已经讲完了。”鬼谷箫不咸不淡地问。
老玻璃和七婆婆对视一眼,七婆婆的又开始在手中转动那个眼珠子一样的水晶球。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白鲨鱼忽然说,“那那块黑色赦免令……怎么样了?”
气氛一滞。
八姨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你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
尔柏没头没脑地搭上了一句,“黑色赦免令?好久没听人说过这个了,哈?”
“是很久没人说过这个了,你们谁想听?”
众人都吓了一跳,转脸却看见七婆婆已经站了起来。水晶球在她的手里就象一个流转中的小宇宙,似乎随时都会孕育出什么耸人听闻的怪物。
“你们想知道什么?”火光下,七婆婆的眼睛象两个肮脏的玻璃球,“你们想知道什么,都问我好了,直接问。我比千年妖怪活得还长,我什么都知道。你们是想知道黑色赦免令,还是冥河河身的秘密约定,或者关于莉莉斯的一切,都来问我——”
问完了,问的人也活不成了。
半晌。
洛思说,“我们想知道七婆婆什么时候能接着带我们玩。”
哭累了的水草也搭上一句,“我,想知道,海漠的,故事,过关了,没有……”
七婆婆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下一个谁来讲啊?下一个?”
尔柏看了看篝火边惊魂未定的这些人,小声说,“要不我来讲好了。你们……大家都休息休息……”